全聯邦直播,還是在帝都星第一區官網直播,上線人數達到一個極為壯觀的數字,一度擠爆了官網,足足兩分鐘之後,官網後台才修好。
項明化一眼就見到衛三雙手互插在衣袖內,像極了村口閒聊的老太太老頭子,雙腳還叉開,眼看着就要開始抖腿。
他立刻靠了過去,擋住前面的攝像頭,瞪着衛三:「手給我拿出來,放下去,別抖腿!」
衛三不情不願:「哦。」
那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喊項明化讓開,他抬手,豎起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眼睛,又對衛三點了點,表示自己時刻注意她。
衛三手拿出來,放在身側,雙腿站直,看着筆挺,但她目光很明顯在看着那邊對着達摩克利斯隊伍的攝像頭。
登上官網的觀眾第一反應:【她在看我。】
這還不算完,衛三居然盯着攝像頭,笑了。
【嗚嗚嗚嗚,又來了,騷粉只想做個騷粉,但是衛三總想勾引我去當顏粉。】
【別笑了,笑得我魂都沒了。】
「咳台上在試音,幾個工作人員在旁邊和主解員說着什麼話,最後應月容站在最中間。
這次總結會沒有凡寒星本地什麼勢力,只有主解員,因為凡寒星本地的人都還在排查獨立軍的事,所以由主解員中的應月容來主持整個總結會。
「大寒潮被我們遇上,很遺憾同時很慶幸。遺憾比賽匆匆結束,慶幸大部分人都活着走出了賽場,
慶幸是我們遇上的大寒潮,而不是其他人。」應月容握着話筒,手指被凍得發紅,但仿佛毫無知覺,完全不為所動。
「這次大寒潮,我們一共失去34名工作人員,兩名救助員,以及11名軍校生。」應月容抱完這一串數字後,底下一陣沉默。
負責平通院飛行器的兩名救助員是在第二次寒潮來襲時失蹤的,少校幸運,多帶了能源,又碰上了第五區,否則這裏的數字又要再加一名。
34名工作人員是黎澤上校那架飛行器上的人,當時飛行器墜毀,這些工作人員沒有及時進入機甲內,被漩渦流捲走。
其餘的軍校生中有九名是平通院的人,這些人都是在碰上第五區前死亡或消失的,剩下兩名是應星決和帝國軍校分開後,帝國軍校有兩位也被漩渦流捲走,再尋不到蹤跡,反倒是最先出事的達摩克利斯軍校沒有傷亡。
「此次比賽,除去帝國軍校和達摩克利斯軍校無反應時間,平通院原本有機會避免失去九名學生。」應月容望着剛才上來的平通院代表,將手裏另一個話筒遞給旁邊的人,「這位是平通院的代表,有些話想要和大眾說。」
平通院代表接過話筒,第一件事便是鞠躬道歉,隨即道:「九名軍校生逝去令人心痛,是我們沒有領好隊.
…"
接下來平通院仔細剖析了他們當時在極寒賽場的問題,誠懇道歉。
不止平通院,主辦方的代表人也同樣過來將比賽時存在的問題一一說明最後道歉。
直播彈幕間一片蠟燭刷過。
眾人還沉浸在沉重的情緒中,應月容繼續開口道:但在這次未完全比完的賽場中,有一所軍校不光去終點摘下旗,還通過信號將他們活着的信號傳了出來,他們功不可沒。」
應月容說這話時,內心複雜,原本她以為在極寒賽場那時的動靜是應星決和姬初雨一起弄出來的,結果問過後才發現是衛三和應星決。
「這所軍校就是達摩克利斯軍校!」應月容既然來主持了,便會盡職做好,「他們作為唯一一所抵達過終點,且摘下旗的軍校,此次獲得冠軍,拿到十積分。」
@底下達摩克利斯軍校頓時歡呼起來,時隔多年,他們第一次拿到分賽冠軍,即便只是分賽也值得歡呼。
其他軍校的人面無表情看着他們,雖然不願承認,但主辦方確實沒有說終止比賽,只大家私底下公認而已,現在達摩克利斯拿着軍旗出來,連主辦方都必須承認他們可以得到冠軍。
「下面請達摩克利斯軍校五名主力隊員上來領獎。」應月容看向台下的五人。
衛三落在最後面,一邊走一邊從戰備包中翻出那台廣播設備,哐地一聲放在領獎台上。
五人及一台廣播設備都在領獎台,衛三低頭擺弄設備,直播鏡頭前的觀眾並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但曾經遭受過荼毒的帝國軍校成員立刻明白她要做什麼。
帝國軍校眾人:「…」
衛三弄好後,又將話筒對準廣播設備。
此刻,全聯邦觀看直播的觀眾都聽到一道廣播。
【恭喜達摩克利斯軍校成功抵達終點。重複一遍.
…】
衛三足足來回播放了五遍,才拔下廣播設備的線,她直起身,拿着話筒:「不好意思,極寒賽場內的廣播,相信大家都沒有聽見,所以我們決定多放幾遍。」
直播鏡頭前的觀眾:"」她沒看見底下其他軍校生難看的臉色?
「咳咳!」項明化在下面拼命咳嗽,提醒衛三不要太過了。
「這次達摩克利斯軍校拿到冠軍有什麼想對大家說的?」魚天荷接過應月容手中的話筒,問出這個慣例問題。
「有。」衛三握着話筒,當着全聯邦人的面,單手攬着應成河,「我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帝國雙星之一的應星決。」
應成河扭頭,忽然一驚,明白衛三要說什麼,試圖拿過她的話筒。
衛三抬了抬手,用力攬住應成河,並揪起他一小搓乾燥的頭髮:「請問你頭髮的保養秘訣是什麼?」
眾人譁然,尤其以帝國軍校的人反應最大,這個衛三未免太會挑釁了。
衛三絲毫不在意他們的反應,目光對上應星決的眼睛:「能不能傳授一些秘訣?」
「衛三,你不要欺人太甚,沒有我們主指揮,你們不一定能撐的回來。」司徒嘉臉色極為難看。
「只是討教一些問題,不說就算了,我也沒有強求。」衛三無奈嘆氣,仿佛司徒嘉在無理取鬧。
應星決抬眸望着冠軍台中間的衛三,淡淡道:「你可以私下找我問。」
衛三揚眉:「好啊。」
【這要是私底下去討教,恐怕得發生世紀大戰吧?】
【你們說是指揮強,還是機甲單兵強?】
【當然是應星決更強,他可是超3s級指揮。】
【但衛三那台無常加了蘑菇紫液後,好像也能算超3s級。】
【朋友們,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直播間的觀眾紛紛討論衛三和應星決從此勢不兩立,針尖對麥芒。
@底下項明化對衛三一干人使眼色,眼皮都快抽搐了,最終是金珂出手,從衛三手中拿過話筒,開始說些漂亮話。
應成河悄悄抹了抹額頭的汗,低聲對衛三道:「你還真問?」
衛三詫異:「當初不是商量好站在領獎台上,拿冠軍要問他這個問題,你慫什麼?」
「.
燒頭髮的事,我是開玩笑的。」應成河提前撇開關係。
「但我沒有開玩笑。」衛三若有所思,又朝應星決那邊看了一眼,「我想燒。」
廖如寧往後彎腰,微微側臉對衛三道:「加我一個。」
應成河抬手捂住耳朵,他什麼也沒有聽見,什麼也不知道,堂哥被燒頭髮後,千萬別來找他。
冠軍台上,最右邊的霍宣山眼中帶笑看着達摩克利斯軍校那邊,他旁邊的金珂則握着話筒說話。
最中間的衛三放鬆站在,不知道在和應成河說什麼悄悄話,應成河則低頭看地,雙手捂耳,好像並不想聽,而最左邊的廖如寧則後仰,偏頭看向衛三那個方向,也在說着什麼。
這一幕被定格在鏡頭內,被其他媒體作為達摩克利斯軍校在極寒賽場奪冠的頭條照片。
總結會,達摩克利斯軍校再一次在全聯邦出了一次名,原本快要掉出五大軍校的老牌軍校在這屆大賽中,光芒越來越強,越來越多的觀眾看好他們,已經有不少人後悔自己沒有押達摩克利斯軍校。
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在後面的分賽中,押達摩克利斯軍校奪冠的人會越來越多。
「總結會,他們沒說下一場比賽什麼時候。」衛三回來後才反應過來。
「等凡寒星開放港口,我們才能去下一個賽道。」金珂抱着獎盃摸來摸去。
「那什麼時候抽下一個賽場?」廖如寧問。
霍宣山指尖摩挲着獎牌:「應該是開放港口的前一天才抽。」
獨立軍頻繁異動,主辦方這邊為了減少意外,只提前一天抽賽場。
「萬一寒潮半年才退,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呆半年?」廖如寧幾天沒有訓練,非常不自在。
「那個時候,各軍校可能會和凡寒星的高層交涉。」金珂丟下一句,走向裏面的申屠坤。
「學長,這是冠軍獎盃。」金珂將獎盃塞給申屠坤,「之前說過的冠軍,我們拿過來了。」
申屠坤笑着抱起獎盃:「我第一次碰到冠軍獎盃。」
衛三過來,把自己獎牌塞給申屠坤:「你們站好,我拍張合照。」
五個人站在一起,衛三幫他們拍下一張照片後,申屠坤喊她一起過來。
「等一下。」衛三隨便拉過旁邊一位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隊員,請她幫忙照一張合影。@六個人剛一照完,後面的校隊成員又擠過來一起合照,人越來越多,但所有人沒有不耐煩,臉上一直帶着笑。
「嘁,小人得志。」肖·伊萊路過撇嘴,極為鄙視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這幫人,「拿了一次分賽冠軍就得意成這樣,還當眾挑釁應星決。」
高學林望着他們,眼中卻帶着謹慎:「這只是開始,達摩克利斯軍校現在已經和我們拉開了距離。」
全員3s級,加上衛三的機甲,完全可以抗衡平通院,與帝國軍校爭冠。
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達摩克利斯軍校生源差到這種地步,居然還能有機會湊齊五個3s主力隊成員。
總結會過後,各大軍校又開始了鹹魚生活,每天吃喝玩樂,沒有訓練。稍微刻苦一點的學生,會在自己房間裏訓練體能。
衛三已經完全不訓練了,每天每晚泡在腦接口晶片內,跟着魚青飛上課。有時候會抽出時間去魔方論壇回答題目,還會在上面設計s級機甲。
魔方論壇升級後的板塊,有很多人留下的開源s級機甲數據,衛三觀察之後猜測將設計好的s級機甲開放給魔方論壇,也是升級的必要手段之-。
應成河則繼續研究他們的機甲,在剩下賽場內如何根據環境調整修改。
「衛三,你幾天沒出房間了?」廖如寧蹲在外面敲門,「要不要一起出去跑步,我看很多人圍着大樓跑。」
「不去。」衛三趴在桌子上畫s級機甲設計圖。
「真不去?」廖如寧嘆氣,「別人軍校都成三成隊的去,我們達摩克利斯只有兩個單兵,萬一打起架來很吃虧的。」
衛三:"等我五分鐘畫完這個。」
「可以,你快點!」廖如寧瞬間站起來,走到霍宣山旁邊,「五分鐘後,我們一起出去跑步。」
這幾天樓下跑步,老碰上塞繆爾那幫人。兩對三,眼神中的殺氣都不夠用,得將衛三帶出去才行。
五分鐘後,衛三畫完最後一筆,將畫紙卷好放起來,她打開房門:「走不走?」
三個人穿着達摩克利斯軍校的訓練服,下到一樓,走出大門,開始繞着大樓跑。
衛三一出大門便被吹得渾身一激靈:「這麼冷,我回去穿衣服。」
霍宣山一把揪住她衣領:「跑一會就不冷了。"
廖如寧開始原地活動:「沒錯,跑一會就好了,我現在都不怕冷了。"
衛三:"」你說話牙齒別打戰,她就信了。
三個人頂着寒風,勻速跑着,黑色長軍靴踩着五厘米厚的冰雪上,堪堪淹沒靴面。
港口這裏的地面有加熱系統,冰雪落在地面上很快便被融化了,防止積雪過後,阻礙飛行器和星艦的運行。
衛三跑了一會,發現果然一路都是各軍校的機甲單兵,穿着各自訓練服在大樓外圍跑着。
「可惜了,現在大寒潮,不然比賽完,我們還能去這裏的黑廠看看。」廖如寧好長時間沒有活動手腳,骨頭縫裏都在叫囂要打一場。
「自己和自己軍校的人打,算不算犯規?」衛三突然問道。
霍宣山和廖如寧陷入沉思,他們還沒想過這個可能。
「規定上好像沒有說明同一軍校的人打鬥,會被出局。」霍宣山仔細回想規定後道。
「也沒有說不會被出局。」廖如寧和衛三、霍宣山並排勻速跑着,慢慢道,「待會我去問問項老師。」
可以,他就抓着衛三和霍宣山一起好好打兩架。
他們一邊跑,一邊閒聊,忽然衛三朝側前方看去,與此同時,廖如寧和霍宣山也停了下來。
側前方一位凡寒星路過的工作人員,突然朝附近學生下手,他手裏握着一把刀,直接將學生割喉。隨即又沖向另外一群學生,掏出槍連續打了六發。
每一槍都中了學生的頭部,救無可救。
「操!」廖如寧第一個沖了過去,要抓住那個工作人員,但他還未靠近,那個工作人員便被遠處的魚天荷一槍打死。
魚天荷收了槍,跑過來蹲下看被割喉的學生,最後搖了搖頭:「沒救了。"
捂住這位學生脖子的另一名軍校生始終不肯放手。
「他已經死了。」魚天荷示意旁邊的學生將這位軍校生拉開。
如此兇殘,無差別的殘殺學生,霍宣山只想到了一個組織:「獨立軍竟然混進了這裏。」
衛三盯着割喉的學生,他身邊的雪被血染得極紅。
片刻後,衛三揉了揉眼睛,再放下手,對霍宣山道:「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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