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是給周圍的軍校生們重現了一遍山宮揚靈的教導,並且一個出招一個破招,目前處在一種僵持的狀態。
還有十分鐘,兩人的比賽便會結束。宗政越人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他太想取得勝利了。
「你們覺得誰會贏?」路正辛問旁邊塞繆爾軍校的學生。
「還有時間,現在變數比較大。」高學林模稜兩可道,「衛三和宗政越人各有優勢。」
但這兩個人打到現在,有一件事十分清晰地顯現出來:達摩克利斯軍校和平通院的中型機甲單兵實力在前三,塞繆爾軍校和南帕西軍校差了一節。
若是以前高學林還是瞧不上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把他們當成往屆的達摩克利斯軍校,認為他們實力只配拿倒數第一,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如今的達摩克利斯軍校確實有爭冠的實力。
又是一招,衛三的鞭子斷裂,宗政越人的長.槍被打飛,兩人皆沒了武器。
還剩下八分鐘。
衛三把半截鞭子插在腰間,和對面的宗政越人一樣赤手空拳,她一拳直擊他的面部。將宗政越人的頭打偏,幾乎瞬間,他嘴角處便冒出血來。
宗政越人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看着自己指腹上的血,目光越發冰冷。
兩人互相朝對方跑去,飛起單腿踹向對方。宗政越人身高稍佔優勢,如果直接互相踢,衛三勢必要先被踢中,所以她的目標一開始便在宗政越人腿骨處,搶得先機踢中。
可惜宗政越人居然速度加快了,比衛三計算的要快得多,最後她被他的腿踢中肩部,極重的力度將衛三踢倒在地,還未翻身起來,又被宗政越人朝腹部狠狠踢了一腳。
衛三疼得身體蜷縮,單手勉強撐地,想要起來。
她確實起來了。
被宗政越人抓住頭髮,一把拎了起來,他看着衛三因為生理疼痛變得蒼白的臉,掐住她脖子,冷笑:「真以為你這種人能和我相提並論?」
衛三雙腳已經脫離地面,隨着宗政越人掐住她脖子的力度越來越大,窒息感不斷傳向大腦。她雙手去掰宗政越人的手,勉強給自己爭奪一點呼吸空氣的機會。
「你不知道」衛三原先蒼白的臉又因為窒息感而變紅,她斷斷續續道,「打架別扯頭?」
在『頭』字說出去的同時,衛三騰空的雙腳屈起,下一秒踢向宗政越人胸口,得以掙脫出來,她順勢在空中翻轉一圈,最後單膝落地,雙手撐在地面,頭髮因為被宗政越人抓住拉扯,已經亂了,散落在臉側周圍。頭繩也在剛才翻轉的時候,掉落在地。
衛三咳了幾聲,緩解剛才帶來的窒息感,這才緩緩起身。
她朝前走了幾步,彎腰將頭繩撿了起來,戴在手上,拉着彈了一下,隨即望向被她踢得接連後退的宗政越人:「看來你之前沒完全發揮實力?還有五分鐘,不如讓我見識見識你這種人和我這種人有什麼不同。」
宗政越人面沉如水,疾速朝衛三攻擊而來。
他踢去一腳,衛三就還回來一拳,兩人無論是身法還是速度上都比之前再次提升。
圍觀的另外兩所軍校成員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中型機甲單兵實力強到這個地步,加上其他主力成員不會拉胯,前三無非就是帝國軍校、達摩克利斯軍校以及平通院,還有南帕西軍校和塞繆爾軍校什麼事。
兩人近身搏鬥,宗政越人的招式確實更多,他專業系統訓練了這麼多年,在無機甲對抗上,連姬初雨都不一定能贏得了他。
只不過短短一兩分鐘,但凡他出過的招,衛三便能學會,並同時舉一反三運用在宗政越人身上。
「這幾分鐘,可比之前快一個小時的對抗有趣的多。」路正辛挑眉看着場中的兩人道。
衛三學習能力過於強悍,擾亂宗政越人的心緒,導致他招式一亂。@抓住這一瞬間,衛三抓住宗政越人手臂,側身用肩膀頂住他,用力將宗政越人摔在地上。
訓練場地面發出重重的摔聲,到這沒完,在宗政越人想要起身時,衛三抬腳踩着他的手,面無表情抓住宗政越人的短髮,另一隻手抓住他褲子將他完全抬了起來,並朝附近的牆壁摔去。
當然,有一件事她沒忘,在宗政越人遠離自己,撞向牆壁時,衛三抽出了腰間的半截鞭子,狠狠朝他屁股抽去。
褲子材質再好,也經不住衛三幾道鞭子下去,幾乎瞬間褲子便裂開了,鞭子上還沾上了血。
衛三立馬丟下鞭子,內心反省,怎麼沒控制好力度呢。
不過她現在對山宮老師的鞭子材質更加感興趣了,那鞭子甩在身上一次就能出血。
最後一秒跳過了,山宮揚靈立刻走過來:「時間到。」
平通院的人迅速上前,準備去扶起宗政越人,被他拒絕了。
宗政越人撐着地面,他手指被衛三踩斷了,即便這樣也還是一點一點站了起來。
「閣主。」路時白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遞給宗政越人,示意他褲子破了。
宗政越人依然沒有接過來,這一天的恥辱他要永遠記下來。
現在衛三正坐在應成河掏出來的摺疊椅子上,喝着他遞過來的營養液,享受金珂的擦藥,廖如寧的捶腿,以及霍宣山的頭部按摩。
山宮揚靈看着達摩克利斯軍校誇張的樣子:」
她努力暗示自己,這些沒有在規定上寫出來,不用管,機械地說完話:「本場衛三贏一招,達摩克利斯記一分。」
衛三嫌棄地喝完手中草莓味的營養液:「下午還有一場,累了,我們早點回去休息。」
「那你躺一躺治療艙?」金珂道。
「不躺,擦點藥就行。」衛三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剛才差點沒被宗政越人打瞎。
蹲着給衛三按腿的廖如寧,察覺到什麼,抬頭便見到不遠處宗政越人看過來的冰冷眼神,便抬手朝他揮了揮,微笑:「別再盯着衛三了,用機甲你輸了,無機甲對抗你也輸了。再強行用運氣來解釋,也不行了,我們衛三就是比你強。」
宗政越人原本從西塔星開始,心中便積累鬱氣,原本以為這次能將面子掙回來,卻未料到再次輸給衛三,還被廖如寧刺激,一時氣血攻心,直接吐了一口血。
「閣主!」
平通院的隊員紛紛上前扶住宗政越人。
廖如寧嚇一跳:「這不關我的事吧。」
衛三起身:「走了,我餓了。"
路正辛從旁邊走過來道:「衛三,我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
「好的,謝謝路主解。」衛三敷衍客氣說了一句,便和隊友們一起往食堂房間溜了。@等人快散的差不多了,帝國軍校還在訓練場內。
「衛三的學習能力你看到了。」應星決對姬初雨道,「下午那場不要給她機會。」
姬初雨視線落在快走出訓練場大門的宗政越人,那種尊嚴被挑釁的感覺,他和宗政越人感同身受。
大賽前還是天之驕子中的佼佼者,隨着比賽進行居然被一個籍籍無名的人踩在腳下,任誰都會覺得受到極為嚴重的挑釁。
應星決還要去醫務室,進行常規的身體檢查,便在這裏和帝國軍校的人分開。
等他走了之後,司徒嘉低聲道:「我之前還以為這段時間主指揮和衛三的關係好像走得比較近,現在看來也沒有。」說不定是為了更好地找到衛三的缺點。
這四個人當中,姬初雨和應星決相處時間最長,霍劍次之,司徒嘉家族背景稍微弱一點,還是來到軍校後,打敗了所有競爭者,拿到這屆主力單兵一席,才能接觸到應星決。
「他是我們帝國軍校的主指揮,不會做出損害帝國軍校利益的事。」姬初雨轉着手指上的機甲戒指,「不過他把衛三看的太高了。"
霍劍聞言:「主指揮說的話,你不要忘記。寧願看得高,也不要輕視衛三。」
姬初雨不語,直接走了出去。
留下霍劍在原地皺眉。
「這是新的營養液?」應星決問許真。
「嗯,改了一點成分,專門為這次比賽準備的。」許真將營養液推給他,「大概能撐七八天的樣子,你入場前先喝了,在賽場不能拖到最後。」
應星決收下營養液:「這種營養液,許醫生學弟手中有?」
許真搖頭,詫異問道:「他要這個幹什麼?雖然我們合作,但是你的營養液,我不會讓其他人經手。」
應星決垂眸:「許醫生,我先回去了。"
「好,這次檢查沒什麼問題。」許真將檢查報告往第一區那邊傳了一份,又傳給應星決。
衛三忍着痛午睡,再醒過來,已經好了大半,或者說習慣了這份痛。
從房間內出來時,其他四個人已經在客廳等着了。
「走。」衛三活動手腳,打頭往外走。
「老師們有點過分了,為什麼要把你的比賽安排在一天,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多少。」廖如寧抱怨。
衛三無所謂:「反正都要打,再說有時間限制呢。」
如果把時間再拉長,她可能真的沒辦法一天打兩場。
下午所有人都到齊,這次負責的老師還了帝國軍校的老師,讓他們先準備。
衛三坐在旁邊一邊看,一邊等着最後一場的到來。
「這椅子不錯。」衛三摸了摸椅子,再調整相機方位,轉頭看着四個同樣坐在摺疊椅子上的隊友,「免費的就是好。」
「感謝高指揮的二十萬。」霍宣山認真道。
路過的高學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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