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三轉頭去看肖·伊萊幽幽道:「老派不老派無所謂,其實我對你的機甲很感興趣。」
肖·伊萊聞言,下意識捂住自己脖子上的機甲項鍊:「你不是有機甲?惦記我的幹什麼?!"
他已經預想到自己在賽場上被衛三壓着,把機甲拆卸的壯烈場面。
早知道不多嘴了看,剛才完全就是本能順口。畢竟這麼多年欺負人的事做多了,行為習慣都刻在骨子裏了。
肖·伊萊很後悔,衛三本來就不是好人,得罪她肯定倒霉。
「我覺得你挺老派的。」肖·伊萊當場改口,「南飛竹技術不行,把我機甲修壞了,你還是別看了。」
反正南飛竹不在,他先打消衛三拆自己的機甲的念頭,再說,他也沒說假話,南飛竹技術確實不太行,是這屆五大軍校最沒有存在感的機甲師。
想起那次南飛竹在醫療大樓的樓道口的話,肖·伊萊就有點鄙視,光慫恿他變強,南飛竹自己不知道再認真點,成天盯這個盯那個。
嘁!
肖·伊萊滑跪的太自然迅速,衛三便不再追究,回過頭問旁邊的應星決:「你剛才說了什麼?」
應星決一怔,隨後微微搖頭:「塞繆爾軍校的人快要出局了。"
衛三下意識朝光幕鏡頭看去,塞繆爾軍校的校隊自不用說,好幾個主力單兵在其中宛如大殺器,挨到哪塊,哪塊校隊軍校生出局。
眼看着習烏通也終於支撐不住了,他勉力強撐這麼長時間,整架機甲已經破爛狼狽不堪,看起來很慘。
不過整個塞繆爾軍校中最慘的當數他們的主指揮高學林,金珂不是單兵,沒辦法精準判斷讓人撞暈的程度。
因此賽場內外的人便這麼看着他操控機甲,抓住高學林機甲腦袋,不停往地面上撞。
砸一次問一句旁邊應成河:「暈了嗎?」
應成河猶豫:「暈了吧?」
不確定,那就再撞撞。
眾人:」
雖力度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好在習烏通快出局了,應成河的速度開始加快,到底是競爭對手的機甲,不用擔心拆壞了什麼東西,直接按自己興趣來就行。
平時在賽場外可不能動手動腳,現在這大好機會不用不是人,達摩克利斯軍校的機甲師們雞賊的不行,拿競爭軍校的機甲練手。
當然從這屆之後,每每軍校混戰,各校機甲師們全都打雞血衝鋒陷陣去拆別人機甲,積攢經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塞繆爾軍校主力單兵習烏通出局。】
這條廣播一出,仿佛一個信號,還在場的塞繆爾軍校生紛紛被出局,只剩下一個主指揮。
應成河拆着拆着就把高學林拆了出來,人還是昏迷的,但能源燈還一直保持着,他看了看剩下的結構,感覺也沒什麼特別的,這才伸手替塞繆爾軍校主指揮按下出局鍵。
「這一幕為什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廖如寧清理完自己負責的那塊區域,轉頭見到被拆了出來的高學林,真誠發問。
「衛三的拿手戲。」霍宣山一看就想起來了,平時都是她把人拆出來。
兩人湊在一塊,看着救助員把高學林拖着,心中有那麼一秒同情。
誰看了塞繆爾軍校現在結局,不說一聲可憐呢?好好的完整隊伍,居然被三所軍校圍剿了。
算起來應該是在一個賽場和四所軍校都交過手了。
直播現場,肖·伊萊看着這一幕,面上狀似悲涼,心中卻在想還好自己早點出來了,不然也像被拖垃圾一樣,被救助員拖走了。
「塞繆爾軍校全部出局,只剩下三所軍校,現在不知道他們要怎麼打?」習浩天望着光幕鏡頭道,「我很好奇他們還會不會合作。」
主解員還在台上分析,衛三側頭問應星決:「你認為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應星決目光從光幕鏡頭移向衛三,緩緩道:「混戰。」
既然說了是少年意氣,清除塞繆爾軍校後,接下來三大軍校便會憑實力混戰,而不是合作。
即非本校一律是對手。
果然,等整個終點台附近把塞繆爾軍校生全部帶出去後,三所軍校生幾乎下一秒齊齊沖向終點,只要不是本校的人,碰上就打。
要說誰吃虧,一時半會還真看不出來,達摩克利斯主力隊單兵稍微上前,就有帝國軍校的主力單兵攔住,如果帝國軍校上前了,平通院的主力單兵又會插手,總之誰也別想多往前一步。
三校混戰,你打我,我打他,他打你,單兵們全乾上了,指揮們和機甲師自然也不能閒着。現在又不是打星獸,用不着顧及那麼多,只要有手能拔旗就行。
從剛才塞繆爾軍校的狀況來看,達摩克利斯軍校的機甲師被其他兩所軍校的指揮和機甲師打上『高危』的標籤。
場外觀眾只見到賽場內一片混亂,單兵們打鬥還有點看頭,機甲師們全部在那裏試圖一邊往前沖,一邊拆別人機甲。
至於指揮們,這種用蠻力的場面他們不太行,只能開啟罵術,試圖擾亂敵人心境。
「弱雞用改造的機甲,還是弱雞!你的刀能打嗎?雕花的吧。」
「媽的,跟你們拼了!」
「你爺爺的,敢碰老子機甲?!」
"@%…"
觀眾:「」
這就是所謂的少年意氣,分明腦門被磕了吧!
他們要看指揮們運籌帷幄,機甲師們現場改造機甲,而不是和一群街頭流氓一樣打群架,罵街!
這幫年輕人還要不要臉了!!!@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第一位出現的極其之迅速,連拿到旗的當事人都懵了。
【.
恭喜平通院成功抵達終點,重複】
廣播停頓良久,才響了起來,平通院先是長久愣住,隨後瘋狂歡呼!
事情還要倒回十五分鐘前。
三所軍校主力單兵一共八個人,互相牽制,誰也不讓一步。下面校隊則大混戰開始,至於主力隊的主指揮和主機甲師則試圖去拔旗,但自然都在互相阻撓。
在眾人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季簡他趁機摸走了校隊的一把離子槍,別的不說,校隊成員的熱武器向來最多。
經過長久的謀劃,季簡終於找到機會,對着平通院的旗杆就是一頓猛掃,把旗杆底部打斷。
旗杆底部連接着廣播感應器,只要拔起來就會立馬響起來,算是一個非常簡單粗暴的設置。
在今天之前,誰都是用手拔旗,從來沒人想過把旗杆打斷。
更關鍵的是搞出這種做法的不是達摩克利斯軍校,而是平通院的人。
整個聯邦誰不知道平通院軍校生是最裝逼最裝正經的人,都在防止達摩克利斯軍校生搞騷操作,結果平通院的人先騷一步。
那面旗杆轟然倒下,沒有摔在地面上,而是直接罩住了宗政越人的腦袋。
宗政越人整個視窗一黑,完全看不到了人,胸腹以下接連被捶了幾拳,他用力一把扯下腦袋上的東西,剛想扔掉,才發現左右姬初雨和霍宣山的表情都不對,低頭一看,才發現是平通院的旗子:"」
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丁和美飛身而起,接連子彈打在達摩克利斯軍校旗杆底部,搶得第二次先機。
@【恭喜達摩克利斯軍校成功抵達終點。】
此刻賽場內和賽場外得到了一致的沉默。
可去你的少年意氣吧,這屆大賽心眼不多,沒有騷操作的軍校是贏不了的。
「下一場比賽的拔旗設置最好還是改一改。」習浩天僵硬道,他都已經在等三所老牌軍校的人再次對抗,這麼多年終於能見到了,結果就這?
魚天荷硬生生被他們騷操作憋住了一口氣,點頭道:「確實,比賽的一切設置要仔細修改一遍,別老讓人鑽空子。」
這種感覺就好像,無關人員都被清場了,大家等着爆發一波,褲子都脫了,你們卻突然說比完了,一口被提上來的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至於路正辛則搖了搖頭:「現在的軍校生好的不一定學到,壞的一定學得飛快。」
他這話一出,不少觀眾下意識目光去搜尋衛三的身影。
感受到眾多目光的衛三:"?"
她也沒騷到想出這個方法啊,分明是季簡天賦異稟,指揮和單兵都沒他會想。
別說觀眾憋屈了,賽場內無論是主力隊還是校隊的軍校生其實心中都有一點點憋屈,他們其實也做好了一場硬仗的打算,結果但再憋屈,誰都憋屈不過帝國軍校。
完全沒有人反應過來。
誰能想到霸佔多年大賽第一的帝國軍校,居然還是小白花,太單純了。
金珂摸了一把汗,雖然沒拿到第一,但好在丁和美反應快,讓達摩克利斯軍校拿到了第二。
「兄弟,你夠騷。」臨走前,廖少爺對季簡豎起大拇指,真心實意道。
果然機甲師的用途無窮大,還能玩槍耍心計。
「帝國軍校和達摩克利斯軍校居然平分了。」項明化笑了笑,也不着急,「41對41,"
解語曼視線掠過帝國軍校主力隊那幾個人,皺眉:「帝國軍校這幾個人過於平靜了。"
當初拿第二都不服氣的人,現在都已經落到第三,積分也被追了上來,姬初雨等人竟然還能保持穩重,有點轉變太快了。
「大賽已經比了半年多,心境再不進步,恐怕以後也不會有提升。」項明化倒覺得帝國軍校這幾個人沒什麼不對,達摩克利斯軍校都拿了幾次第一,應星決又多次出事,再怎麼也要學會穩重起來。
解語曼雖然知道理是這麼個理,但內心深處,還是總覺得哪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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