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通宵,衛三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在達摩克利斯軍校的時候,她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收納的材料,一件件比對自己昨天記下來的機甲材料。
「怎麼了?」應成河一起來就發現衛三在那拿材料翻來覆去看着。
衛三敲了敲一塊類金屬材料,抬頭:「我昨天在腦晶片內看到了魚青飛關於超3s級材料的記載,還有季慈和公儀柳補充的筆記。機甲師中間是不是遺失了很多資料?」
應成河想了想搖頭道:「沒聽說過,我們的傳承一直都在,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超3s級機甲師,所以這些資料一直封存。」
正好其他人也都起來了,她把情況說給金珂和應星決聽。
金珂皺眉:「即便沒有超3s級機甲師,也一定會有消息傳出來,但除了近年來新湧起來的超3s級理論,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除3s級還有更高的等級。而公儀柳在信中分明提起過3s級以上。」
「有感染者在暗中切斷傳承。」應星決若有所思道。
這一猜測也進一步證明感染者不光在高層,還遍佈其他領域,才能做到悄無聲息便掐斷聯邦歷史。
他們手中稀有材料不少,幾乎能武裝現如今各軍區3s級及以上的軍人,那頭星獸也就沒有必要斬殺。
現在已經可以離開西塔星,不過衛三還記得之前和肖·伊萊說好的事,幫他改機甲。
帝國軍校單兵都是3s級,公儀覺拿了合適的材料,可以回去給他們重新修改替換,用不着衛三動手,但山宮兄妹不同,他們是超3s級,衛三現在手裏頭還有新的腦晶片,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動手做出更好的超3s級機甲。
因此山宮兄妹和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一起走,去沙都星,中途停靠白矮星,而帝國軍校則直接回帝都星。
分開前,應星決拿出那個模型機甲,要還給衛三。
「我以為你喜歡。」衛三詫異道。
應星決抱着模型機甲一怔:「沒有不喜歡。」
衛三揚眉:「你先幫我留着,以後我想要回來,再給我。」
應星決指尖碰在模型機甲冰冷外殼,卻莫名覺得微熱,低聲道:「好。」
兩人站在一起,主力隊的人則在遠處互相對望,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帝國軍校幾個人雖然都拿帽子擋着臉,但身形修長,站姿筆挺依然吸引來往乘客的注意。至於達摩克利斯主力隊,一個個在外面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軍校生身上,松松垮垮站姿不說,廖如寧還挽着霍宣山的手,半個人都靠在他身上。
誰見過軍校生會互相挽着手的?
來往的人只要看一眼他們,頓時就失去了興趣。
更別提達摩克利斯這幾個人戴的帽子,一個比一個誇張,有時候越是張揚的打扮,反而讓周圍人失去打量的興趣,即便打量,注意力也多放在誇張的裝扮上。
「肖·伊萊對他們隊伍的機甲師好像很不滿的樣子。」廖如寧道,「之前是不是吐槽過南飛竹?」
「從雨林賽場就開始了。」應成河道,他也是機甲師,對肖·伊萊說的話和態度印象很深刻。
「塞繆爾軍校向來不就以內訌著稱?」山宮勇男嘲道。
即便到現在自始至終最團結的軍校,依然是達摩克利斯軍校,這次去沙都星,山宮勇男想要看看到底為什麼。
飛往帝都星的廣播已經開始提醒,應星決和衛三走了過來,眾人分開,看着帝國軍校的人上了星艦。
過了一個小時,去往白矮星的星艦也準備啟航,衛三等人上去,踏上去往白矮星的路上。
途中,金珂收到消息,軍區那邊檢測已經進入尾聲,但多軍區出現過數次暴動。
「暴動?」霍宣山聞言,對這個詞頗為心驚。
「大部分範圍不算太大。」金珂解釋,「一開始機器到達的日期被暗中隱瞞了下來,先把一批高級單兵檢查完畢,有他們鎮守,情況會好一點。」
「怎麼確定高級單兵或者提前知道消息的其他人不是感染者?」霍宣山問道。
「不確定,看運氣。」金珂無奈,「有一個軍區消息便泄露出去了,傷亡不過後來另外一個軍區臨時停止檢測,去那邊鎮壓結束。」
衛三聽着他們討論,突然道:「最擔心的應該不是這個。」
金珂點頭:「對,這些都只是明面上的感染者,那機器不能檢測出像威拉德星主夫人那樣的3s級感染者。」
@上次是威拉德星主夫人露出馬腳,加之有應星決在,用大量超3s級的感知引誘,而機器做不到。
「我們最好趕在軍區解禁前回去,軍校也會開始篩選。」金珂嘆了一聲道,「現在就怕有人安然度過檢測,依然假裝站在我們這一邊。」
「最怕的不應該是這件事。」山宮波刃道,「而是不知道檢測後的正常人什麼時候會成為感染者,一旦被黑色蟲霧找上,又有意願成為感染者,就像隨機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如果定期檢測,還是存在各種問題,最好的辦法便是將黑色蟲霧除盡,但目前他們手裏頭掌握的信息少得可憐。多少年來,超3s級一直在暗處被清理,前輩小心翼翼猜測驗證。一直到二十年前,應游津叛逃聯邦,同時開始屠星,那時候屠星的照片視頻到處流傳,整個聯邦甚至感染者都認為他們這幫人瘋了。同時因為涉及的世家子弟過多,在聯邦內部高層曖昧下,獨立軍得了完整的二十年的時間。@然而也只能做到現在的地步,完全查不到黑色蟲霧和感染者到底最初怎麼產生的。
七人抵達白矮星,原本直接去伊萊家,但金珂忽然停下腳步,仰頭看着港口大廳的實時出發屏,其他人紛紛看向他。
「星流暴。」金珂指着兩個航班,「帝國軍校的那艘星艦就在其中一條線上,估計再過一會,會降落在白矮星,這幾天可能都繞不過去,要不要在這等等他們?」
「我聽過預報,說是今年星流暴特別頻繁。」霍宣山皺眉,星流暴經常無規律隨機出現,很容易造成港口停擺。
「先在這等等。」衛三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果不其然,大概二十分鐘後,大廳便通報了應星決等人所在的那艘星艦準備停靠港口。
帝國軍校幾個人出來時,見到等在大廳的衛三他們,不算特別驚訝,應星決已經提前告知可能會碰上。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找肖·伊萊。」廖如寧看了看還沒分開兩天的人,舉手揮着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小旗子道,仿佛帶團導遊。
「走了。」衛三笑了一聲,率先走在前面。
伊萊家。
「不好了!不好了!」管家突然奔向游泳池,喘着氣喊池子裏的肖·伊萊,「門口、門口有人打上門了!」
肖·伊萊從水裏鑽出來,抹了一把臉:「誰打上來?在白矮星上,本繼承人還從來不怕打架。」
他頓了頓,又有點心虛問:「不會是習烏通吧?我沒惹他啊。」
管家瘋狂搖頭,掰着手指算:「帝國軍校五個人,達摩克利斯軍校五個人,還有南帕西那對龍鳳胎!要不您帶着老爺夫人一起逃吧!」
肖·伊萊聽到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頓時精神了,他翻身起來,裹着大毛巾,頗為得意:「什麼逃不逃的,衛三一定是過來還我人情的。」
管家嘴往下撇了撇:「不能吧,您不是把五所軍校的人都得罪完了嗎?」總共五所軍校,他還能得罪自己軍校的人,也算是另外一種本事。
肖·伊萊走到一半,扭頭回來看着管家:「怎麼我就得罪五所軍校的人了?實話說了吧,其實衛三和我是朋友,她專門過來給我改機甲的。」
管家擺明了不信。
「我不是讓廚房準備了一堆吃的?那就是給他們準備的。」肖·伊萊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你說帝國軍校和南帕西軍校的人也在?」
管家用力點頭:「都在!」
肖·伊萊又有點心虛了,仔細想想,他應該也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吧,都改邪歸正了,再說衛三不也當場報復回來了嗎?山宮波刃和山宮勇男難道是來報復在玄風賽場的事?就算這樣,他也沒得罪過帝國軍校的人啊。
就在肖·伊萊猶猶豫豫之時,他剛回家的爹見到門口的主力隊們,頓時大為高興,親自把人迎了進來。
肖·伊萊還沒走到主道上,就聽見他爹高昂亢奮的聲音。
「我們家孩子不懂事,有時候我都想打死他。」
「我早知道衛同學會過來,早讓廚房做好了你喜歡吃的東西。」
「應同學喜歡吃什麼?我現在就讓廚房做。」
什麼叫他知道,讓廚房準備的,肖·伊萊嘁了一聲,他爹可真不要臉。
「你幹什麼!」肖·伊萊他爹指着剛走出來裹着大白毛巾的肖·伊萊,「裹着像什麼樣子!」
肖·伊萊他爹上前,想要他去穿好衣服,但情緒過於激動,順手把他身上的大白毛巾一把扯了下來。
全場寂靜。
正常人穿個泳褲,也沒有多尷尬,但某繼承人就喜歡各種各樣的褲子,連泳褲都不放過,不光顏色騷,前面還有個狗頭。
肖·伊萊先是捂着自己胸,隨後又捂着下半身,手忙腳亂。
「要不然你還是撿起地上的毛巾裹一裹?」衛三好心提醒。
肖·伊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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