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了哈!」
從峰頂高高躍起,然後體驗自由落地的感覺。
於南玩心大起。
通知蘇蘇,這是怕她沒窩好位置,中途調出來。
蘇蘇俏眼旁觀,看他玩。
當然了,如果於南沒有動用靈力的話,就是這樣摔下去,也是沒事的。
只不過會狼狽一些。
玩歸玩,不能那生命開玩笑。
掉到中途,於南便是提起了一道靈力,穩住了身體。
穿過巨木樹冠中間的縫隙,降落到了地上。
此刻,各種靈識感官已經全面開啟。
近距離,是一點生命的跡象都沒有。
看來,這尋找地蟻的巢穴,也並非易事。
於南在森林中快速行進,偶爾遇到特殊的地形,還會高高飛起,走空中通道。
「這傢伙,深藏不露,已經這麼強了嗎?」
蘇蘇挺驚訝的。
雖然她說有危險會提前警示,但現在發現於南自己的警覺性不弱,恐怕都不用她來保護。
這就尷尬了。
原來小丑是她自己。
以為跟着出來,不會拖後腿的同時,還能給予一定程度的幫助,現在看來,於南帶着她,完全只是為了純粹的友情啊。
據瀾薩宗看門弟子的介紹,發現地蟻的位置,在整個秘境的西北面。
這一路,於南也是朝着那裏趕去。
隱約中,靈識能夠感應到遠處幾次的靈力波動。
那應該是其他進來歷練的修士。
於南不知道那十大宗門的弟子,會不會有過來這裏歷練的。
若是在這裏面遇上,也挺有趣。
在一處山谷,於南看到了戰場的殘骸。
還有一些修士的屍體。
看起來,這是剛剛才經歷過的戰鬥。
修士的屍體上,是荒獸撕咬的痕跡。
有點奇怪的是,這些修士看起來都不像是有經過激烈反抗的樣子,難道都是被嚇傻了嗎?
小戰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他們不但是喪命於此,還被人洗劫一空。
出門歷練,還是要有實力啊,不然就是一波見光死。
於南當然也不至於自持境界的不凡,就為所欲為。
他知道這世界中,永遠都有比自己實力強的人,所以接下來的探險過程,便是更加謹慎小心。
穩健而行,安全第一。
這處密境,沒有限制境界,所以進來的有可能是高端的修士。
因此於南也不打算用到自己的死士。
一個人走,更加隱秘。
一個密境中,並不只有地蟻,或者類似的荒獸。
而且除了荒獸,有點植物,也是寶貝。
就像之前的樹靈小舞一樣。
在這瀾薩秘境中,應該就有不少。
於南發現一道靈力波動,便是類似的這種寶樹。
不過對方的隱匿逃竄功夫太厲害了,他追蹤了一段距離之後,便是失去了蹤跡。
「它一定是往東面跑了。」蘇蘇呵呵直樂。
於南有些不甘心,跟蘇蘇爭了起來:「明明是往北去的。」
其間也遇到過一些荒獸,不過都是還沒有等到於南來到近前,都早就逃之夭夭了。
顯然是受到蘇蘇大妖氣息的震懾,潰逃千里。
「你這樣子,我很難辦啊。」
於南揉搓着蘇蘇的小腦袋,讓她收斂一點氣息。
要不然這一次真的要白跑一趟了。
「哎呀呀,公子,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要保持肢體距離,不能動手動腳的嘛,你這樣摸人家的頭,都把人家的髮型給整亂了……」
蘇蘇有些凌亂,這樣的接觸,可是極具挑逗性的舉動。
讓她有點小羞恥。
「那你出來呀,不要窩在我的胸口,已所不欲勿施於人!」
於南表示嚴重抗議。
是這個理吧。
你這不叫授受不親肢體親密嘛。
蘇蘇愣住,覺得於南抗議得極有道理。
「啊,這傢伙,本座居然說不過他了!哼……」
惱羞成怒的蘇蘇,用她毛茸茸的小爪子,在於南的胸口抓了一把。
疼得於南直跳了起來。
「我去,要不要這麼狠啊,果然女人是不能講道理的。」
於南決定不跟她一般見識。
但是蘇蘇還是挺聽話的,收斂了自己的大妖氣息。
果然,之後便是在於南路過的時候,一些荒獸便是毫無知覺地停留在原地。
並不是所有的荒獸都要殺。
普通的荒獸,並沒有凝鍊出有價值的獸晶妖丹。
除了皮肉身體骨骼能吃之外,沒有更多的用處。
於南的目光並不在於此。
要殺也是要找那種大荒獸,不然沒有成就感和歷練體驗。
越是進入秘境深處,便是越能感應到各種氣息的波動。
空氣中也是積聚着更多的腥躁味。
若是普通的人族,在這種環境之下,便是可以討論一下死亡的各種方式了。
除了嚇死,摔死,被吃掉,當然還有一種便是被熏死。
前方又見一處山谷。
隱約有打鬥的動靜傳來。
靈識探查,便都是人族的氣息。
不是跟荒獸在戰鬥?
人跟人又自己打起來了!
於南決定去看看,這些熱衷於打劫自己人的傢伙,會是什麼樣的嘴臉。
以後遇到了,可要躲遠一點。
於南也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暗中潛了過去。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將玄武令穿在了身上。
玄武令是可以隨着自己的意念而變化形狀的,並不是永遠都是玄武龜殼的形態。
因為蘇蘇還在懷裏,所以此刻的玄武令便是雞心領的馬甲形狀。
這也方便於蘇蘇的探頭探腦。
這一路,她探頭探腦了無數次。
接近了。
前方就是他們在拼殺打鬥的現場。
黑白兩方人馬。
白衣的一方已經大部分躺倒了,只剩下一名男修士,已經處於苟延殘喘之際,只是勉強用手中的法寶在做着最後的防禦。
另一方黑衣人,十幾個,呈環形,包圍着他。
「別掙扎了,給你個痛快!」
黑衣人當中,有人獰笑着。
他的同伴發出警告:「別靠太近,剛才有人自爆,害得老子差點被拖下水……」
果然,獰笑的黑衣人,還是被火燙了一般地退遠了些。
於南沒看出來兩方到底是什麼人。
但從這個說話的語氣,和黑衣人的架勢來看,便知道這些不是什麼好人。
可惜了那白衣修士一方。
最後這位,也是沒有搭救的意義。
而且,出來歷練,最忌諱的是自以為很正義,遇到類似眼前的這般場景,就勇猛地跳出去打抱不平。
那是很傻的行為。
一方面,眼見不一定為實。
也許雙方是積怨許久的,這是他們相互間的仇恨。
又或者白衣一方前面欺負了黑衣人,才遭到反殺。
各種可能性都有。
另一方面,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什麼都看不慣,那倒霉的就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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