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逼問了一下,這人就什麼都說了。
龍一收起了他的匕首,然後過來跟於南匯報:「這人叫梁鐵,梁門的弟子,這次過來是受了趙大福的委託,一是殺許姑報復,另一個是破壞……」
並且呈送上樑鐵的儲物戒指。
於南接過戒指看也不看,就先放入系統倉庫中,然後點點頭,吩咐將人拖到樓下院子裏去,這裏畢竟是臥室。
半月扛起梁鐵就走,他胖墩的身材都快塞滿門框了,所以這被扛在他肩膀的梁鐵,頭和腳就一路碰撞牆壁和樓道拐角,動靜很大,差點沒冒出火花來。
最後噗通一下,丟在院子裏青石地板上。
於南感應到了什麼,到窗戶邊輕輕推開,朝外小聲地喚道:「二師兄?」
「嗯,於師弟,是我……」
聽到回應,於南探出頭去,在黑暗中看到一張不怎麼開心的圓臉。
是了,這次真的是翻窗入戶七人組之一的二師兄石破虜。
石破虜和紀雲差不多年紀,都是將近四十歲的光景,一樣乾瘦乾瘦的那種,不同之處在於後者臉長一些,前者臉略圓,並且沒有蓄鬍子。
「你們完了?好激烈的樣子。」石破虜並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一開始是兩個男人,後來又似乎多了很多人,小師弟,你這裏這麼複雜,為兄沒有做好準備啊。
「是啊,搞完了!」於南應道。
伸出去的手,在半路停頓,然後不露痕跡地收回,雙手搓了搓。
咦,二師兄好像有些誤會,並且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知道你的小師弟剛剛經歷了一次生死危機嗎……於南心裏琢磨着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沒再多想,懇求道:「二師兄,快請進來。師弟我抓到一個悍匪,不知道怎麼處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
算了,後面不能說,說了會丟人。
而且,看不起誰呢?把悍匪當成二師兄,這也會讓他本人覺得不舒服吧。
不過這人肯定得由二師兄來處理,洪村的事就是洪山宗的事。
「悍匪,問題不大,我來看看……」
咻,眨眼間石破虜就進入到了屋子裏。
七七八八之後,石破虜額頭有些微微冒汗,這是誤會了小師弟了,罪過罪過。
不過問題不大,小師弟應該並沒有察覺自己誤會他的性別取向了。
只是眼前什麼情況,這個梁門弟子叫梁鐵的,為什麼會在這裏,事情有點棘手。
昨天居然發生了那麼多事,大師兄回去一個字也沒說……唉,不說這人了。
在院子裏,石破虜圍着地板上被紅綾捆成粽子的梁鐵,不懷好意地打着轉。
「這人明明有修為,但卻是感應不到半點靈力波動,一副身體被掏空的狀況。」
發現對方也在瞪着他看,石破虜不由得罵道:「小子,你瞅啥?」
喪失一身修為的梁鐵,正在為自己消逝的靈力默哀呢,而且剛剛被大力撞擊的頭和腳……死並不可怕,就怕被這樣侮辱,心情極不美麗。
便沒好氣地回應道:「瞅你咋滴,你又不是什麼黃花大妹子,要殺要剮動作快點,老子還趕着投胎呢。」
「挺硬氣啊,你還有人呢,叫出來!否則現在弄死你……」石破虜的脾氣可比大師兄紀雲暴躁多了。
一邊懟,一邊還踢上了。
「二師兄,別動了氣,他的人在前面的街道拐角,我們只需……」於南已經想好了對策,悍匪頭目都控制了,剩下的就是小菜一碟,只不過需要一網打盡,畢竟對方人多。
現在有二師兄,己方實力更是大增,就不再有任何的顧慮。
於南本來是想吩咐開門,讓梁鐵把悍匪們都引進來,然後再收拾。
可是這樣一來,店鋪就會被破壞,無異於傻逼行為。
現在,他決定請二師兄過去佈置下結界,將悍匪們困在原地,然後發動洪村的村民,一起將悍匪圍剿。
獨樂不如眾樂樂,村民們一旦有了參與感,同仇敵愾,會增強更多的凝聚力。
於是,半個時辰之後。
在洪村小瑪雜貨鋪下一個巷道的拐角前,洪村村民高舉着火把聚集在這裏,猶如召開一次武林英雄大會,而大會的主要內容就是屠龍!
他們眼裏閃爍着耀眼的戰意,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視死如歸的勇士。
「出來啊,老子乾死你!」
「滾出來,敢來洪村撒野,你們這是活膩了。」
「我呸,趙大福你這死老東西,你弟弟一個作孽還不夠,居然有膽喊人來報復,你死出來,老子第一個嫩死你!」
群情激昂,義憤填膺,每個人手裏都攥着一個開封見血的武器。
飛龍軒的人也在這裏,佟玉姣領頭的。
這時候她也跟着喊道:「那趙大福是我家許姑的,誰都不許跟她搶,就讓她親自動手!」
她身邊杵着的許姑,帶着一道悽美又痛快的笑容,而手裏,這次不是只拿一把剔骨刀了,而是兩把!
在這些人群的後方,也就是街道的中心,全身都是新傷痕的梁鐵被五花大綁在那裏,身上的紅綾已經被張三收回,換成了粗大的麻繩。
於南帶着死士和二師兄石破虜站在中心位置。
他跟師兄有了一個眼神的交流,後者微微點頭。
所以,開始了。
於南走前一步,做出重要提示:「第一個悍匪,他來了!」
石破虜調整結界的格局,頓時一名悍匪從黑色的巷口中跌出。
洪村幾大組織的人,頓時躍躍欲試,場內擺了一個抽籤盒,他們派上各自的代表從中抽取竹籤。
「哈哈,這人是我鐵錘幫的了!」
「呸,運氣不好,等下一個吧。」
鐵錘幫的勇士,扛着大錘子,威武霸氣地走了上去。
而沒抽到的人罵罵咧咧地將簽子丟回箱子裏,祈禱下次有好運。
那一個悍匪看到眼前的陣仗,又見到梁鐵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樣子,用了好大一會兒功夫才理解了過來,這是最後的生死決鬥了。
沒有投降,沒有求饒,唯有戰死!
運氣好點的話,還能拼掉一兩個。
他咬了咬牙,緩緩站了起來,抽出了腰間的闊刀……
綁在木架上的梁鐵已經瀕臨垂死,這次徹底認栽,只希望能夠早點解脫。
當他撐開沉重的眼皮,看着周圍的火把和村民時,心裏只有一個mmp:為什麼場面要搞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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