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的榮耀 番外(15)齊人之福

    法國東部的上薩瓦省,毗鄰瑞士邊境,緊挨着日內瓦湖,一向以風光秀麗着稱。

    這裏氣候適宜,從阿爾卑斯山脈瀰漫過來的水汽,讓這裏空氣一直都保持着濕潤;因為地形相對崎嶇,所以這裏被大自然割裂為一個個獨立的區間,而相對稀疏的人口,讓它遠離了大城市的喧囂,可以完全地展現大自然的秀美與壯麗。

    就在離國境線不遠處的阿爾卑斯山的支脈上,有兩座蔥蘢蒼翠的山頭,在兩山之間有一-個峽谷,山里流出的溪流經過一道道小型瀑布注入到峽谷當中,然後與杜河清澈的河源匯合,因為峽谷之間的口子非常狹小,所以於是水流會暫時淤積在峽谷當中,形成一個美麗的小湖,然後以兩股瀑布傾瀉而下,匯聚到一條清澈的小河當中,這條河灌溉山下的谷地,滋養着各處的生靈。

    山峰山谷、湖泊瀑布、還有一望無際的森林和灌木叢,還有那山腳下的農田和農莊,種種美景匯聚成了令人嘆為觀止的圖畫,既壯麗寥廓又遺世獨立,不受任何外界打攪,甚至就連時間都仿佛凝固在了這裏。

    在山峰之間的湖泊旁邊,有一座規模不大的城堡,這座城堡呈現出不規則的棱形,紅色的磚石和灰黃色的粉刷讓它與周圍的樹林相得益彰,而周圍開闊的視野,讓住在這裏的人們可以充分飽覽阿爾卑斯山的美景,又不必擔心被外界的無聊人士窺探。

    這座城堡之前是一位大主教晚年退休後的休憩之所,而在多年前它悄悄地易主了,落到了一位神秘買主手中。

    在城堡易主之後,買主也對城堡進行了改造,雖然外觀低調地選擇保留下來,但是內部卻完全變了一個模樣——城堡內部裝潢極盡奢華舒適,還特意擴建了藏書室,作為主人留駐期間辦公所用,而在城堡下方,還擴建了地下的酒窖,裝滿了來自各地的美酒,以供主人享受之用。

    如此一番改造,當然需要花費巨額資金,不過對於買主來說,這些花費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每到秋冬相交的季節,他都會秘密來到這個地方,躲開各種繁雜的事務,享受清靜的假期,讓自己焦躁的心態得以平緩下來。

    當然,這座城堡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作用一個永遠也不會載入史冊但卻足夠香艷迷亂的作用。

    無論是帝國的官方史,還是那些或恭維或抹黑的野史,都不會將這裏真正深藏的秘密揭露開來,只有跟隨在主人身邊那些最得寵信的親信侍從,才有機會偶然用他們的眼睛透過歷史的迷霧,揭開籠罩在這座城堡上空的神秘帷幕——當然,他們都會明智地選擇緘口不言,把秘密帶入到墳墓當中,讓它化為歷史的塵埃。

    此時,在城堡的頂層,城堡神秘的主人正躺在沙發上休息。

    經過特意改造之後,這間房間非常寬闊,並且裝上了大幅的落地玻璃窗,透過寬闊的窗戶,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山脈、殘雪、湖泊和森林構成的如詩如畫的美景,而房間裏壁爐熊熊燃燒,讓裏面宛如春天般溫暖。

    在地板上鋪着厚厚的羊絨地毯,而在沙發扶手的旁邊,放着一個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擺放着酒杯和水果,供主人享用。

    此時,這位主人正慵懶地躺在沙發上,半睜着眼睛,手裏拿着酒杯,酒杯里的酒液微微搖晃,折射出柔和的光線。

    他大概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看上去既俊美又充滿了久居於人上的威嚴,而寬闊的額頭和若隱若現的笑容,更是說明他不乏智慧機敏。

    只是,此時他正一臉倦怠的模樣,全身鬆弛無力,眼睛裏細看之下也浮現出了細密的血絲,倒是讓他身上多了幾分被生活摧殘的沉重感。

    此時他一邊看着窗外的美景一邊發呆,呼吸也漸漸地清緩起來,眼看就要睡過去了。

    然而,他的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隨着房門別輕輕打開,一個身着薄紗睡衣的女子輕輕走了進來。

    她大概三十多歲年紀,不過因為保養得極好,所以身上看不出多少歲月的刻痕,反而皮膚越發白膩透亮,在一舉一動當中,都展示着那誘人的身段,洋溢着醇美的貴婦人氣質。

    只是,那雙眼睛裏,卻經常流露出頤指氣使的傲慢,不經意之間讓人望而卻步。

    她輕輕地走到了青年人的旁邊,然後她也不說話,只是抓住了他的手,然後讓它貼近了自己的腰肢。

    透過薄薄的紗衣,那隻手立刻就能夠感受到肌膚相貼的溫暖,以及這股溫暖背後那種沸騰的慾念之火。

    這是一種讓人呼吸急促的極致誘惑,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都讓青年人難以抵禦,如果是往常

    ,在接收到這個信號之後,他必定會給予最為激烈的回應,讓兩個人再度享受那種不顧一切的歡愉。

    只是此刻身體的疲憊,卻讓他暫時有心無力。

    「蘇菲,讓我休息一會兒吧」他小聲抱怨,「你和瑪麗亞昨晚太折騰了我現在有點疲倦。」

    這種話,放在過去的他身上,絕對是說不出口的恥辱,只是這一次實在被掏空得厲害,所以只能忍着羞愧和尷尬說了出來。

    他知道為什麼蘇菲要這樣「折磨」自己——因為,過幾天之後,就輪到她回到奧地利去扮演自己的角色了。

    沒錯,這就是這裏隱藏最深的秘密——每隔一段時間,蘇菲和瑪麗亞這對姐妹就會齊聚到這座位於國境線旁邊的幽靜美麗的城堡,然後彼此交換身份,其中一位回到奧地利去當她的皇太后陛下。

    這個秘密是如此荒唐而且駭人聽聞,以至於說出來恐怕都沒有人會相信吧?

    然而,它就是如此荒唐地發生了,甚至到現在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

    每到這個時候,皇太后陛下就會宣稱要到奧地利國境這邊的阿爾卑斯山脈腳下的溫泉莊園打獵療養,自然也沒有人膽敢阻撓她的雅興,於是她很快帶着自己的極少數親信一起,來到了那座不起眼的莊園。

    而來到莊園之後,她立刻又改換了便裝,然後輕裝簡從,以偽造的身份悄悄地穿過瑞士境內,來到了法蘭西的境內。

    在許久之前第一次這麼幹的時候,她尚且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的鬼祟行徑被人拆穿,不過在多年之後,她早已經對這種秘密旅途輕車熟路,再也沒有任何恐懼了——至於羞愧、自責之類的情緒,在她身上那是從來沒有過的。

    這位從小就頤指氣使的公主殿下,從未把任何人放在眼裏,只覺得自己來到世上就是為了我行我素,什麼道德戒律什麼規章制度對她都只是廢紙一張——而她的孿生妹妹瑪麗亞公主,自然也同樣如此。

    每次在這裏的聚會,對青年人來說都是至高幸福和極度痛苦的結合——三個人見面之後,會一起留在這裏一段時間,欣賞美景之餘,也品味人間最為極致也最為原始的快樂。

    這原本就是難以承受的重負,而姐妹中要回到奧地利的那個,心懷嫉恨,又知道自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就要面對高高在上、但無腥可碰的孤寂生活,因此刻意地會加倍需索,更是增添了男人的重壓。

    因此,在年復一年的折磨當中,這個一直都以身體自豪的青年人,已經在考慮尋醫問藥以便延續自己的雄風了。

    只是,雖然在口中會偶爾有所抱怨,但在內心深處,他當然不會排斥這種「痛苦」,甚至還挺迷戀呢

    「休息?你都睡了一個早晨了還要休息什麼?」看到他居然『怯戰』了,蘇菲沒好氣地回答。「你這個壞東西不是很貪婪嗎?恨不得把什麼好吃的都抓到自己面前,這下不是遂了你的願了嗎?結果現在卻說自己吃不下了,真是可笑」

    不過,嘲諷歸嘲諷,看着青年人那疲憊不堪的樣子,很快她就笑了出來,接着,她伸出手來,愛憐地撫摸了一下情人的面龐。

    「好啦,我也知道你現在不堪重負了我就是不想便宜了瑪麗亞,還有討厭的特蕾莎,還有你的甜心們。」


    青年人不敢回答這個敏感的話題,只能繼續閉着眼睛躺屍。

    蘇菲好像想起了什麼,又順着話題說了下去,「說起這個,等我走了之後,你乾脆也讓珂麗絲忒爾過來看看我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會攔着她了,省得我一個人呆着那麼難受。」

    「我會試試看的。」青年人連忙回答。

    每次來到法蘭西境內,蘇菲都會第一時間就去找他們的女兒,而隨着珂麗絲忒爾漸漸地成長,她終於開始懂得了人情世故,也漸漸地理解了父母親的身份和微妙立場——當然,對於事情為什麼發展到這一步,她小小的腦瓜還不足以理解,。

    不過,理解不理解不重要,對她來說,能夠同時有父母相伴那也就夠了,縱使他們三個人的親緣還不能見天日,但是這種幸福又豈是之前被幽閉在莊園內的她能夠想像到的呢?

    能夠和女兒相伴,蘇菲自然也戀戀不捨,見到女兒漸漸懂事,她也不再那麼害怕她泄露秘密了,所以她這次回去之後,打算讓女兒來奧地利探望她一次,陪她渡過一段難熬的時光。

    對於母親的私心,艾格隆當然理解,也樂意配合了。

    就在兩個人竊竊私語的時候,房門又重新打開了,接着一個同樣穿着薄紗睡

    衣的女子也悄悄地走了進來。

    一切正如十分鐘之前的復刻,就連容貌和神態也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如此想像的話,她們兩個也不可能暗地裏做到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吧。

    一看到靠在一起的青年人和姐姐,她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怎麼?還戀戀不捨呢?」

    一邊說,她沒好氣地坐到了沙發上,靠在了青年人的另外一邊,然後強行拉住了他的肩膀。

    「這段時間可把我煩透了!總有些難以應付的煩心事,而你們倒是開心,可以偷偷逍遙快活!」她皺着眉頭抱怨,「現在該輪到我了,蘇菲你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吧,別耽誤我的時間。」

    青年人和蘇菲相視一笑。

    每次從奧地利回來的時候,她都會有着大堆的抱怨,而他們也心裏知道她所付出的努力和犧牲,因此也就放縱了她的任性。

    在蘇菲離開之後,她還會和青年人留在這座城堡內,短暫地享受着女主人的樂趣。

    不過,這非但不能滿足她的心意,反倒是更加激發了她的好勝心和慾念——因為,再過不久之後,他就必須回到巴黎,然後去扮演他最重要的身份了。

    最關鍵的問題上,在他扮演這個最重要的身份時,沒有自己的位置。

    一想到這裏,她就對特蕾莎恨意濃濃。

    當年她覺得特蕾莎搶走了她應有的一切,而這種想法並沒有隨着時光被消磨,反倒是越演越烈。

    「我們要在這裏呆久一點。」瑪麗亞低聲說,「等回去就沒法這麼盡興了,她一直都想謀害我們,我還得小心提防呢。」。

    「既然沒有證據,那又何必說呢?」艾格隆搖了搖頭,示意瑪麗亞別再挑撥了,「我們確實對不住她。」

    「哼,對不住又怎麼樣!她還對不住我們呢!就是她橫插一腳結果讓我們落到這地步!我巴不得她被氣死,她若是肯現在升天,我一定會立刻對她改觀,說多少好話都行!她可以去見上帝,而我們正好當皇后,豈不是兩全其美。」另一邊的蘇菲刻薄地回答。

    艾格隆只能緘口不言。

    他決定繞開這種不愉快的話題,轉移兩姐妹的注意力。

    而這對他來說很簡單——只要動手就行了。

    於是他的雙手,開始在兩邊慢慢地滑動了起來,越過了那些他早已經熟悉無比的平原與峰巒。

    當然,感覺幾乎完全一樣。

    一開始他還能通過兩個人之間身材的不同來辨認,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瑪麗亞也漸漸地膨脹到了應有的高度,這下他真的已經無法從身體上分辨清楚她們姐妹兩個了。

    在兩個人都在場的情況下,他現在只能藉助髮型服飾和說話的語氣來判斷了。

    好在他們都已經相處了多年,彼此之間算得上親密無間,所以他還能夠勉強區分。

    「怎麼?你剛剛不是抱怨累了嗎?」蘇菲眯起了眼睛,似乎也已經開始來狀態了,「不怕玩火自焚~?」

    一邊這麼說,她卻沒有制止的意思,反倒是掀開自己睡袍的一角,露出大片耀眼的白色。

    即將要離開的她,恨不得把一切都享受個夠,以便提前填補接下來長時間的空虛。

    而對青年人來說,痛苦與歡樂又開始交織在一起了。

    那撩人的柔情,讓青年人感覺房間的溫度似乎又提高了幾度。

    而因為兩邊都是如此,所以這種感覺是翻倍甚至指數效應的。

    她們都在我的身邊,現在任我予取予求所以為什麼不呢?

    急速流動的鮮血沖向了他的大腦,讓他思維速度變慢,視野模糊;也沖向了其他的部位,讓他呼吸粗重,眼睛裏露出了野獸一般的凶光。

    都已經這個份上了,哪怕拼命也得硬着頭皮頂上。

    哎,回去之後是時候去找點藥滋補身體了

    帶着這樣的哀嘆,青年人鼓起勇氣,也鼓起最後一絲血氣,迎向那至福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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