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容傅氏微垂着眼眸轉動着手裏的佛珠,說她急她也似真急,說她不急她也似氣定神閒,聽到有腳步聲走進來,她頭也不抬地道,「找到那倆丫頭了沒有?」
她估算好了時間,侄孫傅宗那邊應該完事了,有這麼長時間足夠他拿到容靜秋的貼身衣物,有這個東西後面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至於容靜季看到什麼,那不重要,她有的是辦法能堵住她的嘴,事情悄無聲息就能辦得妥妥的。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這麼一想,她的心又定了定。
「老夫人,事情不好了,往我們指定的方向去找,卻沒什麼發現也沒有,兩位姑娘也不見蹤影,莫不是……自盡了吧?」
容傅氏猛地睜開眼睛,站了起來,凌厲地看向這次新提拔上來的嬤嬤,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交給了她去做,沒有啟用苟嬤嬤,她怕苟嬤嬤會拿這些事到容金氏那裏討要好處,哪知道這人第一次辦差就給她辦砸了。
「怎麼可能?」一聽到自盡二字,容傅氏險些站不住,還是那新提拔的蘭嬤嬤急忙上前扶住她。
容傅氏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渾濁的雙眼裏這回真有的急意,「你還在這兒站着做甚?趕緊去把倆姑娘給找回來啊,快去啊——」
她沒想弄出人命來,不管是不討喜的容靜秋,還是她真正心疼的容靜季,這兩人都是她的血緣後代。
一想到這倆丫頭受不了屈辱從而自盡了,她的雙腿又軟了下來,正要急着出去尋人的蘭嬤嬤又不得不轉身扶住她,於是趕緊喊人進來。
苟嬤嬤忙掀帘子進來,一看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跟蘭嬤嬤一塊兒扶住容傅氏到一邊坐下來,她更是蹲下身子給容傅氏順氣,嘴裏安慰道,「兩位姑娘怕是迷了路,我們這就着人打着火把找人,一定能把人給找回來的……」
「那就趕緊去找。」容傅氏好不容易才喘過一口氣,推開兩人,表示她現在不用人侍候,要她們趕緊去找人。
苟嬤嬤和蘭嬤嬤一塊兒出去,水月庵里的尼姑都出盡了,住持師太也趕來見容傅氏,那幾個見到事情不對勁跑回來的小尼姑已經把事情跟她說了,但她一聽就感覺不對,這跟之前計劃的有出入,於是給幾個小尼姑下了禁口令,這事如今脫離了掌控,她就更不可能全盤托出說給容傅氏聽。
住持師太怪不得摘清自己的關係,若是鬧出人命來,只怕容傅氏會調轉頭來對付她,心裏叫苦連天,只能一進來就念佛號,還說已經把尼姑庵里的人都派出去了,肯定能找到人云雲。
容傅氏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只見她躺在床上一言不發,但那雙眼卻是無神得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住持師太不吭聲了,坐在一邊轉動佛珠念經文祈禱。
天亮了,找了一夜都沒有找到人,容傅氏的周身都瀰漫着低氣壓,她腦海里閃回的是容靜季說她會遭報應的話,莫非真的靈驗了?
她的些驚懼地握緊苟嬤嬤的手,苟嬤嬤以為她接受不了兩個孫女可能出事的消息,於是一直在旁小聲安慰着。
容家的其他孫女在昨兒夜裏就收到了消息,不過沒怎麼當一回事,以為人不過是走失了,現在才知道附近哪裏都找不到人。
容靜冬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容靜秋最好死掉,這樣就不能跟她搶了,母親的眼裏就只能看到她了。
容靜夏與容靜思等人都面面相覷,她們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就算她們堂姐妹之間的感情淡漠,也沒想過要對方死,所以就連容靜思也沉默了下來,眼角瞥到容靜冬那掩不住的笑容,她下意識地離這個堂姐遠了一點,這人真冷血。
水月庵都瀰漫在緊張又悲傷的氣氛裏面,直到那邊寺廟的人找了過來,說是有幾個年輕的姑娘在寺廟裏那裏落腳,當時已經天黑了,怕路上不安全,遂讓幾個姑娘留宿在寺廟。
容傅氏的情緒瞬間高漲,「人在你們寺廟裏面?」
那前來報信的是個小沙彌,聽聞後點了點頭,「是的,其中一個叫容靜秋的姑娘今早讓小僧過來這邊說一聲,說是那叫容靜季的姑娘……」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容傅氏高聲喚人去套馬車,她要親自過去把人接回來。
住持師太愣了愣,急忙也跟上去,臨走前還看了眼那小沙彌,怎麼就走到寺廟那裏去了?別看兩處好像很近,其實隔着還挺遠的。
容家的姑娘們也沒閒着,趕緊就跟過去,不過庵里也不能不留下個把主子照顧一切事宜,所以毫不起眼的容靜苹被留下了。
容傅氏急着想問清楚一切事情,但又怕別人知道傅宗幹的事情,所以她現在急於要見到那倆孫女。
「那寺廟住着安全嗎?」她突然問向住持師太。
住持師太道:「那兒有得道高僧坐陣,不是成藏污納垢之所。」她以前想過拉攏那邊的僧人,結果被人不留情面地給拒絕了,她還被斥為玷污佛門清靜地,成為了那邊寺廟的拒絕往來戶。
氣得她幾天吃不下飯,後來想開了,這才不與那群禿驢計較。
容傅氏聞言這才放下心來,可別到時候傳出對容家姑娘不利的流言來,既然有得道高僧在,那就能保證名聲無虞。
此時的容靜秋卻坐在一處佛堂裏面,對面坐着的是一個白眉老和尚,而她的旁邊坐着的是趙裕,奇怪的組合,奇怪的人。
容靜秋覺得自己運氣很背,不過是早上出去兜兩圈健健筋骨,結果就看到了趙裕和這老和尚一塊兒不知道在說着什麼,既然看到了人她也不好視而不見,省得趙裕小氣吧啦地又說她的不是。
上前打了個招呼,就被這老和尚給盯上了,接着老和尚說的話讓她火冒三丈。
那會兒老和尚一看到她就微微蹙眉,在她要走的時候當即叫住她,看了她一會兒,又看了看趙裕,突然冒出一句,「你們都是彼此的有緣人,該有三世姻緣。」
這話一出,容靜秋愣住了,趙裕也愣住了。
容靜秋回過神來,就神色不善地看向老和尚,很想罵一句多管閒事的老禿驢,她的姻緣什麼時候輪到他算了?
呸,還三世姻緣呢?她一世都不願意與趙裕過。
趙裕卻是神色莫名地看着她,這眼神讓她的心裏有些慌,他不會是相信了這多管閒事的老和尚的話了吧?
於是,她直視老和尚不客氣地道,「這位師父,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九殿下身份高貴,不是小女子可以高攀得上的,所以這什麼三世姻緣的話我只當沒聽過……」
「你與他已經當了一世夫妻,如今不過是二世。」老和尚也不氣惱,而是微笑地道。
容靜秋震驚地看和這老和尚,覺得他的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真相,而她在他的面前毫無遮掩,讓對方看透她的生生世世。
「怎麼……怎麼可能?你……你別胡說八道……」她有些結巴地反駁了道。
這老和尚會不會看出她是重生的?她的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她怕被當成異類對待,不想被人用火燒死。
老和尚似乎看出她的緊張與擔心,於是笑得很是和藹地道,「小姑娘莫要緊張,貧僧沒有惡意,你的機緣是上天給的,我佛慈悲,只是想贈予姑娘幾句話罷了。」
這話安撫了容靜秋緊張的心,她漸漸放鬆了身體,然後不知不覺地就跟着他們到了這處佛堂,一切都糊裏糊塗的。
她不敢看向趙裕,因為她感覺到趙裕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探究的,猜疑的,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老和尚親自沏了碗茶水遞給容靜秋,「姑娘喝杯茶水去去心火與塵埃。」
容靜秋雙手接過來,這老和尚的話有安撫人心的力量,她按他說的輕輕茗了一口茶水,頓時口齒留香,心靈也仿佛被清洗過一般潔靜明亮。
她的心漸漸穩定了下來,姑且聽聽他接下來會說些什麼,反正信不信由自己。
老和尚的表情一直是和煦的,「姑娘,你覺得命運是可以改變嗎?」
「當然。」容靜秋挺直背回答道,她現在做的所有努力都在朝着這個方向而去,再說這一世因她重生的關係,很多事情都脫離了上輩子的面貌,憑什麼她的命運不能改變?
「姑娘莫要緊張。」老和尚輕輕地擺擺手道,「貧僧沒有別的意思。」
容靜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師父,信女也沒有別的意思。」所以說她最怕進寺廟庵堂這種地方,上回去的那個皇家寺廟倒是沒有這樣的高人,原來高人都隱藏在這些犄角旮旯裏面。
「姑娘,貧僧想贈你一句話,凡事聽從自己的內心,莫要執着,以致一葉障目。」
「信女謝過老師父的忠告……」
容靜秋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身後有匆忙的腳步聲,然後出現的是紅裳,她看了眼這奇怪的三人組合,趕緊跪下來行禮,然後又抬頭看向容靜秋,「姑娘,老夫人過來了……」
容靜秋一聽,急忙起身想走,後來才意識到有些失禮,忙給老和尚和趙裕福了福,「信女先告退了。」
老和尚點了點頭,沒有阻止容靜秋的離去。
趙裕一直目送她離開,直到再也見不到背影這才回過神來,只見他神色冷肅地看向老和尚,「你之前那話是什麼意思?」
「施主又緊張了,來,喝杯茶水去去心火……」
趙裕不吃這一套,他是知道這老和尚是有點道行的,初見時他就說過他殺氣重,戾氣也重,這樣下去很容易會迷失自己,他當然對這些嗤之以鼻,只是那會兒更年輕些,少不了好勝之心,這老和尚越是如此說他,他越要與他爭論到底,這一來二去,就被這老和尚給纏住了,時常請他過來論禪。
「你這茶本皇子喝得太多了,心火更勝怎麼辦?」他冷聲道,「你還沒有回答本皇子的問題,她與本皇子真的有三世姻緣?」
「出家人不打逛語。」老和尚雙手合拾地道。
趙裕的神色微微一動,眼裏的光芒比平日裏要豐盛許多,「那……」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和尚卻是搖了搖頭道,「雖然有三世姻緣,但施主若是不改變內心的執着,終有一天還會害死她的,施主忍心看着她死嗎?」
趙裕打了個冷顫,竟一下子抓住了那個關鍵詞,「什麼叫還?」
老和尚不說了,只是笑了笑,白眉往上挑了挑,一副你自行猜測的樣子。
趙裕一向聰明,回想這老和尚見到容靜秋後說過的話,他說她與他有過一世姻緣,但如今又說他還會害死她,那就是說那一世姻緣里,她與他都沒有好結果。
想到這裏,他突然氣怒地伸手一把抓住老和尚的衣領,咬牙道,「好你個禿驢,竟然敢咒本皇子,你好大的膽子。」
「年輕人就是氣盛。」老和尚輕輕地一拂手,趙裕的手就自動鬆開他的衣領,然後看到對面的年輕人恨不得宰了他的表情,他無辜地笑了笑,「你的命運就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也在你一念之間。」然後念了聲佛號,「阿彌陀佛。」
趙裕還想再追問,哪知道就被老和尚給拒之門外,再然後就是門自動關上,裏頭傳來老和尚的聲音,「貧僧要閉關了,施主請自便。」
「禿驢,把話說清楚你再閉關,不說清楚,小心本皇子把你這臭寺廟一把火給燒了,讓你變成紅燒禿驢……」趙裕恨恨地踢着面前這扇門,可這扇門卻是紋絲不動。
這老和尚有些邪門,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有這一次來得這麼直觀罷了。
他氣憤地轉身,目光看向遠處的風景,一片夏日景象,就連樹木都是鬱鬱蔥蔥的,看着就讓人煩躁的心裏變得寧靜。
只是,此時他卻握緊拳頭,頭一次匯露出內心的不平靜,那是他想要達到的終點,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棄,不管是任何人都不能動搖他的決心。
他微微閉了閉眼,再次壓下心裏那蠢蠢欲動的殺氣。
這世間欠他的,他都要討回來。
容靜秋趕回去的時候,容傅氏已經坐在容靜季的床旁邊,此時的容靜季面容蒼白,一副還在昏睡中的樣子,而且看那緊皺的眉頭,似乎睡不安穩。
容傅氏一臉心疼地輕撫過容靜季的臉,只是轉頭看向容靜秋的時候,她又是另一副面容,當即質問出聲,「季丫頭怎麼會這樣?昨兒遇到事情為何不向庵里求救,容靜秋,你安的是什麼心?」
這問話就有失偏頗了,一眾容家姑娘只有容靜冬看到容靜秋被責罵而高興,其他人都皺緊了眉頭,心裏對祖母的無情無義有了更深一層的認知。
「祖母這話恕孫女聽不明白,昨兒那幾個先行回去的小尼姑呢?她們怎麼就沒說清楚我與六妹妹遇險了呢?」容靜秋把手裏拿着的藥交給綠袖,「你先去把藥煎好端來。」
綠袖有些擔心地看了眼自家姑娘,在姑娘輕拍她的手臂示意她不用擔心之後,她這才拿着藥包下去了。
容靜秋上前輕撫一下容靜季的額頭,看到容傅氏抿緊唇的樣子,不由得冷嗤一聲,「祖母一來就發難,也不問問我們昨兒是怎麼脫險的?若不是我帶着這倆侍女都是練家子,可能你現在見到的就是我們的死屍了,六妹妹是被驚嚇才這樣的,這是誰之過?」
「你是在質問老身嗎?」
「祖母不知道嗎?」
容靜秋的問話,容傅氏不好回答,不過她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參與了這樣的事情,只見她伸手拉住容靜秋的手,語氣又緩和下來,「你這丫頭也是倔,如果我知道你們遇險了,那是爬也要爬去救你們的,」頓了頓,「至於給你們領路的小尼姑也沒見着人回去,我們哪裏知道你們遇到了險情?」
真是推得一乾二淨,容靜秋的心裏拔涼拔涼的,這祖母演的一手好戲,難怪當年能以小妾之身擠上正妻之位,估計她那死去的祖父一定是個眼瞎的,鑑定完畢。
躺在床上裝病的容靜季也聽到了祖母的推搪之詞,手不由得握緊身下的床單,祖母這副面孔讓她看得噁心。
容傅氏看到容靜秋的臉色也平和下來了,這才開口問道,「對了,你們是怎麼脫險的?」
容靜秋道,「正好遇上了打獵的九殿下,這才得以被救,然後天色已晚,六妹妹又因受到驚嚇而發起了燒,我一時之間只顧得上六妹妹,等到六妹妹的燒退了,這時候天色已經亮了,這才趕緊尋了個小沙彌過去告知祖母……」
話要說得真真假假的,這才能取信於人。
不說別人反應如何,單單容靜冬在聽到九殿下這三個字時,眼睛就是一亮,她本來站的位置就比較靠後,這下子哪裏還有心思聽容靜秋說什麼,偷偷地轉身溜走,她要去找九皇子說說話,自從見到這個美男子之後,她幾乎夜夜都有夢到他,心湖早就蕩漾不已。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7s 3.908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