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清和郡主畢竟是清瀾郡主的庶姐,所以清瀾郡主出手制止她胡鬧比容靜秋方便得多。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容靜秋看到清瀾郡主已經走過去準備拉開清和郡主,而她卻是轉頭吩咐紅裳和綠袖帶人先把人群疏散開來,別圍在這裏看熱鬧。
可想法是好的,做起來卻不容易。
清和郡主與宋儀賓徹底撕破臉,兩人互相都不肯退讓,而朵拉公主就是個拎不清的,自以為是在主持正義,又是一鞭子揮向宋儀賓,在他身上又打出一條血痕來,而那叫清娘的女子嚇得驚叫一聲,然後白裙子上立刻見紅了,這讓宋儀賓的眼睛都紅了,沖向清和郡主要跟她拼命。
局面的發展怎一個亂字了得,容靜秋此時恨不得時光能倒流,她一定把清和郡主這個不穩定因素給排除掉,她是真沒想到她會失去理智到這個地步。
男人生了二心,大吵大鬧甚至是大打出手又有什麼用?那是九匹馬也拉不回來的真心。
況且這樣做對於她維繫婚姻是半點好處也沒有的,真鬧到聖人的面前,這婚也就沒有再維繫下去的必要了。
如果真是不能與之再過日子了,那分開也可以體面地分,事後再找回場子也不遲,都比這樣大鬧一場要強得多。
「公主,我們大安人有言清官難斷家務事,況且這是他們夫妻倆的事情,我們外人實不宜插手攪和,怎麼解決自由他們夫妻自行決定……」
她一把按住朵拉公主執鞭子的手,不讓她再肆意揮鞭,此時她的面容十分的沉着冷靜,半點也不復平日裏的談笑風生。
「你鬆手,這負心漢欠教訓。」朵拉公主霸道慣了,此時被那宋儀賓給挑出怒火來,遂不管不顧地就想要甩開容靜秋的手,哪知這容靜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居然不小,她是怎麼用力也無法將她的手給甩開,「你……」她的眼裏難掩驚訝,注意力已經被轉移到容靜秋的身上。
這大安王朝的女子還真是不可小覷,她以前太小看她了。
容靜秋看她不再逞強硬要出頭,臉上這才有了幾分笑意,不過那微揚的嘴角還是有幾分冷淡,「公主,宋儀賓再如何是個負心漢,自有他岳父岳母去教訓,況且公主是漠北使節,當街毆打我大安王朝的子民,是不是太過於霸道了呢?」她微轉頭看向一旁看好戲的額爾齊,「額爾齊王子,不打算說些什麼嗎?難道你漠北使節團到我大安王朝來就是當街毆打我朝子民的嗎?」
宋儀賓有錯,那也輪不到一個番邦公主去教訓,這是在打大安王朝的臉。
雖然額爾齊沒有什麼能力,甚至話語權也不高,但就憑他惹怒了額爾泰還沒有被打死,就證明他還有價值,所以她這會兒只能向他施壓。
額爾齊眯了眯眼,他是樂見朵拉公主惹事的,這個公主心高氣傲,就該受點教訓,他正好藉機出一口氣,只不過這容靜秋太可惡,她是有多見不得他好,讓他樂呵一下都不行?
朵拉公主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那個額爾齊管不到她的頭上,也輪不到他在她面前耀舞揚威,她冷冷地質問容靜秋,「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主,凡事適可而止。」容靜秋本不想說重話得罪人,但現在看這朵拉公主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那就別怪她說話難聽,面子是人給的,也是自己掙的。
清和郡主本不想就此收手,但嫡妹嚴肅着一張臉的表情嚇到了她,再聽到容靜秋的那番話,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變白,她只是看這朵拉公主好挑唆,又是番邦人,真鬧出事情來,憑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而她只要裝做是偶遇即可,就能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哪知想得太美好,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脫離了她的掌控,容靜秋這是要將這事件升級到兩國之間的矛盾嗎?
「四妹妹,趕緊阻止容三姑娘,她這話說不得……」她一臉急切地抓住嫡妹的手,滿眼都是懇求。
「這下子知道怕了,剛才逞威風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怕?」清瀾郡主冷聲道,「現在晚了,這事御史台那邊遲早會上奏,父王也要受你牽連,得一個教女無方的罪名。」看到庶姐的身體搖搖欲墜,她半點也不同情,「你要打他,什麼時候打不行,非要鬧到漠北公主的面前?這是在揚我國威嗎?」
嫡妹的質問,清和郡主一句也答不上,只知道這下子完了,父王和母妃事後肯定不會饒了自己,這麼多年來她刻意經營的形象也毀於一旦。
清瀾郡主看這庶姐這回知道厲害了,這才打算緩和語氣說兩句,哪知,宋儀賓卻是不死心,趁這會兒眾人放鬆之際,從側面衝過來,一把掐住清和郡主的脖子,把她狠狠地往牆上推。
「嘭」的一聲,清和郡主的後腦勺撞到了牆面上,痛得她頭昏眼花,更別提被掐住的脖子,瞬間她體驗到死亡的氣息。
她的手敲打着丈夫的手臂,腳狠狠地踹向他,只不過呼吸不了,導致她的動作根本就使不上力,只是軟綿綿的掙扎着。
恨,她真的好恨,這就是她當年眼瞎看上的乘龍快婿,就因為她不能給他謀官位,所以他就對她下這種狠手?
時人常言一夜夫妻百日恩,可她今日卻要命喪枕邊人之手,這真是諷刺。
突然,宋儀賓掐住清和郡主的手軟軟地鬆開,再然後就是「嘭」的一聲摔倒在地,顯然被人打昏過去。
清和郡主也軟軟地癱倒在地上,此時她顧不上脖子上被掐出來的紫痕,而是拼命地喘氣,能重新呼吸新鮮空氣,能再活着,真是太好了。
清瀾郡主上前扶起這庶姐,到底是同府姐妹,她還是給她順了順氣,剛才變故橫生的時候,她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
「多謝七哥哥了。」她抬頭朝七皇子道謝。
七皇子適時地擺了擺手,皺眉道,「怎麼鬧得這麼難看?」
清瀾郡主苦笑了一下,不好回答這個問題,遂只好避而不答。
容靜秋同樣也沒能反應及時,畢竟制止住朵拉公主的行為之後,她也沒想到宋儀賓會這麼大膽,當場就想掐死清和郡主。
倒是七皇子來得很是及時,不然清和郡主真的危矣,看那脖子上的紫痕,就知道這宋儀賓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是一心要殺妻了。
朵拉公主也驚呆了,連鞭子都不記得揮,她一直以為大安王朝的男人都像個娘們一樣,軟唧唧的,哪曾想會有宋儀賓這種猛人?在他們漠北,男人也會打妻子,但很少會用掐脖子這一招,沒人真想把妻子給弄死,畢竟弄死了不划算。
可大安王朝的男人是真能下狠手殺妻。
全場不意外的人惟有額爾齊了,他混跡在京城後宅婦人當中,哪會不知道這對夫妻積怨甚深,就算這次不動手,總有動手的一天,這對夫妻長久不了。
在樓上觀望的趙裕卻是把目光放在七皇子的身上,這來得真是巧啊,有時候來得妙不如來得巧,還能賣個人情給誠王,至於還有沒有別的目的,那就還有待觀察了。
「七皇子這是看上了那番邦公主了?」馮得保嘀咕了一句。
趙裕冷冷一笑,「真娶了番邦公主,那就與皇位徹底無緣了。」
朵拉公主雖然也是公主,但在重視血統的皇家是不會允許未來君主身上流有異邦血統的,那會直接被排除出繼承人行列。
馮得保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如今太子地位穩固,大千歲勢力也不弱,怎麼看這皇位都輪不到七皇子的身上,所以七皇子放飛自我也不是不可能。
「聽說漠北有意要與我們聯姻?」馮得保低聲道,「就是不知道是請嫁和親公主,還是要把這朵拉公主嫁過來?」
不管是哪種,自家殿下絕不能娶朵拉公主為妻,所以殿下還是不露面的為好,省得朵拉公主看自家殿下長得好,就動了心思。
趙裕倒沒有這般自戀,畢竟長相這種東西仁見仁智,不過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老七在想什麼?
「給潛在大王府的人去信,要他好好打聽一下最近大千歲有沒有見過七皇子。」
「殿下懷疑?」
趙裕舉了舉手示意馮得保不要再說下去,自從大王妃甘氏薨了之後,大千歲像變了個人似的,往府里抬了好幾個美人,但卻拒絕再娶妻,而且與七皇子的關係變得極差。
七皇子是靠不上太子的,他只能死死地抱着大千歲的大腿,不然他很難有出頭天。
要說他沒有野心,之前也不會把有污點的未婚妻給弄到庵堂里,強迫人家出家,顯然他是想要娶個有助力又名聲好的妻室,這是不放棄想要競爭大寶之座啊。
馮得保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真是自家殿下猜測的那樣,事情超出想像。
趙裕微垂眼眸,身子一閃,返回包廂裏面,沒打算現身,畢竟不能壞了七哥的好事,不是嗎?
七皇子此時正與朵拉公主攀談,他語氣溫和又不失禮貌,「公主無須擔憂,該道歉的是我們才對,讓公主捲入這樣的事情裏面,本皇子深感歉意啊。」
朵拉公主饒有興趣地看向七皇子,這個男人不似自家兄長那樣強健,也不像草原的漢子那樣高大,但身形修長,長相也好看,應了她學的大安語裏的那個詞,叫做玉樹臨風。
頓時,她對七皇子頗有好感,主要是對方登場時,一掌劈向那個負心漢後頸時的樣子,實在是太有男子氣概了,她當時都看痴了。
如今聽到他說話不似容靜秋那般尖銳,心裏就更開心了,她看也不看容靜秋一眼,倒是笑語晏晏地道,「七皇子客氣了,都是我一時不察才捲入這場紛爭裏面,該是我道歉才對,是我多管閒事了。」
這會兒她直接就承認了多管閒事,半點也沒有剛才在容靜秋面前強硬的姿態。
七皇子直接站出來招待朵拉公主,這讓朵拉公主的臉上飄起一抹紅暈,邁着輕快的步子就跟着走了。
額爾齊嘲弄地看了眼容靜秋,「怎麼樣?心裏不舒服吧?你費心費力地對她好,結果呢,她看也不看你一眼,心裏是不是覺得氣憤不平?」
別看剛才容靜秋說得厲害,但其實也是讓朵拉公主有個台階可下,只可惜朵拉公主是不會領她這個情的。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現實就是這麼無情。
容靜秋本來就不太想招待這朵拉公主,現在惱了她,她也只是覺得鬆了一口氣,至於回頭玉安公主怪罪的話,那就讓她怪罪好了,反正有她爹在,玉安公主也不可能殺了她泄憤。
她日後是嫁到江南去的,生活重心也會在江南,所以玉安公主惱不惱她,跟她有什麼關係?她總不能到江南去找她的不痛快吧?這千里迢迢的,光是跑死幾匹馬也不划算。
所以此時她的表情十分的平靜,她笑着看向額爾齊,「怎麼辦呢?我好像心平氣和啊,額爾齊王子是不是很失望?我勸你平日裏還是多讀讀佛經,對你修煉心境有好處。」
額爾齊發現耍嘴皮子,他是怎麼樣也說不過她的,頓時臉色都黑了,當場沒有風度地拂袖而去。
清瀾郡主沒有跟上去給朵拉公主當伴客,她還得收拾這裏的殘局,反正有七皇子在,也沒有她什麼事了。
容靜秋正被朵拉公主厭棄了,不會再湊上前去自討沒趣,回頭再向玉安公主請罪便是。
好在人群被疏散了,這裏的事情才沒有鬧大,但閒言碎語肯定傳出去了,御史台那邊估計會發難,至於寫了些什麼,她也能想出一二來。
「姑娘,那邊那個叫清娘的女子似乎小產了……」紅裳過來稟報。
容靜秋看到清瀾郡主皺緊眉頭,於是道,「那邊先交給我,你先處理這邊的事情。」
清瀾郡主也沒有推脫,這會兒她是真的分不出更多的心神去管這二姐夫的外室。
容靜秋着人把這清娘抬到最近的醫館去,看看能不能保下腹中的胎兒,不管大人如何鬧,這個胎兒總是無辜的,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面對嬰孩,她的心都是最軟的。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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