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麼一想,趙裕的神情放鬆下來,有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淨想些不着邊際的事情,皇家娶媳,除非特殊的理由,哪有可能會從簡?放心吧,該給你的排場一樣也不會少。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容靜秋勉強一笑,「但願如此吧。」
「你還不信本皇子了?」
「信,哪敢不信?」
容靜秋心裏輕嗤一聲,不高興了就又抬出他是皇子的身份來,她呸!
關於婚期的問題,兩人並未有統一的意見,但容靜秋是弱勢一方,人家定好了日子,沒有她反對的份,就連她爹娘也愛莫能助,只能乖乖照做。
過了兩日,等容靜秋的身體稍好一些,陸續有親友前來探望病情,她這個小院頓時熱鬧非常。
剛送走了一波親戚,容靜秋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梅兒進來稟道,說是金家三夫人前來探望,同行的還有三房的幾個年輕姑娘。
容靜秋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好在還沒換下這待客的衣裳,好一會兒才道,「請三舅母還有幾位表姐表妹進來。」
金何氏由容金氏陪着一道進來,她一看到容靜秋那包紮成粽子的手,當即眼眶一紅,上前親昵地攬住容靜秋的肩膀,看着她的手痛心道,「怎生傷得如此嚴重?」
「三舅母別難過,如今只是瞧着嚇人罷了,早就不痛了,等結痂了也就好了。」容靜秋忙笑道。
金何氏聽她說得輕描淡寫,但看這傷勢,當初應該傷得不輕,於是道,「我那有上好的去疤膏,回頭我讓人送來,等傷口脫痂了之後就抹上,包準跟以前一樣不留疤痕。」
容金氏笑道,「那敢情好,回頭我讓人去取,省得三嫂還要派人跑一趟。」
金何氏忙應下了,又轉頭關心了容靜秋幾句,這才由容金氏陪着到一邊去說話,把這方天地讓給年輕姑娘們。
容靜秋到金家做客過一段時間,跟金家的幾房姑娘都熟悉,尤其是三房的,畢竟她與金瑩的關係最好。
大家嘰嘰喳喳地問起容靜秋的病情,容靜秋含笑一一回答,氣氛倒是挺和諧的。
待年紀小些的表妹們待在屋裏膩了,容靜秋這才吩咐梅兒等人陪着她們到外面的園子裏去逛逛,雖然沒有綠色景致可看,但蕭瑟冬景也別有一番趣味。
金瑩沒有跟着出去,而是看到妹妹們都出去之後,這才低聲與容靜秋道,「表妹,你可知道冬表妹這段時間都住在金家由祖母看管着嗎?」
好端端的提起容靜冬是何意?
容靜秋不待見容靜冬,但金瑩提起她必有用意,於是皺眉道,「知道,我娘有提過不讓她知道我與九皇子訂婚一事,怕她接受不了。」頓了頓,「她不會是在金家惹了什麼禍吧?」
說到這裏,她就覺得可笑,不過是武婷玉胡扯的話,容靜冬卻當了真,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容靜冬在金家惹禍,跟她說是個什麼道理?要說也該是跟她親娘容金氏說啊,她又不為容靜冬做主。
金瑩搖了搖頭,「她這段時間被祖母拘得很緊,倒是沒有招惹出什麼禍端來,府里的人都被禁止了討論你的婚事,她在府里是沒有渠道知道你與九皇子定婚的事情,但是最近我卻總覺得她有點怪,可又說不上來哪裏怪,你是知道的,她藏不住心事……」
容靜秋一聽,就聽出了弦外之間,「你懷疑她知道了我的婚事?」
金瑩皺了皺眉,「說不好,我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頓了一會兒,「前兒我與母親一道到郊外的庵堂去上香,結果意外地撞上了一個人……」說到這裏,她看了看容靜秋。
容靜秋初時還反應不過來,但細思了一會兒,她頓時眯眼道,「是武婷玉。」
「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就通。」金瑩笑了笑,隨後又接着道,「她修行的那座家廟跟我與母親上香的庵堂住持有些交情,我猜她討得那家廟的住持的歡心,這才帶她出來放風。好巧不巧的,之前祖母帶着冬表妹也去過那庵堂上香,你說,她倆有沒有碰過頭?」
這點容靜秋不敢打包票地說沒有,不管容靜冬對武婷玉有沒有懷恨之心,一旦遇上,她是不會放過找對方茬的機會,一來二去的口角,武婷玉又是心思深沉之輩,加之對她有懷恨之心,很可能會趁機挑撥容靜冬回來對付她,反正這種事武婷玉不是第一次幹了,可以說駕輕就熟。
至於被送到家廟的武婷玉如何知道她的婚事?爛船還有三分釘,圈子裏總有那麼一兩個知己好友,總會有人透露給她知道的。
金瑩看容靜秋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她對這消息上心了,這才輕握了下容靜秋包成粽子的手,「總之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不可不無。
容靜秋知道金瑩現在是在提醒她要注意,心裏一暖,她真誠地道,「謝謝你,表姐。」
「你我表姐妹一場,何須言謝?」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情感都在這一笑當中。
容靜冬這幾天的心裏都有一團火在燒,武婷玉的話不停在地她的腦海里迴蕩。
「嘖嘖嘖,你真可憐,容靜冬,說你傻你還不信,現在你那嫡親的姐姐就要當九皇子妃了,就你還傻傻地被蒙在鼓裏……」
那嘲諷的笑聲似乎還在耳邊響起。
「也對,瞞你的是你親娘,你也夠好騙的,你娘現在都偏心到沒邊了,你還一無所知,真可憐哪……」
「你不信?我武婷玉何必要騙你?我淪落到今天是拜誰所賜,你娘越想要瞞你,我就越要捅破這層窗戶紙……」
「沒錯,我是被我爹娘放棄了,可你又比我好多少?搞不好哪天你也會淪落到我這樣的田地,容靜冬,我很期待哦……哈哈哈……」
那放肆的笑聲,讓容靜冬下意識地攥緊手心,那天在那座不大知名的庵堂里意外遇到了落魄的武婷玉,她頓時怒氣上升,還沒有忘記這人之前擺了她一道的事情,遂上前去想要刁難她,。
結果就聽了這一番讓她又恨又怒的話,她到現在都不相信母親會騙她,不可能的,之前,她與容靜秋同時病了,母親選擇照顧的人是她,不是容靜秋,所以母親是不會騙她的,肯定不會的。
此時她的手緊緊地撓着青磚牆面,躲在一旁看到從外面回來的兄長正臭着一張臉面對偶遇的趙裕,而趙裕一如她記憶中的俊美無儔,她不禁看得痴了,這樣的男子合該是她容靜冬的丈夫,也只有他才能配得起她。
正發着花痴,就聽到兄長冷聲道,「九殿下不用日日到定遠侯府來報道……」
「本皇子來探望自己的未婚妻,天經地義。」趙裕挑眉一笑,「大舅哥這是想要阻攔?」
「誰是你大舅哥?我那大妹妹還沒有跟你成親呢,別給自己臉上貼金。」容鴻惱羞成怒地道,他就是看趙裕這廝無法順眼。
「也對,憑你還真不配當本皇子的大舅哥。」趙裕雖是笑着,說出口的話卻是有毒,「就你這樣的大舅哥,本皇子替未婚妻不值。」
「趙裕,我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多管……」容鴻氣不過地嚷道,他就算與容靜秋再不和,也輪不到他指手劃腳,這是他們兄妹的事情。
「以前本皇子是管不着,可現在不同了,我們是未婚夫妻,她的事就是本皇子的事情。」趙裕半點面子也不給容鴻,直接越過進了容府的大門,跟這樣的智障說話,有損他的智商。
「趙裕,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
容鴻看到趙裕進了侯府,忙揚鞭追上去。
容靜冬卻是怔怔地呆在原地,上唇緊緊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到現在還不信她聽到的話,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她無法相信趙裕的未婚妻不是自己,轉身上了一輛租來的馬車,她蒼白着臉色讓車夫把車趕到郊外的庵堂,她要再去問武婷玉,現在誰說的話她都不信,就連親娘也對她謊話連篇。
時間不停地流逝,她卻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一捋清楚,從容馬氏大方地與她親近開始,一切都不對路了,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容馬氏大方過了頭,事出反常必有妖。
再來就是她被母親送到金家暫住,外祖母金陳氏甚至還把她留在身邊美名其曰代母盡孝,看她看得極嚴,沒有母親容金氏的授意是不可能的。
她一直以為母親最愛的是她,現在才發現母親的愛充滿了謊言與欺騙,她恨恨地咬緊一口銀牙。
心裏從沒有一刻這麼恨容靜秋。
穿着女尼服的武婷玉,似乎早就料到她還會再來,只是還沒待她說話,就聽到容靜冬冷冷地道,「我要容靜秋死,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她知道自己不擅長搞陰謀,所以她要來找武婷玉幫忙。
她想得也簡單,只要容靜秋死了,她就有機會嫁給九皇子,一如容靜季嫁給太子那樣。
武婷玉似乎就在等她這句話,「巧了,我也巴不得她死,來,我們細細說。」
容靜冬想也沒想地就跟上她的步子,她要把失去的一切都搶回來。
母愛也好,男人也好,都該是她容靜冬的,絕不容許容靜秋染指。
與金瑩聊過之後,容靜秋以防萬一,遂吩咐林安氏與梅兒等人警醒點,莫要着了別人的道。
林安氏到底還是有幾分懷疑,「姑娘會不會太小心過了頭?四姑娘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她……」
容靜秋一面喝藥,一面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奶娘,聽我的准沒錯。」
上輩子容靜冬就對她動了殺心,這輩子哪怕命運的軌跡有所改變,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容靜冬依舊還是那副性子,她是容不下她的。
梅兒道,「奴婢這就去把各處都安排好……」
「尤其是廚房。」容靜秋道,經過這次事情,她對入口的東西都格外小心。
「奴婢明白。」梅兒當然知道廚房是重中之重。
哪怕把該想到的地方都想到了,容靜秋還是覺得放心不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這次事件的影響,她的疑心病重了。
這讓她身邊侍候的人都小心翼翼的,就連趙裕也略微察覺到她的焦慮,不過倒是沒有多問,他是知道她的,一貫的嘴硬。
這日,林蘭兒進來稟道,「姑娘,溫泉莊子那邊送來好些開得艷的盆花,花嬤嬤問姑娘喜歡什麼樣的,過去搬幾盆過來擺擺。」
容靜秋對花草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遂擺手道,「你看着辦吧。」弄些來放在屋子裏倒也賞心悅目。
林蘭兒得了她的令,歡喜地跑去挑花。
沒多時,就看到她指揮粗壯的僕婦把盆花搬進屋子裏,然後一一擺放好,最後邀功地看向容靜秋,「姑娘看看,好看不?」
容靜秋抬眼看去,屋子裏有盆花擺設,看起來確實頗為養眼,這些花兒開得好看,花團錦簇的,而且有股淡淡的花香在屋子裏飄着,比薰香還要好聞,不過她只認識一部分,有些連名字都喚不上。
林蘭兒搔了搔腦袋,「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覺得開得好看,就要了回來。」
容靜秋也不為難她,「既然搬了回來,那就好生侍候着,冬天養這些嬌貴花得費些心思。」
「姑娘放心,奴婢一定盡心盡力地侍候。」林蘭兒拍着胸脯保證道。
容靜秋笑了笑,就轉頭歪躺在床上看趙裕給她帶來的消遣的書,這些書大多都無趣,她看得昏昏欲睡,沒多時就歪着頭睡着了。
一旁侍候的有珠忙扶着容靜秋躺下,然後把手裏的書抽走放到一邊,再將錦被拉好,做完這一切,她就坐在一邊做起針線活打發時間。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容靜秋這一病就病了好長時間。
待手上與大腿的傷口結痂了之後,她又添了輕咳的毛病,這段時間都是把花葯當成水來喝,如今她一看到藥就頭疼,實在是不想喝了。
林安氏在一旁小聲地勸着,容靜秋就是撇開頭擺了擺手,「奶娘端走吧,我實在是喝不下……咳咳……」
咳嗽一起,她覺得喉嚨更癢了,遂拿帕子掩住嘴鼻,越咳越厲害。
林安氏心疼地拍着她的背,看了看手裏的藥,都喝了一段時間也不見奏效,直說要換個大夫瞧瞧的話。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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