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 第二百二十八章 噩夢成真聖旨賜婚

    測試廣告1楊仲文沒想到他不過是一趟京城行,居然有面聖的機會,哪怕他脾氣又臭又硬,到了帝王面前,那也是少不得會戰戰兢兢,深深伏地行禮,聽到聖人讓他起身回話,他這才站起身來,不過有了這時間的緩衝,他已經冷靜下來了。伏魔府 www.fumofu.com

    因為不敢冒犯聖顏,他一直沒敢去看皇帝的長相。

    本以為是要回答淑妃的病情,哪知道居然問的是容靜秋,這讓他錯愕了一瞬,雖不知道問容靜秋的身體有何用意,但直覺告訴他,他必須實話實說,不然很有可能會吃不了兜着走。

    這江南名醫是好姐妹請回來的,清瀾郡主見他沉吟,以為他害怕,於是道,「聖人問你什麼,你老實回答便是,這又有何為難的?反正又不是要砍你的頭……」

    「清瀾。」皇后輕喝一聲,示意她不要胡亂插嘴。

    「皇伯母也太過小心了些,不過是九哥哥要娶媳婦罷了。」清瀾郡主一派天真地笑道。

    皇后這下子後悔帶這小妮子過來了,因為皇帝喜歡這個侄女,她才格外抬舉她罷了,私心裏她並沒有特別喜歡這個瘋丫頭。

    楊仲文飛快看了眼清瀾郡主,後者笑容更大了,更給他做了個放心的嘴型。

    兩人的互動坐在御案後的皇帝和站在他身邊的皇后沒有看到,太子和趙裕一眼就看得到,太子微垂用握拳在嘴邊咳了咳,示意小堂妹別太過份了啊。

    趙裕倒是第一次覺得清瀾郡主這個堂妹不錯,以後可以對她好一點。

    楊仲文有了這暗示,這下子心裏有底了,原來是皇家要選媳啊,怪不得過問容靜秋的身體,於是他這會兒開口道,「回陛下的話,容姑娘的身體已無大礙,她還年輕,服用的藥物量不大,所以如今的身體與尋常健康的女子並無不同。」

    「哦?這麼說是完全無礙子嗣的?」

    皇帝這一發問,楊仲文再度拱手道,「草民以自己的醫德發誓,絕無虛言,陛下可以派太醫院的太醫前去診脈,就可知草民絕無假話。」

    這個答案,皇帝倒是挺滿意的,皇后卻是皺緊眉頭,那個絕子藥有多霸道,她是知道的,吃過的人都終生無子,怎麼到了容靜秋那兒,就輕輕鬆鬆被破解了?難道這鄉野村醫的醫術真如此高明?

    不管她是怎麼百思不得其解,前去給容靜秋診脈的太醫院院正一群人已經回來復命了,於是皇帝讓人把楊仲文帶了下去,這才宣院正等人進來回話。

    一問,得出的答案與楊仲文所說的是一樣的。

    太醫院院正還道,「定遠侯長女的身體之康健甚至優於尋常婦人,懷孕生子不在話下。」

    皇后一聽這話,立即問道,「這麼說來她的身體一直沒有毛病?」

    太醫院院正道,「回皇后娘娘的話,臣不敢下此定論,也或者容家給她請了極擅長這方面的大夫調理身體從此恢復了也不一定,醫學道路上一山還比一山高,臣不敢斷言自己的醫術就一定是天下第一,更何況千金科並非臣所擅長的。。」

    他當時也懷疑過定遠侯的長女很可能根本就沒中過招,不然豈會體內半點殘留也沒有?但這話不能說,一說出來就是與定遠侯不死不休,更是得罪了太子和九皇子,他早就收到了風,九皇子想要求娶容家的姑娘,所以皇帝才會如此大陣仗地讓自己去容家給區區一個臣女看病。

    皇后微瞼眼瞼,太醫院這群人的德性她當然明白,他們說話一向有所保留,這是他們的一貫傳統,看來這容靜秋是真沒中過絕子藥了,她那麼做就是要板倒容葉氏,這小姑娘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啊。

    她心裏暗暗開始警惕,不管怎樣都要想法子攪黃這樁婚事才好,趙裕娶一個這樣的妻子,她並不樂見。

    分別問過幾個跟去的太醫,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皇帝這才揮手讓這群太醫退下去,此時他心裏已經有數了。

    趙裕當即跪下道,「父皇,既然已經證明了定遠侯長女身體並無厚子嗣,還請父皇為兒臣下一道賜婚聖旨……」

    皇帝還沒來得及反應,皇后就微笑道,「這是不是過於草率了呢?這娶妻娶賢,陛下,臣妾還沒有考察過這定遠侯長女的德言容功,如何就能讓他們倉促成婚?不若把這容家姑娘宣進宮來,臣妾先見上一面,看看是否與九皇子合適……」

    「父皇,」趙裕看也沒看虛偽的皇后一眼,第一次出言打斷她的話,「當日兒臣戰聖了漠北的額爾泰王子的挑釁,父皇曾親口御言要給兒臣獎賞,不知道還是否作數?」

    皇帝看了眼這個時常都讓他心裏不舒服的兒子,他一直以為他是冷血的狼崽子,縱使他藏得很好,此時卻看到他為一個女人孜孜而求的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個人,於是道,「自然作數。」

    「兒臣不要功名利祿,也不要金銀珠寶,只請求父皇賜婚予兒臣與定遠侯長女。」

    「你可知道當日朕想要賞賜給你什麼嗎?」

    「無論是什麼兒臣都不會後悔今日之決定……」

    「當日朕想給你封王……」皇帝突然笑道,看到趙裕錯愕的表情時,他揚眉道,「怎麼,捨不得了?」

    他這麼多個兒子,除了嫡子趙裕被封為太子,其後封王的也就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這三人,其他的都還是皇子身份,面對這麼大的誘惑,他不信這個小子會不心動?

    太子也震驚在當場,父皇當日真的有這個打算?他記得當時還限制了這份承諾,趙裕不得提過份要求,如今父皇說這話意欲何為?他是真心想要成全趙裕和容靜秋,還是人為地在他們心中埋下一根刺?

    清瀾郡主當場就急了,皇伯父這人太損了,這樣日後就算趙裕與容靜秋在一起,豈能不生怨?這不是在生生拆散一對有情人?

    全場惟有一個不震驚,那就是皇后,她伴駕這麼多年,一眼就看穿了皇帝不過是在試探而已,磕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她的心情又明朗了起來,此時嘴角噙着一抹慈母笑,看起來有多滲人就有多滲人。

    身為在場所有人注目的中心,趙裕突然也笑了,「這些都非兒臣所求,兒臣又豈會捨不得?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兒臣只求父皇一道賜婚聖旨。」

    當他是三歲娃兒耍呢?前面那麼多個哥哥,也就三個人封了王,他們都辦了不少年差了,除了老大封了個親王,其他兩個都只還是郡王。

    老四勤勤懇懇地辦差,雖然有點私心,但差事上並不糊塗,父皇也還吝於給一個郡王的爵位,更何況他這個嘴上無毛的?他才多少歲?都還沒正式在六部掛個閒職鍍鍍金,就這樣給他封個王?

    別逗他玩了,他都不做白日夢多少年了,他這個父皇在爵位賞賜上有多小氣,他又不是不知道。

    太子看到趙裕如此絕決地只要一道賜婚聖旨,他頓時也明悟過來了,連他也失了本心,被父皇牽着鼻子走了,還真以為他會封趙裕為王,不過是逗小孩子玩玩罷了,並且考驗他是真心與否。

    「身為兄長,兒臣也樂見九弟這段姻緣,請父皇成全。」他一掀衣擺也跪了下來,聲援趙裕。

    清瀾郡主看到趙裕不像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心裏對他要娶自己手帕交一事也有了底,於是又伸手搖了搖皇帝的手臂,「皇伯父,清瀾覺得九哥哥這舉動很是感人呢,寧可不當王也要娶佳人為妻,皇伯父何不成全這一段佳話?」

    定遠侯府,容靜秋面無表情地坐在正房暖閣的羅漢床上,母親容金氏握緊她的手,「你也別心焦,今日之事你爹原來也不知曉,如今不正在與幕僚商議,我們娘倆也別自己嚇自己。」

    她心裏高興女兒的身體恢復如初,這讓她心裏的一塊巨石落了地,將來擇親的範圍也能更廣些。

    但是她還來不及高興,丈夫在送走那些太醫之後才跟她道出了實話,她這才知道這是皇帝派來的,她頓時就心驚肉跳,這皇帝不會是老牛想要吃嫩草吧?

    這想法一出,她怎麼都揮之不去,生怕女兒要進宮嫁給老皇帝,這是要斷送女兒的青春,她如何捨得?

    丈夫當時就看出她的急意,於是一邊安撫她一邊道,「我去與幕僚相商一下此事,你帶秋丫頭回後院,別在她面前多說,省得孩子落下心病。」

    她點了點頭,當即就帶女兒回了後院。

    可母女倆到底不是啥事都不知道的婦人,這反常的舉動都說明了皇家對容靜秋是有想法,如今就看是什麼想法罷了。

    容靜秋是欲哭無淚,她重生後的每一天都在努力逃離上輩子的命運,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自己知道,可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原點,這讓她都險些氣得吐血。

    她就想要一個不一樣的人生,怎麼就這麼難?

    那老和尚說的三世姻緣這話又突然跳上心間,莫非她真要與他糾纏三世才算玩?

    光是這麼想,她都要痛苦地尖叫,求老天放過她,讓她好好地活一世到壽終正寢不行嗎?

    她胸無大志,只想苟活着。

    怎麼就這麼難呢?

    啊——快忍不住想要尖叫了。

    「秋丫頭?」容金氏看到女兒一直沒有反應,這下子心裏就慌了,可別刺激過了頭才好啊,「你……可別嚇娘……」

    在母親搖了她好幾下,她這才眨下眼回過神來,入眼的就是容金氏擔憂的眼神,她這才發現自己嚇到母親了。

    正要說什麼時,就聽到親娘握緊她的手道,「秋丫頭,你放心,為娘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進宮為妃的,皇帝都能當你祖父了,還覬覦着年輕姑娘,真是不知羞……」


    聽到母親咬牙切齒地批判着皇帝老牛吃嫩草的行為,她當即顧不上自怨自艾,忙搖了搖母親,「娘,您冷靜點,這怎麼就扯到了皇帝老牛吃嫩草的行為上了?」

    上輩子皇帝是她的公爹,聽到母親這話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光是想想都要吐了。

    「秋丫頭,你別怕,為娘在。」容金氏抱了抱女兒,她小的時候,她沒能保護她,如今她已經長大了,她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這是她一個為人母親的責任,也是她欠女兒的。

    「娘,女兒不怕,況且這應該不是皇帝對我有意思。」忍着噁心,她解釋了一句。

    「那他管你身體好不好,是什麼意思?」

    這話容靜秋回答不上了,難道說是因為趙裕這個九皇子嗎?牽出蘿蔔帶出泥,她到時候如何解釋她是未卜先知的?她圓不過來那就完了,所以她再度沉默是金。

    容金氏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女兒回府以來,出門的次數都是有限的,如何能知道外頭的情況?更何況那人還是九五至尊,哪會輕易讓人窺見他的想法?

    這回母女倆相對無言了,各有各的心事,還是無法溝通的那種。

    容澄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母女倆坐在那裏滿身落寞的樣子,於是輕咳了幾聲,讓母女倆回魂。

    容靜秋起身給父親行禮。

    容澄輕拍了一下女兒的肩膀,示意她坐下。

    「為父與幕僚相商過了,應該是皇帝在選兒媳……」

    正給丈夫奉茶的容金氏當即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已經選了思丫頭進東宮為側妃,如今又要我們的秋丫頭進宮許給誰?」

    「除了九皇子,還能是誰?」容澄道,「前面的皇子都已經娶妻了,給七皇子剛指了個番邦公主,如今輪到指婚的不正是九皇子?十皇子還要再小几歲,過兩年才會娶妻。」

    一提到九皇子,這就是容金氏的另一樁心事了,畢竟家裏還有個發花痴的小女兒,她當即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容澄趕緊一把扶住妻子,將她手裏的茶盞放到案几上,然後扶她坐下來。

    容靜秋卻是一臉震驚,她沒想到父親會一下子就猜中,看來父親養的那些個幕僚也不是吃乾飯的,正想要回話,就見到母親險些暈倒,她嚇了一跳,趕緊上前給母親順氣。

    「你這是怎麼了?」容澄擔心地道。

    「沒什麼。」容金氏不肯多言,大女兒還在,她如何好意思說是擔心小女兒,接受不了大女兒被指婚給趙裕,她這生的是一對冤家,老天不給她安生日子過。

    容靜秋知道母親在擔心什麼,可事關容靜冬,她是不會多說一句,接過侍女手中的茶水,讓母親喝了兩口水,看她緩過氣來,這才放心。

    「爹,是福是禍這兩日便會見分曉,我們等着便是。」

    容澄明白這個道理,這是做臣子的本份,「你說得也對,這事先且這樣吧,別多想,先回去吧。」

    容靜秋知道父母親有話要說,於是識趣地行禮退了出去。

    待女兒出去後,容金氏一把抓住丈夫,心急道,「如果是這樣那該如何是好?冬丫頭她……她一直心儀九皇子……」

    「這丫頭簡直是被你慣壞了。」

    「你現在怪我也無濟於事,她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肯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容澄有些煩躁地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容靜冬這個女兒如今成了棘手的問題,好半晌,他方下下定決心道,「如果真有賜婚聖旨降下來,那就先瞞着冬丫頭,等秋丫頭嫁了之後,再讓她知曉,到時候她想大鬧也無濟於事。」

    容金氏瞪大眼睛,「這樣都行?成一真是要許婚給九皇子,這離成親還有段距離,如何能瞞這麼久?」

    「府里下封口令,讓她身邊的丫頭婆子都看緊點,我就不信瞞不過一個小丫頭。」

    容金氏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但自己也想不出辦法來,只能默認丈夫出的這個主意,她如今只想祈禱大女兒千萬別是賜婚給九皇子。

    為辦好這事,她特意吩咐人看緊文如意,然後與容馬氏商量如何辦。

    容馬氏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要成為皇子妃的居然是容靜秋?這樣的婚事,她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不過為了防止容靜冬崩潰,也只能暫時這樣了。

    於是,她跟着出了不少主意,把公婆這個大概的想法給具象化,最後不免擔憂地道,「萬一這婚事成真,只怕紙包不住火,到時候四姑娘會把我們都恨上。」

    「現在想不了這麼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容金氏揉着額頭道。

    容馬氏只能點了點頭。

    從正房離開,她轉道就去了東跨院。

    一進去,看到容靜秋又坐在那裏描紅,遂笑道,「我還沒來恭喜三姑娘呢……」

    容靜秋聞言,轉頭看向容馬氏,「嫂子,你也是來開我玩笑的?」

    容馬氏看得出來容靜秋心情不好,於是也不開玩笑了,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看了眼桌上的字帖,有些凌亂,「三姑娘,有心事別悶在心裏,嫂子幫不了你什麼忙,聽你說說心事還是行的。」

    她伸手握住容靜秋握筆的手,她太知道嫁一個不愛的男人日子有多難熬了。

    「我沒事,嫂子放心。」容靜秋笑道,「況且如此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們沒有必要杞人憂天,天塌下來再說。」

    這是駝鳥心態,容馬氏長長地嘆息一聲,世間最難的就是求而不得,難怪人家說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翌日,聖旨到了定遠侯府。

    容金氏換衣服接聖旨時都心驚膽跳,忙跟身邊的兒媳婦容馬氏道,「待會我給你支些銀子,你想個法子把冬丫頭給帶出府去,把她在外面拖上一天,然後才讓她回府,」

    不管這道聖旨是什麼內容,還是先把小女兒給支走比較放心,萬一真是大女兒被賜婚給九皇子,小女兒怕是地失去理智地大鬧,那樣一來她的名聲也就毀了。

    容馬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爭取辦妥。

    容靜秋知道聖旨來時,就知道逃不掉了,一面換衣裳,一面心在滴血,這回真是噩夢成真了。

    容傅氏依然是女眷的領頭人,她如今在府里留下的人被打壓得厲害,所以消息並不靈通,看到有人來傳聖旨,她還以為是喚容靜思進東宮的,來時還吩咐傅姨娘別惹事,要給思丫頭爭面子。

    三房和四房的女眷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色各異,不過都難掩好奇這聖旨是來傳什麼旨意的,莫不是二房又要升官了?

    這麼一想,她們看向前面的容金氏,眼裏掩不住羨慕之色,看看人家嫁的夫君,這是人比人氣死人。

    容靜秋規矩地跪在容靜夏的旁邊,結果宣旨太監打開旨意要宣讀時,也沒看到容靜冬的身影,她先是發了一下愣,然後找了找,沒看到嫂子容馬氏,當即就明白了,這是母親要支走容靜冬。

    這招有用嗎?

    她是持懷疑態度的,容靜冬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只怕反彈會更厲害。

    不過也罷,她不插手此事,若容靜冬敢對她不利,她也饒不過她便是。

    這回她聚精會神地聽聖旨宣讀,已經讀到了「定遠侯之長女秉性柔嘉,端嫻淑慎,德行高尚,姿容秀麗,堪為皇子妃,今賜婚予朕第九子趙裕為正妃……」

    這話一出來,上至容傅氏,下至幾個年紀小的堂妹,都一臉驚訝地看向容靜秋。

    巨石終於落了地,這番話已不是第一次聽了,容靜秋面無表情,若不是知道場合不對,不能結父母和家族招災,不然她肯定當場轉身走人,誰願意嫁誰嫁,反正她不願意。

    其他人心思各異,但不管趙裕得不得聖寵,容家要再出一個皇家兒媳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容傅氏縱使不喜歡容靜秋,但此時也是高興的,至少在她活着時,容家是興盛的,這樣一來,誰還敢說她以妾當妻不懂持家?

    容金氏慶幸自己把小女兒給支走了,不然這後果光是想想她就又要犯頭疼了。

    容靜秋冷着一張臉,上前恭敬地從宣旨太監的手中接過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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