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皇后被廢賜死,如今宮裏位份最高的就是夏薇,所以一切宮務都由她代為管理,以前內外命婦需要請安的是皇后,如今換成了夏貴妃,比她資格老的妃嬪略有些意見外,其他的倒是一切井然有序。樂筆趣 www.lebiqu.com
容靜秋身為皇家兒媳,入宮請安是少不了的,故而碰到十皇子妃馬氏的機會很多,馬氏就像當年的朵拉公主一樣,看到容靜秋就像牛皮糖一樣黏上來,甩都甩不掉,故意營造與容靜秋關係密切的假象。
容靜秋早就煩不勝煩了,她雖沒能參透馬氏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但已經不打算再與對方虛情假意地來往。
遂在馬氏喚她時,她並不停下,繼續前行。
馬氏氣不過地上前去攔容靜秋,不悅地質問道:「九嫂,我剛喚你,你怎麼不應我?」
容靜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十弟妹,我跟你並不相熟……」
「九嫂,你說這樣的話虧不虧心?難為我一顆心都向着你,你卻說我們不熟?」馬氏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容靜秋不為所動地繞過她,邊走邊道,「我們熟不熟你心裏有數,」錯過對方的身體走了兩步,她回頭道,「十弟妹,有時候戲演得太過也是破綻百出的。」
馬氏的心裏「咯噔」一下,容靜秋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她看破她的舉動了?不可能吧?
就這一耽擱,等她回過神來時,容靜秋已經走遠了,她想追也追不到,只能氣憤地跺了兩下腳發泄,這容靜秋簡直欺人太甚。
容靜秋此時已經進了大殿,她來得並不算早,看到好些人都在場,遂打了聲招呼,然後直接坐到賀氏的下手位置。
「九弟妹,怎麼這麼遲?我看你下馬車時比我還早。」賀氏探頭過來低聲道。
「別提了,剛遇上了十弟妹,被她攔着,少不得應付兩句。」容靜秋一副懊惱不耐煩地樣子擺擺手道。
這話倒是引來了其他人的注視。
有人笑道,「我還以為九王妃與十皇子妃妯娌情深呢,畢竟時常見你倆一塊兒說話……」
容靜秋趕緊像被踩着尾巴的貓一般趕緊闢謠道,「可別瞎說,天地良心,我也是十弟妹成親時才認識她的,她與十叔的感情不睦,老是拉着我說,你說,我能咋辦?這小叔子的家事,哪輪到當嫂子的多嘴?況且我又不是長嫂,可判不了這樣的公案,這不是讓我為難嘛?」說到最後,滿是抱怨。
二王妃路氏身為在座最年長的皇家兒媳,立即搭腔擺手道,「可別,九弟妹,大嫂不在,我這二嫂就假充一把長嫂,可也干涉不了小叔子的家務事,這可是要討人嫌的,天皇老子都管不了。」
「阿彌陀佛,我得慶幸排行到第三。」三王妃鄒氏誇張地道。
她與容靜秋因為上回想要送自家侄女給趙裕為妾的事情,算是結下樑子了,如今看到二王妃也選邊站了,她趕緊搭腔,意圖緩和跟容靜秋的關係,不管如何,人家現在算是起來了。
看到鄒氏那誇張的樣子,眾人不厚道地笑出聲來,惟有吳氏只是抿了抿嘴,暗地裏攥緊手中的帕子,不着痕跡地看了眼容靜秋,這人真像那滑不溜秋的鲶魚,想抓都抓不住。
馬氏來得最遲,剛踏進來,原本哄堂大笑的眾人看到她,頓時不笑了,不少人更是拿帕子掩嘴,交頭接耳的似乎在朝她指指點點,這讓她萬分不自在,總感覺自己被人排擠了,可又沒有實際的證據,只能沉着臉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朝旁邊的容靜秋看了一眼,結果看到容靜秋正與賀氏熱聊,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她不禁抿緊唇一聲不吭。
「貴妃娘娘駕到。」
太監這尖利的長長的聲音一出,殿上的眾人這才噤聲不再交談。
夏薇的排場比起皇后昔日的作派有過之而無不及,仿佛要把這奢華進行到底,有不少年長的婦人看不慣,但在夏薇的高壓下,誰也不敢多嘴多舌地批判,畢竟現在誰不知道夏貴妃是皇帝的心頭肉,誰觸誰死。
容靜秋看了眼高台上濃髒艷抹一身華貴的夏薇由太監小心地扶着,然後雍容華貴地坐下,最後含笑道,「大家平身吧。」
眾人只看到夏薇的不可一世,她卻覺得夏薇這是完全豁出去了,畢竟只有不計後果才會如此囂張,這是完全不給自己留退路的節奏,她心疼,卻又無計可施,畢竟她不是沒勸過,但夏薇卻還是堅持己見,最後只能化為一聲嘆息。
比起昔日的皇后,夏貴妃不喜歡長篇大論,請安朝見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散會了。
容靜秋依舊沒有在明面上與夏薇有所接觸,她離開時身邊伴着的是賀氏等人,這下子沒給馬氏留下任何接近的機會。
馬氏有些不安地看向吳氏,吳氏心裏大罵她沒用,面上卻是含笑地點了下頭,但並不停下與她說話,從今日起,她也要在明面上減少與馬氏的接觸,省得被這蠢人連累了。
容靜秋直接坐上馬車回府,並不給馬氏有機會黏上來。
她剛一回到府里,就看到玉容公主和玉華公主正在等她,她忙把身上的披風解下來交給一旁的大丫鬟翡翠,這才詫異地看向兩位小姑子,這是要鬧哪樣?
玉容公主到底年紀大些,她先開口道,「九嫂,我們是來向你辭行的……」
「怎麼?在這裏住不慣?還是有人背着我欺負你們?你們說,九嫂一定饒不了她們。」容靜秋皺眉正色道。
這倆小姑子是淑妃所出,如今淑妃被打入冷宮,她們回宮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宮裏的那些下人捧高踩低慣了,只怕會刁難她們,而她與趙裕不可能面面俱到,總有照顧不到的時候,還不如留在府里,至少這裏是她的地盤,她作主。
玉華公主年紀小點,性子更直,只見她忙搖了搖頭。
玉容公主趕緊出聲解釋,「九嫂誤會了,這裏很好,真的,沒有人給過臉色我們姐妹倆看,只是,我母妃,不,我娘做過對不起九哥的事情,我們再住下來也不妥……」
「如果是為了這個,那大可不必離開,你們的親娘如何,輪不到你們來背債,相信九嫂,你們九哥是極歡迎你們住下的。」
容靜秋心裏很明白,在外人的眼裏淑妃到底養了趙裕一場,儘管她暗害了趙裕的生母柔妃,但總有些人會覺得養恩比生恩大,趙裕是有義務照顧淑妃所出的這二女一子的。
如果直接翻臉不認人,只怕要受人口誅筆伐增添沒有必要的麻煩,畢竟建好名聲難,壞名聲卻能一朝滿天飛。
趙裕如今有妻有子,該豎立的是有擔當負責任的形象,要把早年任性行事的黑歷史給抹去。
「不,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是……」玉容公主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性子直的玉華公主道,「聽說母妃她在冷宮裏過得不好,我們想要回宮就近能照顧到她,至少不讓她被人欺負。」說到這裏,她不由得紅了眼眶。
容靜秋的眼睛卻是微微眯了起來,自從淑妃出了事之後,她就下令不讓府里的下人討論淑妃的事情,更不許下人在倆位公主的面前說些不着邊的話。
被打入冷宮後,淑妃的日子艱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但這些話絕不是淑妃讓人帶給倆個女兒的,淑妃為人再壞再虛偽,對自己的兒女卻是一顆真心,她是寧可自己的倆女兒留在這裏,也不會希望她們回宮。
以前她或者會擔心趙裕害自己的女兒,畢竟那時候她沒有認罪,趙裕是拿她的倆女兒來要脅她,逼她說真話,可如今事過境遷,趙裕沒有必要去害自己的女兒,相反還要用她們來打造好名聲,留在九王府日子顯然要好過不少。
這樣簡單的賬,淑妃會算。
容靜秋握住玉華公主的手,輕輕地摩挲着,「是誰告訴你們,你們的親娘在冷宮受苦?」
輕輕一句話,讓反應快的玉容公主瞬間回過神來,是啊,那人為什麼要給她們帶這樣的消息呢?
玉華公主一向喜歡容靜秋,她更學不會說謊,「有人這麼說,但她是誰,我不知道,姐姐,你知道嗎?」
玉容公主也搖了搖頭,「看着像是府里的下人,但我們以前沒見過,」然後一臉的懊惱,「都怪我,一聽到娘她在吃苦受罪,我就受不了,沒有多問就決定來找九嫂告辭……」
回過味來之後,這才發現很有可能踏進別人布好的陷阱里,只是,她們姐妹二人能有什麼被人算計的呢?
容靜秋聽到這裏,心中就有數了,她先是安撫這姐妹倆的情緒,「你們娘那兒,我會找人照顧一二,爭取讓你們通上信,至於回宮,暫且緩一緩更好,」頓了頓,「你們也是在宮裏長大的,你們娘昔日只怕也有樹敵,如今沒人庇護的你們,只怕成為別人手中待宰的羔羊,所以暫時先住下更為妥當。」
玉容公主覺得無比羞愧,她一直覺得自己比妹妹聰明,這回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很清楚,就算有公主的名頭,但受寵與不受寵,那待遇是天與地的區別,母妃不見容於父皇,就等於她們遭到父皇厭棄,暗地裏能使的手段多得很。
「多謝九嫂提醒。」她起身朝容靜秋行了一個大禮。
容靜秋趕緊去扶她,「你這是做甚?你們倆是我的小姑子,留在這裏也是天經地義的,趕緊起來,可別見外了。」
她成功地安撫了倆公主的情緒,然後讓林安氏親自送她們回去暫住的院落。
等人離開了,她這才板着臉着人暗中調查府里的下人,那個被人安插進來的奸細一定要找到並除去。
趙裕回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裏的人進進出出的,而妻子卻是神情嚴肅,他上前道,「怎麼了?」
容靜秋這才留意到他回來了,這才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嘆口氣道,「對於府里的下人我一向管理嚴格,但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
真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如果她沒有猜錯,這奸細八成是四王爺夫婦安插的。
「自責什麼?這又不能怪你。」趙裕直接道,「就算是皇帝的寢宮,照樣有奸細在,更何況我們王府?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正常得很。」
他都能在宮裏培養眼線,就連四王府內也沒少了他的人,所以別人弄一兩個人進來他的府邸,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話是這麼說,但若是讓人把府里的情況都摸清了,那就糟了。」容靜秋的危機意識一向很強,或許是緣於上輩子最後慘死導致的。
趙裕聞言,面色一冷,「既然如此,那就殺雞警猴,一旦查到,嚴懲不貸。」
容靜秋點了點頭,在這事上心慈手軟不得。
林安氏很是自責地道,「都是老奴管教不嚴,才會讓人鑽了空子。」
容靜秋拍了下她的手以示安慰,她是寧可自責,也不會讓林安氏擔這責,「奶娘不必這麼說,這不怪你。」
林安氏的心裏卻過不去這道坎,她因為女兒懷孕而分了神,要不然誰能鑽得進府里來搞陰謀?
沒有多時就把人找了出來,但這人早就跳井自殺了。
此時的四王爺夫婦也正聽下人稟報事情的進展,吳氏更是皺緊眉頭,「那倆丫頭還沒回宮?」
「倆位公主依舊留在九王府內,最後傳出的消息是九王妃出言挽留,倆位公主這才打消了原有的主意。」
四王爺朝妻子冷笑一聲,覺得她辦事不力,「你這招可不好使,本來還想讓人散佈老九薄情寡義容不下人的流言,現在可算是泡湯了。」
吳氏立即反唇相譏,「你行你有本事,那你就上,在一旁唧唧歪歪什麼?」她也正懊惱了,他倒好,盡在一旁說風涼話,「你有本事也學老七和廢太子,也大膽地逼宮一回,我還敬你是個男人……」
看她越說越離譜,四王爺氣不過地甩了她一巴掌,「什麼話都敢禿嚕出來?也不怕掉腦袋。」
吳氏這回也知道自己失言了,捂着被打疼的臉頰,這回沒再回嘴。
四王爺看吳氏這回老實了,臉色這才緩了緩,他也不想真跟吳氏鬧僵,畢竟妻子的作用很大,真鬧僵了於他並沒有好處,他伸手輕撫吳氏那半邊臉,「打疼了沒有?來人,拿冰來。」
「不用你假好心。」吳氏傲驕了一句。
四王爺哄她道,「好了好了,還真跟我計較上了?我那是一時情急才這樣,你看平日裏我哪有朝你動過手?老九那兒進展不順,我這心裏着急嘛,看父皇的意思是要用他來牽制我,我哪能給他機會往上爬?」
「怎麼說?」吳氏這回顧不上疼,趕緊追問。
四王爺嘆息道,「聽說父皇要晉封老九為親王。」
「這麼快?」吳氏大吃一驚,這趙裕在郡王的位置上才待幾天啊?如今就當上了親王?當年自家男人還當了近十年的郡王才得封親王。
「可不就這麼快?父皇這是不放心我啊。」四王爺諷笑道,「這把戲老爺子玩了一輩子也玩不膩,非要把兒子都折騰沒了,他或許就高興了。」最後免不了發起牢騷來。
吳氏的心裏頓時拔涼拔涼的,大千歲、太子、老七都沒有好下場,自家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成功坐上那把椅子?她的心裏頓時七上八下的。
四王爺看到吳氏這表情,就知道她想打退堂鼓了,頓時道,「都走了九十九步了,你這時候還想着退路會不會太遲了點?」
吳氏被丈夫一眼驚醒,是啊,他們都把半生的精力花在這件事上,如今好不容易才看到些許曙光,哪能輕言放棄?
她頓時打起精神來,無論如何都要堅持走到勝利。
心裏的想法一堅定,她當即道,「讓安插在九王府的眼線暫時不要行動,先潛伏下來……」
那下人是夫妻倆的親信,剛才夫妻倆鬥嘴時並沒要他迴避,於是道,「回王妃的話,九王府里大排查,那人死了……」
「死了?」吳氏頓時驚訝道,看到那親信點了下頭,這才真的相信對方的話。
容靜秋反應這麼快實在出乎她的預料,她還以為成功讓人混進去,以後就能監視趙裕和容靜秋的一舉一動。
四王爺頓時沒好氣地道,「罷了,又是一招死棋。」
他正要拂袖而去,就聽到妻子突然道,「慢着,我有個想法。」
聞言,他又坐了回去,「什麼想法?」
吳氏頓時靠近丈夫耳語起來,四王爺一聽,心裏一盤算,這倒是個法子,於是點頭道,「就按你說的去辦。」
吳氏得意地一笑,「我比你後院那些美人有用吧。」
「你跟她們比什麼?」四王爺不悅地道,「省得拉低自己的格調。」
吳氏輕哼一聲,男人的話都信不過。
沒過兩日,有人敲了京城衙門的鳴冤鼓,京城府尹升堂一審,居然是倆老夫妻狀告九王府草菅人命。
那婦人更是哭訴道,「我可憐的兒啊,進了他家府邸,居然被活生生的弄死,我們倆老人日後靠誰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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