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妃之一品嫡香 第二百八十九章 直面慘澹的現實

    測試廣告1容靜秋駐足,回頭笑着看她,「嫂子怎麼追過來了」

    比起她,那邊廂的母子倆更需要人慰籍,她以為容馬氏會留在那邊善後,依容鴻的性子,他什麼事情都解決不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容馬氏挽着容靜秋的手,「我們姑嫂走走,那邊有你哥,我也不擔心。」

    反正兒媳婦再親也親不過親兒子,容金氏這個婆母還是留給容鴻去煩惱吧,她正好偷偷閒。

    容靜秋不置可否,遂閒庭信步地與容馬氏邁步在這雪白的天地中。

    「對了,你哥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容馬氏問道,雖然是容鴻的掛名妻子,但夫妻一體,她也不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容靜秋頑皮地伸手輕彈了一下垂下來的樹枝上的雪,看到那雪花飄落下來,她開心地笑了笑,然後側着頭將容鴻做過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聽得容馬氏眉頭一直緊皺,她沒想到容鴻會如此親疏不分,是非不分。

    容馬氏正色地看向容靜秋,「三姑娘,我代他向你道歉,我不知道他會做這樣的事情,這事我會跟大嫂提一提」

    「他做的錯事,嫂子為何要代他道歉要道歉也該是他,嫂子就別為他操這閒心。」容靜秋道,她這人恩怨分明,誰欠她的,她就找正主兒討回來,不會輕易波及他人,所以她又道,「大嫂那兒不用說了,省得他們夫妻吵架,然後把氣撒到我們這兒來,才不惹這一身腥。」

    容風氏管不住容鵬的,所以跟她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反倒平添麻煩。

    容馬氏嘆了一口氣,「只是難為三姑娘了。」

    她真沒想到容鴻會如此不成熟,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個道理容鴻始終不明白,他總是自以為是地處理事情,最終結果都是一團糟。

    「有何難為的反正我有氣當場出,心裏不憋着,那就舒坦了。」容靜秋笑道,然後似乎想想什麼,遂又急忙問道,「對了,以前侍候容靜冬的那個貼身侍女,好像叫流雲來着,現在是不是還在嫂子你那兒」

    她今日沒在容鴻的院子裏見到此人,那就很有可能還在容馬氏那兒。

    「你說流雲啊,確實還在我這兒,這不是公爹婆賞了倆通房丫頭給你哥,我就不好也把人送過去,打算等過了年再送到你哥的院子裏去侍候他,怎麼三姑娘想要她,那好辦,我這就把人轉送給你。」

    「不是我想要她,而是我有話要問她,嫂子就先借我一段時日,回頭我再還你。」

    「我們姑嫂說這個就生分了。」容馬氏道,然後轉頭吩咐身後跟着的婆子,「你回去一趟,傳我的話,讓流雲到三姑娘的院子去侍候一段時間。」

    那婆子應了聲「是」,就退了下去辦這差事。

    這話題就此打住,姑嫂倆又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只是還沒有迴轉到東跨院,容鴻院子裏的侍女就急忙尋來,「二少夫人,不好了,文姨娘好似要流產了」

    容馬氏皺了皺眉,看了眼那喘不過氣來的侍女,「怎麼回事」

    容靜秋沒吭聲,只是挑挑眉看向那侍女,顯然在等她的下文。

    那侍女努力喘勻氣,「回二少夫人的話,是月蘭和月香那倆丫頭衝撞了文姨娘,如今二少爺氣得喊打喊殺,夫人正攔着二少爺,然後就命奴婢趕緊尋二少夫人過去」

    容靜秋似一臉不解地問道,「月蘭和月香是什麼人」

    容馬氏冷笑道,「是你哥的新寵。」

    容靜秋這才一副瞭然的樣子,剛才離開容鴻的院子時碰到了文姨娘,誰知道這新歡舊愛爭鬥中有沒有貓膩不過這渾水她不打算去趟,之前讓林蘭兒去把文如意喚來也不過是要嗆聲容鴻罷了,她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地去對付一個未出生的胎兒,掉架。

    「既然那邊鬧起來了,嫂子就先過去處理吧,我認得回去的路,嫂子就不用送了。」

    容馬氏只能無奈地攤了攤手,然後與容靜秋說了幾句體己話,這才不緊不慢地往回趕,她對處理容鴻妾侍之間的爭鬥沒有興趣,只是身為正房夫人,不聞不問的態度也不可取,遂只能忍着不適過去看看。

    容靜秋繼續慢悠悠地踱回東跨院,她對容鴻的私生活不感興趣,所以對那邊的處理結果也沒有多少好奇心,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對了。

    等容馬氏趕到的時候,新請的府醫已經給文姨娘診了脈,然後一臉不太樂觀地道,「姨娘的身子骨有些弱,之前補過但姨娘的身子虛不受補,吃下的補品作用不大,如今動了胎氣,怕是難保」

    「你滾,別在這裏咒我的孩兒。」容鴻怒不可遏。

    那新來的府醫頓時訥訥不敢言,二少爺這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他頓時後悔說了大實話。

    「鴻哥兒,你別這樣,這樣保不住文姨娘肚子裏的胎兒。」容金氏已經顧不上傷心難過,立即勸慰起兒子,然後轉頭朝新來的府醫道,「儘管開安胎藥,儘量保住孩子。」

    新來的府醫趕緊應聲,然後就去寫方子,不敢再多說什麼。

    容鴻氣不過地跑出去朝跪在地上的月蘭和月香這倆新寵,一人一腳踹向她們的心窩子,兩女受不住,當即吐出血來,然後就是磕頭苦苦求饒。

    兩人都沒想到文如意會那麼卑鄙,既然拿腹中胎兒來栽贓陷害她們,明知道自身是冤枉的,但說出來卻沒有人信,如今看二少爺這副嚇人的樣子,她們倆更不敢辯解,說了只是白廢力氣罷了。

    容馬氏來到的時候,就看到容鴻在朝那倆通房丫頭施暴,看那倆丫頭躲避不及的狼狽樣子,她不由得皺緊眉頭,上前看着還繼續用腳踹人的容鴻道,「你這是做甚把她們倆打死了也無濟於事,更何況誰是誰非還沒有查清楚」

    月蘭和月香一聽到二少夫人這話,立即朝容馬氏哭喊着冤枉二字,然後又苦苦求饒。

    容馬氏不看她們二人,而是繼續看向氣得發瘋的容鴻,「之前你還義正辭嚴地給三姑娘說教,說是要一笑泯恩仇,好了,如今事情臨到你的頭上,你怎麼就不記得要勸勸自己得饒人處且饒人,一笑泯恩仇了」

    容鴻如今正在氣頭上,聽到容馬氏這諷刺的話語,當即怒喝一句,「放屁」然後又意識到不妥,這是在打自己的臉,於是又怒氣沖沖地指着那倆通房丫頭道,「這兩件事能混為一談嗎她們要害的是我的子嗣,你到好,竟在這裏說風涼話,馬氏,你到底是誰的妻子」

    容馬氏挑眉道,「我幫理不幫親,再說當日那葉氏要害的也是三姑娘的子嗣,這可比現在這事惡毒一百倍,你倒好上下嘴唇子一碰就要人家一笑泯恩仇,你倒是先做到才好去要求別人,不然就是馬後炮。」

    容鴻被妻子這一頓損得說不出話來,畢竟事情沒有落到自己的身上,自然能說一大堆的空話去勸別人,現在回想起來,他不禁羞愧得面紅耳赤,第一次承認自己之前說話失當,也不怪容靜秋反應會那麼激烈。

    「這事我先問清楚再做定奪」容馬氏看到容鴻一臉羞愧,這才心裏舒坦。

    「不用再問了,等會兒就把這倆人發賣出去,有多遠賣多遠,我不想再看到她們。」容鴻怕自己一時激憤會失手殺了她們,雖然她們都是買來的奴婢,但真的打死人於他的名聲有礙,所以趁着還有理智趕緊吩咐了一句。


    容馬氏不置可否,既然容鴻不想要一個真相,那就由得他,於是點頭道,「我這就喚牙婆來。」

    一向愛跟他唱反調的妻子竟如此溫順聽話,容鴻還一臉意外地看向她。

    容馬氏不想浪費時間精力在容鴻的女人身上,遂也不顧那倆女聽到發賣這倆字時當場暈倒,命人把這兩人抬下去,然後去把牙婆喚來,今日事今日畢。

    屋裏已醒來的文如意一面哭訴一面豎着耳朵聽着屋外的動靜,在聽到容鴻說要把那倆賤人發賣出去,她這下安心了,只可惜心裏的得意現在不好表現出來,要不然一定要仰天大笑三聲才好。

    正在這時,她感覺到肚子的疼痛越來越強烈,一張臉都因為疼痛而扭曲起來,「我的孩子」這下子她才開始驚惶起來,這孩子是她在容家立足的根本,她不可能不在意。

    「你先別急,把這安胎藥喝下,好好歇歇。」容金氏在一旁道。

    「夫人,我的一條賤命不算什麼,但請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文如意這個時候仍不忘示弱搏好感。

    容金氏到底也顧慮這個庶孫,於是好聲安慰了文如意幾句,最後看着她喝下安胎藥睡去,她這才嘆息一聲,都是為人母的,她能體會文如意的心情。

    這邊發生的事情,容靜秋沒有關注自然不知情,她現在的全部心神都在流雲的身上。

    流雲初時來到這東跨院還惴惴不安,不知道三姑娘是不是要折磨她哪知一見面,三姑娘就問起了昔日四姑娘容靜冬在世時的交友情況。

    這讓她一時間覺得不真實,遂僵硬地跪在那裏,好在有人推了她一把,她這才回過神來,也不敢抬頭看是誰推了她一把,趕緊道,「四姑娘生前來往最密切的是武姑娘」

    「我問的不是武婷玉。」容靜秋冷冷地道,武家那邊她早就查過,沒有人為武婷玉出頭向她報仇,所以武家幾乎可以排除。

    流雲看到容靜秋冷冷的面容,不敢再拖延,於是又報了好幾個人名出來,她好不容易才逃過發賣的命運,如今哪敢不配合

    容靜秋聽了一會兒,就朝梅兒道,「給她文房四寶,讓她都寫出來,越詳細越好。」

    「是,姑娘。」梅兒應聲,然後就退出去準備。

    流雲打小侍候容靜冬,自然是識字的,聽到這吩咐哪敢討價還價,趕緊把記憶中的人名都一一列出來,當然她怕三姑娘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姑娘,還特意把這些姑娘家裏人的職務也標了出來。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不過容靜秋還是沒放流雲回去容馬氏那裏,特意把人留下來,吩咐了一句,「如果有遺漏的,想起再補充。」

    流雲忙不迭地應聲,她現在不敢像以前那般對待三姑娘院子裏的人,畢竟四姑娘已經做古了,沒有人再給她撐腰。

    她現在最大的指望就是能到二少爺的身邊侍候,如果能順利當上半個主子,她也就翻身了。

    容靜秋親自把流雲供出來的這份名單與柳志軒送來的名單比對起來,同是容靜冬生前的貼身侍女,招出來的內容大同小異,可見能信度非常高。

    於是她重新擬了份名單,讓順才趕緊送回去給柳志軒,讓他把上面名單的人都查一遍,不能有錯漏。

    辦完這件事,她這才長舒一口氣,歪躺在羅漢床上不想動,現在能做的就是等消息。

    容澄回到府邸,就有人向他報告了容靜秋與容金氏斷絕母女情份的事情,他聽後只是皺了皺眉,半點也沒有意外,這一切都在意料當中。

    他這個大女兒是個倔性子的人,妻子也不甚聰明,有這結果情理當中。

    反正他是不想管了,由得她們去吧。

    至於文如意有可能小產的事情,他更是半點不放在心上,一個庶孫而已,沒有那麼重要,遂擺了擺手道,「這等小事日後不用再稟報了,讓二少爺自個兒處理便是。」

    那前來稟報的親信管事忙應了聲「是」,心裏對文姨娘的存在往下壓了壓,侯爺不在意的庶孫就沒有必要過多關注。

    新年如期而至,繁瑣的祭祖儀式過後,就是家宴。

    家宴上,容傅氏特意安排容靜秋坐到她的身邊,把容靜秋的地位抬高了不少,這個孫女與容金氏鬧翻了,最高興的人就是她,如今看容靜秋都順眼了幾分,還特意問她菜合不合口不合口就讓廚房再去做。

    這一番做派讓其他三房的人都看在眼裏,各人心思各異,不管看不看得上容傅氏巴結孫女的舉動,心思都活絡了起來,對容靜秋更為熱情。

    就連叮囑女兒不要過多接近容靜秋的容李氏,也親自給容靜秋敬了一杯酒,心裏氣她分薄了她手中的中饋之權,此時也不能表現出來。

    容靜秋很大方地與她對飲,容李氏沒有害過她,所以她對這嬸母並沒有什麼厭惡感。

    容江氏一向也是疏遠容靜秋,她覺得這姑娘太狠,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但看到容李氏也巴結上了,自家如何甘落後於人於是也腆着笑臉去向容靜秋敬酒。

    容靜秋挑了挑眉看她一眼,笑了笑,倒也沒有區別對待她。

    容江氏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對三房也沒有什麼惡意。

    家宴上最不開心的要屬容金氏,她是硬着頭皮出席這樣的場合,本不欲前來,但花嬤嬤勸她說,她才是侯府的真正女主人,如果這樣的家宴都不出現,下面的人該要說閒話了,日後怕是不把她這女主子放在眼裏。

    因着這一番話,容金氏這才在家宴上露臉。

    看到大女兒左右逢源,與任何人都能說說笑笑,惟獨不朝她這裏看一眼,她的心裏又酸又難過,再想到她剛回府時與她的親密互動,這心就像刀割似的難受。

    非但大女兒不親近她,就連那倆妯娌也刻意忽視她,她第一次體會到大權旁落後被人漠視的感覺,心時萬般不是滋味。

    這是自小女兒容靜冬死後,她第一次真正地審視周圍人變換了的態度,她不得不直面這慘澹的現實。

    家宴過後,容靜秋特意把容鷺喚來陪她放煙花。

    容鷺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敢接近容靜秋,就是怕別人置疑他有攀附之心,如今聽到容靜秋喚他過去,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踱了過去。

    容靜秋一看到他,就伸手把他拉到面前,然後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看到他吃痛地捂着額頭,兩眼淚汪汪地看着她,她這才笑道,「該罰,你說,你有多久沒到三姐姐這兒了」

    「三姐姐息怒,我我最近功課多,一時顧不上來三姐姐這兒」容鷺一臉委屈地找着理由。

    「說謊。」容靜秋又屈起手指彈了一記他的額頭。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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