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星球之上,數千兩米高的猿族正在拿着棍棒揮舞。
這些猿族身形矯健,不僅耍的一手好棍棒,攀山越嶺更是輕鬆無比。
其雖然走的是武者路子,但是與人族武者截然不同,擁有着自己獨特的進階體系,真正的以力破巧。
而在它們後方的大本營中,一個身穿勁裝,胸大肌高高隆起的男人正閉目盤膝坐在地上。
說是男人,其實他今年也不過十八歲,只不過身體過度成熟讓他看上去像是二十多歲的青年罷了。
此人即是盧霸,來自教育大省齊魯省,其實力之強橫,在十一名妖孽級學生中都極有競爭力。
之前與陳雨若交戰的就是他,兩人鏖戰七天,最終由他的猿族棍武者稍勝一籌,最後以更小的戰損勝得一場。
可是此時,他的心中卻滿是凝重。
腦海中回放的都是剛才交戰記錄中金丹大巫的景象。
他在內心詢問自己,要是之前的那場交戰,陳雨若的子民中有這位金丹大巫出現,最終的結果還是自己贏嗎?
結果是否。
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着一個清晰的判斷。
他知曉自己的極限在哪,當日與陳雨若的交戰中,他已經傾盡了所有,可是即使這樣,最後也只是險險勝過。
要是放到今天,與她交戰的不是許晟而是自己,他沒有任何能夠勝過她的可能。
對方的那個金丹境實力大巫足以正面擊潰他的幾個子民,從而讓自己滑入失敗的深淵。
「不行,不能再怎麼下去了。」
他的面色陡然變得堅定,之前那個一直沒有嘗試的想法要去做了。
陳雨若的這個金丹大巫也必定不是一開始就出現,換句話來說,她的實力在與自己交戰後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她這樣,那麼其他人呢?
也許一開始自己不弱於其他人,但是這不意味着自己永遠就安全了,不去向更高處攀登,等待自己的只有失敗!
尤其是那位...許晟!
其帶給他的壓力太過巨大,每每想到此人的一場場戰鬥,他能夠感受到的唯有深不可測!
像是一片汪洋大海,永遠看不到他底部隱藏着什麼!
就算是現在,他已經能夠預感到,他還有更多底牌沒有用出來。
那些沒用出來的底牌,很可能每一張都不比已經展現出來的這三張弱!
壓力!
要是下一個遇到的對手是許晟,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贏。
無論他怎麼推算,自己獲勝的概率也無限趨近於零!
「但是...我絕不會放棄的!許晟,也許你比陸衫、肖風等人更強,是這一次名額選拔的真正最強者,但我依舊會抓住每一個機會!」
「現在我還有時間,誰說就不能以弱擊強?」
「奇蹟就是用來創造的!」
「就如同往常的幾次一樣,我會再次創造奇蹟!」
盧霸雙拳緊攥,隨着這聲聲宣言,他感覺許晟從剛才開始帶給自己的沉重壓力消失了不少。
他看向遠方中央星碑上的自己排名——第四名。
自己一定可以走的更遠!
一定!
……
「第五名...排名沒上升嗎。」
許晟將視線從中央星碑上收回,心裏略微有些驚訝。
現在排在自己前面的還有四人,分別是陸衫、巫夙、肖風、盧霸。
這四人,要是真讓他排序,前三名排不出來,但是第四名卻是能肯定是盧霸了。
甚至嚴格意義上來說,盧霸的實力還不如已經落敗的孔延、沈時、鞏子文、魏航、陳雨若。
只跟墨非在伯仲之間。
他與墨非有着交手的經驗,的確感覺後者是偏弱了。
不過這也只是相對而言,彼此間的差距其實不大。
就像墨非與沈時的交戰,墨非最終就贏了。
其實臨陣的布排還是影響很大,說不定就能幫助自己這邊取得有些優勢,獲得最終的勝利。
但毫無疑問,陸衫、肖風、巫夙這三人是絕對的強者,其他人想要打敗他們,非常困難。
陸衫強在白鶴劍修的攻伐,肖風強在個人的指揮,巫夙強在巫族的能力。
許晟知道所有人都不能小瞧,但重視程度肯定不同。
交戰繼續。
僅隔了一輪,在第二百五十九輪的時候,魏航與鞏子文碰上了。
這兩人子民一為血族,一為僵族,廝殺起來那個場面血腥到了極點,讓人看了就不適。
交戰結束時,很多女生在看交戰記錄的時候,差一點都要吐出來,就連一向眼高於頂的鄭菁菁,在看完之後也是面色發白,這兩種非人種族的廝殺,簡直是挑戰人的生理極限。
「這兩個種族倒是不好對付...」
交戰記錄中,許晟看着下方血流成河的景象,不由開始深思。
血族和僵族,強制擁有極強大的恢復能力,只要有血液就可以不斷恢復,而後者則是防禦強大,沒有痛覺。
就單純子民的實力來說,魏航的血族要強於鞏子文的僵族,但要命的是,僵族天克血族。
魏航在所有人中,遇到任何人都沒有遇到鞏子文這樣難受,血族天賦的吸血恢復能力在面對僵族時完全成為了擺設。
而沒有了吸血回復這個能力,魏航的血族堪稱開局就斷了一臂,雖然他在交戰中用了各種方法想要為自己的血族取得優勢,但是最後都是被僵族乾脆利落的破解。
所以這場交戰也是極少沒有堅持到第七天的例子,僅僅第三天,鞏子文就指揮僵族撕破了血族的防線,攻進了魏航的大本營,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魏航雖然在這場交戰中出師不利,但只不過是他剛好遇到了鞏子文,要是換做其他的血肉種族,結果就不好說了...」許晟忽然又想到了墨非,後者的子民是石頭人,體內同樣沒有血液存在,如果二者碰上,說不定墨非還能贏上一陣。
從這一點就完全體現出了種族上的克制,只要不是差距大到像是第一階梯與第二階梯這樣,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
讓許晟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剛研究完鞏子文與魏航的交戰,第二百六十一輪,他就與鞏子文碰上了。
鞏子文三場中遇到了兩個妖孽級對手,這運氣也不知道是說好還是不好了。
唯一知道的是,當許晟看到對方時,後者的臉色黑的跟碳一樣。
鞏子文是個小白臉,看上去很有些小受的氣質,剛露面的時候他的表情還很不好,但是當看到許晟的一瞬間,他像是變色龍一樣,臉上堆出笑容道:「嗨,許晟,好久不見。」
「是好久沒見了。」許晟淡淡的笑着,上次二人見面還是第二百輪結束的時候,現在離那會已經過去了六十一輪,星圖時間就是兩年半。
鞏子文這個人之前給他留下的印象是比較熱情,在宋椋高聖將他們喊過去的時候,一路上也是他話最多,幾乎跟每個人都聊了幾句,像是自來熟一樣。
在許晟認識的人中,他感覺孫航跟他挺像的,不過孫航有時候的作為沒他這麼圓滑。
「還沒恭喜你一直保持了連勝。」鞏子文依舊在找話題,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氣氛就永遠不會冷下來。
許晟也道:「我也恭喜你在上上輪的交戰中贏過了魏航。」
花花轎子眾人抬,與鞏子文的相處還是挺愉快的,不像其它的九人,一個個都脾氣古怪,不像正常人。
「嘿嘿嘿,你看以我們這關係,待會還請手下留情啊。」鞏子文擠眉弄眼着說話,一點妖孽學生的氣度都沒有。
許晟似笑非笑的道:「我可不敢手下留情,你這樣的強者,可是隨時能將我的能量水晶給偷掉。」
「嘿嘿嘿,哪能呢。」鞏子文撓着頭人畜無害的說道。
二人的這氛圍,給旁人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要參加交戰的,倒像是老朋友間聊天。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買鞏子文的賬,就像上上輪,在面對魏航時,不管他表現的再怎麼友好,後者都根本不搭理他,甚至連抬眼看他都懶得做。
也不知道是因為魏航本身就性格偏冷的緣故,還是對鞏子文的子民不滿。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開始吧。」
鞏子文向許晟說了一句後,開始指揮自己的僵族往外去。
「咱兩可要堂堂正正的啊,不准做那種偷家的小人行徑!」
他又沖許晟高聲喊了一聲。
許晟笑道:「好,咱兩就堂堂正正的來一場。」
渾拓武者從大本營中出來,幾乎四分之三以上的力量都被他調了出來。
還有四分之一的力量留守,就算鞏子文跟他約定了,他也不會完全不做防備。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跟鞏子文說到底並不熟,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憑短暫的一些交流,他可不會完全信任對方。
「四分之一,二分之一,四分之三...」
對面臉上一直掛着笑容的鞏子文,隨着渾拓武者的完全露面後,逐漸浮現了一絲陰霾。
這陰霾一閃即逝,隱藏的很好,即使是不遠處的許晟都沒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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