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上次下大禮的時候,玉莞就開了幾壇葡萄酒,程功當時就拍板全都要了,當天晚上就讓人來拉走,都拉了三批才把今年的庫存全部拉完。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今年的口感更加醇厚,應該比去年要好賣的多,爹說了,如果比去年賣的好,依據我們簽的協議,還會送後續分成來。明年肯定要加量,不知道你們做得過來不。」
程煜倒也不客氣,抓起桌子上放的苕絲糖就嘎嘣嘎嘣咬起來。
「不是應該是二千一百兩嗎?怎麼有二千五百兩?」
玉莞接過瑞辰手裏的銀票,點了下,奇怪的問道。
「白嬤嬤就在我府里呆着啊,她鼻子可靈了,當天就替睿親王府定了一百壇。爹說剩下的我們程家過年用來喝或者送禮,就都按照五十兩來計算提成,按照協議再提一成給你們。讓我先帶錢過來了,快過年了也給未來親家添點進項。」
程煜答道,說到未來親家一點都沒有臉紅的意思。
「我不是讓人送了嬤嬤十壇嗎?睿親王府喝得了這麼多嗎?」
玉莞有點疑惑。
「嬤嬤愛喝酒,每頓都要飲兩杯,上次在你這喝了葡萄酒,你說女人喝了還能養顏美容,她更是把罈子抱着當水喝,回京可能還要送一些出去,嬤嬤一直嫌不夠,走之前還和我說了好幾次,催着你們明年多釀些,而且她還要來直接買貨。」
程煜說着就耷拉了個臉,白嬤嬤這樣的操作讓他們又丟了一大筆收入,他還被爹罵了一頓,偏偏還不能找嬤嬤算賬。
「呵呵,今年還是拖了些藤子下來栽着,如果你們程家有山地的話,也可以找找看有沒有葡萄,我們可以買原料啊。」
玉莞把銀票收好,和程煜談起生意來。
「今兒先不談生意,我過年這幾天就準備住你們家了,有的是時間談。」
程煜正說着,易達就把他的行李搬了進來。
「啥?你要住這?還要過年?咳咳咳……」
玉莞口中的糕點差點把她噎住,程煜這波操作有點騷啊,瑞辰見狀忙遞了杯水給她。
「賢侄來了啊。」
程煜還沒解釋,張義信和林忠義說着話從外面回來,看着他,忙打了個招呼。
「見過世叔。」程煜也還了一禮。
「嗯,你們繼續聊,繼續聊啊。」
張義信點了點頭就和林忠義進屋了。
「你們程家那麼多人陪你過年,你賴這幹啥?」玉莞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那怎麼一樣,我娘他們都回西榮府了,我守着一堆下人過什麼年啊,沒那個味啊,那日到你家作客,我就和未來的岳父大人說好了。」
程煜又撈了個泡椒鳳爪,吧唧吧唧的啃着。
「哪有過年在別人家過啊?好歹程家也是大戶人家啊,傳出去好聽啊?」
玉莞看着他在桌上爪子就沒停下來,嘴巴也沒閉過,一臉嫌棄。
「我到未來媳婦家怎麼就不行了?我和你說明年,不,後年初二你還得盼着我來呢,再說了,就算程家是大戶人家,也吃不到這麼些地道的味兒啊。」
程煜吮了吮手指頭,又朝着別的吃食抓去。
「沒臉沒皮的。」玉莞不想理他了,就要和瑞辰去看晾的鴨子。
「誒——小姨妹,給我安排個房間啊。」程煜叫了一聲。
「呸!清靈給他安在姐那屋下面,讓他只能聽着腳步聲,心裏慌。」玉莞丟下一句話就走開了。
「那不就是一樓啊,我花點錢到二樓住我未來媳婦兒旁邊,行不?」
程煜在後面嚷道。
「想得美,那是我的房間!」
玉莞回頭賞了他一句。
大年三十時候,連氏和連大力一早就來了山上的小張家。
「魚兒,阿富怎沒見着人呢?」佟氏看着忙碌的連魚兒,問道。
連魚兒正指揮着連大力把剛捕來的兩尾魚放到桶里,聽到佟氏的詢問,回頭回道:「他去了爹娘那,說吃了晌午過來。大伯他們也在那,我不想去,就先和大哥過來了。」
「苦了你了。」佟氏看着連魚兒消瘦的身形,憔悴的面色,心疼的說道。
自失去孩子以來,她這個妯娌也過得難啊,不過她們做媳婦的,又能怎樣呢?老張家的媳婦,恐怕就趙氏最為好過,她當年懷着玉莞、仲禮時候,三伏天還得挑水洗衣,虧得兩個孩子命大,好幾次都差點流掉了。
「三嫂,我沒事,我也心疼阿富哥難做人,我也不攔着他,拜年的禮我也給準備好了。不過,我看到那屋,看着李花,我就想起我那沒緣的孩子,我就過不了心頭這關啊。」
連氏感受到佟氏同情的眼光,抹了一把臉說道。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呵~」佟氏也不知如何安慰她,疲憊感又上來了,打了個呵欠。
「三嫂是不是還沒睡醒,先進屋睡個回籠覺吧,這兒有我呢,你放心。」
連氏看着佟氏連連打着呵欠,忙勸她回房休息。而佟氏也沒怎麼推脫,想着張義信中午也不在家吃,家裏晌午也是隨便吃點,也就回房躺去了。
小張家正熱火朝天的準備着年夜飯,暫且不提。
這頭張義信和張義富是一同回到老張家吃飯的,這是昨日張仁齊派人來請的,說是就算分家了,過年也該一家人吃個飯。
雲溪郡民間分家了大多是這樣處理,過年大家庭吃晌午,小家庭吃年夜飯,當然若分家後感情好,走動多,也是一起吃年夜飯的。
但張義信和張義富兩家都和老張家鬧得不愉快,張義信和張義富想着自己當個代表就行了,他們也不想勉強妻兒一起,過年本就是闔家歡樂,何必鬧得家宅不寧。
「三兒啊,么兒,過來坐啊,今兒這黃粑可是你娘親手做的。以前你兩個一口氣都可以吃一個整的。」
張仁齊看着兩兄弟進屋,很是高興,忙讓下人端上一盤還飄着熱氣的黃粑。看着兩兄弟身後空無一人,心中一片瞭然,但也沒放心上。
「剛吃過早飯,現在還沒有消化,還要留着肚子吃晌午,這黃粑太頂人(容易悶油)了,先不吃了。」
張義信接過盤子,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也是,今天晌午可是娘帶着你們大嫂、安娘和巧玲一起做的,對了,金枝也做了幾個菜,你們當叔叔的來評判評判,前兩天程二少爺才送了聘禮來,明年也是要嫁人的人了,少不得要主持這種大席面啊。」
張義誠也適時站起來,招呼兩人喝茶時候,還不忘炫耀前兩天程二少的提親。
張義信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這個大哥在他小時候還是很好的,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什麼都要和他比,什麼都要佔大頭。
他從秏雞貓兒口中可是聽說了,程二少這次提親無論聘禮數量還是儀仗規模都趕不上程家三少(程煜,家族排行老三),甚至連火炮都沒放,就是身邊的小廝帶着下人來送了一箱東西,至於箱子裏的東西,只有張義誠他們知道了。
哪像對玉莞的聘禮,一箱箱都能羨慕死人,還是程功和程煜親送,足見夫家的看重。
張義富也悶聲回了一句「嗯。」,這一年來,他因為要幫着玉莞家管地,也沒少吃玉嵐做的東西,照玉莞的說法,論廚藝,玉嵐甩了金枝十幾條街吧。
畢竟在去年,玉嵐也是跟着佟氏在福滿樓做菜的,一桌席面別說玉嵐,玉莞也能做的眾口稱讚。
一時間堂屋內異常安靜,張仁齊想說點客套話,卻發現場面很僵,大兒子想說話,三兒子和小兒子基本就嗯啊幾句,根本就沒有搭話的意思,屋內氣氛很是尷尬。
幸好張義信兩兄弟為了避免尷尬,是先在村裏的地頭轉了一圈,是掐着飯點到的老張家,所以這種氛圍沒過多久就被進來叫吃飯的李花打破。
今天中午這桌席完全就是規規矩矩的九大碗。頭碗、扎肉、鹽菜亢子等傳統菜餚一樣不少,碗碗都泛着油光。
頭碗的蛋皮厚實,蒼白的像麵皮子一樣裹着肉餡,而肉餡大半都是肥肉餡,導致只是勉強包住,有些散。蛋皮肉卷下面還墊了一層肥多瘦少的肉墩子,再淋上肉湯,飄着厚厚的一層油。
而扎肉的米粉炒的有些糊了,蒸出來的扎肉就有些泛黑,還帶着糊味;鹽菜亢子和甜燒白的肉片切得像堵牆一樣,擠得甜燒白的豆沙都掉了不少出來……
張義信看了眼滿桌的菜,是九大碗的樣子,但還沒吃,光靠看都覺得悶的席面,他只得夾唯一的一道涼菜,香腸和臘肉。
臘肉剛入口就覺得味道有些怪,這臘肉似乎是做得早了,有些發酸,不過秉着不浪費的原則,張義信還是咽了下去,只能將筷子伸向一道看起來還算「清新脫俗」的兒菜湯。
不過這兒菜湯為什麼要和雞頭、雞翅、雞腳一起煮?誰能解釋下。
很快便有人解釋了,趙氏看着張義信吃兒菜湯,忙介紹道:「三叔真是有眼光,這道菜是金枝想到的,這雞頭、雞腳以前不知如何處理,用來煮湯,倒還是有了雞湯的味兒,你們可要多吃點。」
張義富不明所以,聽着是金枝創新,還是給了個面舀了一勺來嘗,喝完也和張義信一般模樣,臉上揣着假笑,客氣誇了兩句,眼睛也在桌子上掃起來,雖說幹活的人多喜歡吃肥肉,但這連素菜都要配個雞湯的席面,他也有些悶油好不。
虧得張仁齊一直叫着他們喝酒,還有一碟泡菜在旁邊,兩人胡亂的喝了兩杯,不時撈點泡菜吃,對於桌上的菜再也沒有動過筷子。
其他人倒是吃的很起勁,特別是陳巧玲,那盆頭碗,就張義誠和張李氏夾了幾筷子,剩下的包括那些肉墩子都被她掃了乾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身子裏住了兩個大漢呢。
連趙氏這個為了保持身材,平日不怎麼吃肥肉的人,也獨自吃下一碗喜沙肉,那滿口溢出的肥油,讓張義信看得都覺得悶油。
「金枝這席面做的真不錯,油水足,到了程家,就是要做這些,才能有富貴人家的風範啊。」
安娘把兒菜湯里的雞腳都撈出來啃了,不停讚嘆着,其他人也跟着點頭,對金枝這席面安排的都很滿意。
張義信和張義富對看了一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草草喝完自己面前的酒,就要告辭而去。
「我答應了玉兒他們晚上一起吃年夜飯和守歲,就先走了,祝爹娘新年新氣象,這是我給爹娘的年禮,明日便不過來了。」
張義信掏出五兩銀子放在桌上,朝張仁齊和張李氏兩人拜了拜,便要起身。
「我也答應了魚兒吃過晌午回去,你們知道的,她這陣身子虛,吃飯來不了,這是她給爹娘做的鞋。」張義富聽了張義信所言,也跟着表了態,掏出兩雙鞋遞給張仁齊。
「你們這什麼意思?有了媳婦忘了娘?別忘了是誰辛辛苦苦養你們長大?現在一個做了大官,一個賺了錢,連吃個年夜飯都要我求着你們了?」
張李氏聽着兩人要走,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嚷道。
「五兩?打發叫花子啊?你們那張記百貨一盒香脂都不止五兩,小的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大的更是忘恩負義,忘了當初是誰給了口飯吃才活了下來的?過去那些不對的地方,老頭子還賠了禮了,咋個嘛,要老娘親自去負荊請罪嗎?
還有那漁婆娘,一股子魚腥味,當初我就說了不要她進門,那種河邊上長得,有撒子規矩禮數嘛?去年我不在屋頭就不說了,今年算的上第一回一家人吃年夜飯啊?還給老娘擺譜?是要老娘親自去請嘛?」
張李氏說了一句還不解氣,邊拍桌子邊口沫橫飛,所吐之言,讓張義信和張義富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當着自己面都罵成這樣,那他們不在的時候,自家媳婦、孩子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張義信沒有回話,定定的看着張李氏,張義富也捏緊了拳頭,心中不斷勸說自己冷靜,張仁齊似乎是故意縱容張李氏,也沒有阻止,張義誠一家更是嘴上不停,風捲殘雲般掃蕩着桌上的食物。
「那娘你想怎麼着?」
張義信語氣里已經帶着冷氣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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