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如何稱呼?」蓮蓉一臉嚴肅的看着城守問道。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下官許守義。」城守戰戰兢兢的答道。
「許城守,王爺沒有什麼命令,倒是我們兩兄弟到達城中時候,發現了件嚴重的事情。」蕪荏說道。
「還請兩位明示。」許守義抱了一拳。
「據說城中有奸細……」蕪荏把剛才在餛飩攤子的一幕給他說了一遍。
「張義誠?他的女兒真的是玉將軍的外孫女啊,怎麼可能是奸細呢?前兒,玉將軍還專門派了人來說了的,要照顧照顧的……」許守義小聲的說着,他本來就是個膽小怯弱的人,做官也是謹慎的很,不然也不會被發配到這邊城來做個縣令。
「玉將軍帶兵一直都要求嚴明,怎麼可能做出此等欺壓百姓的事情?你莫不是真被人蒙蔽了?退一萬步說,那張義誠一眾人等可是聖上硃批流放的,如今在這羅城,卻成了街霸一般的人物,若是聖上得知,怕是要追究你個看管不嚴、不分好歹之罪。」蓮蓉斜看了他一眼,果然這城守被嚇得腿如篩糠,不停的擦着頭上的汗。
「這可是天大的冤屈啊……」許守義都快跪下了。
「那便看看許大人是否秉公辦理了。」蓮蓉和蕪荏相視一笑,她們已經聽到了外面嚷嚷的聲音。
「本官一直都是照章辦事的。」許守義挺胸說道。
「那我兄弟二人自當敬佩不已,不耽誤許大人審案了。」蓮蓉已經看着匆匆進來的師爺,敲打的目的達到了,和蕪荏使了個眼色,兩人就行禮告辭而去。
被眾人押進縣衙的張義誠,本以為見着許守義就會得了自由,還能順帶敲上這些刁民們一筆,但他沒想到卻是自己的報應開始了。
「威武……」
捕快們敲起了手上的棍子,吼了起來。
「下跪何人?」許守義剛才才被蓮蓉兩人敲打了一把,現在比誰都嚴肅。
「啟稟大人,草民陳大古,在城東擺了個餛飩攤……」餛飩攤主雖然不想惹官司,但都走到這裏了,萬不可打退堂鼓,還是壯着膽子把事情說了一遍。
「哦?真有此事?」許守義心裏雖然在打鼓,但在面上還是不顯,看着張義誠問道。
「冤枉啊,大人,本人到羅城一直就遵循了玉大將軍的指示,遵紀守法,可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張義誠把玉大將軍幾個字咬的很重,看向許守義的眼神里也有着一番暗示。
這是張義誠慣用的伎倆,他畢竟也做過一段日子的縣令,明白這些當官的心理,以往一抬出玉剛烈的名頭,這個許守義就會妥協,偏向於他。
不過今日的許守義心裏可是計較了好幾番的,他雖然膽小,但在這位置上無功無過的過了大半輩子,就是取決於他會比較。玉剛烈畢竟已經退下來了,玉家軍聲威雖在,卻從不插手當地政事,而睿親王正當政,還是對抗敵軍的主帥,孰輕孰重,他不用多想,特別是這張義誠僅僅是沾親帶故,還不是真正的玉剛烈女婿。
「那他們所告之事可屬實?」許守義還是想給張義誠一個機會,賣玉將軍一個面子,若是他承認了,就罰他賠點錢了事。
可惜張義誠並沒有理解許守義的「苦心」,還是自顧自叫着冤屈,顛倒黑白。
這羅城的民風本就彪悍,臨近邊境,天高皇帝遠,對於官家的畏懼不及內地,所以聽着張義誠這不要臉的辯解,餛飩攤主也坐不住了,不僅把他今日在攤子上所做作為說了個明明白白,還拿出以往的賬本,一筆筆指出張義誠拖欠的飯錢,順帶還說了幾嘴今日圍觀人群中聽到的,說玉家軍不會欺壓他們平頭百姓,這張大爺,怕不是玉將軍的親戚,怕是來抹黑他的奸細。
攤主的話一出,站在線外觀看的群眾也議論紛紛了,在他們心裏,玉家軍就是守護神,誰都不能玷污,一時間還有點義憤填膺的趨勢。
許守義也不是耳聾眼瞎之人,聽着群情激奮,拍了拍堂木,待到全場鎮靜下來,大吼了一聲:「張義誠!你可知罪?」
張義誠和張四幾人當時正在和攤主理論,被許守義這樣一吼,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的反問道:「我何罪之有?」
「你本是流放到此的犯人,竟不在礦區勞作,天天帶着這幾個犯人在羅城生事,本官作為羅城城守,是萬萬不能容忍的!特別是還干出了欺壓羅城百姓的事情,本官若是不懲處你,怎麼能對得起聖上的一片信任。現在本官判你付清所欠飯錢,並賠償餛飩攤主損失共計五兩。在場圍觀的百姓中若還有苦主,本官一併為你們做主了!來人,搜他們身上,若是身上銀錢不夠,就扒了值錢東西去典當!另外,查封他們在羅城的據點,把這幾個人都押送去礦區服役!」許守義噼里啪啦說了一大段,快得連師爺都沒記下來,張義誠幾人更是沒緩過氣,就被搜去了身上的銀錢和值錢玩意兒。
而圍觀的人們見着許守義指揮捕快乾的飛快,心中也有了權衡,當下就走出了幾個人,哭訴着張義誠幾人的惡行,許守義也一一做了主,這讓大家直呼「青天大老爺」,把他都誇得飄了起來。
沒想到前幾日還鞍前馬後的城守許守義竟然強勢了一盤,硬是判罰了他賠償餛飩攤主的損失,還把他和張四等一干人犯送回礦上,讓人看着他們完成本就該完成的事情。張義誠在這之前是萬萬想不到的,偏偏許守義還找來了人堵了他的嘴,強押着只着了中衣的幾人往城外礦區趕去。
而在通往礦區的必經之路的林子裏,蓮蓉和蕪荏帶着幾個人正在埋伏,看着張義誠一行人過來,迷暈了押送的人,就把張義誠幾人先轉移到了一個洞裏。
「莞姐兒,人已經抓來了,可是為什麼要抓來?」蓮蓉看着帶着落地幃帽,站的還不太穩的玉莞問道。
「押送的人可安置好?」玉莞並不想殃及無辜。
「已經安置妥當,咱可是使得燕林最新的迷煙,人醒來的話只覺得是打了個盹。」蕪荏回道。
「我有幾個問題要問張義誠幾人,你們有沒有辦法讓我的聲音像個男的?」玉莞像是對着蓮蓉解釋說道。
「燕林先前制了幾瓶變聲的藥液,我看看。」蕪荏在身上的包包里翻找起來,不多時就遞了一瓶藥給玉莞,「說是有一個時辰的藥效,用了之後嗓子會啞一段時間,莞姐兒可要?」
「我明白了,我還有幾個問題,你們去問張四幾人,張義誠我親自問。」玉莞接過藥液,把幾頁紙遞給蓮蓉兩人,然後汩汩吞下了藥。
不出一炷香時間,玉莞就覺得自己原本清亮的女聲變得粗邁,像個走江湖的漢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朝着凜潤做了個手勢,就向關押張義誠的洞走去。
凜潤一瓢冷水直接讓張義誠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看着面前兩個穿着黑衣帶着面具的人,散發着「凶神惡煞」的氣質,而且所處之地又是一個荒蕪的山洞,心下突突,以為玉莞兩人是舊時的仇家找來,怕被殺人滅口,忙開口求饒:「壯士饒命,在下只是個小人物,不足以髒壯士的手。」
玉莞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恐懼,看來他們是被他誤會成什麼仇家了,把準備好身份的說辭也咽了下去,開口道:「我問你,你可是張家村的人?」
張義誠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
「是張義信的大哥?」玉莞接着問道。
「是,你是三弟找來救我的?」張義誠想起年前還遞了信回去讓張仁齊把他撈出來,又把玉莞兩人認作是張仁齊讓張義信請來救他的人。
「三弟?看來你們兄弟感情好的很啊,那太好了,他在居岩關可沒少找我們兄弟麻煩,那可以先收點利息回來。」玉莞佯裝是張義信的仇人,邊說還邊向凜潤使眼色。
凜潤跟着玉莞的時間也不短了,立即會意的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道:「聽那些行刑的公公說,這刀片上個千百片還能讓人活着。」
「別別別……兩位大爺,我,我,我,早就和那混蛋斷絕了關係了,你們,你們可以到張家村查的,宗祠里是有記錄的,我還,我還蓋了印鑑和手印的。」張義誠被那把小刀晃昏了,忙大叫道。
「你耍我們?剛才還信誓旦旦說是親兄弟,現在就要明算賬?張家村在哪個犄角疙瘩裏面,我們還要親自去取證?」凜潤在玉莞的指示下,拿着那把刀在張義誠的臉上摩挲起來。
一陣尿騷味傳來,張義誠的身下蔓延出一片水漬,玉莞和凜潤都皺起了眉頭,這人這麼不經嚇嗎?
不過玉莞還是打算恐嚇一下:「今兒我們兄弟高興,你要能說出個四五六,我們也不是不能放過你。」
「有有有,去年,去年,我還派了人去圍攻張家村,給那些人說了,一定要把張義信的家財全都搬完,還有抓到他的妻女,統統送到營里,給兄弟們找點樂子……」張義誠顫抖的回道。
「然後呢?成了?我可沒聽說。」玉莞壓住心中的怒氣,沒想到他還有這層惡毒心思。
「是被官府救了……不過,不過,還有……當初,當初說張義信死的時候,我就讓我我爹把他們一家給攆出張家了。」張義誠看着凜潤手中還泛着寒光的刀又說了起來,「還有,還有,他本來是秀才的,是秀才的,是我讓他,讓他改了名字。對了,對了,科舉作弊,你們可以去舉報他。」
「他是傻子嗎?還能答應你作弊?」玉莞狠狠的問道。這是她想要問的,就是當年的真相,最好能讓張義誠自己承認,並寫下罪狀。
「那是,那是因為李氏,就是他現在的婆娘,佟氏,佟氏。當初這佟氏本是給我做童養媳的,張義信卻和她有了私情,我本想着,本就是我的媳婦,想提前圓房,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得知的消息,張義信就來求了我,我當時本想為難他,結果哪知道他真還考了秀才,我們相互有了把柄,就只能讓他娶了佟氏。」張義誠老老實實的說道。
「他中意佟氏?」玉莞假裝玩味兒的問道。
「佟氏就是他撿回來的,當時我娘是不想收養的,雖然我們家能養活,也不能白養個吃飯的。後來他就給我說了撿到這佟氏時還有個漂亮的包被和一塊黃金打造的金鎖,讓我去和我娘說可以當童養媳,當時還塞了一串銀鈴鐺給我,說是報酬。我娘聽我的,就把佟氏留下了,還作主給我當童養媳。」張義誠現在是不用問也自己老實的答出來。
「包被和金鎖呢?還有那銀鈴鐺?交出來!」玉莞叫道。
「沒了,沒了,讓金枝拿去給玉將軍府了,當時我們快被抓的時候,有人給遞了主意,說是這是當初玉將軍遺失的女兒的東西。」張義誠看着那把已經放到脖子上的刀,聲音里都帶着顫抖,也不管是不是那人要求保住的秘密了,保密沒有保命要緊。
「你是說金枝拿去玉將軍府認親的東西原本是佟氏的?」玉莞抓住了他說話的重點。
「是啊,是啊!」張義誠忙不迭的又一陣點頭。
「那意思是,佟氏才是玉剛烈遺失的女兒?」玉莞順着他的話,得出了一個她也沒有想到的真相。
「那人是這麼說的,他安排了金枝去見了將軍夫人,他說金枝和將軍夫人年輕時候有三分相似,讓金枝自稱是那個遺失的女兒的孩子,這樣也可以避免滴血驗親,後來金枝還真的順利認親了,我們也免了一死。」張義誠現在頭都快陷到地上了。
「對了,大人,你們和張義信有仇,那和玉剛烈也是不對付的,你們可以抓住佟氏,讓他們受到致命一擊。」張義誠忽然揚起臉,一臉的求表揚,他覺得自己簡直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那你把所說的這些全都給我寫下來,否則口說無憑,你可是玉剛烈名義上的女婿,我可不想人沒見着,就被你告密了。」玉莞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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