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卡在了她嘴裏,並隨着她下咬的動作朝嘴角里陷。樂筆趣 m.lebiqu.com
「嘶!」倪甜面露痛色,還沒來得及向後退便被徐獲扣住腦袋狠狠往地上一砸!
地磚碎開,倪甜臉被割傷,驚怒之餘扭頭朝他手腕咬來,但琴弦此時猛往後一拉,帶得她整個頭朝後一仰,隨後一股涼意貼到了喉嚨上!
倪甜順勢朝後倒避開了致命一擊,又抓住臉側的琴弦使勁往外抽,只不過交叉在她腦後的琴弦沒有那麼容易被抽出,她整個人被提立起來。
「唔!」腹部挨了一拳,倪甜吐了口血,雙手繃住琴弦大喊:「救命啊!殺人了!」
徐獲把匕首捅進了她張開的嘴裏。
「呃……呃……」倪甜額頭冒汗,兩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匕首把手,盡力張着嘴,含糊不清地道:「別殺我……」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門,徐獲第一時間到了門後,聽到謝曼的聲音後迅速打開門。
「我說你們動靜能不能小……」謝曼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徐獲拉開了門,她忍不住後退一步,往門裏瞟了一眼,後道:「麻煩你考慮下住在隔壁的人的感受。」
徐獲往右邊高鈞緊閉的房門看了眼,又轉過來看她,「不好意思,我有暴力傾向。」
這時倪甜摔落在地上發出了聲音。
謝曼定定地看了徐獲一眼,罵了聲「神經病」轉身走了,不過她沒有回房間而是朝展廳走去,但剛出走廊便猛地轉身朝回跑,同時壓低聲音喝道:「快躲回去!」
才將開門出來的潘思明和陰鬱男人立刻退回房間,徐獲見燈光在地面投射出一道細長詭異的影子後也關上了門,並扣了內鎖。
他迅速走到倪甜身邊,一手刀將人劈暈之後又回到門邊,輕拍後背,變回畫紙的畫女從外套里滑了出來。
徐獲指了指門外,畫女立刻就想從門縫下飄出去,不過被拉住了。
「等等。」徐獲做口型。
畫女點點頭,變成人之後學着他的模樣將耳朵貼在門上。
走廊里有硬物划過地磚的聲音,緩慢地從展廳移動到上方的走廊,又在岔道口停了一下才朝左邊挪動。
「咚!」有別於人的敲門聲響起。
僅僅一聲,房間門轟聲撞牆,隨後響起那名暱稱為「章魚卡熊」的玩家的驚叫聲,但不到半秒又戛然而止!
硬物滑地的聲音從房間裏挪動出來,又朝左側深處走了一點,然後開始敲門:
「咚!」
「咚!」
這次敲了兩下,但那隻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的東西卻沒有破門而入,跟着腳步朝右邊走廊移動,慢慢靠近徐獲的房門。
「我去打它。」畫女豎起手機屏幕給徐獲看。
徐獲微微搖頭,那聲音並沒有在他門前停下,而是繼續走,經過了高鈞的房間去向皮衣女的房間。
「咚!」
「咚!」
「咚!」
這次敲了三下,之後便折回來,往展廳去了。
劃地的聲音逐漸消失在展廳方向,走廊外歸於平靜。
第二天早上七點,展廳的大燈亮了起來,玩家們陸續走出房間。
就近的潘思明和范時機第一時間去了鄧宇和大熊的房間,其他人晚兩步跟上,看到房間裏的情況俱是眼皮一跳。
被踢壞的門暫且不提,從房間中心起到右邊的床和牆像是被一把巨大的刀砍過,深深的凹槽幾乎將整個房間切成兩半。
鄧宇不見了,但大熊坐在坍塌的床邊。
「昨晚你看到什麼了?鄧宇去哪兒了?」潘思明立刻上前問道。
大熊搖搖頭,「我什麼都沒看到,聽到聲音的時候鄧宇說關上燈安全,我們就把房間裏的燈關了,但門被打爛後我被一股怪風掃到,撞到床頭柜上暈過去了,醒過來的時候鄧宇已經不見了。」
他包紮過的頭側暈出了血色,腳邊有剪碎的衣服和帶血的頭巾,挨着的床頭櫃一角上有凝固的血痕。
尤歡歡拿了半瓶自愈劑給大熊。
「你運氣倒是好啊,這樣都沒死。」陰鬱男人陰陽怪氣地道。
大熊喝了自愈劑後道:「還不知道鄧宇怎麼樣了……」
「去展廳看看。」潘思明轉身道。
一行人又回到展廳,檢查過每一個柱子後都沒找到鄧宇的蹤跡,沒看到人,也沒有屍體。
「地面沒有血跡,沒有拖拽的痕跡。」潘思明皺着眉頭道:「難道鄧宇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昨天夜裏出現的應該是副本boss吧,會不會是它把鄧宇吃了?」尤歡歡小聲地道。
「你昨天看到過那個東西,具體是怎麼樣的?」潘思明問謝曼。
謝曼卻搖搖頭,「說實話我根本沒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它當時的位置在展廳中心的雕像前面,我只看到一個和雕像等高的影子貼在雕像背後,害怕被發現也沒敢細看。」
「和雕像等高?」范時機抬頭看向不遠處的雕像,「豈不是有五六米高?」
放置在展廳中央的是一個男性雕像,身外雕出了披布,他左手拿着一本書,右手則在披布下。
大熊吞了口口水,「會是它殺了鄧宇嗎?」
「是不是它殺了鄧宇先放一放,」皮衣女此時道:「昨夜的敲門聲有規律。」
「第一次敲一下,第二次敲兩下,三次是三下,這代表什麼意思?」
「另外它又只攻擊了第一個房間,為什麼?」
「會是進入美術館的順序嗎?」謝曼思索片刻後道:「第一個來的是誰?」
「是我。」陰鬱男人道。
「那就不是了。」潘思明念出玩家的名字,「先是鄧宇、大熊。」
「第二個是我。」范時機道。
「我是第三。」皮衣女道。
「這四個人間有什麼關聯?」潘思明反覆看着他們。
「萬一他們之間沒有關聯呢?」倪甜捂了捂受傷的嘴角道:「可能只是副本在隨機殺人。」
「不可能是隨機殺人。」皮衣女道:「如果是隨機殺人,它不應該放過大熊。」
大熊舔了下嘴唇道:「我可能知道是因為什麼。」
「是畫,我昨天看到鄧宇拆下畫檢查的時候不小心弄破了一點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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