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作為一個有操守的人,石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幾乎陸白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
只因為在陸白抓到他的時候,石頭就知道,他逃不掉了,只有說話好聽點兒,才能有個好的下場。
但石頭也不傻,許多對他不利,而陸白不知道,他就不說,或者推到別人身上。
因此陸白和方千戶押着石頭回到南鎮撫司時,在他處得到的信息很少,幾乎只確定了賣官的是石家,而石家有時候會動些非常手段,把礙眼的擋住他們財路的人收拾掉。
至於收拾了誰,陸白要查的錦衣衛和關監司有沒有被收拾,石頭一概不知,而且打死也不知道。
當然,鑑於石頭這麼坦白,陸白並沒有選擇嚴刑拷打,只是把他送進了昭獄。
有石頭這人證,對於陸白查案足夠了。
「大人,您還準備把這案子繼續查下去?」方千戶把陸白拉到一旁低聲道,「這石家的家主石大人乃內閣文化殿大學士,洛王的老師,來頭兒大着呢,咱們犯不着為了這麼一個小案子得罪他不是?」
陸白笑了笑。
他拍下方千戶的肩膀,「你有件事可能忘記,也可能不知道,我呀,在安康城的時候把石大人家的石七公子給殺了。」
方千戶一個哆嗦。
他剛記起來,陸白這廝外號屠夫,不止殺了他兒子,還把石大人的公子給殺了。
這石七公子跟他酒囊飯袋的兒子還不一樣,這位石七公子同莫家的莫問痴同為四公子之一,修行天賦好的不得了,聽說只要石家成為劍齋的世俗石家,石七公子就要被掌門收為關門弟子了。
這眼看的大好前程被陸白給毀了,現在石家不知道怎麼恨陸白呢。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陸白現在已經讓石家恨之入骨了,再添一樁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接着,方千戶想到一個問題。
陸白這廝昨天剛得罪了梨園,又在給劍齋的人找不自在,他與一秋山莊的仇恨又眾人皆知——
嘶!
方千戶倒吸一口冷氣,自覺地遠離陸白一步。
他突然覺得,別管什麼鎮撫使的位子了,再跟陸白這廝近一點兒,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怎麼了?」陸白奇怪的看他。
方千戶擺手,「沒,沒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來,早上有僕人跟我說有小妾給我戴綠帽子了,我現在剛想起來,我得去看看,那什麼,陸大人,你先忙,我就先走,先走了。」
方千戶擦了擦額頭的汗,腳底抹油,一陣風似的消失無蹤影了。
陸白在後面目瞪口呆,「我去,老方你也太方了,這都能忘記的?」
他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然後回南鎮撫司衙門了。
他剛坐在椅子上,莊錦衣衛就走了進來,「大人,您讓我調的幾個人都調來了。」
說罷,莊錦衣衛朝後面招了招手,接着,五六個身穿錦衣衛服飾的人走了進來,他們雖然穿了錦衣衛的衣服,但身子瘦弱,頭髮花白,讓陸白差點以為老莊去什麼地方抓了幾個假扮錦衣衛的。
「大人,他們就是你要找的書吏,我剛從北鎮撫司調來的。」莊錦衣衛笑眯眯的說。
他現在很得意。
當錦衣衛這麼多年了,他老莊從來沒有這麼神氣過。
在北鎮撫司,那些平日裏看不起他的北鎮撫司錦衣衛,現在跟他打招呼可殷勤了,有些人還邀請老莊去吃酒。
就連以前的老上司,一直欺負他的錦衣衛百戶,都笑眯眯放低身子跟他套近乎。
莊錦衣衛可知道,這廝快退下去了。
他有一個兒子,若按照以往,這兒子少則半年,長則一年就要接他的班,繼續當錦衣衛,指不定還能很快登上百戶的位子。
但現在一切都被陸白的改革打破了。
他兒子想要承襲他錦衣衛一職,必須得在明正司上三年學,還得明正司出具相應的證書——不限於境界見證,還有畢業證書,崗位證書等等,這些都是莊錦衣衛聽陸白說的,陸大人說以後這三個證書將是錦衣衛上任必備的證書。
若這三個證書考不到,就只能一直在明正司上學,一直到考下來為止。
這老上司百戶,想讓莊錦衣衛給走個後門,不過莊錦衣衛拒絕了。
他可知道陸白改革的決心,他可不能拆陸白的台,畢竟他老莊剛風光起來,可不能因為這事兒被陸白看不起,然後不予重用,繼而又回到以前窩囊的日子。
同時也拜以前窩囊的福,莊錦衣衛太知道這些人的嘴臉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因為這老上司,以前就是他一直欺負莊錦衣衛,讓他干髒活兒累活兒,處處打壓他,欺負他,讓他難以忍耐的情況下打申請去了南鎮撫司。
現在時來運轉了,莊錦衣衛當然得好好拒絕下他,好出一出這口惡氣。
至於這些書吏,調來的很輕鬆。
北鎮撫使和指揮使都沒有太為難,只是疑惑陸白調這些文職的過去做什麼。
這些人雖然是錦衣衛,但因為身體或別的緣故,不能習武和修行,因此在繼承父職後在錦衣衛當了刀筆吏。
若說有比南鎮撫司錦衣衛更低的人話,就是他們了。
若無關係和後台,每月只能拿固定的俸祿,然後披着錦衣衛的皮還抖落不起錦衣衛的威風來。
指揮使還真猜不透陸白要這些沒用的人做什麼、
不止北鎮撫使和指揮使好奇,莊錦衣衛也好奇。
按陸白說的,他們南鎮撫司有好多地方要改革,用人的地方很多,但這些書吏——
應該一點兒忙也幫不上吧。
不止他們這樣想,幾個刀筆吏也這麼想的。
他們在陸白面前站成一排,好奇的打量着陸白。
出乎他們的預料,這陸白兩隻眼睛,兩隻耳朵,兩個鼻孔,還有一張嘴,看起來沒有什麼奇怪的,就凡人一個,跟他們想像的絕世天才一點兒也不一樣。
「就這人是現在口口相傳的妖孽?」刀筆吏們想。
陸白掃了面前這些刀筆吏一眼,問道「你們的文采怎麼樣?」
幾個刀筆吏對視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莊錦衣衛上前一步說道「大人,這你放心,我選的這幾位在文筆上絕對是最好的,不止文筆,我還特意挑了幾個拔尖的。」
莊錦衣衛為陸白一一介紹,這些刀筆吏中有善於記賬的,有精通工程的,還有對風流韻事知之甚詳的。
「呃——」
陸白現在信莊錦衣衛挑這幾個人是用心了,這他娘的擅長坊間八卦的書吏都招來了。
陸白瞥他一眼,心想不會是老莊喜歡聽這方面的,然後趁機塞了一個人吧,他娘的,他也喜歡。
不過——
陸白看着對風流韻事知之甚詳的書吏,問道「你知道你的頭髮為什麼花白不,而他們還有青絲嗎?」
風流書吏搖了搖頭,「不,不知道。」
「因為你太風流了,把身子都掏空了。」陸白說罷笑了。
幾個書吏還有莊錦衣衛愣了一下,然后庄錦衣衛跟着笑起來,還打眼色讓幾個書吏跟着一起笑。
陸白揮了揮手,他發現他這冷笑話講的太失敗了。
倒是這莊錦衣衛,想不到是個人才,一改往日死氣沉沉的樣子,現在都變的活潑起來,知道拍大人馬屁了。
有前途。
「老莊,你這事兒辦的很地道。」陸白朝莊錦衣衛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他需要的書吏,就是要不僅文筆好,還得會八卦,既要八卦青樓的,還要八卦別處的。
他對幾個書吏說道「我把你們調過來呢,依舊要做書吏的活兒,但不是普通的書吏,而是我們南鎮撫司的喉舌。」
幾個書吏呆呆地,不知道陸白這話是何意。
陸白掃視他們一眼,「兄弟——咳咳,大爺們,這任務很重要,很艱巨,作為喉舌,你們幾乎代表着我們南鎮撫司衙門,代表着我這個南鎮撫使,乃至於皇上說話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
書吏們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本來在北鎮撫司不受重視的他們,現在要當喉舌,要很重要了,這是不是意味着——
他們終於不再是地位最低的那個了?
這樣一想,他們心思活泛起來,甚至期待陸白說出他們要做的事兒。
「你們負責辦報。」陸白說。
他要這些人散到京城的各個角落,去打探錦衣衛的所作所為,還有百姓對於錦衣衛做事的看法和評價。
作為監查錦衣衛的機構,陸白要把輿論建立起來,如此才能為錦衣衛再上一把枷鎖,從而讓錦衣衛不至於現在這樣,成為一匹脫韁的野馬,可以肆意的敲詐百姓和百官,讓百官都談之色變。
其實,這裏面陸白還有另外一層打算,那就是錦衣衛背後還有皇帝。
作為天子親軍,錦衣衛經常幫皇上辦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陸白要做的,就是用報紙和輿論,讓錦衣衛這隻黑手大白於天下,進而在潛移默化間,讓皇權也——
當然,談這些還為時過早,但提前佈局總是不錯的。
畢竟,陸白知道,他遲早有一天要跟皇上翻臉,畢竟他惦記着太上皇,等待太上皇有一天親口承認他對朔北城污名化,默許呂易行追殺顧清歡這些罪過的。
陸白心裏雖然有這些算計,但嘴上說的卻不多,以至於幾個書吏暈乎乎的。
陸白只能耐着性子解釋,「差不多相當於邸報,但這邸報不面向百官,而是針對錦衣衛的。我們這報紙也是供錦衣衛看到,讓他們每日三省吾身,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們同伴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這樣一來,既省去咱們不少力氣,又達到了咱們南鎮撫司衙門監查北鎮撫司,讓錦衣衛不要目無王法,罔顧法紀的目的。」
幾位書吏還是暈乎乎的,什麼錦衣衛不要目無王法,罔顧法紀,這話皇上聽了第一個不答應吧。
陸白自然之道這些,所以在辦報之初,報紙將主要集中於錦衣衛公權私用,以權謀私,借錦衣衛身份敲詐勒索這些方面,從小處着手,當一隻小兔子,到他陸白有了足夠的資本而報紙成大氣候時再亮出獠牙。
有些事情說是說不淨白的,得做,於是陸白讓書吏們先下去消化消化,摸索着出一期,然後再慢慢改正。
他不着急。
幾個書吏點頭後退下了。
至於陸白,他睡午覺去了。
追查關監司的案子不着急。
陸白不是二百五,即便陸白是二百五,他身後的顧清歡也不是吃素的。
在進入京城的幾天內,顧清歡已經把陸白的仇敵打聽清楚了。
方千戶不用說,沒有打聽的必要,重點是這石家,顧清歡在夫人宴會上打聽到,這石家發跡源於一位劍齋的長老。這位長老同石家上一代交情甚篤,因此在呂家和劍齋分道揚鑣以後力主石家成為劍齋的世俗門派。
本來,陸白覺得石家在他到來以後,不說雷霆出擊吧,至少也應該報仇雪恨,但不知道為何一直到現在都沒動靜。
就是陸白上次在玉溪宮,都沒有見到石家的這位內閣大學士家主。
顧清歡猜測,估計是成為世俗門派不穩,石家正抓緊機會鞏固這個呢,所以顧不上理會陸白。
畢竟,當了劍齋的世俗門派,再慢慢收拾陸白也不遲。
萬一被沈家佔了先,讓沈家先成為劍齋的世俗門派,那石家再怎麼努力,都沒有機會向陸白報仇了。
在陸白的境界面前,除了八大派,皇室,一切是浮雲。
陸白這邊剛在辦公場所躺下,就有錦衣衛進來稟告,說皇上宣召,宮內公公來請了。
陸白懶懶的,再錦衣衛又說一句後才懶懶的做起來。
他辦公場所這軟塌是方千戶送的,上面鋪了軟墊,躺上去很舒服,陸白偶爾躺在上面睡大覺。
要不說方千戶貼心呢。
陸白有時候都後悔殺了方千戶他兒子,應該押送到京城受審的。
可惜這世上沒有這後悔藥,怪也怪方千戶他兒子太不是東西了。
陸白出了門,白大太監已經在等他了。
陸白利落的坐上馬車,順手接過白大太監遞過來的酒杯,「老白,皇上今兒又有什麼事?」
白大太監笑了笑,「好事兒,皇上今兒要對大人委以重任。」
陸白一愣,不覺得這是好事兒,他這南鎮撫司衙門的一攤子可剛鋪開,現在不是走開或者節外生枝的時候。
「什麼好事兒?」他飲一口酒後問。
「還是錦衣衛的。」白大太監見陸白不怎麼欣喜,心裏猜出了什麼,忙給他一枚定心丸,「關於今兒早上錦衣衛呈上來的一個案子,皇上震怒,讓錦衣衛放開手腳大肆查辦,但皇上不大信任指揮使蕭斬,決定由你來負責這個案子。」
「今兒早上呈報上去的案子?」陸白明白,這估計是谷進這些偽娘採花賊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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