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海盜 第二章初謀通商

    話說沈壞率領艦隊來到廣州海域，祖國近在咫尺，卻不能登陸靠岸。只能用千里鏡遙望岸上。他現在即不是有朝廷發的船引的合法商人，也不是前來朝貢的化外番國，即使是走私商人也還要賄賂當地官員，取得當地大商人地主的支持才行。

    沒辦法，總不能強行登陸吧，更不能放炮示威。只好派人前往廣州拜見當地父母官主管民政財政的廣東布政使、主管軍事的都指揮使和主管司法的提刑按察使。幸好有很多前來廣東做買賣的商人，他們熟悉當地的情況。其中有位海商叫許朝光。說起此人確是十分有名。

    在明朝最出名的一是太監，另一個就是倭寇。這裏牽扯到倭寇的問題。其實當時倭寇不多，在日本列島僅有幾處盛產這類貨色，在中國東南沿海也是小規模作亂。而充當主力的是中國人。說到着，可能有人大罵漢奸了。其實，當時的漢人國際地位十分高，就拿當時讓明朝膽寒的大海商，或者說大海盜，抑或者說成勾結倭寇的漢奸，他原本就是個和尚，初到日本受到日本人很高的禮遇。「日本之夷，初見徐海，謂中華僧，敬猶活佛，多施與之，海以所得，隨繕大船」。其叔徐惟學曾利用徐海的影響力作擔保，從日本人那裏大量賒貸貨物，往來廣東嶺南一帶貿易，做無本生意。後在攻打廣東南澳港的戰鬥中，徐惟學被守備黑孟陽斬殺。於是，日本人向徐海索要貨物款項，徐海答應「取償於寇掠」。徐海與日本人辛五郎組成了一支數萬人的海商集團。

    當時，被明王朝認作倭寇首領的有18人：他們是歙縣許棟、汪直、徐海，陳東(籍不詳)，桐鄉葉麻，東莞何亞八，饒平林國顯、張璉，南直隸肖顯，鄧文俊(籍不詳)，徽州林碧川，漳州沈南山、洪迪珍，鄞縣毛烈，廣東許朝光，海澄嚴山老，紹安吳平、曾一本，全都是中國人。陳東、葉麻是徐海海商集團成員，鄧文俊、沈南山是林碧川海商集團成員，毛烈、洪迪珍是汪直海商集團成員，林國顯是徐惟學之義父。

    倭寇首領之下有倭寇頭目50餘人，其中能斷定為中國人的有40人，達80。他們有屬於許棟海商集團的5人：李光頭、許六、姚大總、許社武、稽天新四郎，屬於汪直海商集團的13人：徐惟學、葉宗滿、謝和、方廷助、陳秀山、王信、郭喬恕、葉碧川、彭老、王清溪、徐元亮、李華山、洪朝堅；屬於徐海海商集團的3人：徐洪、吳四、辛五郎。

    而許朝光就是廣東的大海商，他與汪直、徐海相比，實力遜色不少。但是也是令明朝頭疼的傢伙。可是在四海剿滅海盜時，因為疏忽，被沈壞手下歪打正着，給俘虜了。當時他身邊只有幾艘船，據他說他的搭檔東莞何亞八與他分贓不均，火併了，帶走了大部分船隻人員。只要沈壞為他報仇，殺了何亞八，他就投降四海。

    沈壞同意並且任命他為廣東的總代理，負責當地的商業運作。許朝光上的船來，見到沈壞向他推薦了商人劉齊，此人是廣東絲綢商，可他有當地的船引，也就是說是合法商人，當然認識廣東地面上大大小小的官老爺，而且能說會道。劉齊戰戰兢兢的來見沈壞，先施禮，後問道：「城主找小人來，不只所謂何事？」

    沈壞從他進門就仔細觀瞧，這傢伙小個子，典型的南方人，兩眼不大卻炯炯有神，透着商人的精明，留着小鬍子，顯得很精神。不像許朝光一臉的兇相，一看就不像正經人。沈壞指着許朝光笑笑說：「別害怕，我可不像他。我做的也是正經生意。我這次找你來，主要是為了四海國與大明通商的事。你看能不能只與各地官員商議，暗地裏做買賣。」

    「城主，我們與大明通商是為了長期的事；可只與下面官員商議，這是不會長遠的，因為我們規模太大，說不定就得罪誰，萬一有人捅出去，傳到皇帝耳朵里，那就壞了。」劉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對，不錯。你說的對。可是我們怎樣才能讓皇帝老兒知道我們的誠意呢？」沈壞先表揚了劉齊，鼓勵他踴躍發言。

    「有不少小國都想與大明通商，可是朝廷禮由一幫腐儒把持着，極力的貶低商貿。那些國家都碰了壁。倭人開始也是打算用武力迫使通商，可後來覺得我們軍備廢馳，軟弱可欺，還不如搶劫來的容易，以至於倭寇橫行，盜匪叢生。我們這才鋌而走險，做起了亦商亦盜的勾當。」許朝光也說了情況。

    「是啊，明朝只給我們每年不到二百艘船的船引，而且規定超過多少石的船不行。每年前往倭島的很多，船引不夠；可到南洋的船隻，因為路遠風高，十分危險，每年又不足數。不少人出了廣東，轉道日本。」劉齊也漸漸不再害怕，說話也利索了。

    「那麼，我們註定會失敗？」沈壞沮喪的問道。

    兩人不敢看沈壞，一陣的沉默。沈壞煩悶的罵道：「這幫沒用的腐儒，總有一天，把他們們全殺光。」

    「城主，我們只有先派人賄賂各地官員，與各地大商人，大士紳建立友好關係，取得他們的支持，先搞走私才行。」劉齊小心的建議道。

    「目前來看，也只有這樣，先解燃眉之急吧！」沈壞站起身，伸伸懶腰，「實在不行，老子就大炮伺候，哼！！」

    「城主，朝廷里那幫老頑固，什麼都不懂，說句實在話，出了門，沒有人照顧，就活不過三天。更別說知道海有多大，經商有什麼好處了。媽的……」許朝光罵罵咧咧的說道。

    「是啊，他們還特別愛虛榮，愛聽馬屁。」

    「哦？我聽說各國朝貢要按年份來，不到年份的不讓去？」沈壞問道。

    「是的。以前朝貢的小國絡繹不絕，每年都有，朝廷為了顯示天朝富庶，人家一來就送大量的禮物。那些小國拿一些土特產就能換取大量的財物，誰不願意來？可是朝廷慢慢財政不如從前，沒有錢給他們，又不願意說自己不行了，就讓他們幾年一貢。再後來，海盜、紅毛鬼稱霸海上，許多國家再也沒有來，只有朝鮮經常來。像婆羅國近幾十年一次也沒來。」劉齊耐心的為沈壞講解。

    「哈哈，那要是突然有不少國家前來朝貢，皇帝一定會十分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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