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瘋狂的行為最終還是遇見了路見不平的強敵。
夏佐仔細看着眼前論帥氣程度,絲毫不比他遜色的楚子航,思緒一下子就發散開了。
楚子航。
龍族世界號稱打不死的三小強,就算了,也會被復活的絕對強者。
在被因果律言靈直接抹除的情況下,他以古神奧丁的強悍姿態重新登場,與龍化後的路明非險些同歸於盡。
這個明明血統只有a級,卻能夠和掛比路明非斗個旗鼓相當,一路被無數辣妹喜歡,又以近乎悲涼的方式,不斷詮釋他注孤生的結局。
「真是可悲。」
一想到楚子航的一生,夏佐就情不自禁感慨。
楚子航的悲劇,與他的純情脫不了關係,這個做什麼事情都全心全意的笨小孩,眼中除了對父親死前逃離的悔恨外再裝不下其他,他總是害怕麻煩別人,所以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抗。
人和人是不同的,夏佐當然是無法與他換位思考,如果換做自己是他的話,一定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但又不會加入任何能夠掌控自己的組織。
可一想到,要是自己沒有系統呢?
作為不進卡塞爾學院就無法掌握暴血力量,不掌握暴血力量,他再優秀,也似乎有了限度。
夏佐就感覺到了命運的無力。
所以夏佐不由收起了腥紅的癲狂,友善笑道:「我聽說過你,卡塞爾學院師心會會長,最優秀的天才之一,被人稱為超級混血種,不過我希望下次和你交手,我們在這裏打的話,會死很多平民的。」
「我本以為你蛇岐八家失控的鬼,沒想到你還保留着神智,請問,你是蛇岐八家的人嗎?」
黑色的美瞳遮住了他的黃金瞳,冷靜的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就是因為他殺戮過程間,沒有傷到一個普通人。
而死在他手裏的,本來就是一群形跡可疑的混混。
何況,他看見了迎面走來的路明非和凱撒。
但是夏佐不置可否,腳尖輕點,一劍劈開了被封條密封的窗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縱身躍出窗外。
楚子航與凱撒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凱撒當先說道:「這傢伙對我們沒有惡意,似乎還間接幫了我們,只是手段過分殘忍。」
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被夏佐的藝術性殺戮給震驚,爾後便是後知後覺的升騰恥辱。
是對他的恥辱。
他自己同樣可以做到這一點,不過是一群血統微薄的混混罷了,只要拿到空運來的迪克維拓刀,他根本不噓任何人。
「霓虹的武士道似乎很鍾愛這種精神,肯定是蛇岐八家的。」
夏佐通過留下的真眼能夠猜到凱撒對自己的評價,心裏有底後,他預感到自己有可能會因為蛇岐八家和卡塞爾學院簽訂的教育協議,被提前徵召入學。
那樣他離自己任務目標就遠了,對他而言毫無疑問是不可能接受的任務。
蛇岐八家其實一直抗拒像卡塞爾學院輸入優秀學生,而現在風魔家外編了夏佐,未必沒有讓夏佐去的打算。
無論他們會不會派,以防萬一總是好的,何況黑王也有讓自己前往的期待,畢竟誅殺四大君王,對祂的復活,可是百利而無一害。
卡塞爾學院,本身也就是黑王補下的棋子,或者說,整個天下,除了大陸情況不明,都有黑王盤根錯節的勢力,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就像流沙編制出的羅網,你根本察覺不到,等察覺到了,已經太晚太晚。
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像夏佐這種掛比的。
而像夏佐這樣的掛比,在這個世界,恐怕也就他一人了。
回到醒神寺,夜叉首先找到了自己,「咦!這麼快就完成救援任務了?」
叼着早餐包子的值夜班神父風魔淳平冷哼道:「也不看看是誰,夏佐可是風魔家少主親自招進我們家族的人,效率高不是理所應當嗎?倒是你,當了源少主這麼多年的家臣,還是個混混。」
夜叉聞言頓時沉下了臉,「夏佐君是不簡單,可也是櫻小姐最先器重他的,何況我雖然是個混混,但你要是落在我手裏,可也要小心。」
夏佐發現風魔家的忍者除了他家少主風魔宗樹,仇恨拉得個個好手,難怪於蛇岐八家式微,這怕不是被其他家族多年聯合打壓的結果。
「你有多厲害?我還真想試試。」
另一個風魔家的神父幫着腔的解釋道:「夜叉可是源少主器重的人,肯定有幾把刷子,人家雖然其貌不揚,但畢竟也是執行局的好手,我們這些守家的忍者,還是得罪不起的。」
瞧瞧這陰陽怪氣的水準,沒幾年學不來。
就在急性子的夜叉終於要爆發,源稚生走了過來。
頓時空氣一寂。
這個蛇岐八家內威望如山,僅次於大家長的少主,一出場,風魔家神父剛剛嘲諷的語氣,就立刻低下頭如霜打的茄子閹了。
櫻如影隨形跟在他身後,源稚生走到夏佐面前,「辛苦你了。」
客氣寒暄了幾句後,他就勸夏佐早點休息,然後又匆匆離去,似乎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處理。
待他們走後,場中只剩下風魔家神父,夏佐神情開始變化。
風魔淳平擠眉弄眼的討好道:「夏佐大人連源少主都這麼敬重你,特地趕來慰問,明天的會議,大家長肯定會嘉尚你。」
夏佐雙手抱胸,擺出了一副不悅的神情,「我們風魔家,還需要他的認可嗎?」
俗話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寧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夏佐如今居所早搬進了風魔家管轄的區域,和風魔家的神父們打成一片,於情於理,他都必須首先展現出對風魔家的高度忠誠。
周遭巡邏的神父紛紛深以為然,附和道:「以夏佐大人的實力,以後早晚可以取代源稚生,成為新的執行局局長。」
「沒錯,夏佐大人的實力,我們可是有目共睹啊。」
夏佐心裏雖然不以為意,但表面上,還是表示了非常感謝少主宗樹的伯樂之恩。
儘管他沒有忘記,宗樹為了挖自己的宋江行為。
換做其他人或許就會跪着說,恰飯嘛,不丟人。
但夏佐是個知恩的人,他確實很知恩,一個是用陰謀詭計提攜自己,一個救了自己性命卻死在了後者手裏。
夏佐如果不報答他們的話,念頭無法通達,心裏會一直有根刺。
早晚,他會把這根刺,連根帶莖的拔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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