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夫寵之司君要命 第126章 他若不死 何以解憂

    路上我打電話給龍庭,叫龍庭帶着白子玉過來。

    打電話之前我還想,難不成這個夢順延着現實出不去了?

    那可夠倒霉的,見不到季末揚不說,還要整天對着玄君,他這樣的態度,仿佛他是天上的雲朵,我是地上的淤泥,他在雲上,我在泥下,叫我着實心情不暢。

    而這夢境中的糾纏不算,還要賠上我的性命,那是真夠倒霉!

    玄君看我,眼神是那樣不悅,我便想,他不知道想着怎麼對付我,心中便是萬分感慨。

    「又在胡扯!」玄君莫名的來了一句,我聽他說我,半天也沒說話,掛斷手機便靠在椅子上眯上眼睛,想着若能一夢醒來回去也是好事,接下來的那些事情,即便沒有我,也是可以解決的。

    我甚至覺得,玄君不必費事來我夢裏,他自行也可以解決這事。

    玄君的手伸過來,我忽然睜開眼睛,看到玄君正冷冷的看我,他那恨不得要把我扔到車外去的眼神,將他暴虐的心性都展露出來,我又開始琢磨,我和他要是打起來,我是不是他的對手,贏他的幾率有幾成。

    玄君死死握住我的手:「我怎麼這麼想打人呢?」

    玄君咬了咬牙,我看他臉色難看,心中暗自嘆息,果然,他是個暴虐之人,動不動,看人不順眼,便想要動手!

    我尷尬一笑:「張教授的愛好還是真特殊!不如等張教授回去,我幫張教授買個解壓的娃娃,張教授便可以隨時隨地的打她了。」

    就是可憐那娃娃了!

    但打娃娃總比打我的好。

    玄君笑的有點瘮得慌:「娃娃就不必了,我還是喜歡離教授多一些!」

    這就不大好了,這便是赤果果的威脅!

    「張教授很會開玩笑,我就算了,你我也算同級,你怎好下手!」

    「不礙事!」玄君眼底放光,我沒來由的一哆嗦,這貨果然變態!

    玄君轉過去,與我十指相扣,我心口撲通撲通亂跳,他反倒將我的手拉過去,放到他腿上,甚至快到他腿間了。

    我本不想胡思亂想,但他放的不是地方,我便想了一下。

    那裏知道,他竟咬住牙,沒好氣的看我,看的我一哆嗦。

    「那個」我想找點什麼說,玄君將我的手握死。

    「過來躺着。」說完玄君將我拉了過去,要我躺在他腿上,我抬眸看他,他按住我的手:「快到了,睡一會吧。」

    玄君聽上去不耐煩,甚至是煩躁的很。

    想他可能是暴虐壓制不住,我便沒有多言,把眼睛閉上了。

    我們很快到了白根生住的地方,下了車我去按門鈴,因為是晚上,白根生家裏一直不出人。

    直到白子玉過來。

    下了車白子玉臉色難看,他看到我和玄君半天才問:「為什麼來我家裏?」

    我問:「你父母雙亡,從小就是孤兒,你知道是為什麼麼?」

    「我不知道。」白子玉臉色雪白,其實他想到了什麼。

    「你父親不姓白,你跟你外公的姓氏,你想過沒有,為什麼?」我問白子玉,白子玉搖頭。

    「你是撿來的孩子,你父母是什麼人,是否死了都是你外公白根生說的,而你根本不是白家的孩子,你之所以會被帶到白家,叫白子玉,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你的命格,可以在二十幾年後,用來鎮壓你所去那個樓區的地方,去打生樁。

    所謂的打生樁,就是把一個活人,拿來給死人魂魄獻祭。

    當然,打生樁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把你這個活生生的人,放到石頭的下面,用大石頭把你壓在下面,用你的命格和你活活被害死的怨氣,來正壓那裏的魂魄。

    你之所以每天夢魘去,被那裏的魂魄殘害,就是為了你打生樁做準備。

    一開始,我們以為你是被人害,卻不知道什麼原因。

    但實際上,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

    在你之前,二十幾年前,有一個和你一樣命格,年紀和你一樣年輕的男人,被帶到那裏,打在了石頭下面。

    那隻男鬼的怨念和命格鎮壓住了那裏的魂魄,得以讓你外公,也就是白根生,長命百歲,富貴榮華。

    而你,在多年前就被選定,用來打第二次生樁,用來接替二十幾年前,那個年輕人,鎮壓樓區。」

    聽我說白子玉的臉色雪白,他冷冷的注視着我,他整個人快要瘋了,他看向白家的大院子,忽然怒踹起大門,怒吼:「開門,給我開門。」

    白子玉仿佛瘋了一樣,沒多久把白家吵了起來。

    就在白家人出來前,玄君叫我給周強打電話,我錯愕的看着玄君,竟沒想到,他連周強都知道。

    但思想起來,他都能找到白家來,他有什麼不知道。

    我打電話給周強,好在還有他的電話,而周強竟然也不意外,他就好像在現實中一樣,接起我的電話與我說馬上就來。

    等白家這邊來人也等了半天,我叫子墨去接周強,還叮囑別暴露身份,怕周強穿警服來。

    子墨去的快來的快,白家人出來,子墨也把周強帶來了。

    白家人一看是白子玉,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打開門問:「少爺。」

    「白根生呢?」白子玉已經不打算客氣了,怒吼着問白家人,白家人嚇得直哆嗦,以為白子玉瘋了。

    白子玉邁步往裏面走,走的很兇。

    我們跟着進去,他外公白根生已經起身下樓,他的幾個舅舅,跟着舅舅家的兄弟姐妹也都出來。

    大家七嘴八舌,有些還問白子玉怎麼回事。

    白子玉怒視着白根生:「我的命格可以幫你壓制樓區那邊的魂魄和鬼魅,是麼?」

    白根生愣了半天,手裏的拐杖直哆嗦。

    白子玉好笑:「我根本不是你外孫,我是外面買來的,你養我就是為了要我死,要我幫你長命百歲?」

    白根生怒視着白子玉:「你本來就是個輕賤的命,你父母把你生下來,根本就養不起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我把你帶回來,養大你,對得起你,不是我,二十幾年前你就死了。」

    「是麼?」白子玉說着哈哈的好笑起來。

    白根生冷着臉說:「你來我白家後,我白家的時雲就沒好過,當年我傾盡所有,保住了白家,保住了命,可是你把我們的時運都帶走了,我沒找你算賬,對得起你,你吃得好穿得好,你沒有我早就死了。」

    「所以你拿了我的生辰八字,去樓區那邊,讓我備受折磨,每天晚上讓那些鬼禍害?」

    「你早晚要死,為了白家做些事很正常。」

    「可惜啊,我死不了了,讓你失望了,我先生幫我破了你的陰謀詭計,你活不了多久了。」

    白子玉故意看了我一眼說,白根生愣了半天,朝着我看來,打量了一會,朝着我用拐杖打,玄君怒喝:「放肆!」

    我看向玄君,他這次幫我我不必領情,是白子玉認錯了人,幫他的由始至終都是玄君,而我只是個頂包的。

    玄君冷然的眸子看着白根生:「死到臨頭還敢造次,真是死不足惜。」

    「哼,你們以為製得住我?我告訴你們,誰來了也沒用,那樓區裏的東西,不見兔子不撒鷹,白子玉你記住,就算你破解了,你也活不成,大師已經幫我把你的命格跟樓區那邊綁在了一起,你活着不過就是拖幾天,你會知道的。」

    「你是說,那大師把他的木頭人放在那裏了,我們找不到?」玄君發問,白根生一下沒站穩,後退差點摔倒。

    「怎麼可能,你怎們能找到?」白根生覺得不可思議。

    玄君說:「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這一生,害死了多少人,就會遭受多少報應。

    你害人無數,你害鬼無數,那樓區的下面乃是一塊陰城,陰宅尚且不能隨便動,動一動都要上告天地。

    你佔用了陰人城池家宅,傷了陰德,招來怨恨,你這些年活着,卻遭受無盡疼痛。

    你將活人害死,損盡陽壽福報。

    你不光來生,你再生再世,你在陰曹地府,都不會有好下場。

    怨氣不散,你終難有一日安逸。」

    玄君說話好像詛咒,但我知道,他所說並非詛咒,而是他看見了白根生的下場。

    白根生呵呵一陣好笑:「大師會幫我。」

    「那大師自身難保,幫得了你?」玄君說完看向周強,周強急忙出示證件,事情真相大白,證據確鑿,當年引發的慘案也會都查出來。

    白根生被帶走,白子玉也轉身離開。

    白根生一邊走一邊怒吼,說他不會死,說他不會敗。

    白子玉一邊走一邊發呆,他到了門外問玄君:「先生。」

    玄君看白子玉:「說。」

    「我現在怎麼辦?」白子玉很難過。

    「塵歸塵土歸土,送走亡靈,造福於人。」玄君說話總那麼高深莫測,我聽的都有些迷糊。

    白子玉也沒聽懂,對着玄

    君發呆。

    倒是龍庭:「張先生的意思是,那裏本是陰宅墓地,是一座陰城,不適合人居住,而原先就是墓地,不如還於墓地,塵歸塵土歸土,各自歸各自,那裏來就歸那裏,人回人的地方,鬼留在鬼的地方,在那裏做法式,超度亡魂,也能讓人安逸。」

    我看龍庭,他是玄君肚子裏的蛔蟲?

    有文化真可怕!

    我轉身不打算管這事,既然我也管不了。

    白子玉連連說好。

    「那兩位先生請先回,我暫且去處理一些樓區的事情,既然白根生已經被抓,那我想要那樓區很容易,買下來就行了。

    下面是陰城,那我把上面全都拆了,還給他們,建造一塊墓園,讓他們可以在裏面永久安逸,至於人我先將那人的屍體找到,安置上面的人。」

    「你隨便吧。」玄君看向我:「走吧。」

    我轉身看玄君,感覺我好像他的跟班。

    但大晚上,我也累了,早些回去是有道理的。

    我跟玄君去子墨車上,子墨把我們送回去。

    我看來,只要事情解決了,玄君就會離開,畢竟這是在夢境中,他要不回去,那他難道要在他家中睡死過去。

    死也就意味着什麼都沒有了,他難道為了一場夢還要去死不成?

    但不曾想,這個夢太長,玄君不但沒走,我看他還壓根沒打算走的意思。

    回到住處我便回去休息了,玄君竟跟着我進門,也準備休息。

    看他躺下,我連洗澡就沒洗。

    原本我在床上,他也上來躺着,我便起身拿了被褥放到地板上,在地板上打地鋪。

    玄君起身看我:「上來!」

    我着實不喜歡,玄君那高高在上,叫狗的樣子。

    「張教授不必理我,我喜歡睡地板?」我把被子卷好,準備好好休息,睡着玄君就走了。

    玄君等了我片刻,竟拿了個枕頭扔到我身邊,把我嚇一跳,我還以為他要對我施暴,慌忙睜開眼睛。

    結果竟看到玄君坐到我身邊,正伸手拉我的被子。

    我急忙起來坐着,玄君便扯開被子躺到了我身邊,我生生被他嚇得不輕。

    「再不睡,就睡不醒了。」玄君那涼涼的聲音提醒着我,我急忙躺下把眼睛閉上,想着睡醒玄君便走了,心中便很是高興。

    那知道,我剛剛躺下,玄君便翻身摟住了我,我睜開眼轉過去看他,他正打量我的臉,他那雙深不見底且冷漠的眸子,看的人心裏惶恐。

    於是我假裝什麼都沒發生,轉開臉把眼睛閉上了。

    玄君的手在我腰上摸了兩把,便說:「你就這麼巴不得我走?」

    「」我假裝聽不見,發出睡息聲。

    玄君收緊,身體貼了上來,他的呼吸吹在我脖子上,我脖子裏痒痒的,我用力攥着手,艱難的準備睡覺。

    天知道,還真睡不着。

    玄君的手不斷的揉,他呼吸不斷加重,我實在是忍無可忍,這才說我尿急,從地上起來急忙跑去洗手間。

    等我磨磨蹭蹭的出來,玄君已經不見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抱着被子滾上床。

    生平難得有我怕到不能的人,竟然是玄君。

    說出去我嫌丟人!


    睡着後我又做了個夢,這次的夢有些特別,竟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而這個地方我鐵定是沒來過。

    我正奇怪的時候,看到玄君站在一邊。

    眼前是一條橫貫的馬路,馬路上有幾輛車子正在穿行,玄君站了一會,路上沒有車了,他才邁步過去,我是好奇,他是不是回家去了,便在後面跟他過去,好在他也沒發現我。

    走了一段,他來到一棟不錯的宅子前,之所以說是宅子,大抵是因為別墅有些不別墅,而大門倒是很闊綽。

    玄君來到門前按了一下門鈴,沒多久裏面出來個五十幾歲的女人,女人見到玄君一臉慌慌張張,看她的印堂發黑,父母宮暗淡,家中即將父母有事。

    「你找誰啊?」女人問玄君,玄君回的很淡然,說是找女人的父親,女人臉色大變,說她父親不在。

    玄君看宅子的裏面,正看着,宅子裏的房門打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走了出來。

    老頭子穿了一身黑衣,目光深沉,但看他的面相和氣色,是這個女人的父親無疑,而他看上去命不久矣。

    老頭子走到玄君面前,給玄君跪下:「求你放我一條

    生路吧。」

    「多行不必必自卑,你幫白根生的事情,害死數條人命,搶佔了陰城,令無數的陰魂無家可歸,飄蕩在陽世,致使陰城上空陰氣瀰漫,陽氣渙散,造成周邊人命玄虛,逆轉了陰陽平衡,縱然今日我不來找你,你也活不成。」玄君字字珠璣,聽上去就是來索命的。

    地上的人哭嚎着,玄君決然離去。

    我想看看那老頭子如何了,便沒有馬上離開,女子將老頭子扶起來,老頭子便說:「快去請我的護身法寶來,我要馬上護身。」

    女子慌忙離開,老頭子跌跌撞撞的回了屋子,我跟着去看,老頭子坐下還來不及護身,就見一些魂魄從屋子外面進來,一個個黑漆漆的,全身好像沒穿衣服,但我只能看到他們是黑色的影子,和他們怒瞪雙眼,咧開的大嘴。

    他們哈着氣,把老頭子圍繞起來,老頭子的手腳好像被擰麻花一樣,被擰在一起,嘴巴被捏開,往裏面灌蠟油汁,想喊都喊不出來,人被架空,一直嗚嗚的哭吼。

    他女兒跑回來,因為看不到,着急的在地上亂喊,足足兩個多小時,那老頭子的身體從半空中忽然落到地上,已經是奄奄一息。

    而那些黑影相互看看,才離開。

    那女子哭喊着,那老頭子呼呼的喘氣,滿眼的恐懼,卻是沒那麼容易死過去。

    我看着老頭子於心不忍,抬起手將手指刺破,一滴血落到地上,眼前的怨氣散開,我看着那老頭子,那老頭子哆嗦着,看到我後張了張嘴,仿佛是想要起來道謝,我看着他轉身才離開。

    就在我轉身那一刻,女子發出哀嚎,那老頭子也斷了氣。

    我回頭去看,老頭子走的還算安詳,他把眼睛閉上,嘴角還有一絲笑容。

    我從門裏出來,橫穿馬路。

    就在我要走到對面的時候,一輛車呼嘯而來,我轉身看向那輛車,車子速度極快,好像有刺耳的尖叫,轟一聲,我被撞了出去。

    身體落地,還是疼的。

    司機並未下車,繞開就跑了。

    我躺着,以為是要不行了。

    就在此時,玄君將我抱起,他垂眸冷冷的看着我,恨極了:「怎麼沒撞死你!」

    我並未說話,他抱着我便也不在凶我。

    他把我抱到一個地方,將我放下,拿出續命鎖,快速鎖住我的魂元,而後將我身上的血擦乾,念起懺悔咒,而我也盤膝坐着,閉上雙眼,此時身體的疼痛已經到達極點,忍不住便哼哼起來。

    玄君咬牙,越念越快,越念聲音越大。

    隨着他的念誦,我聽不清他說什麼,但身體的骨頭都在作響,直到他念了九百九十九遍,我才得以存活。

    睜開眼,玄君面色蒼白,嘴唇乾裂,他看着我目光兇狠,恨不得吃了我,骨頭都不吐出來。

    而我也已經快要疼死了,但我還是佩服的一笑:「真厲害!」

    九百九十九遍懺悔咒,他都念得完!

    想到這裏,我就沒了力氣,人一晃就倒了。

    「離殤!」玄君將我抱住,被他摟到懷裏,耳邊是他怒意不減的聲音:「他殺人害鬼,你還可憐他,你是活膩了麼?」

    我並未睜開眼睛,我是累了。

    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那老頭子不值得可憐,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興許他心中還有一絲善念。

    我若不救,他死的萬分痛苦,我看了,未免灼了眼睛。

    如此也就心安理得了。

    從夢境中醒來,玄君已經不在我身邊,我便覺得,他是已經走了,這才繼續睡覺。

    雖感身體疼痛,但我睡一會便會沒事了,我還要感激玄君,要不是他,我就死在夢裏了!

    乾坤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那老頭子身為術士,幫人害人,死前必遭受非人之苦,才能死去。

    但我幫了他,便要反噬到我身上,輕者全身癱瘓,重者不得好死!我自是後者,屬實明知故犯,自然慘烈一些。

    但死於車禍,與我來說,便是極大的恩賜了。

    沒想到玄君會出來幫我,倒成了我命不該絕,但就是不知道,對他有多大的影響。

    不過懺悔咒九百九十九遍,據說可以抵消一切災禍,只是從沒人一次念下來。

    他這本事,我該學學。

    龍庭回來已經第二天了,他來樓上找我,我給他開門,他跟我說:「子玉想要做法事,超度亡靈。」

    我正想說什麼,玄君從外面走來,他還

    沒走?

    我看玄君開始擔憂,莫不是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我當成了是一場夢?

    我看着玄君有些負擔,玄君已經開始交代龍庭:「不用旁人去,你去吧,傳你往生咒,你記住,動土前交代一下,告訴地下的亡魂,白根生已經被抓,不久會病重,白子玉不是白家孩子,是被抓來的無辜者。

    但白子玉可憐他們,打算扒了上面的房屋,將那邊建造成墓地,讓他們可以有容身之所。

    而幫助白根生的人,昨夜已經死去,他們可以放心了。

    至於他們,也該去投胎。

    昭告後,念往生咒。

    勤修大道法,精心感太冥,黃華真降。五臟結胎嬰,幽魂生天堂,飛升朝上清。福慧無不遍,此食施眾生。

    連續三次,動土後不許女子進入,以免陰氣倒轉,損害白子玉的運勢,壞了陰德。」

    「在那邊發現個瘋瘋癲癲的老太太,老太太不肯走,還總是哭嚎。」龍庭繼續說,我想起那老太太。

    玄君說道:「那老太太是個關鍵,把屍骨煉化後交給她,給她準備和弟弟合葬的地方,安置好,即可!」

    龍庭想了下:「知道了。」

    龍庭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我知道龍庭要忙幾天,所以不會來管我的事情。

    但我現在有些擔心,這個夢醒不過來,還會一直延續下去。

    龍庭走了玄君便來看我,我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準備跟他開誠佈公好好談談,順道謝謝他幫了我,畢竟他救了我一命。

    而我暗中觀察,玄君身上並無大礙,看來那九百九十九遍的懺悔咒是管用了。

    於是我說:「我先謝謝張教授,另外就是這夢境的事情,我看也沒什麼事情了,不如張教授且先回去如何?」

    「不如何。」玄君一臉霸道,他竟長的有些無賴。

    他不客氣,我自然也就抹殺了先前他的救命之人,說道:「張教授浩然正氣,自是不怕死的,但這總在夢裏難免會容易出事,還是一環環,環環相扣的夢。

    雖說救人是我壞了規矩,壞了修行,可要不是張教授找人被我知道,我也不會有事,如此張教授還是回去的好。

    要知道,這夢中行法,也不是開玩笑的。」

    他要是想醉生夢死,那我不阻攔,我只希望他不要拖累我,我還沒活夠。

    玄君原本好好的臉,忽然一沉。

    他怒視我:「你就巴不得我死了的好?」

    「張教授說笑了,人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在乎這幾十年。」一時沒忍住便說了心中所想,說完我是萬般後悔,平常跟着季末揚學的嘴皮子不饒人,偶爾便說些不入耳的話,今日剛好撞上了玄君,自然是有些過了。

    我尷尬的對着玄君一笑,玄君的臉一陣陣難看。

    他說:「離教授可真是知冷知暖。」

    「啊?」

    我一陣茫然,是麼?

    見我瞪大了眼睛看他,玄君氣的出了口氣,我眼前就好似是一頭強壯的大黑牛,他鼻孔帶個鐵環,牛眼珠子瞪圓看我,正醞釀着一股牛氣,牛氣從他鼻孔如煙囪那樣噴出來,他蹄子在地上扒着,準備衝過來,我真是被嚇得不輕。

    盯着玄君一動不動,竟有些想季末揚了。

    若是季末揚在,總是會幫我的。

    玄君的臉黑黑的:「離教授你知道蚊子是怎麼死的麼?」

    「」我思索了片刻:「撐死?」

    玄君笑意浮現:「打死!」

    「啊!有些是打死的。」我點點頭,認同玄君的這個觀點。

    玄君皮笑肉不笑:「那離教授知道,為什麼被打死?」

    「喝血?」

    「嘴巴不好!」

    「這和嘴巴有什麼關係,她不是」

    「母蚊子多半都是口食之欲,她要不是長了一張嘴巴到處亂咬人,怎麼會被打死?」玄君那般說,我總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不對。

    「天生萬物吃東西乃是天性,而種種萬物,種種天性,花草樹木的天性是吸收土壤里的養分,沐浴陽光雨露,母蚊子的天性是吸食動物血,那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就像是人類,要吃飯睡覺,喝水才能度命,都是一樣的。

    其實人應該善待他們,蚊子喝血就要被打死,那人吃動物怎麼就不打死?

    人什麼不吃,嘴巴也不乾淨,也沒見打死。

    說白了,一點血而已!」

    玄

    君氣的不輕,竟糊塗的說道:「我看你像是蚊子!」

    「那你就錯了,我從不吃血。」我為自己解釋,玄君怔了片刻,我繼續道:「想必蚊子是前世作孽吧,這一世不但被罰喝血,還要被打死,即便不是打死,壽命也不長。

    不過人也不能太霸道了,想一想,蚊子的主食是花蜜和植物的汁液,只有在繁殖期的時候,為了促進內卵的行程,才會喝血,這麼來說,人把血給蚊子喝了,起碼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幫助蚊子繁衍生息了。」

    我那般解釋,玄君被我氣笑了:「離教授果然不同凡響,把個四害之一說的如此可愛!」

    玄君那看我的眼神,好像看蚊子,他口中的可愛像是隨時準備的巴掌,把我當成蚊子拍死。

    為了可以活命,不被當成蚊子打死,我繼續道:「這蚊子雖然偶爾可惡了一些,但平日裏只要小心,她便不會叮上了,況且人的度量也確實小了一些,比起動物們,人的做法也太絕,怎麼能一巴掌將其打死,你看那動物們,度量便大的很,蚊子成群結隊的喝血,也不過是用尾巴驅趕,起碼沒有打死,張教授你說是不是?」

    玄君看着我:「離教授還很風趣!」

    「還好!」

    說了這麼多,仍舊不見玄君溫和,我終於還是失去了耐性,便準備把他送走了。

    我琢磨,他是在我夢裏,還是我在他夢裏,若是我的夢裏,那我醒來就可以了,要是他夢裏,那就費事了一些,要讓他醒來了。

    而判斷是在誰的夢裏,便要看誰在主導了。

    我仔細的想,由始至終,夢境都不是我想的,而是玄君牽引着我走,所以十有**這裏是他的夢了。

    既然是他的夢,那我只要殺死他,那他就能醒來了。

    我看着他,想着我是勒死他還是刺死他,亦或是把他帶到高處推下去。

    毒藥是不起作用的,夢境中,如果想脫身醒來,那要出其不意的去死才行,毒藥喝下後有可能夢者發覺不了,他要肚子不疼,那就醒不過來。

    玄君看着我,臉色一陣陣的發白。

    他說道:「離教授,還真是可愛至極!」

    我看玄君:「張教授不必如此。」

    「怎樣?」玄君已經靠近。

    我尷尬道:「想必張教授看我醜陋,照顧我心情,才會奉承我。」

    「」玄君挑眉,涼涼的看着我。

    我們對視了片刻,我終究是想不出太好的辦法把他弄醒,這才轉身去了樓上,一邊走一邊想,勸慰自己,他若不死,何以解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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