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洛麼……
戰國微微搖頭,他對這種品行不佳的傢伙沒有好感,倒是那個希留,等對方畢業後,似乎可以重點關注下。
「那我繼續匯報了,大將。」
等兩位大佬交談完畢,布蘭紐才繼續捧着文件念道:「接下來是g4支部,共有見習新兵8人,月度考核全部合格,其中表現最為優異者,為羅西南迪!」
澤法敏銳地注意到,戰國偷偷把屁股往前挪了挪,讓耳朵更靠近了一些。
「此新兵本月共計參與五次作戰任務,擊敗海賊約110人,其中千萬級懸賞以上海賊頭目三名,累積共約5000萬貝利!」
戰國捋着鬍鬚,笑的嘴都快咧開了花。
直到澤法冷不丁地開口戳破:「我說戰國,其實你就是為了這一條消息,才主動來老夫這聽月度匯報的吧?」
「別胡說!」
戰國老臉微紅,對着澤法瞪了一眼,「老夫這是關注本部精英新鮮血液的成長情況,可沒什麼私心!」
布蘭紐一臉茫然,他自然不知道羅西南迪與戰國之間的關係,此刻仿佛在聽兩位大佬打啞謎。
「別管他,繼續念!」
戰國擺了擺手,「那個諾夏呢,我記得上次他才是最近幾次考核的第一名吧,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和那個希留比誰戰績更好點?」
「下一個就是他了,大將……」
布蘭紐的神色變得有些微妙起來,而正低頭去抿紅茶的戰國,並未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只聽得耳旁傳來聲音:
「g2支部,共有見習新兵12人,月度考核全部合格,其中表現最為優異者,為羅曼諾夫·諾夏!」
「此新兵本月共計參與十四次作戰任務,擊敗海賊約2530人,其中千萬級懸賞以上海賊頭目二十九名,累積懸賞金共約——」
布蘭紐聲音驟然提高了一個八度,「八億六千七百萬貝利!」
噗!
戰國一口紅茶全部噴了出去,他扭頭驚愕地望着布蘭紐,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毛病,「不是,你再說一遍,多少?」
最後兩個字,音調都變了。
「八億六千七百萬貝利,大將。」
布蘭紐默默擦了擦脖子上被濺到的茶水,補充道:
「另外,該新兵上個月的戰績與此相差仿佛,斬獲海賊累積懸賞金為八億兩千萬貝利。」
戰國目瞪口呆,攥着茶杯的右手,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樣抖個不停。
「嘿嘿,就知道你是這種反應。」
澤法叼着牙籤,得意地笑了起來,「這次老夫算是有了心理準備,上個月接到報告的時候,反應也沒比你好到哪裏去,一口雪莉酒全吐卡普嘴裏了。」
後面這種事就沒必要這麼驕傲了吧?
「一個月參加十幾次作戰任務,那豈不是整個月都泡在軍艦上,這小子是哪裏出來的怪物……」
戰國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回過神,揉着太陽穴,喃喃道,「一個月八億多貝利,那三個月見習期下來,豈不是得超過二十億貝利?」
二十億貝利啊……
正在新世界鬧得天翻地覆,讓本部頭疼不已的百獸凱多和bigmom,也才剛到這個賞金級別呢!
雖然這是靠數量懟上去的,和擊敗單人懸賞二十億的大海賊不是一碼事。
但即便如此,諾夏在這兩個月里打出的驚人戰績,也足以震動整個本部,令絕大部分將校們,都為之自相慚愧了……
「夠少將了吧?」戰國問。
「綽綽有餘。」澤法吐出牙籤,笑眯眯地道。
「當初薩卡斯基和波魯薩利諾他們,見習期的戰績也沒這麼可怕吧?」
「兩人加一塊,都比不上。」
「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供他發揮……」戰國放下茶杯,目露沉思,「難道說,本部精英營開創到現在,終於要出一個畢業就是中將的怪物了?」
「很難說。」
澤法搖搖頭,「雖然老夫覺得他到時候夠格,但畢竟中將已經算是本部的高層,就算諾夏戰功再怎麼卓著,說到底也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小鬼,就這麼給他的話,難免會引來譁然非議。」
「非議嗎?」
戰國躺回了藤椅背上,眺望着天空彼端的悠悠白雲,忽而想起了諾夏那張魅力非凡的臉龐,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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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別人,或許的確會引來非議,但那小子的話……唔,到時候再看吧,現在誰又能說得准呢?」
………………
「阿嚏!」
天空下着淅瀝瀝的小雨,甲板上,手握釣魚竿,端坐欄杆前的諾夏,揉了揉通紅的鼻尖,有些納悶,「好久沒打過噴嚏了,誰在念叨我呢……」
「是着涼了吧?」
身旁靜靜依偎着他的希雅,有些擔憂地為他掖了掖外套,「要不還是進船艙吧,下着雨呢,好端端的突然釣什麼魚?」
「我不。」諾夏哼了聲,「這點小雨算什麼,今天非得釣上東西來再收工!」
可惡,這大師級釣魚技術難不成是假的?
有點神奇釣竿也用上了,兩百積分也花了,自己都坐在這十幾分鐘了,怎麼還沒釣上所謂的「神奇道具」出來?
「軍艦正在全速前進,你居然指望能釣上魚來?」
不遠處的黃猿,正虛着眼,用一種看白痴般的目光望着他,「就算有魚能跟上軍艦的速度,你憑什麼覺得它會為你那點……嗯,誘餌,就咬鈎?」
說誘餌實在是太抬舉了,因為諾夏掛在魚鈎上的,其實是他昨天剛換下來的臭襪子。
「一切皆有可能,中將。」
諾夏聳了聳肩,「鹹魚和襪子的味道可是很像的啊,千萬不要小瞧它們尋覓同類的決心和意志……」
「被醃之前人家才不是鹹魚吧!味道和襪子明明是兩碼事的吧!」船頭悄悄聽着這邊動靜的古米爾少將,忍不住扭頭怒吼。
「其實我覺得諾夏的襪子一點也不臭……」旁邊的希雅則是攥着衣角,臉蛋紅撲撲地道,「甚至還有點……」
諾夏光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把那個喪心病狂的字給堵了回去。
「你這樣,以後我都不想讓你幫我洗衣服了。」
他瞪了委屈的藍發少女一眼,而黃猿則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繼續用那懶洋洋的強調勸說道:「好了,別貧嘴了,差不多收竿回去吧,老夫可不想陪你在外面淋……」
話還沒說完,諾夏的手腕突然往下一沉,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動了下。
圍觀的幾人同時愣住,而諾夏則是目光一亮,急忙翻身躍起,呼啦啦轉動着紡車輪,然後用力一提,將魚線那頭勾住的東西,直接甩到了甲板上來。
咚。
那東西撞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諾夏仔細一瞧,發現竟然是個青苔遍佈、破舊古老的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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