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錦節銜天使 又如風雲會一
「你是我的情人
象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讓我在午夜裏無盡的消魂」
唱着刀郎同學露骨的情歌,當着小紅線的面,做一些不宜的東西,羞語還拒,容態柔致,正是其樂融融之時,
恰時傳報,日程安排的時候到了,戀戀不捨放開,由她將被我弄亂的鬢裝,梳洗裝點起來,這才登車引馬,儀仗前驅,很快來到原內苑北軍大閱的校場上。
原本肅殺戰慄的演兵之所,卻是挽花結綵,鼓樂如織的,各種樂班都被從平康里,聞香巷裏搜羅拉出來,換上嶄新卻不怎麼合身的袍服,愁眉苦臉的賣力奏樂。
「就這些人了麼」
「是」負責引禮的崔光遠,小心的應道
號稱三萬宮人,還有三千佳麗的後宮,眼下就只剩下這些人。她們最是可憐,少小入得宮廷,在深牆大院的長大,宮牆外的世界對大多數人來說,還是一個相當陌生的存在。而淪陷在賊軍的中的經歷,不可能再讓她們回到宮廷侍事。因為她們反成最先處理的對象。
因為是剩下來的都是容貌尚不錯的,稍稍養養就還有幾分姿色,不怕配不出去。
我出現在這個時代,可不是大老遠來搞婦女解放運動的,有付出必然有代價,選配給龍武軍將官們,至少可以讓這些沒有了去處也沒有生活來源,又不能回歸宮廷的女人們,重新有一個基本的依靠,雖然不可避免有一些不如意存在,可我目前的身份是軍人,而不是慈善家,無故的收買人心之類的東西,只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再說要知道就算我那個時代,解放前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為了滿足那些大齡將帥軍官的生活問題,調配性質的組織婚姻,仍然是生活中重要的一個組成,而且起碼我可以讓這個過程,做的看起來起來更溫情一些,將價值充分利用起來。
而且這種私私相授的東西,也在我的授意下,被搞成一場廣而公知的集體活動。
僧多粥少,才有競爭與上進的壓力,有限的選擇和得來的不易,才讓人格外珍惜和重視。
比如讓軍官按照級別高低挑選後,還容許這些女子有拒絕再另行挑選的權利,然後按照軍功的斬獲,以十斬、二十斬、五十斬,比照火長、隊正、校尉等相應的軍階,也讓一些資深老兵享受同等的待遇,既是鼓勵,也是給其他人一個積極奮鬥的盼頭。這些標準按照親疏遠近的關係適當調整後,推恩至那些新收編外軍中,歸心的效果是意外的好,甚至比加發賞錢還有用。
不可否認,因為沒有一個國家是禁止士兵結婚的,長期用嚴酷的單身主義一保持戰鬥力的結果,就是催生無數超出男子漢友情範疇之外,內分泌和性取向失調的畸形產物。
於是龍武軍將士們的春天也到來了。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不斷的在各種簡易洞房和集體婚禮上趕場。大婚之後常常會發生一些,有些老光棍甚至等都不願意了,連迫不及待的白天就想開張,隨便找間房子鑽進去就堵門洞房了,甚至在一間房裏好幾對人撞車的情形。
讓我意外的是,特意為好事趕回來的吐突承催,居然做擁右抱的選了兩個至少有三十出頭身段豐饒的前女史,饒是喜歡熟女,被譏笑起來,用他的話說,柔柔弱弱的才不中用,按照草原上的標準,胸脯和屁股越豐滿的女子,才是越適合生養孩子的首選。
隨後從那些叛軍宅地里又搜出一些女子。可稱的上是精品,素質則更要高的多,什麼類型的都有,也被集中看管起來。其中還有些宗室女子,卻都是那些叛軍將領覺得享用皇家的女人的機會難得,殺掉太可惜,陽奉陰違保留下來的。除卻個別身份比較敏感的,大部分算是從賊的罪眷,龍武軍也有權利隨意處置的,也被秘密被收藏進女營。
站在效閱台上,看着底下打扮的披紅掛彩行頭的軍將們,或是相互擠眉弄眼、或是手腳無措,象乖寶寶一樣,向我拜行大禮後,被引着進行各種新鮮的儀式,多數人那見過這場面,不時粗手粗腳錯失,攪擾起觀禮士兵們漫天的轟笑,真的很有一種惡作劇的快感。
相比之下,那些女子的表情就有些複雜了,還有低聲泣泣的,但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出格的表現。
蘇夙站在我身後,不知道是什麼表情,輕輕靠上我,低聲說了聲,「謝謝」
這些日子,她們作為我的女人,輪流參加了類似的活動。
只可惜我身邊還少了幾位。
龍武中郎韋韜,正在潼關前督陣,拿新運來的石炮和車弩檢驗,所謂「東要天險城牆」的結實程度。
由於那片石頭砸的實在太密集了點,是以一視同仁的將叛軍將官士卒不分階級全變了一片狼籍難以辨認的東西,以至於靠斬首算軍功的傳統做法,少了許多憑據,但至少已經確定那位偽相嚴莊已經逃進大草原,這廝掌握有安氏的密情諜報系統,有很怕死,是以身邊很有些大能耐的人物,雖然不足能籍以改變戰局,但用捨死忘生的斷後,替他爭取時間,卻足夠了,追擊的頭一個月內,各部就抓了至少三個自稱是嚴莊的冒牌貨。
為此土突率領的風字營,至少有一個團已經越過上受降城,也追進了草原,當然這並不是熱血上頭的匹夫之勇,他們還兼有其他的任務,比如其中一些人將易裝化整為零,或者回歸原來的身份,了解和偵刺一些東西,回紇人在這次同羅眾南下事件中的表現和態度,實在讓人不太放心。
高適也不在身邊,這位老將也閒不住,已經請命率金吾本部以及新編段秀實的鋒字營,還有一干懇作團,北上協助新任河西節度副使領關外經略馬凜,整理邊防去了,開春以來這場同羅胡過境,那些駐屯的邊軍,可以說是損失慘重,特別在奇缺人手又錯過農時的情況下,今年是別想有多少收成了,邊軍可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地方的收成對他們影響很大。
屯墾戍邊可不是說紮根就能紮根的,不等於拉一群人到了地方開荒種下糧食就可以萬事大吉了,不但要和惡劣的環境做鬥爭,還要小心飽含惡意的土著民族的襲擊,再加上不熟悉地理氣候,頭幾年是不能指望有太大的收成,往往反覆上好幾年才能最終形成穩定的產量。「與天斗與地斗其樂無窮」,那是上位者坐在紫禁城裏的豪言壯語,對身體力行的小兵來說,泥石流、洪水、風沙,很可能一個小小的意外,就可能埋骨他鄉,因此屯邊歷來都是畏途。用罪犯流徒充邊其實反射出一個很無奈的現實。
當年御使大夫出身的朔方總管張仁願用了兩年時間把西突厥打的北逃千里,但是沿河築這上、中、下三受降城,並把他變成唐朝的永久軍鎮,卻幾乎用了他及繼任者二十年的光景。
唐拓西域,並且能在安西北庭,擁有極廣的控制區域,依靠的不僅僅是中央王朝的決心,或是某個皇帝的雄心壯志,而是河西走廊,絲綢之路帶來的巨大商業利益,設一個小卡,就可以日收巨萬,所謂陪錢的生意沒人做,殺頭的買賣人人爭之的道理。
卻見岑參面色沉沉的走上來,打斷了我後續騷擾洞房的興致,卻是快驛營來自平涼的八百里急報。
顯然,既然有人挑頭把問題翻出來,事情也就不能再扯皮了。不過我等來不僅僅是詔書,而是西北行朝的大軍。
朝廷西北行朝以援軍之名再度出兵了,除了河西、隴右的餘部外,還有來自安西北庭諸邊的二路援軍,以及河西胡義叢兵,陣容鼎盛,大抵有二十五萬人馬。
似乎是為了撇清同羅南下事件中趕系的表態,在江夏王李承採回書中,回紇人表現相當積極的態度,主動提出願由素有勇名的回紇大王子葉護統率,王庭帳前三衛的勇士一萬入唐助戰,聽侯上國調遣,而且是弓馬自備,只需供給衣糧即可,條件低的讓人難以置信,因此也在此行中。
「二路援軍的統將叫楊預,此人乃北庭驍將出身,初以右武衛郎將見於行在,以聚兵稅馬輸赴行在有功,特拜左衛將軍,兼瓜州都督」
岑參不愧是西北軍的活典故。
「前鋒將是一個胡人,叫荔非元禮,乃是河東節度副使李光弼李大夫的部將」
「左軍統將為郭昕,乃是朔方節度使郭令公的親侄」
郭令公的親侄,難道和朔方軍達成什麼條件了麼
我心中一動,想起從前在論壇上看過的一個帖子,
郭昕,難怪這麼耳熟,他是號稱最後的孤臣,唐朝在西域的最後一任都護,受命於安西危難之秋,中原阻絕,萬里孤懸,北有突厥,南有吐蕃,犯邊無巳。安西境內,番漢雜處,軍疲民貧,首尾不能相顧。以至安西之與強敵有如雞卵之與頑石。
唐朝殘餘力量在他的指揮下在回紇與吐蕃之間,展開了曠日特久、艱苦卓絕的安西保衛戰。從乾元三年借道回紇赴任(760)一直堅持戰鬥到貞元六年(790),北庭節度使楊襲古為回紇大相頡干迦斯所殺,北庭才陷於吐蕃,而直到會昌元年(840),安西才沒於回紇。
「再度啟用老帥李嗣業為副元帥,總事中軍」
「以神武將軍管崇嗣為中軍使」
原西北軍河西系的那些宿將,居然多靠邊站了。
「不過。權制二路元帥的領軍,正是當今太子殿下,帶領一班文臣,兼宣撫處置使」說道這裏岑參,有些吞吐的開口。
「靠,西北那些人還真是用心良苦啊」,威之以勢、近之以情。我頓發如是感。
「新任的觀軍容使也派出了」
「哦,又是哪位」被接二連三的消息。
「領宮廄使內坊奉行魚朝恩」
「我倒。他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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