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行路1
原州通往蘭州七關的最後一關,石門關,此處處的位置自古以來就是中原通往河西走廊、大漠南北的交通樞紐和戰略要地。「絲綢之路」開通後這裏又成為「絲綢之路」東段北道的必經之地,是由長安到西域的最短的必經之地。有「關中咽喉」之稱。
我正呆在這裏的唯一一處拿得出手的古蹟——逢義山景雲寺,
整座寺院都是在懸崖峭壁中開鑿棧道和石窟組成的懸空寺,也是佛門東漸以來最靠近關內的一處佛教石窟群,
最早可以上溯到北魏初年,歷經西魏、北周、前隋直至本朝,已經構成一個想打龐大的石窟群,到了本朝,已經是香火極盛的繁盛時期,高壁之上,還有新開鑿中的石窟和搭建的腳手架一起,正在發出零星叮噹的做響聲,
由於地近華夏的腹地,因此石窟種類和性質遠沒有敦煌莫高窟那樣豐富,只有中心柱和無中心柱兩種,再在其內或雕刻或泥塑佛像,頂部和四壁敷以泥胎後繪畫或雕塑,作為僧舍或是佛堂。
一般4~5米見方,沿正壁和左右壁設馬蹄形佛壇,成鋪的造像配置壇上,5尊或7尊,多至9尊,不另開龕。多是一佛二菩薩:佛像較大,居中端坐;菩薩矮小,侍立兩旁。
其開鑿規模、造像風格、藝術成就相比敦煌,多了許多漢家衣冠的「秀骨清相」,但是比起更東方的大同雲岡、洛陽龍門等大型石窟,又多了幾分曲發凸深頰的胡風胡骨。
其造型特點,臉形清癯,體型修長,佛穿雙領下垂的大袍,菩薩穿漢式對襟袖襦,帶有鮮明的北魏孝文帝太和年間漢化改革的鮮明特色,即廢禁「夾領小袖」的胡服,一律改穿長袍大袖的南朝漢式衣冠,
再輔以裝飾性的雕刻,如幔帳式的佛龕;龕邊龍嘴銜口的流蘇;龕頷上的各種小佛;龕座下手執各種樂器的伎樂人,或吹橫笛,或彈琵琶,或擊羯鼓。窟頂圍繞塔柱,還雕有一對相向手舞足蹈的伎樂飛天,披巾飄動,
因此我特意呆了兩天休整一番,向附近苑監廄場,購置了一批更適宜西北水土的騎乘馱運牲畜。然後派人封山,開始遊覽當地。
正餐是胡羊炮子
這是白草軍七百帳的首領,獻上了一道胡風菜,用宰殺洗盡的足歲小母羊盡剔其骨,在平滑石板上攤平壓扁,然後壓上燒紅大黑石,如麻袋一般裹起來在石板上反覆推滾擠壓,直到每一處青白外皮都變成淡淡油脂滲出的暈黃色。
然後將碾壓如皮的羊肉重新攤開,手撕或切成小塊即可使用,在石頭自重擠壓和熱力炙烤下,羊肉及其蒸騰出來的湯汁都被濃縮在不到二指厚的連皮肉中,咬開脆皮焦肉裏面全是噴發的羊肉鮮味。
再沾上當地生長的苦茶野蔥打成的醬末來解膩,所謂膾炙人口不過如此。
原州刺史也挖空心思獻上了當地的燒羊尾菜,什麼羊尾炒揪片,羊尾黃湯,爆段羊尾,芹燒羊尾,醬香羊尾、都是用當地大尾羊最肥美的尾巴。
小丫頭則在吃零食,當地石門關獲得的名為烤雀兒的小吃,連皮帶骨頭嘎吱脆的咬進去,一點兒渣渣都不礙口。
聽當地的僧官如數家珍,介紹各窟的典故和由來,。
她忽然不耐煩使了個眼色,左右都像是消退的潮水一般,在視野可見的地方全部消失不見,留下了一片寂靜。
她做到菩薩須彌座上,示意我走過去,突然掀起裙子套在我頭上,舉着白生生的小腿兒絞住了我的脖子,隔着如紗的裙圍她吹起如絲的道。
「聽說你和小慕容他們在菩薩面前做這種事很有意思啊,我也要。。」
哥舒小姐妹倆也悄無聲息的靠在身邊,小手芊芊滑入胯下,將我飽滿漲直的欲望釋放在涼爽的空氣中,又頂在小鴿子一般光潔胸膛上,用兩對出具輪廓的寶貝兒擠壓着,小心翼翼的舔吮起來。
作為損毀和污壞彩塑佛像、壁畫的補償和封口費。事後捐獻了兩千緡的銀錢,作為開鑿修繕幾個大窟的費用,當然按照慣例,其中某些壁畫和塑像的圖樣,都是我指定的。
「你在這裏。還留了什麼。。」
下山的時候心滿意足的小丫頭,雖然身子軟綿綿的,卻依舊緊緊挽着我的脖子不撒手。絲毫看不出先前抱着菩薩什麼的,如泣如訴要死要活的樣子。
「給後世子孫的一點禮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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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一行漂泊着抵達意大利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日新月異的變化。繁忙的港口和大批出現的新建築群,無不是在昭示着塞利斯人所帶來的變化。
無論是本地的倫巴地人還是哥特人、無論是希伯來人還是黎巴嫩人,或是北方的日耳曼人,南方的拜占庭公民,都在這裏操着各種結結巴巴的口音,為了生計乃至金錢忙碌奔走着。
羅馬西北部的奇維塔韋基亞港,現在已經變成塞利斯人租界和海上第二軍團配屬船隊的駐地。為了保持羅馬城的朝聖和貿易活動,他們甚至修了一條用火山泥和碎石鋪成的簡易大路。
一隻新增援的軍隊,正在列隊上岸引來不少矚目,皮膚黝黑粗燥,身穿本身短甲和寬檐的圓笠盔,他們也是唐人,不過是一些比較特殊的唐人而已。
屬於疍戶出身的水兵序列,嚴格意義上說,南海外島的那些唐人,除了一些定居的土生唐人後裔外,很大一部分都是這些被收編上岸的疍民組成,他們雖然在耕種加牆方面有着天生的不足,長期的海上生活然他們的身體發育和生活模式定型,與陸地居民產生了大量的差異。
但從另一方面說,他們卻是出色的水手和海兵,更別說偶爾客串海賊、捕奴隊之類的角色,基本上每個唐人活躍的港口和據點,都有這些疍民後裔的身影,因為他們能夠遊刃有餘的在海上遷徙,並比別人更加適應海路的長途旅行,因此這些受過訓練的疍民青壯,成為早期開拓外海的中堅力量和先頭部隊之一。
他們每到一地,通過尋找和捕獲魚類來建立起初步的補給,以減少後勤的壓力,待到岸上的勘探和開發逐漸形成規模,再遷轉一地。
從開拓海外的各個民族和唐人階級成分中來說,還是屬於靠近中層偏上的存在,僅次於那些土生唐人家族,又高於那些來自大陸流放和編管的罪徒流人。
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南海都督府改變了他們幾乎一成不變的飄蕩生活,並給予了他們驚險刺激並精彩豐呈的經歷和將來。大多數人對自己在異域的新生活,還是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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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阿拉斯罕草原上,刀槍和人體交織在一起,歌唱出用血肉譜寫的詩篇。
來自可薩國內各大小城市和部族,以及僱傭軍的外族等近十萬人,為這個國家的最終命運廝殺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已經五天四夜了,仍舊沒有結束的趨向。
揮舞交錯的刀槍叢林中,他們呼喊着同樣的語言和口號,祈禱着同樣的神明和信仰,甚至是來自同一個部族,同一個聚落,同一個家族帳落的父子兄弟們,為了各自追隨的陣營和信念、利益,好不留情的廝殺在一起。
因為錯雜的戰線和並不穩定的鬥志,讓戰鬥中總是充滿了各種不確定因素,沒人任何一方能夠在白天的戰鬥中取得決定性的優勢,因此藉助夜幕的掩護,暫時處於劣勢的一方總能在第二天重整旗鼓再來。
這也讓士兵的精神和肉體上的疲憊也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只是在各自的將帥和頭領鼓舞驅使下,比拼這誰能堅持到最後,任何先行後退的一方,都將迎來災難性的大崩潰。
作為古代冷兵器戰爭的模式,成建制的軍隊一旦派遣出去和敵人糾纏廝殺在一起,除非徹底擊潰對面的敵人,很難再有從容退回和調整機會,只能通過後續追加的兵力進行局部的調整和,以擴大戰場優勢或是,
因此任何一個富有經驗的將帥,都會實現為自己留有足夠的預備隊,以隨時應對戰場的變化,但到了這一步,雙方手中可以運用的力量也所剩無幾,戰場勝負的天平,開始逐漸向戰場外投入的因素上傾斜。
因此來自各地的生力軍,在短暫的匯合後,就被派上一團亂粥的戰場。
「進擊,進擊。。」
拓跋進抹下濺在明光鎧上的血,有敵人也有他自己從被剁爛的甲片裏流出來的,大聲的呼叫到,讓鼓起餘勇繼續衝擊敵人亂糟糟的戰陣。
無數慌亂的身體和面孔被踩在馬下,但也有部分騎士被絆住就沒能在跑動起來,直接被蜂擁的敵人連人帶馬拉倒剁成肉醬。
「再加把力,敵人的將旗動搖了。。」
望着人頭中不斷被迫後退的青色獸紋旗幟,党項部的健兒們開始丟下折斷七七八八的短矛,重新拔出馬刀,舔着嘴邊的汗水和血絲揮舞而下。
如果不出意料,這將是他斬斷的第三隻萬戶級別的將旗,突然一股奇特的聲浪在敵人潰逃的序列中迴蕩起來,讓那些驚慌失措的敵人突然紛紛停下來腳步,有些驚訝的左右顧盼。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部下,像是在潰逃的敵人中撞上一面無形的壁壘般,紛紛載落下馬來。那是一面面沾滿血肉的盾牆和矛叢,後續的騎兵幾乎是在慣性之下,根本勒不住勢頭就撞了上去,變成痛苦翻滾在地上身體,被戳死而用短劍砍下頭顱。
這一幕幾乎讓他牙關咬出血來,才下了一個艱難的命令,
「迴轉,後退」
「該死的希臘人,」
看着敵陣***現的熟悉列隊和鷹旗,聚集在大伯克庫蘭身邊,一名傷痕累累的大將不由破口大罵道,
「他們終於撕破最後一層遮掩,親自赤膊上陣了麼」
以這些羅馬軍隊的鷹旗為核心,那些被打散的叛軍部眾們開始重新聚集在周邊,變成王軍推進戰線越來越大的阻力,然後被幾輪密集而準確的投矛覆蓋,打散,變成潰逃的潮流。
「我們的射手呢。。他們在哪裏」
捏緊馬鞭的大伯克庫蘭按住躍躍欲試的坐騎。
「正在協助近衛軍,追擊右翼的敵人,重新調集他們需要時間。。」
大伯克庫蘭這才想起來這些天的戰鬥讓騎兵損失慘重,不得不用弓騎兵去暫時充任近衛軍的伴隨部隊。
「其餘的近衛軍們還沒有準備好,反覆的突擊,士兵和馬匹都已經相當的疲憊,需要更多的時間來修整。。」
拜占庭的鷹旗並不是單獨出現的,就像是呼應着帶有濃重血腥的而突然轉向的草原風,一隻衣甲鮮明的騎兵,從遠方逼近戰場,鎧甲和小盾上用獸皮鑲嵌的家徽,昭示着他們的身份。
「是亞美尼亞騎兵,該死的馬克米揚人,。。背棄盟誓的混蛋」
「召集剩餘的近衛軍吧。。如果他們在不出現,就再沒有出現的必要了」
庫蘭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如果沒有足夠力氣的馬匹,就請他們暫時作為步兵,由我率領斷後吧。。」
「王后來了。。」
「她來做什麼。。」
大伯克庫蘭滿是倦怠的沉聲道
「王后帶來了援軍。。」
「什麼援軍,伊迪爾的那些新兵麼。。」
「是在南方作戰的塞里斯正規軍及其僕從部隊。。」
「有多少人。。。」
「兩個營一千六百名全副武裝的正規步兵,以及四個千人隊的回紇騎兵,有隨軍的戰車和弩炮」
「距離我們只有兩個沙漏時的路程。。」
「傳令下去,勝利的曙光已經在向我們招手。。投入所有的力量,」
「放棄對輜重和戰利品和保護,把每一個人都投入戰場」
「給我披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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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永星放下手中的咫尺鏡,觀望着挹怛國的王都拔底延城,雖然是遊牧民族的都城,但是好歹是古代貴霜帝國流傳下來的大城,城高而牆堅,再加上挹怛王族及其大量近屬、附庸數萬口居於城中,讓大多數不擅長打攻堅戰的吐火羅貴姓、部族軍隊都不免望而生畏。
作為聯軍的協調人和都督府的軍前聯絡使,在這裏他又取了第九個老婆,一個大月氏貴族的小女兒,一個皮膚像奶色般白皙的女孩兒,大大籍慰了他辛勞的軍旅過程。
更重要的是,他在亂鬨鬨的追擊中,俘虜了大食人派來的使者,證明了挹怛王及其嚈噠各部突然反撲和進犯,是得到大食人的全力支持。
在戰爭中得到土地人口財物等甜頭的大月氏諸侯聯軍,已經無比期待的躍馬欲試,越過挹怛國的邊境,掃蕩沙布里赫南方的大食俾路支省,他們的軍隊在呼羅珊被聚殲的消息,已經無法掩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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