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第五百一十六章 分利

    第五百一十六章 分利

    重新爬起來已經是下午夕陽西斜了,大白羊一般玉體陳橫的人兒,還在蹩着眉頭抿着嘴兒的沉沉昏睡,夢裏也不知道見到了什麼,精緻的鼻翼中還在輕輕哼着什麼,一頭柔軟的淡金髮,象瀑布一樣流散在凝脂結玉身體上,可惜我連早晨起來的蠢蠢欲動,都找不到了。

    昨晚發生的事情,還象做夢一樣,全天候無遮溫泉泳裝派對,多少年宅男生涯夢想中的存在。

    作為在場唯一的雄性生物,在一大群清涼無比的女人環繞中,一個個輪流唱生辰祝歌,送上親手做的小禮品,最後抱着小東西蒙眼由她指揮着,用玄宗老皇帝御賜的佩劍,將塔一樣的特大號蛋糕,狂砍的七零八落,然後沒嘗兩口,就變成漫場亂飛的彈藥。

    最後是讓人迷失在裏頭,就不想爬出來,滿溫泉池子的活色生香,二次元的幻想終於變成3次元的現實,這一刻我淚流滿面。平時叫她們在房裏穿給我看下,都扭扭捏捏的老大不情願,現在居然能夠坦然相對,小東西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

    看着她們的嬌容笑顏,我當時就有些慚愧起來,這些年來,我對家裏的事情,還真沒怎麼用心,對這些女人日常關心的也不夠,全靠小丫頭和初晴給我看着。似乎是因為我得來的容易了點,習慣上就不怎麼珍惜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而且還是這麼多人,我只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再加上自從小慕容走後我憋了有些日子,又看不上回紇可汗送來的那些青春健康的美女,突然這麼多美肉當前,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結果現在只覺得腰都快直不起來,當時還用了藥物,這就是恣意狂歡的代價。

    片刻後,我已經懶洋洋的趴在玉綃羅的軟榻上,依舊是滿身無力的,一邊由阿雯擺弄洗漱頭臉,一邊由初晴恰到好處的揉捏的酸疼的肌肉縫隙,有一搭沒一搭的聽她細碎說着小半年來的家事。

    「素昔請求追加女營撥款的表據。」

    我楞了一下,卻看見阿雯搖曳在寬鬆胸裙下,那發育很有些規模的渾圓兩半,強搶回來的鄰家馬尾娘也長大了啊,這麼想着,身上某個部位再次隱隱的抽痛起來。

    「主要是購買書籍和文具。」

    初晴笑盈盈的在我身上地方某處按了把,讓我繃緊的肌肉再次鬆弛下來。

    「其實要求不高,書只要蒙學的簡裝版,文具只要炭條筆和可搽拭的木版,只是數量大了些。其他東西可以自行解決。」

    「這些日子要求參加夜校的人數一直在增加啊。」

    現在的女營,已經由當初純粹的臨時性收容機構,變成一個具有教育、培訓、就業、婚嫁於一體,包括醫院,衛生所,紡織、加工製造諸多營生的龐大綜合體。主要成員也逐漸被一些身價清白的寒門中小戶女子所取代,當初那些可憐人隨着重新嫁人和外派,佔據的俄比例越來越小。

    我除了作為我的代表巡行慰問的阿蠻關注全局外,其他蕭雪姿她們也各自分管一灘,林素昔不但管理我家裏的藏書檔案,也在女營負責教授讀書寫字。

    相比玉真大長公主因為一句戲言,而一手創立,更多是上層社會禮儀教養培訓性質的高等學校——女學館。

    女營夜校,這卻是從那些產業工人培訓衍生而來的一項內部福利,因為作為批量職業教育的需要,掌握更高深技術,光靠經驗的口口相授還不夠,還需要足夠的閱讀能力,這就造成基本識字的普及班盛行,許多人把這個看成改變自己命運和前程的機會,對女營那些女人也是一樣的道理。

    因為工作的關係,她們一般都會優先考慮在軍隊中選擇配偶,因此一個女人會不會識字,對她們的擇偶條件,是一種質的變化,因此,推行這項措施以來,除了那些小門小戶的良家女子,一些比較殷實的人家,也開始試圖把女孩子送進來做護工學徒。他們的動機很簡單,可以在同等的條件下,嫁個好人家而已。因此女營也被人私下稱為「夫人營」「娘子營」。

    而一個有文化的母親,對後代的影響是難以估量的,對古人來說,他們父輩往往要為生計奔忙,因此許多人的童年少年時光,影響最大的反而是長在身邊的母親。

    這時,阿雯已經換手,端上來一盞用整棵大參煮成濃的發白醒神湯,我含着竹管一口吸乾湯水,又咬了半截在嘴裏咀嚼了起來,才覺得緩過一些氣來。

    「這是好事。不過明年的配額已經定下來了,公中不好再調整,就從我的私帳走吧。這次去回紇弄了一大筆進項,就用實物折算吧」

    「此外再讓阿蠻出頭,號召那些女眷也勸捐一些吧。好歹她是名義上的掌總。」

    「南平府送來最新的一版泰興年號賜幣和外幣的錢樣。」

    初晴又端上一個軟綢的盤子,

    「分別為青銅當十,白銅當二十,小銀當百,大銀當二百,小金當五百,大金當緡。」

    南平府,打着南平社旗號的車隊、馬幫,象是長龍一般,蜿蜒在蒙山以南的山道上,沿途那些城寨大門緊閉,從牆頭門縫中小心翼翼的戒懼這一路膚色龐雜,卻長的望不到邊的隊伍。

    作為他們路線的盡頭,銀生節度使邊境上剛剛結束了一連串的戰爭。滿臉疲憊捎帶些許喜色,拖驪而還的烏蠻士兵,和絡繹而至的白蠻、歸化唐人的商隊,相安無事的交錯而過,甚至半道停下來攀談交易起來。

    南詔最盛時,掩有六大詔五小詔之地,統御烏蠻白蠻野人大族雜氏號稱百族,橫距西南,國土數千里,但自從閣羅鳳死在闡中府後,南詔的殘餘政權就失去了對蒙山以東領土的控制力,大片廣闊的土地上,由唐軍駐屯城寨,和直接向大唐朝貢的親藩部落控制着。

    作為南詔王統的繼承着,已經接受大唐朝廷賜封南王的前麗水節度使蒙失虎,卻是一個厲害人物,他一方面不余毅力的絞殺逃入大雪山的閣羅鳳一脈王姓殘餘和他們的追隨者,鐵腕鎮壓那些自唐人控制區逃亡而來烏蠻大姓,另一方面卻對大唐保持一個相對恭順合作的態度,收羅金銀珠玉進貢不絕,至少明面上讓人找不到侵併的由頭。

    再加上唐軍和移民在洱海平原上的控制已經到了極限,北面又從吐蕃手中奪取了絕大部分劍川節度使的故地,人力有些捉襟見肘,因此與之保持相安無事的狀態。

    因此,在他的治下,仍然完好保有蒙山以西整個蒙舍詔和蒙攜詔小半故土,再加上逃亡而來而來眾多烏蠻氏族,以征服自驃國北部各族為基礎,組成一個純烏蠻氏族的政權,雖然國土大大縮水了,但是控制力和戰鬥力反而有所提升。

    既然北方的吐蕃已經不能指望,東部的大唐無法正面對抗,他們就將目光轉向更擅長攻略的南向,一方面從大唐回易物資,一方面南下攻打那些中南小國,掠奪人口和資源,建立起一個個據點,將烏蠻氏族重新分封出去。

    最近他們又與大名鼎鼎的南平會社達成一個協議,借給烏蠻兵一萬,再加上附庸黑齒等部落兵兩萬,轉道故銀生節度使,攻下了原屬驃國三十六附屬的羅羅國和朱波國大部分城寨,只是因為他們分別佔據蘭蒼江下游的漫長河段,並放縱部族殘忍的殺害了多隻,嘗試通過水路前往更遙遠的女王國,開拓貿易的馬幫商隊。

    按照約定所,南下所有人口,牲畜、糧食、物資歸出力南王軍所有,提供糧食和武裝的南平會社,只要沿江的土地和礦藏,當然,還有間接獲得江上的通行便利。

    休息了一整個下午,才積蓄了些精神,開始前廳會見正在洛陽的龍武系諸將,按照軍職的從低到高,聽取他們的回報,逐一勉慰和頒獎。

    最後輪到留守的頭號人物韋韜,重新見到他疲憊而執着的臉龐,我忽然覺得什麼修辭華美的褒獎和誇讚,都沒有什麼太大意義了,我只能道一聲「辛苦了。」,便重新投入到擠壓下的文山會海中去。

    雖說韋韜在這件事變中,幾乎是無所作為,但事實上時間發生後,龍武軍中也不是沒有人產生異樣的想法,作為龍武軍實至名歸的二號人物,曾經有人秘密找過他,勸其乘機自立,或者抓過事情的主導權,而不是讓大家都去追隨一個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的小丫頭。

    更誅心一步說,只要在援救的力度上稍微控制一下,龍武軍完全可以自己擁立一位更有把握的皇帝,只是時候善後免費一些,但是功名富貴卻是遠遠超過眼前。

    他當時唯一的表態是,求見小丫頭的行帳,把自己的虎符印信和那隻標誌性的親軍——突騎隊交給她,直接用表態將內部的雜音泯然無形。

    據說這次內線送出來的消息,皇帝身邊那些人的雄心壯志,可不止河北盤根錯節的地方勢力,還有針對龍武軍的後續計劃,包括利用代理人與龍武軍中的激進派合作,藉助河西的戰事,將龍武系的主力長期羈縻在朝廷中樞以外,在合適的時機就地任命高適為河西節度副大使,以衛伯玉為隴右都督,讓韋韜出任關內節度使等等意向,可以說,將我走後剩下的龍武軍三巨頭,全部提拔分化出去。

    他需要獨自應付這種無形的滲透,並且在來自外部和內部,不斷的挑釁和激進的傾向下,維持這個體系的穩定,實在是默不經意間居功莫大。

    按照崔光遠有些惡意的說法,這次,天子雖然將身邊那些貿然進言的人都放了出去,那是給擁戴從龍的老臣們一個說法。畢竟,放着靠近權力中樞,身份清貴的京官不做,平放到地方去做實任,無疑是一種貶斥。但他們還足夠年輕,在地方磨練一番,將來只要有得力人士重新提起,回到朝廷中樞不過是一紙之事。即使懲罰,也未必不是一種以退為進蟄伏再來的變相保護措施。

    這次朝中議處反對之議,乃是真真假假,虛實之道,未嘗不是在釣魚。

    「關於開拓新草料種植場的報告?」

    我閉着眼睛,聽到這裏突然詢問道

    「選址確定了麼」

    說起來很慚愧,龍武軍的戰馬普及是相當的高,幾乎達到人手一馬,乃至二三馬,但是作為騎兵的比例,除來解思的純騎兵軍外,還真的不高,大多數是騎馬進行戰場機動的輕裝步兵,或是依託武裝馬車行進的重裝步兵。反而是附屬的各色編制一大堆。

    象龍武軍的團練與普通團練不同,是作為正規軍預備役來要求的,大部分訓練項目與正軍無異,只是變准略有放低,而義勇和民夫的招募,也逐漸取消了隨戰的就地招募,而是由來自體系內工場護衛隊和軍屯莊的傍戶充任。只有在守城之類的特殊情況下,才擴招當地居民補充軍用。他們同樣配備大量的隨軍騾馬隊,只是按照登記,馬匹和代畜的比例有所不同。


    因此對草料的需求大極大,這些年幾乎是隨戰隨走到處開荒種草。畢竟牛馬吃草只能果腹,如果要進行行軍作戰等高強度運動下體能消耗的需要,則需要平時不斷用用大豆苜蓿等高營養價值作物的添加餵養蓄膘,並且經常洗刷換草,保持足夠活動空間和運動量,以維持一個相對健康的精神狀態,這樣關鍵時刻才不容易掉鏈子。

    「雲中道,主要是那些靠近邊軍屯所邊上的山地,不佔農田的。」

    我點點頭,又閉上眼睛。

    「劍南會昌場請求勘探更多的礦源。」

    「戶曹請在河東道,重開鐵山事宜。」

    「河東道。」

    我咀嚼了這個名字,

    這世上大部分新興產業都是龍武軍一手創立或是帶動起來的,龍武軍的工程團已經把持了建築行業的高端,馬鈴薯地瓜芋頭玉米大豆新五穀,在邊疆小額借貸扶持下,正在堅決而穩定的向邊軍推廣和滲透,並已經取得一定的成果;作為下線的劍南商團聯合、江南商團聯合的飛錢票號,把持大部分兌換流通領域。這個時代規模最大,最先的出版印刷集團,其實也是以眾多代理人的形式,集中在梁府門下。還有從南平到劍南到嶺南,全新的礦殖和鑄造業。

    最核心,佔用人手最多的,還是龍武軍附屬最傳統的冶煉項目,雖然那些工場這些年一直在擴張生產,但是冶煉的產能似乎一直就沒有飽和過,反而隨着天下安定而不斷增加需求的項目。

    大量的海貿和海外殖民地都大量需要鐵器,相應的武裝也是要鐵器武裝的,光是龍武軍本身的換裝就是一個巨大數目,更別說正在整編中外軍,還有各地急劇擴大的軍屯所需的農具也是需求很大的。哪怕作為低端的下游產業,各種鐵製品的研發和銷售都是排的滿滿的,

    由於獲得來自草原上響水川煤城的優質精碳,龍武軍中的政策機構——發改委,將目標轉向了近在咫尺的河東道,自戰國以來就有傳統礦山和冶煉產業,已經形成足夠規模的產業下線。

    不過那裏算不上龍武軍的勢力範圍,各種礦場歷來多掌握在地方門閥大族的手中,這些年在質優價廉的劍南和嶺南鐵器,瘋狂傾銷衝擊下生存艱巨,再加上戰亂反覆造成工場礦山普遍荒廢,匠戶和熟練工人大批逃亡,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被佔據大部分市場份額,等到戰後天下安定,這些地方也缺乏資金和人手的投入,而嚴重開工不足,更無法與劍南、嶺南競爭,連百廢待舉的關中也比不上。

    但是就算這些產業,已經是在苟延殘喘,但是劍南、江山市那個團練和的代理購併,也進行的不順利,空有巨大的購買力卻處處受到抵制,理由很簡單,因為他們是外人,雖然自己無法開工,但是以各種名目發動地方進行破壞,卻是綽綽有餘,造成維護的成本居高不下。

    這次卻是一個機會,洛陽之變後,朝廷有意將沒開工的一些官營礦場,限期分包出去,換取財賦。

    而經過此事後,以太原王門為首的河東門閥幾乎是一闋不振,損失了大量政治人脈和資源,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那些蟄伏的地方勢力,再也無法和龍武軍所代表的新興軍商利益集團正面叫板,正是一個重新介入的機會。

    此外,這次河北河東氏族門閥,都有大批族人子弟受到牽連判流南海,他們還要在我的地頭上討生活,也等於是一批變相的人質。

    想到這裏,我開口道

    「就說是雍華殿下開恩,這次但凡流往南海、夷州的罪人,准許他們帶家人和奴僕上路,不過要按人頭交一筆過路錢。」

    當然這個決定的動機並不是那麼善良的,有機會讓自己過的好一些的背後,是另外一些長遠的代價

    「禮房判事請求業務指導。」

    杜佑又念到。

    「指導個屁,又是拿禮部的老關係來要錢了。」

    這些年,龍武軍這些外圍採取的是以商養諜的手段,通過商事的利潤,招募人手,添置器械,訓練人才,收買滲透,經營據點,安插暗樁。新成立涉外情治的禮房判事,也不得不藉助這些現成的體系,因此也等於間接控制了半個禮房的運作,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安東渤海國鴨綠府,渤海五京之一的西京神州,百孔千瘡的城門,終於不堪重負的倒下,壓倒一片躲在後面慘叫人群,

    圓盔鐵鱗的安東軍騎兵,象破口的洪水一樣,迅速漫過狹短的甬道,掩沒了城門後的守軍匆匆季節起來的隊形,用馬槊和馬刀將他們沖砍的七零八落。

    剩下的雖然只有一些老弱病殘,但是抵抗的意志卻是特別的堅定,很長一段時間內還在不斷的發生另行的戰鬥,總有一些面黃肌瘦的人,從街角或是破敗房舍里竄出來發動決死一般的襲擊。

    殘破的房屋裏,是到處丟棄的皚皚白骨。這就是范陽叛軍佔據不過數年,饑荒不斷人相食的後果。他們幾乎是啃光了地面上所有的一切,以至於曾經號稱渤海國西南最富庶的西京神州城,現在只是一片鬼域。

    看到這個場景,附從的那些渤海兵,已經有人丟下武器,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經過這些年的亂戰,渤海國已經疲敝不堪,依靠龍泉京各大姓擁立的新王,幾乎砸鍋賣鐵變賣了大氏王室的最後一點家底,才請動安東的唐軍和黑水秣鞨出兵數萬協力,乘叛軍和契丹聯合,大部西出室韋草原的機會,收復被盤踞的鴨綠府和長嶺府,以及中京天柱山——呼汗河以東的土地。

    突然城中傳來一陣歡呼聲,

    「抓到了

    「巡閱洛陽有功將士,開府大人又做什麼驚人語了。」

    政事堂里,稍稍喘口氣的皇帝小白,正好看見進來回報的人,不由開口詢問道

    「他這次說的華夷之辯。」

    新任樞密行走的內官喬獻德小心回答道

    「哦。」

    「說是夷入華夏則夏,。」

    「這不是老生常談了。」

    小白奇道,這位難道轉性了。

    「他要將士們身體力行,促進民族大融合,推行統一戰線之道。」

    喬獻德臉色有些奇怪,

    「這個民族大融合,倒是能夠明白一些,本朝開國之初,就融匯北朝各族余裔之血脈,歷代天子又納各族為前驅。這統一戰線又是什麼」

    「這個怕有些難宣諸口。」

    喬獻德面有難色的吞吞吐吐道

    「讓你說就說,諸位相公面前,還有什麼需要諱言的麼。」

    「是。是。」

    喬獻德

    「統一戰線,就是殺光他們的男人,搶走他們的女人,為自己生兒育女,二世之後,就沒有真正華夷之變了。」

    皇帝小白楞了一下,這位還真敢說啊。

    剛剛恢復視事的宰相李泌,只是疲憊的笑笑,宰相第五岐面無表情不可知否,宰相崔圓輕輕轉過頭去,宰相崔煥搖搖頭,卻仔細看起房樑上的雕花來,反應最大的只有宰相李梘麵皮抽了抽,嘟噥了句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之剩下那些學士、舍人、堂後官之間,面面相覬一片詭異的氣氛。



第五百一十六章 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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