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梟寵 第120章逼她現身!

    步俊瑜這才發現,其實他們都以為冷君池愛得比禾汀多,卻不知禾汀愛得更深。

    她的每一次衝鋒陷陣,每一次的深陷困境,都是為了冷君池。

    能讓一個女人甘心付出生命,他真的非常羨慕冷君池,此生何德何能遇到如此女子,為自己奉獻一切。

    「嗯,好,我會按照你的計劃來做的。」步俊瑜向禾汀伸出了自己的手,「那麼我們先開始第一步吧。」

    禾汀望着步俊瑜的手沒有半刻的遲疑,她緩緩交出自己的手,這一次她要換一種方式來守護冷君池。

    相對於一些商賈之家宴會的繁華與奢侈,步家的壽宴卻顯得更加莊重而沉穩。

    步家莊秉承着書香世家的傳統,偌大的莊院都是仿古建築,亭台樓閣,花池錦鯉,應有盡有。

    步俊瑜偷偷告訴禾汀,自己的爺爺喜歡聽戲,因此大家都在戲台那邊聽戲。

    禾汀冷笑,「你承認他是你爺爺?」

    提起步家現在的當家人步文新,禾汀並沒有什麼還敢,是他害得自己的師父失去了自由,最後死在隔離山而永不瞑目。

    步俊瑜無奈一笑,「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不管如何,他對我一直都很好,就像是親孫子,我沒辦法對他狠心。」

    雖然自己的奶奶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而他也在暗中配合,可是他並不恨步文新。

    他之所以會摻和進來,也是為了在自己的奶奶有朝一日走入極端的時候,可以站出來替自己這個爺爺說些話,以免釀成慘事。

    禾汀並不會去干擾步俊瑜的想法,而她也有自己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分享給步俊瑜。

    他們來到戲台對面的觀眾席,步文新和步老夫人皆在,其中還有步俊瑜的父母,他們都是非常知書達理的人,而且對待人都非常的和善不虛偽。

    而其他的人也都非常的好相處,並沒有過多的斤斤計較。

    倒是步俊瑜的爸爸步誠志認識禾汀,一張溫然的笑臉滿是驚訝之色,「你是禾汀,是冷君池的未婚妻?」

    禾汀點點頭,解釋道,「是,我和步醫生是同事,知道步老先生今日壽辰特來拜訪。」

    說着,禾汀從一旁的皮包里拿出一串瑪瑙珠,這是她剛剛在百貨大樓里買的。

    雖然價格不菲,擔心她也沒有心疼,畢竟是來人家,不管她都恨步文新,可是該有的禮數不能少,而且就算是要報復也不是現在。

    步文新笑呵呵的望着禾汀,「多謝禾小姐,請坐。」

    步俊瑜讓一個表妹讓出了一個座位給禾汀,那個表妹倒是乖巧懂事,立刻讓了位置出來,走到一旁的位子坐下。

    禾汀感謝的點點頭,然後安穩坐下。

    步俊瑜順勢坐在禾汀的身邊,一起觀賞着對面的戲。

    戲有些無聊,是四郎探母,禾汀沒有多少興趣,加之懷孕她有些興致缺缺,昏昏欲睡。

    「我去洗手間。」禾汀不想失禮,準備去衛生間洗洗臉清醒一下。

    步俊瑜告訴她了位置,問道,「我陪你?」

    禾汀搖搖頭,「不用了。」

    說完,她起身離座,朝着衛生間走去。

    禾汀從衛生間的隔間出來,她一開門卻看見步老夫人等候在門口,她點點頭,走了出來,來到洗手台洗手。

    伴隨着嘩嘩的流水聲,步老夫人終於開口道,「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禾汀沒有轉身而是望着鏡子裏的步老夫人,她穿着絳紫色繡花唐裝,整個人看起來端莊而優雅。

    她淡淡一笑,眼睛裏卻暗藏了一抹譏諷,「不知道步老夫人查到了什麼?」

    「我查到當年我並沒有中什麼病毒,禾小姐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步老夫人試探性的問道。

    禾汀微微蹙眉,「步老夫人這是何意?」

    步老夫人笑眯眯的望着禾汀,不怒不惱,「當年的事情,我想就這麼算了,你覺得呢?」

    禾汀心思微沉,原來今日步老夫人讓自己來,不是為了案件而是為了說服。

    她緩緩一笑,「步老夫人是想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

    步老夫人眼看着禾汀嘴角的嘲諷之意越來越濃,她惶惶然的一笑,「並不是,希望你不要誤會,我知道讓你放下心底的仇恨很難,可是你也看見了,文新已經七十歲了,身體也不好,他沒有多少時間了,不然也不會舉行什麼七十大壽。」

    「呵!」禾汀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就因為他年紀大了,我就該原諒他嗎?」

    「其實,這是文新和飛白之間的事情,這仇恨與你無關,你何必多添罪孽呢。」步老夫人勸慰道。

    飛白是她師父的名字。

    「你也知道我是步飛白的徒弟,我這條命是他給的,他的仇恨就是我的,步老夫人我當初雖然見你,把事情說出,但是並沒有指望着你能站出來做些什麼。」禾汀施施然的轉過身體冷冷的瞧着步老夫人,「畢竟你與步文新同床共枕多年,你們是夫妻,但是也請你不要攔着我。」

    「你不能這麼做,文新當年雖然做了錯事,可是他還是俊瑜的爺爺,你這麼做你們之間的友誼……」步老夫人顯得有些急切。

    「你不是步俊瑜,他的想法不需要你來告訴我!」禾汀目光冷然,而她的這句話卻好像是在對別人說。

    她的腦海里閃過今天冷老爺子下跪的情景,他不是冷君池,卻替冷君池做決定。

    這些人永遠喜歡自以為是。

    「如果步老夫人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先告辭了。」禾汀甩干自己雙手的水珠,眼睛又是一片清冷。

    「到底是什麼讓你放心不下你的仇恨?」步老夫人死死的拉住禾汀的手腕問道。

    「步老夫人,我師父的身上有上萬個針孔,你知道是怎麼來的嗎?」禾汀冷冷的望着步老夫人,眼睛裏留露出一抹哀傷。

    「他每天晚上被身體裏不同的病痛折磨的時候,你知道他是怎麼度過的嗎?」對於禾汀來說,步飛白就是自己的父親,當初她看着步飛白那痛苦的樣子,恨不得自己替他去疼。

    「為什麼?」步老夫人聽到步飛白的慘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為了你,當初你中了病毒,我師父就抽取你的血液提取病毒給自己注射,他一邊研究一邊用自己試藥,那些針孔就是那麼來的,在隔離山每一個痛苦的夜晚,他是喊着喬木蘭的這個名字苦苦挨過那些年的。」禾汀提起的師父眼睛裏滿是悲憤,她以前只是替自己師父不值。

    然而自己愛過以後才明白其中的痛苦。

    可是,想到那個人還能活着就夠了。

    步老夫人的眼眶裏溢滿淚水,她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全身微微一抖,不知不覺她鬆開了禾汀的雙手,任由她離去。

    禾汀從衛生間裏出來,正好迎面撞上步俊瑜。

    步俊瑜見她臉色有些發青,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禾汀想起還在衛生間老爹步老夫人,淡淡道,「沒事,你來找你奶奶嗎,她在裏面。」

    步俊瑜微微頷首,「我知道。」

    言外之意,他知道自己的奶奶見過禾汀了。

    禾汀眸色深沉,「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繼續幫我。」

    她並不喜歡強人所難,如果他不願,她可以找別人。

    步俊瑜卻搖搖頭,「兩件事情沒有關係,我會繼續幫你,記者我找好了,你要見嗎?」

    禾汀囅然,「自然。」

    「這個人是我高中同學,非常信得過,你不用擔心。」步俊瑜給禾汀吃了一顆定心丸。

    步俊瑜帶着禾汀離開步家,前往市中心一家雜誌社。

    這家雜誌是日刊,每天都會有新鮮的新聞,銷售量非常的大。

    就連禾汀這種並不關心八卦事情的人都聽過這家雜誌,然而步俊瑜替她引薦的還是這家雜誌的主編。

    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穿着時尚給人非常幹練的感覺。

    「你好,我叫秦牧然。」秦牧然向禾汀伸出自己的手,她打量着禾汀,笑道,「我見過很多人從我手裏買走那些醜聞,卻沒有想到有人為了離婚居然製造醜聞,冷夫人你是第一個。」

    禾汀並沒有向步俊瑜隱瞞自己和冷君池結婚的事情,想必他也和秦牧然說起過了。

    「幫還是不幫,我要的只是一句話。」禾汀並不想多說廢話。

    秦牧然優雅一笑,「真是夠冷酷,知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你,能讓冷氏總裁那麼死心塌地,你不後悔嗎?」

    禾汀面無表情,「那是我的事情。」

    「那我可以追他嗎?」秦牧然施施然的一笑,望着禾汀,細細打量着。

    她果然漂亮,即使不笑也有傾城之感,而且那張臉精緻的猶如櫥窗里的娃娃,帶着冷冷的寒意,卻格外的有性格。

    如此冷艷美人,原來冷君池喜歡這種類型的。

    「隨意,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禾汀冷冷道。

    「離婚了,人家就和你沒有關係了,不是你說想要阻攔就能攔得住的。」秦牧然取笑,可是眼底卻看不見任何的敵意。

    禾汀冷然,「不用我動手,冷君池自己就可以。」

    「呵,真是自信。」秦牧然輕聲一笑,「那麼我們開始吧,我從手裏的三十多個模特里找了與你有些相似的,只找到一個,你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去拍照片,但是你知道錢……」

    禾汀倒是很喜歡和秦牧然打交道,拿錢辦事,爽快而簡單。

    禾汀拿出手裏的銀行卡放到秦牧然的面前,「這卡沒有密碼,你可以隨便刷。」

    秦牧然拿起銀行卡,端看着,「成交!」

    說完,秦牧然拿起手機開始聯繫着,而禾汀坐在椅子上望着落地窗外的車水馬龍,心卻更加的平靜了。

    ——

    禾汀和步俊瑜從秦牧然的辦公室里出來,步俊瑜問她要去哪裏,要不要回家。

    禾汀卻搖搖頭,「我無家可歸,帶我去找一家中介所吧,我想租一套房子。」

    「我還以為你會離開這裏呢?」步俊瑜打趣地說道。

    「所以冷君池也會這麼想。」禾汀薄涼一嘆,「大隱隱於市,隱藏在他的身邊,他反而發現不了。」

    「你這叫防患於然嗎?」步俊瑜發動了車子,他認識一個朋友也是租賃房屋的倒是可以介紹給禾汀。

    「冷君池不是那種適合當家庭婦男的男人,他的意氣風發是在工作上,失去冷氏總裁這個身份對他來說不是好事,秘毒對他動手會顧慮他的身份,可是失去了他就會有危險,我不能讓他冒險。」禾汀望着窗外,繼續道,「而且這個孩子要不得,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完成,這條命還要留着,我沒法面對冷君池失去孩子時候的痛苦的樣子。」

    「唉,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笨,他都不在乎,你何必糾結?」步俊瑜覺得禾汀也是個普通女人,容易陷入糾結中。

    禾汀的嘴角浮現一抹苦笑,「你說得對,人若是不動情想法都會直接而簡單,可是動情了,你的心裏只會想着那個人,你的一切一切都以他為出發點。」

    步俊瑜微微一嘆,他忽然覺得愛情這種東西,其實害人不淺。

    ——

    步俊瑜帶着禾汀來到距離市中心不遠處一棟高級公寓,他對禾汀說道,「我朋友就住在這附近,他這裏有一套公寓正好出租,你可以看看,而且這裏樓下就是超市,再步行幾分鐘就是一家醫院,非常的方便。」

    禾汀看着窗外打探了一番外面情況,點點頭,「還可以。」

    此時,步俊瑜已經拿出電話聯繫了自己的朋友,掛上電話後,他無聊的坐在車裏擺弄着自己的手機。

    他趁着禾汀不注意卻給自己的朋友發了一條短訊,「不要告訴她,這是我的房子。」

    很快他就收到了回復,「ok!」

    等了十分鐘,一個穿着睡衣外面裹着運動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敲了敲車窗,取笑道,「步醫生,怎麼回事啊,準備金屋藏嬌啊。」

    「別胡說。」步俊瑜不耐的瞪着自己的朋友,「這是我朋友,走,帶我們上去看看房子。」

    「好嘞!」男人嘿嘿一笑。

    這時禾汀從車裏走下來,男人的眼睛看了一眼卻再也挪不開了。

    好漂亮的女人,清清冷冷給人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只是那雙淡無波瀾的眼睛太冷了。

    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距離感。

    禾汀淡淡的看了一眼男人,男人不好意思一笑,感覺自己有些尷尬。

    他們來到公寓裏面,租住的房間位於十五樓,男人介紹着說白天採光非常好,而且視野也非常的開拓,這裏的安保非常的健全,一個女人也可以安心的住下。

    禾汀覺得這裏確實不錯,就租了下來。

    公寓內設施齊全,而且天色已晚,禾汀覺得也不需要準備什麼,決定今晚就住下。

    步俊瑜想起禾汀還沒有吃飯,他關心道,「我下去給你買一些吃的吧,你懷孕不能餓到。」

    禾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雖然有些空,自己也沒什麼胃口,可是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孩子,她微微頷首,「多謝。」

    步俊瑜因為禾汀沒有拒絕自己,展顏一笑,「我順便給你買一些生活用品,有什麼特殊需要嗎?」

    禾汀譏笑,「你覺得一個孕婦有什麼特殊需要。」

    步俊瑜聳聳肩,說的也對估計女性用品在未來的**個月裏是用不到了。

    他推門而去,禾汀則是脫下外套坐入沙發里,她縮着身體雖然公寓非常的暖和,可是自身的寒意是無法消除的。

    明明公寓不大,暖氣和地暖都非常的充足,然而她還是覺得冷。

    懷裏抱着抱枕,望着眼前黑漆漆的電視機,她微微打着哈欠,一點想要看的興趣都沒有。

    不知不覺禾汀居然抱着枕頭睡了過去。

    步俊瑜回來的時候看見窩在沙發里的禾汀,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他從臥室里拿來羊毛毯給她蓋好。

    然後將買來的豬腳面線用保溫桶裝好,等禾汀醒後,也不至於涼掉。

    他有將生活用品擺放到衛生間,一切準備得當,他這才安靜的離去,順便還留了字條給禾汀,叮囑她醒後吃些東西,記得去醫院。

    ——

    禾汀醒後已經是清晨,外面陽光晴好,是一個不錯的天氣。

    天氣回暖,人也可以脫下厚重的外套,穿上一些輕薄的衣服,然而禾汀還是覺得有些冷。

    她吃過豬腳面線,洗漱一番,裹着厚厚的羽絨服這才離開公寓。

    來到醫院,禾汀直接去找了步俊瑜,在他的安排下她走進了手術室。

    給禾汀進行手術的醫生正是上次替她檢查的醫生,她非常鄭重的問道,「禾醫生你確定嗎?」

    禾汀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雙手冰涼的可怕。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她重重的點點頭,「我確定。」

    醫生微微一嘆,給麻醉醫生一個眼神,對方會意將麻醉劑的針頭緩緩的刺入禾汀的手腕的血管上。

    不知不覺,禾汀就陷入了昏迷,等她醒來後,手術已經結束了。

    不知為何,禾汀的眼角有一抹未乾的淚痕。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夢裏做過什麼夢,現在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從手術台上下來,醫生攙扶着她回到休息室,步俊瑜一直不放心的等在外面。

    見禾汀出來,他長舒一口氣,「手術成功嗎?」

    醫生點點頭,「一切都是按照禾醫生的說法做的,非常成功。」

    「你真是冒險。」步俊瑜眼神責備,可是語氣卻溫柔。

    禾汀抿唇淺笑,眼神卻有些荒涼,「手術的單子呢?」


    步俊瑜將已經填好的單子遞給禾汀,「你放心,醫生這裏我已經打好了招呼,不會說出去的。」

    禾汀沒有說話,她手裏緊緊地捏着手術單,眼神卻變得越發堅定起來。

    她緩緩的拿出手機,開機,才開機就有無數的短訊蹦了出來,基本上出了一些垃圾短訊,剩下的都是冷君池的。

    還有他的未接電話的提醒,整整一百多通。

    一個晚上,他卻已經瘋了。

    她拿起手機打開照相機,給手術單拍了照片,然後發給冷君池,後面還加了一句話,「孩子已經沒了,我們也完了。」

    一切都結束了。

    片刻,冷君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禾汀猶豫着要不要接,她在想着自己到底有沒有勇氣去聽冷君池的聲音。

    微微沉吟片刻,禾汀終於還是接了電話,她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可是神情卻越發的冷漠,「餵。」

    「禾汀,你去哪裏了,一晚上我找你都找瘋了,你懷着孕呢,不要亂跑。」電話那邊,冷君池溫柔的聲音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入禾汀的胸口。

    她感覺胸口頓疼,然,咬咬牙,她冷笑道,「你沒看見嗎,孩子已經沒了。」

    「禾汀是不是我爺爺去找你了?」冷君池自然不傻,禾汀態度突然的轉變一定和自己的爺爺有關。

    「一半的原因,另一半我並不想被孩子所累,我覺得現在的自己不適合要孩子。」禾汀語氣薄涼,「我沒有心理準備,所以孩子就做掉了。」

    「嗯,我理解,我也覺得現在要孩子不是時候。」冷君池依舊遷就着禾汀,在他的眼中只要禾汀認為是對的,他也認為那是對的。

    禾汀被冷君池毫無原則的三觀弄得有些崩潰,她深吸一口氣,「冷君池,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冷君池去在那邊若無其事的笑着,「他們說孕婦的情緒不穩定看來是真的,乖,聽話趕快回來。」

    「笨蛋!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明天我的律師會去找你辦離婚手續,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禾汀關上電話,為了防止冷君池再打來,禾汀直接將電池扣了出來。

    世界清淨了。

    可是禾汀的心裏卻空蕩蕩的。

    「唉,這樣真的好嗎?」步俊瑜忽然非常同情冷君池,他沒有做錯事情卻被禾汀宣判了死刑。

    禾汀手裏緊緊捏着被她分屍的手機,「我們走,我不想被冷君池找到,還有這手機扔了吧。」

    裏面有冷君池安裝的定位系統,她不想讓冷君池找到自己。

    步俊瑜點點頭,他伸手去攙扶禾汀,禾汀卻擺擺手,「我沒有那麼嬌弱。」

    從醫院的後門出來,禾汀就鑽入步俊瑜的車,直接回到了公寓裏。

    她的身體太過虛弱,回去就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步俊瑜不敢離去,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

    因此就守在禾汀的身邊,還給她燉了雞湯,做了一些清淡的飯菜。

    臨近傍晚,禾汀從房間裏出來,她的身上裹着厚厚的羊毛毯,隨手就打開了新聞。

    新聞中不約而同的播放着同一個新聞,那就是冷氏集團總裁的未婚妻出軌的新聞,甚至還有人拍到一個月前她和情夫出入酒店的照片,以及她昨天去了醫院悄悄做了流產手術的照片。

    禾汀面無表情的看着,新聞是自己一手安排的,看起來到是有些不痛不癢。

    至於裏面的照片,她真是要感謝秦牧然了,拍的技術如此好,就連她看了都以為那個女人是自己。

    虧得她那麼細心找到了和自己有幾分相似的人。

    「我看這新聞不到八點鐘就會被冷君池壓下來,剛剛他都把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步俊瑜手裏端着雞湯,眼睛瞥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機。

    禾汀低頭看去,只見茶几上的手機屏幕亮起,又是冷君池打來的。

    步俊瑜用眼神看着她,像是在問怎麼辦?

    禾汀薄涼一嘆,「接吧。」

    說着,她緩緩的坐在沙發里,接過了步俊瑜遞來的雞湯,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

    步俊瑜拿起手機坐在另一邊,他劃開了接聽鍵。

    「喂,冷君池你怎麼又打電話來了?」步俊瑜的語氣里透着無奈,冷君池也是執着。

    「禾汀到底有沒有見過你?」冷君池直截了當的問着,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像是一夜沒睡。

    禾汀心頭一跳,清冷的目光晦暗不明。

    步俊瑜偷偷的看了禾汀一眼,搖搖頭,對冷君池說道,「冷君池,我只在醫院裏見過禾汀,我和你說過了,後來她自己就走了。」

    「步俊瑜,你知道騙我的後果。」冷君池一隻手緊緊捏着,像是隨時都能把人的脖子掐斷。

    「不信的話,你可以來我這裏看看。」步俊瑜苦惱的說着,他感覺自己是夾在中間受夾板氣。

    「我現在若是回得去,就不需要你們任何人了。」冷君池的聲音是那麼的涼,透着隱隱的怒意。

    在他的眼中,這些人都是廢物,連一個女人都找不到。

    然而,酒店旅館都沒有禾汀的身影,禾家南部的小屋也沒有,她能去哪裏?

    她能求救的人,容兒,雷翰在m國,展堯隨自己來了小島,其餘的人她也不認識。

    至於青山泠在r國,沒有禾汀的出入境,她也不會去,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人了。

    冷君池莫名的心慌,害怕就這樣失去禾汀。

    「冷君池,我真的只在醫院裏見過她。」步俊瑜依舊不肯鬆口,因為他看見禾汀一直在搖頭,讓自己不要告訴冷君池,趕緊掛上電話。

    「如果你看見她,請告訴她,就算沒有孩子我也喜歡她,我喜歡她和孩子無關,更不會因為我爺爺的幾句話就放棄她,新聞是假的我已經讓人壓下來,希望她能夠早日回來。」冷君池語氣涼的可怕,他沒有想到有一天禾汀會是用這樣的方式離開自己。

    他甚至懷疑禾汀到底愛不愛自己。

    還是只有自己在默默的付出。

    步俊瑜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後掛上了電話。

    他回首望去,禾汀窩在沙發里,安安靜靜的喝着雞湯,眼神卻有些迷離,不知所想。

    步俊瑜並沒有打擾禾汀,而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他忽然對冷君池有種負罪感,希望禾汀能夠自己想清楚,不要再這麼彼此折磨。

    然而,禾汀卻什麼都沒有說,喝完雞湯就回到了臥室,還將門鎖了起來。

    步俊瑜微微一嘆,一段感情,兩個人受折磨,何必呢。

    而且,聽了冷君池剛才的話,步俊瑜感觸頗多,不可一世的冷君池卻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真的太適合他了。

    ——

    太平洋·小島

    冷君池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波濤洶湧的海面,誰也沒有想到居然遇上了暴雨天氣。

    而且外面狂風肆虐,飛機和船都已經停了,冷君池無法離開這裏。

    原本預定的兩天的形成,他可能要待上三四天。

    可是禾汀不見了,他心急如焚,他的眼神越是平靜無波,心裏卻是洶湧澎湃。

    他在想禾汀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絕對不是自己哪裏做的不好,明明之前他們都是那麼甜蜜。

    禾汀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離開自己?

    「君池,你爺爺給你發來了幾張照片。」展堯手裏拿着平板放到了冷君池面前。

    冷君池不耐煩的打開第一頁,上面有一段文字,「君池,希望你不要怪爺爺,禾汀是個心腸冷硬的女人,她並不適合你。」

    而下面卻是冷老爺子向禾汀下跪,禾汀卻沒有理會的照片。

    冷君池笑了,笑得非常慘澹,笑聲中帶着狂獰的氣焰。

    這就是所謂的心腸冷硬,她若是心腸冷硬,又怎麼會離開自己,他的爺爺是想毀了自己是嗎?

    還有禾汀,她捨得離開自己是嗎?

    她到底愛不愛自己,他已經得不到答案了。

    他還能怎麼樣呢,每個人都在替自己做決定,那麼他就順從他們好了,反正在他們的眼中,誰會在乎他的想法。

    冷君池笑容收斂,隨手將那幾張照片刪掉,薄涼道,「以後關於禾汀的消息不用再發給我了,也讓外面的人停止找她,她想要清淨自由我給她。」

    「君池?!」展堯不敢相信冷君池會在看見這些照片的瞬間,就妥協了。

    「不必如此吃驚,禾汀心狠,我又何曾是個軟心腸。」冷君池神情冷酷,望着黑暗的海面,他心冷如冰。

    ——

    禾汀醒後,她打開電腦翻了翻新聞,果然看不到任何與自己相關的消息了,新聞首頁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花邊新聞和財政新聞。

    她微微一嘆,像是鬆了一口氣。

    此時,她新買的手機卻有電話接進來,「禾汀,冷君池派來的人都撤走了,似乎是打算不再找你了。」

    電話那邊的步俊瑜稍感不適,這不是冷君池的作風。

    禾汀胸口微微有些頓疼,她嘴角微微一翹,「是嗎,他如果真的放棄了最好,我也不必每天都躲起來。」

    「你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嗎?」步俊瑜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禾汀涼涼一笑,「沒有開心也沒有失落,只是覺得可以鬆一口氣了。」

    禾汀不在多想,安安穩穩的躲在家裏養身體,她也知道自己太虛弱了,所以為了今後能夠健康起來,她必須忍住想要出去的衝動,安靜下來好好休息。

    她閒來無事,就會拿出紙筆寫寫畫畫讓自己平靜心情。

    偶爾才會打開電視機看看新聞或者狗血的八點檔。

    至於冷君池,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多想,也要不要去想,因為最後剩下的也不過是心痛而已。

    她冰冷的眼神諱莫如深,想要以後過安穩的日子,她別無選擇。

    禾汀在家裏躲藏的第五日,她終於感覺全身都有種回暖的感覺,雙手雙腳的寒意也消退了很多。

    隨後做了一份三明治,她打開了電視機,隨便看看新聞。

    然而,第一個新聞居然就是關於冷君池的。

    原來是那座小島上的娛樂設施建造完成,今天是開園儀式,很有媒體和生意夥伴都去捧場了。

    而讓她的眼睛離不開的卻是,冷君池一直挽着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正是妮可。

    禾汀的心裏微微一沉,隨即嘴角沁出一抹苦笑,自己自作自受,就不要怪冷君池無情無義了。

    「冷先生,怎麼沒有看見你的未婚妻禾汀小姐呢?」一個記者不知死活的問道。

    禾汀原本想要關掉電視的,卻因為記得的這個問題而停下,她也想知道冷君池會怎麼回答。

    誰知,電視裏的冷君池容顏未改,笑了笑,「她現在是自由的,估計正在哪裏享受日光浴吧。」

    一句話透着很多種信息。

    然而,人都是敏感的,冷君池用了估計的字眼,這說明這兩個人之間確實出現了一些意外。

    難道是關係已經破裂了?

    記者還想追問什麼,卻被現場的工作人員給阻攔了,冷君池帶着妮可匆匆離去。

    禾汀漠漠的將電視機關上,望着此時窗外,夜深人靜,她卻毫無倦意。

    ——

    「哼!」容兒在舞池邊上氣得跺腳,「若不是冷爺爺逼着我姐姐離開,還輪到妮可在這裏賣弄風騷勾引冷大哥!」

    她氣鼓鼓的看着舞池裏翩然起舞的冷君池和妮可,氣得她就恨不得將手裏的餐巾撕碎,仿佛這就是妮可。

    雷翰拍着容兒的肩膀,「孕婦要學會克制自己的脾氣。」

    「哼,我姐姐也是孕婦怎麼沒有人替她考慮!」容兒氣憤不已,這些人就找了兩天就收手了。

    她的心裏怎麼能不氣!

    「可是她已經把孩子拿掉了。」展堯提醒道,他沒有想到禾汀居然如此冷酷無情,那個孩子居然說拿掉就拿掉了。

    容兒不滿,「我姐姐是有難言之隱的,一定是這樣的,她非常喜歡冷大哥!」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姍姍來遲的青山泠挽着自己的丈夫平澤耀川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容兒看見青山泠就像是找到了組織,撲入她的懷裏,撒嬌道,「泠姐姐,你懂我!」

    青山泠有些擔憂的看向舞池裏的冷君池,轉頭對容兒說道,「不過,你還是不要在冷君池的面前提起禾汀,我想他現在並不願意聽見這個名字。」

    容兒也知道,冷君池的心裏一定是含了一口惡氣,說真的,禾汀確實過分也確實夠狠。

    可是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也懷孕了,她知道母親都是孩子連着心的,怎麼也不相信禾汀會真的拿掉孩子。

    「先坐下吧。」展堯指着一旁的沙發說道。

    平澤耀川帶着青山泠坐下,他環顧四周,「沒有想到該來的人都來了。」

    展堯點點頭,「本來冷君池是想宣佈他和禾汀的喜訊的,然後卻變成了這樣,而且他的附近的氣壓都很低,誰也不敢提起此事。」

    「嗨!」伊諾手裏舉着酒杯來到他們的身邊,他輕輕啜飲了一口,瞥了一眼冷君池,「君池的狀態不對勁啊。」

    眾人齊齊望着伊諾,能對勁就壞了。

    一曲結束,冷君池帶着妮可來到眾人面前,然,妮可卻被自己的哥哥給叫走了。

    冷君池來到眾人的身邊坐下,他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猛地喝了一口,動作卻依舊優雅。

    「君池,天涯何處無芳草,妮可也不錯的,算你的眼光又回來了。」伊諾倒是對冷君池一點也不畏懼,「禾汀太冷,融入不進我們這個圈子的。」

    然,容兒一聽就怒了。

    「什麼叫做融入不進這個圈子,怎麼不說你們這個圈子壓根就不適合我姐姐,都是看錢看地位,我姐姐可是實力派女人!」容兒真是非常不滿妮可一派的人說禾汀的不好。

    伊諾看着想是一頭小母獅子的容兒,淡淡一笑,「沒有想到這裏還有禾汀的擁護者,你不喜歡這裏可以走啊。」

    「你!」容兒有些忍無可忍。

    「容兒,夠了。」冷君池出面制止,他心裏不耐,並不想看見他們爭吵。

    禾汀氣得咬牙切齒,她忽然明白沒有禾汀,她在冷君池的眼中其實什麼也不算。

    「哼,再見!等我找到了我姐姐,我一定告訴她,讓她不要再喜歡你!」容兒說完,賭氣離去。

    雷翰微微一嘆,卻立刻追了上去,帶着容兒離開了這裏。

    另外一邊,肖恩卻在訓斥着自己的妹妹妮可。

    「你瘋了,離冷君池遠點,難道你聽不明白我的話嗎?!」肖恩氣急敗壞的問道。

    「哥哥,你是我的親哥哥嗎,我和君池戀愛怎麼了?」妮可覺得自己的哥哥才是不可理喻。

    「冷君池喜歡的是禾汀,他不愛你。」肖恩比誰都清楚,冷君池不過是在用這招逼禾汀現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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