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焰公主此行可謂是無聲無息,可墨泓就偏偏要置辦一場盛大的洗塵儀式,在宴會開始之前,鸞焰公主身在皇宮之中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可見雪月勢必要打這場硬仗!
「公主,您進宮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鸞焰公主的貼身丫鬟香雪憂忡的看着坐在鏡子前獨自梳妝的美貌女子,公主一路進京都不曾傳出半分消息,如今剛到皇宮,消息就傳得如此之快,看來這是雪月皇帝給她們的下馬威!
女子坐直身子,鏡子中映出一張柔美婉麗的容顏,最美莫過於那盈盈秋水般的雙瞳。
傳聞鸞焰女子性格如火,英姿颯爽,就連長相也是別有韻味,可看這位公主倒與雪月的女子沒什麼不同,甚至比雪月的美人多了些靈氣。
「那又何妨。」女子的聲音亦是如水輕軟,讓人聽了會不由自主的對她降低警惕,這樣的美人兒,誰不猶憐呢?
「可公主一路行蹤隱秘,這一趟雪月之行也是瞞着皇上的,要是傳到鸞焰,皇上皇后發現您不在,奴婢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砍的啊!」香雪有些着急,公主怎麼能任由雪月的皇帝將消息擴散而置之不理呢?兩國還在開戰,公主冒着危險不說,要是將她扣下做了人質威脅鸞焰退兵又該怎麼辦呢?
「沒有人會砍你,放心吧。」女子掩唇輕笑,剪水的雙瞳淺淺流轉,輕聲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我雖是瞞着父皇母后,可如果這一趟雪月之行可以使鸞焰化險為夷,兩國不在兵戈四起,倒也值了呢。」
「公主…」香雪愈發着急,「公主怎麼就確定雪月皇帝不會對您下手呢?」
「因為啊…」剩下的話女子並沒說,反而側頭笑看了香雪一眼,她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墨盵嘢,我夏侯月為你而來!
……
「青總管。」南常大老遠兒的就看見絡青衣抱着一把拂塵走了過來,點頭哈腰,把圍在一起的小太監也叫了過來。
絡青衣看着場地,佈置的很隆重嘛!皇上有這麼重視?靈動的眼眸提溜一轉,咳了兩聲,「去看看哪裏還沒佈置好,最好不要出什麼紕漏,皇上如此看重,都給本總管上點兒心,準備迎迎鸞焰的公主。」
「是。」小太監們齊齊應聲,不敢再掉以輕心。
絡青衣甩了甩拂塵繼續往前走,這才發現鸞焰公主的位置是擺在群臣之上的,與眾位皇子的座位相對,在往上一道宮階的應是太子爺的了,最上方的椅子圍着金絲,椅子前方的玉桌也比其他的大了不止一圈,想必定是皇帝墨泓無疑了。
「給殿下請安,殿下千歲。」
絡青衣甩着拂塵轉身,見墨盵嘢一襲杏黃龍紋的太子錦服悠然踱步而來,周身氣勢威儀,尊貴莊嚴,鳳眸內幽深如潭,透着絲絲的涼意。
「殿下千歲。」絡青衣反應過來,立刻行禮。
「今夜的宴會不可疏忽,青總管可都佈置妥當了?」低魅的聲音響起,墨盵嘢眸光一挑,看向她。
「回殿下,奴才都是按照皇上之前的吩咐佈置,已經妥當,不敢疏漏。」
「嗯!起來吧。」墨盵嘢收回視線,也沒多說什麼,離開她的視線。
絡青衣站直身子,嘴角輕輕的勾着,與太子爺同行護送軍餉?就算是那混蛋不說,她也會找機會求皇上另擇人選!
「青總管,皇上在找您。」一道尖細的聲音打破了絡青衣的思緒,她皺着眉回頭,看了那太監一眼,淡淡道:「知道了。」隨後走向皇帝的寢宮,繼續想着要怎樣開口。
一炷香後,墨泓邁着大步向宴會場地走來,身後跟着絡青衣以及幾名太監宮女。
絡青衣向裏面看了一眼,發現不似剛才的空曠,大殿之中已經坐滿了大臣與千金貴婦,就連皇子們也到齊了,於是扯着脖子尖聲喊着:「皇上駕到!」
有些大臣原本還在各自寒暄着,一聽這聲,心神一凜,忙拉着自家的夫人和女兒半跪行禮,齊齊喊着:「恭迎皇上。」
墨泓走進殿中,先是掃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墨彧軒身上,抬了抬手,「眾卿平身,今夜是宴請鸞焰公主,不必行此大禮。」
「叩謝皇上。」眾大臣拉着身旁的女子起身,有的千金偷偷抬眼看着宮階之上的皇子,眼底愛慕之意流淌,雙頰微微泛紅。
墨泓將這一切看在眼裏,面色平靜,抬步走了上去。絡青衣緊隨其後,跟着上了玉宮階。
大臣們見皇上坐下,心底才算鬆了一口氣,也跟着坐下,沒了之前氣氛的活絡,帝王的威壓讓他們不敢隨意。
「齡兒在笑什麼?」墨泓看向墨子齡,見他與其他皇子說的歡快,疑惑的問了句。
墨子齡咧了咧嘴角,額前的紅寶石被大殿中的燭光照的明亮,「父皇你不知道,五哥說他見到鸞焰的公主了,長得很美。」
「哦?就因為她長得美?」
「才不是呢。」墨子齡咂咂舌,「五哥啊,一見失了心,他看上那位公主了!」
有些大臣正端起杯子,手一抖,杯中的酒水溢出來不少,面色更是驚異的看向五皇子墨赤炎,五皇子性子直爽明朗眾人皆知,只是鸞焰公主的身份特殊,就算是看上了皇上也不一定會同意。
墨泓聽完,平靜的眼底隱過一抹厲色隨後消失,笑着開口:「你五哥及冠了都不曾有妻妾,朕看今日正好眾卿的千金都在,也是時候商量一下赤炎的婚事了。」
「父皇…」一聽便知皇上這是不同意的意思,急忙開口,見他眼底盈滿寒光,對他擺了擺手,問着絡青衣,「青總管,你去看看,鸞焰公主是不是被什麼事耽擱了?」
「是。」絡青衣剛走出沒兩步,便聽見門口有太監喊道:「鸞焰公主到。」
話音落,青衣停下腳步,又走回墨泓身邊,看了眼面上大喜的五皇子,似乎嘆了一口氣。
坐在兩邊的大臣也向外看去,眾千金更是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讓五皇子僅見了一面便忘不掉的?
「鸞焰國夏侯月見過皇上。」一道如水輕軟,如風柔和的女聲傳了進來,伴隨着一身天藍衣裙款步姍姍走來的曼妙女子,光是這聲音聽着就有些醉了,在見此人,當着是連連稱嘆,這女子身上有着一股靈氣,眉眼間的光彩熠熠,容貌皎若秋月,那剪水雙瞳看了便再也忘不掉。
五皇子墨赤炎痴痴的看着,杯中酒傾斜出來,倒在墨子齡的鞋面上都不知,還是墨子齡哇哇大叫了一聲,打破了此時的氛圍。
「公主請坐。」墨泓大笑幾聲,好像並不知道五皇子的失禮。
「多謝皇上。」夏侯月蓮步輕移,仿佛也沒看見向她探來了多少目光,淺淺一笑,隨着太監的指引走到宮階之上坐下。
墨赤炎視線一直不離她,眼底的迷戀越來越深,深到無法自拔。
夏侯月眉頭輕蹙,抬頭看了過去,見對面有名金黃色錦服的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看,眼神狂熱。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在旁邊是名儀表不凡的翩翩少年,那少年額間掛着紅寶石的吊墜,極其顯眼。
夏侯月一一掃了過去,有兩名男子在互相說着話,一名男子只顧喝酒,兩名男子頭垂的很低,誰也沒理,當她視線定在白衣男子身上時,眸底划過一抹微光,白衣男子嘴角笑意輕挑,舉着酒杯看着自己,魅惑的紫眸內泛着盈盈笑意,男子微微仰頭,一飲而盡,姿態無比風流。
絡青衣在上面看着這一幕,心底恨恨的罵了一句,墨小賤真賤!
夏侯月清淺的回了他一笑,微微頷首,便向上看去,直接看向墨泓,吩咐香雪倒了一杯酒,端起來柔笑道:「多謝皇上的盛情款待,夏侯月受寵若驚。」
「遠來是客,公主客氣了。」墨泓端起絡青衣給他倒好的酒,應景喝了一杯。
夏侯月柔柔一笑,更是醉了墨赤炎的心,那炙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便再也收不回了。
夏侯月好似不見,這才將目光看向獨酌自斟的墨盵嘢,嘴角輕輕勾起,見墨盵嘢向她看來,即便那眸光涼薄幽深,她仍不為所動。
墨泓注視着她的舉動,笑道:「公主一路奔波,今夜好好休息一番,明日由青總管領你逛逛我雪月皇宮。」
夏侯月聞言,看向墨泓深沉的目光,點頭笑道:「多謝皇上。」見墨盵嘢不再看她,笑着指着他,「既然是領路,貴國的太子爺可否屈尊勞駕?」
此話一出,就連小口吃着飯菜的千金也放下了筷子,想着這鸞焰國的公主是否也太大膽了些!
墨赤炎臉色一變,憤怒的目光看向波瀾不驚的墨盵嘢,手掌緊握,為什麼不是他?為什麼月兒不讓他來!
墨泓眼底一沉,仍笑着:「早就聽聞鸞焰的女子性子如火,果然如此,公主頗有草原兒女的大膽作風。」
夏侯月一改溫婉,笑了笑,大膽直言,「如今我鸞焰與貴國開戰,夏侯月本不該來,只是想到若能以我之力讓兩國永結秦晉之好,化干戈為玉帛的話那也不負這一趟的辛苦。」
秦晉之好?任誰都明白了,這位公主就是來求和的!
墨泓看了眼墨盵嘢不在意的態度,對夏侯月笑道:「公主想要如何做?」
夏侯月將酒杯放在桌上,拎着衣裙站起身,眸含秋水的看着低頭獨酌的墨盵嘢,一字一句開口:「和親!我想要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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