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離開個一年半載也跟本姑娘八竿子打不着啊!
絡青衣在心底怒吼,甩了甩手腕,還是甩不開粘人的掌心,黑着小臉,語氣不好地道:「殿下是沒摸過女人的手嗎?」
「摸過。」墨盵嘢邪邪一笑,意味深長道:「可都沒有你的摸起來舒服。」
就知道他和墨彧軒肯定是親兄弟,說出的話都這麼犯賤,只不過墨小*他更上一層樓,功力更加深厚。
「殿下為何深夜來此?」
「因為你。」
「殿下想要踏夜尋歡?」某女人戲謔開口,眸中閃過一抹狡詐。
「也無不可。」墨盵嘢點頭,另一隻手指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頸項,緩慢出聲:「這些地方,想必九弟都碰過了?」
絡青衣眸底精光流轉,笑道:「不僅如此,就連你握的這隻手他也碰過了,怎麼着,你嫌棄了?」
墨盵嘢向前走了一步,低頭聞着她身上散發的淡淡幽蘭香,低聲道:「你身上有九弟的氣息,難不成你倆已經…」
「嗯!已經成事了。」絡青衣不改面色的扯謊,對於墨盵嘢這種人就要狠點,對他下手狠點,對自己下手更狠!反正遲早都是墨小賤的,提早拿出來用用也不為過。
墨盵嘢狹長的鳳眸剎那間變得極其深邃,如暗流涌動,滾滾烏雲壓抑着山雨欲來之勢。
須臾,他貼着她掌心的手與其握緊,十指緊纏,泛起青筋,似乎要將她的骨骼捏碎,「本宮不信!若你倆已經成事,為何九弟沒將你帶走?」
「得到了就不稀罕了唄!」絡青衣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看着墨盵嘢緊鎖的眉峰與深幽的眸子突然笑出聲,「殿下對奴才有意?還是…已經無意了?」
墨盵嘢重新審視着她,並沒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你不在乎?」
「九皇子灩驚天下的風流無人不知,奴才在乎什麼?在乎與他春風一度吃了虧?貌似吃虧的那個是他…」絡青衣失笑,空閒的那隻手撫上墨盵嘢的眉心,替他舒展開眉峰,「殿下是否對奴才有意?要是殿下不覺得吃虧,奴才也是願意的。」
墨盵嘢幽深的眸子忽然一縮,眸中流出着三分鄙色,三分抗拒,三分掙扎,與一分震驚,難不成是他看錯了人?絡青衣,根本不配?不配讓他如此上心?
「嗯?」絡青衣聲音軟了下來,看清了他眼底的神色後,身子依偎着靠近他,緊纏的十指緩緩收緊,清秀的容貌披上了一層月光,漾着幾分魅惑。
墨盵嘢不禁有一瞬的看呆,可當他回神時便見絡青衣滿臉笑意的趴在他懷中,似在等他的垂憐。
墨盵嘢推開她的肩膀,未曾發現她眼底划過一抹痛楚,徑自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她緩緩勾起唇線,「呵,真是自作多情!夜色已晚,青總管早些休息。」
連稱呼都變了,絡青衣在他身後勾唇一笑。
「殿下…」絡青衣追着他的身影出去,楚楚可憐的拽住他的衣角,模樣哀戚道:「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奴才會讓你滿意的。」言下之意是你走了可別後悔。
「放手!」墨盵嘢冷冷的瞥了眼她拽着他衣角的手,又向前走了一步。
「方才可是殿下…可是殿下…」絡青衣小臉一紅,帶了幾分嬌羞,「奴才服侍過九皇子,被他調教的知道怎麼服侍男人。」
墨盵嘢鳳眸內划過一抹厭惡,原來這些日子的清高與純潔都是她裝出來的!怪自己看走了眼,早知道絡青衣是這種人,他定不會跟九弟去爭搶什麼,還因此破壞了兄弟感情。想不到九弟竟然看上這樣的女人!也是,一個風流無匹,一個不懂矜持為何物,這兩人正好是半斤對八兩!
「放手!」墨盵嘢的聲線更冷了,冷中還帶着幾分鄙夷,心底對她的那分有趣也變了味,見她換了副依依不捨的神情,再不願多看一眼,甩着袖子,身形一閃,如一道紅光劃開夜幕,轉瞬消失在她眼前。
絡青衣尾音拖長,嘆了口氣,轉回身走回屋裏,「這年頭,送上門的不值錢啊!」
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絡青衣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覺得右手酸痛不已,坐起身從床頭櫃裏摸出一瓶藥膏來,挖出一點藥膏塗抹在手腕上,罵了句:「還真是不顧女人的感受啊!都腫成這樣了,等墨小賤回來非得叫他報仇不可!」
將藥膏放回櫃裏,絡青衣又躺了下來,美滋滋的想着等墨小賤回來她便能開始修煉玄術,待到那時誰能奈她何!
絡青衣笑着閉上眼準備睡覺,可窗戶卻發出咯吱的響動,一抹銀光流動,一個小男孩向她飛了過來。
絡青衣沒睜眼,「奕風,把他給我抱走!」
奕風緊隨其後,大手一撈,連忙將即將落在絡青衣身邊的小男孩攬了過來,看見沐羽還在折騰,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沐羽安靜下來,眨着可憐巴巴的瞳子,好像都能掉幾滴淚下來,委屈的看着絡青衣。
「糖葫蘆吃的挺開心。」聲音平靜,十分的平靜。
「說讓你倆走,還真就滾了,滾的還挺遠,既然如此,還滾回來幹什麼?」聲調微揚,有一點點銳利。
「我數三下,等我睜眼時看見你倆還在,別怪我不留情。」好像又恢復了平靜,可就是感覺聽起來有哪裏不對勁。
「一!」絡青衣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有緩緩睜開的跡象。
「二!」眸子半闔,還沒全睜開。
「三!」絡青衣轉頭,看見小沐羽撇着小嘴可憐兮兮的趴在地上,至於奕風,早就跑的沒影了。
「主人。」沐羽軟軟膩膩的喊了一聲,希望能勾起她的同情心。
「你想被收拾?」絡青衣抬手,想操控風將沐羽卷出去,反正有奕風隨時候着,她也不怕沐羽能出什麼事。
沐羽吸了吸鼻子,「糖葫蘆吃多了,滾不動了…」
絡青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沒事,我幫你。」話落,動用靈術,將窗外的微風凝聚成一股勁風,將沐羽送了出去。
當沐羽平穩的落在奕風懷中時他還處在驚訝之中,主人什麼時候對靈術的把握可以運用自如了?
絡青衣也好奇這次怎麼成功了,只是在她欣喜的那刻,窗外的風忽然一股腦的往屋裏湧進,各種噼里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桌椅側翻,水盆撒落,花盆碎裂,珠簾作響,窗戶咯吱……
只是這次好像多了什麼?撲通——
那是人從床上摔落的聲音?
「主人。」沐羽推開奕風,打開門跑了進去,奕風也連忙緊隨其後,並將門關好。
絡青衣揉着摔疼的腰從地上爬起來,不出意外又看到滿屋子的狼藉,在看向奕風疑惑加震驚的目光時,無奈的撇撇手,「今晚我去流軒宮睡一宿。」
「您會…會操控風?」奕風訝異的張大了嘴,要知道整個翾曜大陸都找不出一名能操控風的人,他本以為這種能力不存在,可想不到青總管身無玄術,卻能操控風,莫非,這是她不能修煉玄術的原因之一?
「把嘴合上,你就不怕灌你一嘴沙子?」絡青衣看了他一眼,心中泛起失望,還以為這次能成功呢,沒想到又是一場夢談。
奕風聽話的閉上嘴,腳步不停使喚的向前多走了幾步,「爺,知道嗎?」
「不知道吧。」絡青衣揉完腰又揉着胳膊,「我怕給他吹跑,還沒在他面前用過。」
「等爺回來您定要告訴他!」奕風滿臉急迫,令絡青衣不禁詫異,「為了防止他不被吹出去?」
「爺會操控水!」奕風一語落地,驚了絡青衣的眼,撼了沐羽的心。
這無疑像是一劑重磅炸彈,將她那點自豪炸成了粉末,還以為能在墨小賤眼前炫耀她的特殊,只是…風並非時時有,可水,吐沫也算吧?
沐羽驚駭的神色不過一瞬便恢復了正常,繼續甜甜的笑着,替絡青衣揉着腰。
「是不是還有人會操控火?」絡青衣咋舌,墨小賤隱藏的東西還真多啊!殊不知她才是秘密最多的那個。
奕風點頭,「普天之下,唯有操控風,操控水,操控火,這三種異能,曾記載於《異雜錄》之上,可自從千年前那場妖魔與人間一戰,《異雜錄》也隨之消失了,據說上面記載了九合八荒之中的八件古老神器,還有三種異能。」
「等等!」絡青衣突然打斷他,「你說千年前有一場人魔之戰?而且八件神器也是確實存在過?」
奕風一愣,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連忙低頭,讓人看不見是什麼神色,「都是傳聞,屬下也不能確定。」
絡青衣眸色一深,「他知道?」
奕風抿唇,不答話。
「我房間內曾有一本玄機門的書箋,是不是他拿走了?」
奕風從容點頭,「那本書箋對爺來說並沒用,只是當時看着有趣便帶走了,一直在流軒宮擱着,青總管想要拿回屬下領您去。」
「慢着!」絡青衣伸手,嘴角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爺教沒教過你有個詞叫禮尚往來?」
「所以?」
「那本書箋便當我贈予他的,他手裏的那本《異雜錄》拿出來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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