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青衣頗為不好意思的咳着,「要不叫兩個人來收拾一下吧。」
奕風環掃着滿屋的狼藉遍地,英俊的面容上微微抽搐着,「屬下在外面待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您這屋子…」
絡青衣摸着鼻子,「那個…剛才颳了一陣強風,估計是正巧從我這穿堂而過,順帶着給我留點紀念。」
奕風呃了一聲,他就是突然看見一股罡風吹了進來,才會擔心進來查探,可那股風來的蹊蹺,走的可疑。
絡青衣對沐羽傳着音,「沐沐,你先把他哄出去,我找人收拾收拾。」
沐沐眨巴眼睛極其可憐的看着她,撅着小嘴,道:「主人要記得給小沐沐做的新的小床啊!」那可是他最喜歡窩着的地方,不然以後就膩在主人懷裏。
「放心,我不會忘的。」絡青衣拍拍他的頭,沐羽興高采烈的牽上奕風的大手,「奕風哥哥,你領小沐沐買糖葫蘆去吧?」
絡青衣扶額,這臭小子不是她教出來的,明明告訴他是去哄的,結果…
奕風看向絡青衣,絡青衣迅速放下手,乾笑道:「小孩子糖吃太多對牙齒不好,你別太慣着他。現如今屋子裏這麼亂,你還是先帶他出去玩會,等我收拾乾淨了在領他回來。」
奕風點頭,領着沐羽走出幾步,又停下,有些不放心地道:「青總管,屬下現在派幾名爺的隱衛過來給您打掃屋子。」
絡青衣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見兩人離開,身子一軟,向後仰躺在床上,床幔上又有幾片樹葉抖落下來,在空中打着旋,最後落在地面上。
腦中盤旋着無數念頭,唯有這點個最為突出,操控風?空間項鍊?
前世從未碰觸過的東西,可這世卻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她身上!
她閉上眼,再次用精神力去感知到空間項鍊內那一顆小小的丹藥,嘴角微微勾起,墨彧軒到底知不知道這條項鍊的秘密呢?若說他知道為何輕易的還給了自己,可若說不知道,當初他又為何執意要這條項鍊呢?真是值得人去探究啊!
天牢
「死奴才,都給本皇子滾開!少用你們的手來碰本皇子,說你呢,低賤的模樣,看什麼看!」墨浩褚被人拖着進了牢房,嫌惡的躲避向他走來的獄卒,因他膝蓋被射穿,只能身體半跪,兩隻手在空中揮舞着。
獄卒冷笑,「還以為您是高高再上的八皇子呢?別做夢了!皇上下了令不允許任何人看你,這輩子你也只能待在這了,再嫌棄你也得住着!」
「若有日等我出去,定饒不了你們!」墨浩褚兇狠的瞪着他們,一幫卑賤的狗奴才,有什麼資格數落他,等鸞焰的人來救他出這該死的天牢,這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獄卒哈哈大笑起來,神色鄙夷,「果然是在做夢,出去?你啊,少費些力氣說不定還能活的久些。」
墨浩褚剛要出口謾罵,卻在此時傳來一道笑意輕挑的聲線,「再怎麼不濟也曾是爺的八哥,誰給你們的膽子,嗯?」
獄卒回身,面上一驚,「九皇子?您怎麼來了?皇上可是說不讓任何人前來探望的。」他要是知道九皇子會聽見,打死他也不敢說出口啊!
墨浩褚看着墨彧軒含笑走進,眼中的黯淡逐漸化為希冀,十分期盼九弟能救他出這牢籠。
「可爺就是來了!怎麼着?你想攆爺出去?」墨彧軒挑眉一笑,語氣輕挑,帶着幾分自在隨意。
「奴才哪敢啊,九皇子您這話就嚴重了,可這要是萬一讓皇上知道了,您說,奴才這不好做不是?」那獄卒臉色煞白,說話開始沒有底氣,要是九皇子不肯離開他也不能動手攆人啊,這九皇子什麼脾氣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他可不想落個死無葬身的下場!
「見爺不行禮,你說爺要怎麼罰你?依這宮中的規矩二十大板也將就了!」墨彧軒走到墨浩褚面前,微微彎下身看着他,俯瞰他張皇驚恐的神色。
「九皇子就饒過奴才一回吧!」獄卒嚇得直直跪在地上,他哪是不行禮啊,還不是因為見着墨彧軒被嚇的忘了行禮,二十大板,也夠他在喝上一壺了。
「怎麼饒你?」墨彧軒回頭睨着他,渾身散發狂傲的王者氣息,漫不經心的語氣透着無限殺機。
「奴才這就給您和八皇…墨浩褚守門去,要是有人來了,奴才知會您一聲。」獄卒絲毫不敢抬頭,渾身已被汗水浸濕,九皇子在前,他還要保着這條小命,話,絕對不能亂說!
墨彧軒勾唇,「你可以滾出去了。」
「是,是。」獄卒連滾帶爬的出了牢房,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天牢內。
「九弟。」墨浩褚眸光熠熠的看着他,「你是來救我的嗎?」
「救你?」墨彧軒紫眸內含着涼薄笑意,唇角微揚,「不殺你便已是最大的恩賜,還要爺救你?」
「你…」墨浩褚眼中的光彩倏地變了顏色,「難不成你是來殺我的?我可是你的兄弟!」
「不勞提醒,爺還沒忘爺有個賣國弒父的兄長。」墨彧軒將身子懶散的倚在門框,微笑着:「有些人不值得爺親自動手,殺你?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墨浩褚臉上血色頓失,睜大了瞳孔,「你…你是來…」
「來問問那日刺殺太子皇兄的兩名刺客是什麼身份,來問問他們現在藏身於何處。」他要在離開雪月前為小青衣拔除隱患,萬一那個小女人又受傷了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墨浩褚低下頭,蒼白的面上有着慌亂與失措,眼睛四處掃着,不敢正視他。
墨彧軒輕笑道:「殊不知你想掩飾的都寫在你的臉上,若是不說,怕你活不過明天。」
「你勿要嚇我!」墨浩褚沒底氣的喊了一聲,他們一定會救自己出去的,要是說了便是斷了後路,他才不會那麼傻,將事情托盤而出。
「也罷,你的生死與爺無關,要是他們來滅口可別怪爺沒提醒過你,愚蠢!」墨彧軒轉身就要走,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八哥的份上,如今定會把他的筋抽來給小青衣做條皮鞭,絕非刺穿他膝蓋骨這麼簡單!
「滅口?」墨浩褚看着墨彧軒走了出去,捂着膝蓋向前踉蹌了幾步,對着他的背影喊道:「你是說他們會來找我滅口?」
還不算太傻!
墨彧軒勾着嘴角,腳步停下,緩緩轉身,「若是說了,爺會讓你多活兩日。」
墨浩褚咽着口水,一手扶在他剛倚過的門框上,「那兩人是鸞焰人,人在我宮內。」
鸞焰?墨彧軒眸底划過一抹清光,回身邁着清淺的腳步離開。
墨浩褚看着他的身影遠去,身子隨着門框的圓柱緩緩下滑,直至坐在地上,眼中藏起一抹狠辣,他要的不是多活兩日,墨彧軒若能以一敵二殺了他們最好,等他到了鸞焰,便會將所有事情推到墨彧軒身上,看那時他還有多大的本事!可若是他殺不了那兩人,兩敗俱傷,他也是賺了!
暮色西沉,天邊斜陽如火,雪月京都內傳揚着沸沸揚揚的消息,前幾日剛出過的李尚書昨日被查出此乃鸞焰的奸細,是鸞焰埋在雪月的一根針,如今被關天牢,由太子殿下親自審問,夏侯公主仍以禮相待,只是不得出宮門半步,亦是變相的軟禁。
月隱殿
「公主,宮外的消息都傳遍了,說我們鸞焰在雪月派了奸細,如今那名奸細已經被關起來了。」宮女香雪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見夏侯月半靠在床頭,手中的端着藥碗,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公主,您怎麼能不急呢!要是雪月的皇帝拿您來要挾鸞焰,這一仗可就沒得打了。」香雪急的滿頭大汗,跺着腳在地上打轉。
「消息可確實了?」夏侯月喝盡湯藥,將碗放在一旁的圓木桌上,這才看向滿是焦急的香雪。
「奴婢想出去證實,可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下了,如今我們的人出不去這扇宮門。」
夏侯月蒼白的面色上有着一絲紅潤,淺淺的勾起嘴角,「想必是無疑了。你急也無用,不如與我聊聊你打聽到雪月的風俗人情,我也好記在心上。」
「都這時候了,您要想想應對之策啊,這要是成為雪月皇帝手中的棋子,您可就…」
夏侯月揉着眉心,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打斷她的話,「坐下吧,要麼就回去休息,我這現下也沒什麼好吩咐的。」
「公…」
「只有這兩個選擇。」夏侯月看着她,面上的笑意淺淡,早在進宮之時便已不能自主,她一直身處於危險之中不是嗎?只是為了心中的那個男人,她夏侯月不怕什麼。
墨盵嘢,因為是你,我夏侯月非死不回!
「是,奴婢這就坐。」香雪硬着頭皮坐下,吞吞吐吐道:「奴婢打聽到雪月的人大多愛吃甜食,糕點的種類繁多,每逢節日民間就會舉辦很是特別活動,不僅喜慶,還很深受眾人喜愛。」
「那你在宮中可打聽到了關於太子殿下往常的消息?」夏侯月點頭,要是知道墨盵嘢喜歡什麼,她都會去做。
「沒有。」香雪搖頭,「殿下的聖陽殿旁人不能靠近,就是問了侍衛也說不出什麼來,不過奴婢倒是問了這幾年殿下可曾出過皇宮。」
「他們怎麼答?」
「他們說殿下一直在宮內,除了京都,未曾出去過。」香雪低下頭,難不成殿下是偷着出去的,無人知曉?
夏侯月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輕喃了句:「他怎麼會沒出去過呢?」那她被他救下又算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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