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還以為絡青衣會在牡丹林給他一個痛快,誰想到他還來不及自盡,就被水無痕一從地上撿起來的一大朵牡丹花瓣塞進嘴裏,隨後面色灰敗的被他們帶了回去。@樂@文@小@說|
回到皇天學院的李銘雙手都被綁在學院廣場的台柱上,而他身側放着一鼎燃燒正旺的大火爐,火爐上擺着一個鐵網,鐵網上放着炮烙刑具,明擺着這是想將人活活燙死。
其實不然,因為李銘的另一邊還有一大桶冰水,冰水與火爐分別用玄氣隔開,所以火爐燃起的火焰絲毫不會影響冰塊消融。
周圍聚集了黑壓壓的一片學生,不少人咂舌,這是傳說中的冰火兩重天?
這要是換成他們,估計也就不用活了。
然而折磨李銘的那個人也不打算讓他死的這麼快,每當李銘昏死過去的時候,她還把中品丹藥當糖豆似的迫使李銘吞下,於是每每當李銘承受不住滾燙的炮烙以及隨之而來的冰水而暈過去的時候,又會因為丹藥的效用而重新醒來,反反覆覆來來回回受盡折磨,最終,他忍不住求饒。
「能不能給我個痛快?」
「不能。」絡青衣快速回答,根本就不在乎周圍有多少人在觀看,也沒聽從水無痕的溫聲相勸。
她還沒玩夠呢!怎麼可能這麼快收手?
站在人群之外的墨彧軒看見絡青衣戴了一條面紗,手段有一點點殘忍的折磨被綁在台柱上的男人,性感的薄唇勾了勾,偏頭道:「打聽出來了?」
奕風拱手站在他身後,「爺,九皇子妃和竹波峻等人去了牡丹林尋找被李銘抓走的曲遙千,因曲遙千被李銘打的太慘,所以九皇子妃這是在替她徒弟報仇。」
「哦?」墨彧軒懶懶的掃了一眼,嘴角微揚,「水無痕不是說她心軟嗎?依爺看,她的心一點也不軟。」
奕風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他看見絡青衣突然換了工具,一劍將李銘的腳筋挑了出來,那手腕靈活度,那毫不猶豫的氣勢,那一劍的狠辣,當真是……令人心悸!
「嘖…」墨彧軒笑意盈盈的輕嘆,方才他想什麼來着,哦對,手段改由一點點上升到一點了。
絡青衣早就用結界將周圍的聲音隔絕,也沒讓李銘的嚎叫聲傳出去,她聽着皺眉,手腕又一轉,熟練的將李銘的舌頭割了下來。
「哎喲!」奕風趕緊捂住眼睛,九皇子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血腥?這動作,一點也不生疏!
這回沒聲音了吧?她想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是不是?
絡青衣嘿嘿一笑,將劍扛在肩上,腳步輕抬,緩緩走近李銘,瞧見他眼底的慌亂與恐懼,她用劍尖拍了拍李銘的臉,頓時李銘臉上被劃出一條條劍痕,並向下滴着血。
「不容易啊。」絡青衣仰頭長嘆,「你終於知道害怕了。」
李銘都快哭了,任誰被當着眾多人的面折磨到半點尊嚴不剩都會怕啊,何況他不是求饒過了嗎?只是她沒答應。
「我想想,你還怎麼欺負我徒弟來着?」絡青衣摸着身子能動的東西,她拿出一把匕首,看了看,這個不行,不能染血,於是又放了回去,她又摸出一個瓷瓶,打開聞了聞,唔,這個不錯,爛手爛腳還爛舌頭,雖然他沒了舌頭,可是他還有手還有腳嘛。
墨彧軒看見她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又放了回去,紫眸內的笑意倏地一改,那把匕首…他拿出放在腰間的桃花刃,隔空對比了一下,總覺得這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絡青衣並沒看見墨彧軒的動作,或是說,除了在旁邊勸她的水無痕和百里夢櫻,以及被她折磨的李銘外,她誰也沒看見。
眼見李銘又要暈了,絡青衣趕緊讓百里夢櫻給他吞下丹藥,下面的人看了直心疼,中品丹藥中品丹藥啊!就這麼進了李銘的肚子裏,給一個即將被折磨死的人吃這麼貴重的丹藥那比暴殄天物還暴殄天物!
李銘再次轉醒,這回他發現自己的手腳開始腐爛,驚恐的他不斷掙扎,綁着他的鐵鏈發出沉重的聲音,絡青衣剛敲碎他一根肋骨,不悅的噘唇,「老實點!」
水無痕低聲一嘆,上前按住絡青衣的手,溫和道:「青兒,已經夠了。」
絡青衣側過頭,眸子晶亮的看着他,「他把我親親小徒弟打成那樣,怎麼就夠了?」
「給他個痛快吧。」青兒的手段遠是李銘不能比的,李銘打斷曲遙千兩根肋骨,她便敲碎他四根,並不是所有都翻成兩倍,而是青兒在敲碎他的肋骨後又碾成了粉末,讓他的胸腔看起來癟下去一塊。
這種懲罰,真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墨彧軒彈出一抹白色玄氣,玄氣射入結界內,彈開了水無痕按着絡青衣的那隻手,水無痕向後退了半步,眸光一挑,便看見**於人群之外的墨彧軒,他低頭笑了笑,另一隻手輕輕揉着被打紅的手背。
絡青衣沒注意到水無痕的情況,反而在思考着他的話,片刻,她停下手,決定給大發慈悲一回,「夢櫻,讓你和無妙抓的牡丹花妖呢?」
「在這裏。」百里夢櫻手掌一翻,手心裏放着兩隻蝴蝶大小被禁錮的牡丹花妖。
絡青衣指了指,百里夢櫻會意的解開牡丹花妖的禁制,牡丹花妖在逼迫下飛到李銘的身上,它們附在李銘身上,吸食着李銘體內僅剩的鬥力,不過片刻,李銘便在眾人逐漸變得恐懼的目光下成為一尊枯骨。
水無痕擋在絡青衣身前,並不想讓她看到這一幕。
但絡青衣還是在他身後悄悄探出頭,前世她在實驗室不知看過了多少人骨,想起還有當她面解刨的,那才叫一個可怕!
百里夢櫻不敢去看,她嚇得用手捂住雙眼,卻發現自己落入一個懷抱之中,她轉頭後看,欣喜的喊道:「聖初!」
凌聖初極淡的嗯了一聲,警告的看了絡青衣一眼,那意思是說她嚇到他的女人了。
絡青衣不以為然的朝他撇了撇嘴,凌聖初還不是看了半天戲才上來的?哼!他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她。
嘩啦——
鐵鏈從枯骨身上滑落,沒了鐵鏈的束縛,枯骨散架似的掉在地上,兩隻牡丹花妖迅速跳開一步,避免被枯骨砸到。
此時的結界已被凌聖初破開,廣場上眾人不同的聲音傳到絡青衣耳里,絡青衣掃着他們,雙臂環胸,微笑道:「李銘傷我龍騰學院子弟我已不再追究,我希望今天的事情能給大家提個醒!如果還有誰不怕死的敢動龍騰學院的人,或說敢動我身邊的人,我不介意他的下場會比如今的李銘更慘!」
眾人譁然,紛紛向後退開一步,看來是被絡青衣說的話和她的做法嚇得不輕。
晚風吹起絡青衣面上的一角輕紗,水無痕終於明白了她戴面紗的原因,脖頸處那抹紅艷依然顯眼,他想到那晚和墨彧軒說了一夜的話,面色漸漸黯淡了下去。
絡青衣走出人群,她看見人群外慵懶瀟灑的墨彧軒,眸光落在他紅腫的唇角,不禁動了動,轉身抬步向他走去,手還沒觸及他的唇角,就被墨彧軒飛快的側身躲過。
「你摸了別人還敢來碰爺?」墨彧軒一臉嫌棄,雖然不是嫌棄她,但他的動作令絡青衣拉下臉。
絡青衣盯着他半晌,突然扭過頭,哼了一聲便離開,這給他矯情的,不碰就不碰,她就不信了,他還能一輩子不讓她碰!
廣場上的人很快散開,兩棵枝葉茂密繁盛的大樹上分別站着闕天休和白梵,兩人從頭觀看到尾沒說一句話,但當廣場上的人都離開,闕天休才開口:「青丫頭越來越像如音了。」
「這不好嗎?」白梵眼中的神色有些深,視線落在那具枯骨上。
「好嗎?」闕天休徑自反問,隨後搖了搖頭,「老頭子,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啊!我只知道,清塵對眠月怨恨極深,我是斷不能再讓青丫頭變成如今的清塵,如音就留下這雙子女,你說我要是不好好替她照看着,將來有一日我見到她,怎麼對得起她叫我一聲大哥?」
白梵眼眸一動,將視線收回,「清塵?眠月清塵?找到了?」
闕天休悲涼的望着夜空,嘆道:「找到了,是他自己回來的,只是他回來的目的…唉,算了,多餘的不說了,老頭子,我就告訴你眠月清塵就是墨彧軒身邊的清流。」
「那個醉璃苑的掌事?」對於醉璃苑,白梵也並非全然不知。
「嗯。」闕天休的神色有些難看,遂不再多說,白梵也沒再多問,兩人身影一閃,同時離開。
夜色靜寂,那具無人問津的枯骨還在廣場上,兩隻牡丹花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一隻花妖搬起幾塊骨頭倉惶逃回牡丹林。
而無人知曉,在花妖搬離枯骨的時候,有一團黑霧從枯骨中升起,它快速隱沒於黑暗,飛到皇天學院外,漸漸變成了人形。
他就是那日替絡青衣修繕般若琉璃玉骨扇的胡師傅,此時,月光照在他那張粗獷的臉上,映着他綠色的眼中閃爍着詭異光芒。
魔神,能讓你恢復本性,是我窮途獸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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