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絡青衣幾人離開學院後便趕往皇宮,有關眠月畫意的消息也被闕天休派人火速傳回宮中,映妃聽後幾近崩潰,在絡青衣他們走進飛鶴殿時映妃也跟着披頭散髮趕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皇上。」映妃哭哭啼啼走進大殿,目光瞥着絡青衣,狠狠的剜着她。
眠月昊天對映妃並什麼好臉色,要說他們之間有聯繫,那就只有眠月畫意這個女兒,但如今眠月畫意已然魂斷,眠月昊天對映妃的厭惡很明顯的透過臉色表現出來。
眠月昊天甩袖避開映妃撲過來的身子,聲音一沉,「你來做什麼?」
「我…」映妃一臉心痛的看着他,「我來為畫意討個公道。」
「公道?」眠月昊天滿臉不悅的瞥了她一眼,聲音中染上輕微的薄怒,「胡鬧!畫意一事朕雖惋惜,但卻是她自己的選擇,何來公道?你是不是又聽誰說什麼了?」
「皇上。」映妃淒涼的伸開手,披在身後的長髮讓她看起來好像發瘋了一般,沉穩端莊的氣質在這一刻盡毀,而她並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招人討厭!「臣妾沒有胡言亂語,也不是道聽途說,臣妾敢斷定畫意的死與眠月青衣逃脫不了干係!」
說得咬牙切齒,就好像她真的看見了一樣。
絡青衣不以為然的笑笑,她將那張眠月畫意留下的錦帕掏了出來,以指拭去上面的灰塵,「這是畫意留下的東西,上面的字可以證明畫意是自殺,她的死與我沒有半點關係。」
「給我!」映妃下意識的就要上去搶過來,卻被絡青衣拿着在手裏轉了個彎,讓映妃撲了個空。
「畫意留給我的東西,我為什麼要給你?」絡青衣的目的就是氣氣映妃,顯然,她的目的達到了。
映妃喘了幾口氣,陰狠的看着她,「畫意是我的女兒,她留下的東西我有權過目,你給不給我?」
「就是不給,又如何?」絡青衣逼近映妃,完全沒將其他人的神色放在眼裏,一指勾起映妃的下巴,低低一笑。
「你…」映妃能感受到從絡青衣身上散發的殺意,她向後退了兩步,卻不料,勾着她下巴的手指陡然一變,絡青衣雙指捏着她的下巴令她不能再動,好以整暇的欣賞着映妃此時的慌亂。
「映妃娘娘,聽說婆娑宿的解藥在你身上,嗯?」特意加重的鼻音使得映妃打了個冷顫,不需要多說,她就已經聽明白絡青衣的言下之意。
「青丫頭!」一道急匆匆的聲音傳來,絡青衣立即抬頭,便看見闕天休大步走來,對她揮了揮手,那意思是想讓她放開映妃。
絡青衣冷笑一聲,彈了彈手指,緩緩鬆開映妃的下巴,轉身走向眠月昊天。
映妃眼底湧起怒氣,那丫頭是什麼眼神?竟然敢嫌棄她?!
「青衣,在學院這幾日過得如何?」眠月昊天滿目慈愛的看着絡青衣,而她對映妃那些不敬動作並沒有一句呵斥。
絡青衣輕笑道:「過得還不錯。」
「要有什麼需要就跟父主說,清澤那臭小子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說罷,眠月昊天看了看無妙,竟然沒再提及眠月畫意。
無妙抱着雙臂,嘟囔一句,「小爺本分着呢!」
「沒有,近來他很乖,也很聽話。」絡青衣眸底極快的閃過一抹促狹。
無妙剛開始還覺得這話很中聽,可當他反應過來後,才發現這話原來是另一個意思!
該死的!無妙面色一黑,磨了磨牙,敢情是這女人把他當孩子了!他堂堂天下第一神偷是那幫毛頭小子能比的?
眠月昊天點頭,目光一轉,對闕天休道:「你來是因為畫意?」
闕天休抿唇,「我來是因為沈家。」
映妃心裏一震,沈家?
眠月昊天瞥了她一眼,目光微沉,「說說吧,沈家出了什麼事竟能勞動院長親自前來。」
闕天休當着大家的面給眠月昊天行了一禮,沉穩的開口:「今天早上秋笑白帶着沈巋回了學院,並將沈家如何效命修羅道說得一清二楚,而且沈巋還在青丫頭回來的路上派人襲擊,在學院趁人不備時更是對青丫頭百般刁難,秋笑白身為魔界魔尊,他說的話理應不會有假,沈巋對他所做之事亦供認不諱,因為此事事關重大,所以我便親自進宮稟告,望皇上給予定奪。」
「現已有證據說明沈家墜入魔道,為修羅道辦事,殘害修煉者?」眠月昊天面帶沉色,冷眼看着映妃,眼中不帶有一絲情意。
「是。」闕天休點頭,等了這麼久終於讓他等來了證據,正因為有證據,他才底氣站在這裏。
「很好!」眠月昊天無聲冷笑,對於沈家他給了最重的判決!令映妃跌坐在地,一雙美眸空洞的望着冰冷殘酷的他,唇瓣蠕動了下,可她說不出來一句話。
今日,是畫意香消玉碎的日子,眠月昊天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處置沈家?還絲毫不顧及他們十多年的夫妻情!
「來人,將沈芙拉下去!」外面立刻有太監走進來將映妃拉出去,沈芙掙扎着就要起身,卻被一道黃色的玄氣打中膝蓋,噗通——她向絡青衣的方位跪了下去。
沈芙抬頭,入目便是絡青衣那副淺笑盈盈的模樣,手指摳着手心,沈芙那張美貌的容顏顯然已扭曲。
「帶走!」眠月昊天似乎並不想再多看她一眼,一抬手,那兩名太監立即將她拽了出去。
絡青衣漸漸低下頭,手指輕彈的衣袖,想起方才沈芙那副藥吃了她的模樣,不禁笑出聲,她搖了搖頭,臉上有着一抹深沉。
對於沈家人的處置,眠月昊天獨獨落下了一人,那人是畫意,眠月畫意。
想必是眠月昊天念及情分,所以想給畫意留些顏面吧。也罷!她不做趕盡殺絕之人。
因沈巋一人而覆滅整個沈家,沈家也再無翻身之日,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
她不能貪心,貪心不足蛇吞象,這個道理她懂,眠月昊天,闕天休他們也懂。
「父主,我和姐還沒吃早飯就回來了,現在餓得慌。」無妙摸了摸肚子,討好似的對眠月昊天笑,想來是他很滿意眠月昊天對於沈家處置的結果。
「叫人快端早膳來。」眠月昊天對着外面垂首的太監揮手,那太監忙不迭的跑去膳房端來溫熱的早飯。
絡青衣,水無痕,百里夢櫻與無妙圍着桌子坐下,拿起筷子,等着飯菜上桌。
「青衣,父主聽說你去斗泠大陸參與比試?」眠月昊天說話的時候瞥着闕天休,他見闕天休撇了撇嘴,眼睛驀地睜大,指着他驚訝道:「老不休,你的鬍子呢!」
提起這茬他就滿肚子火氣。
闕天休從椅中站起身,拍了拍桌子,怒道:「敢不敢不提這事?」
「怎麼?」瞧闕天休這份惱怒,眠月昊天倒是來了興趣,「和朕說說,誰有這麼大膽子拔了你的鬍子?」
闕天休瞪着他,「不想你龍威盡失就給我閉上嘴!」
眠月昊天眸光一動,視線下移,落在正襟危坐的絡青衣身上,隨後又移開,大聲笑道:「瞧瞧,你這是生的什麼氣?不說就不說,朕還懶得聽。」
闕天休哼哼了兩聲,又坐了回去,掌心依舊放在桌面上,片刻,沉聲道:「畫意……你就沒有半點傷心?」
眠月昊天抿了抿唇,眸色暗了暗,低下頭擺弄着碗筷,須臾,抬起頭看向絡青衣,「丫頭,能不能把畫意留給你的東西給父主看看?」
絡青衣靜靜的看着他,沒有說話reads;。
「丫頭。」闕天休也開口了,早知道他就不顧及那麼多先衝進去,畫意留下的東西他也想看,說不準畫意提了那件事情。
絡青衣挑眉,「你們倆都想看?」
「嗯,想看。」幾乎是異口同聲,這令絡青衣心裏開始起疑。
「為什麼想看?」映妃想看她知道原因,但是這兩個人就像是想要印證什麼了。
眠月昊天與闕天休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眼底皆划過一抹沉重,也「志同道合」的一致保持沉默。
絡青衣抱着雙臂向後倚在椅背上,嘴角一點點勾起,果然,這件事除了畫意,沒人會告訴她。
「姐。」無妙那眼神明顯是在說他也想看。
「吃飯。」絡青衣見早膳已經端上桌,她不再多說,面色如常的端着銀耳百合羹輕嘗慢品。
眠月昊天與闕天休見狀,也不好在開口,便安靜的吃起早飯來。
從來沒有一頓飯能吃得這麼安靜。
無妙沒咋呼開口,邊吃邊時不時偷看絡青衣一眼,而水無痕則是快速吃完,然後拿過一條絲帕輕拭着嘴角。
百里夢櫻吃得最慢,她側頭見水無痕已經吃完,撇了撇嘴角,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絡青衣輕擦嘴角,掃了眼面色各異的幾個人,抬手將那條錦帕放在桌上,隨後看着幾個人的反應。
饒是絡青衣也沒想到,竟然是無妙出手最快!
「臭小子!」兩人憤憤的罵了一聲,「就不知道尊師敬父!」
無妙笑嘻嘻的將錦帕抓在手裏,掃到錦帕上的血跡,面上的笑意退去,嘴角抿起,緩緩將錦帕攤開。
一看見錦帕上面的字,無妙面色愀變,這紅紅的東西是…鮮血?
畫意為何要以血留下這條錦帕?
絡青衣將他的神色盡掃眼底,唇角揚了揚,笑而不語reads;。
無妙快速瀏覽着錦帕上面的內容,目光落在最後一行上,英俊的容貌充滿了暗沉。
「看完了還我。」絡青衣笑吟吟的對無妙伸手,「這東西我只給一個人看。」
無妙將錦帕遞給她,絡青衣捏在手心裏,另一隻手攪動着還剩下一半的銀耳百合羹,慢條斯理的開口:「看完了有什麼感想?說出來聽聽。」
「沒…沒什麼感想。」
絡青衣笑着揚眉,「無妙,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騙我,你以為…你還騙得過我?」
無妙面上的笑意一僵,這個女人,她都發現了嗎?
「從你我第一次見面,你對我就沒有真話。」絡青衣笑意輕漫,聲音雖輕,可話中的意味卻不輕。
水無痕面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他隨意的向後靠着,到現在起還未說過一句話。
百里夢櫻放下手中的勺子,這些事她都不清楚,也不明白,從一開始她就只打算做個安靜的美少女。
「姐。」沒有底氣的回答,無妙已經垂下了頭。
「嗯,就這聲姐叫的還真些!」絡青衣對他笑了笑,徑自從容的端起一杯茶放在唇邊輕呷。
無妙偷偷看了眼絡青衣,卻發現這樣的她氣勢更駭人,不得已,他忽視了眠月昊天的眼神選擇招供,「雪月皇宮走水那日的確是我故意找到你的,其實我一早就打聽到你在雪月皇宮當太監,我也在很早前就傳信給父主說尋到了你的下落,只是我不想你起疑,才裝作另一副樣子接近你。」
話音稍落,無妙抬眼,奇怪,這女人怎麼還能這麼平靜?
「姐?」無妙試探地喊了一聲,別這麼安靜啊,他害怕。
「繼續說。」絡青衣甩給他一個眼神,嚇得無妙掉了筷子,連忙道:「之後是我故意纏着你,便發現了你煉丹師的身份,但當時你什麼都不明白,我也就…沒多說。」
「然後呢?」
「然後在炎獄我與你相認,再然後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沒了?」絡青衣輕微哼了聲,他好像省略了不少內容……
無妙撓了撓頭,就不能放過他嗎?有些話非得說出來?
「算了。」絡青衣抬手,阻止了無妙即將出口的話,「現在就算是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你總歸是我弟弟,我又不能對你如何,鑽這個牛角尖也沒用。」
無妙長舒一口氣,可算是放心了,父主那眼刀嗖嗖的就差將他凌遲了。
絡青衣看向百里夢櫻,從椅中站起身,拉開椅子就想往外走,她還惦記着院子裏的那些花,好不容易有一天假,她好想躺在石頭上愜意的吹涼風。
百里夢櫻會意,馬上站起身,跟在她身後,同樣想着院中的美景。
「丫頭。」闕天休怎麼能放她離開?
絡青衣腳步沒停,低頭往前走,身前卻落下一片黑影,她皺了皺眉,抬起頭便看見水無痕那張清俊的容貌,「該不會是那條錦帕你也想看?」
水無痕搖頭,眠月畫意與他無關,他也不會對旁的事情感興趣,只是他發覺青兒體內的魔氣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
「那是怎麼了?」絡青衣猜不出水無痕的心思,這人,從早上到現在就沒說話,終於要開始蹦金子了?
如霧的眸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想說的話也幾度壓了下去,最後他低下頭,在絡青衣耳旁道:「注意你的傷口,記得換藥。」
「不會忘了。」絡青衣點頭,肩膀那裏疼半天了,要不是怕被闕天休和眠月昊天發現,她早就跑回去換藥了。
「那就好reads;。」水無痕點頭,便沒再說什麼,在他看來,什麼也比不得絡青衣重要。
「丫頭。」闕天休又叫住她,看樣子他們是不想讓她走了。
絡青衣撇嘴,笑着轉頭,頗有耐心的開口:「還有什麼事?」
闕天休指了指那條錦帕,尷尬道:「我就問一句話。」
「問。」
「畫意在上面有沒有提到…提到…清…」闕天休還沒說完的話立即被跑進來的太監打斷,闕天休冷颼颼的掃了那太監一眼,太監臉色蒼白的跪下,「皇上,宮外集結了不少人,說是要青衣公主為畫意公主的死做個解釋。」
「那些人什麼來路?」眠月昊天皺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宮外示威。
「是穆家。」太監一語道破眾人心中疑惑。
怪不得,這是把矛頭指向絡青衣了,穆濂對畫意有情,如今很多人都懷疑畫意的死是青衣所為,穆濂身為穆家少主,想必是不會放過這個檔口。
「青衣。」眠月昊天看向面色平靜的絡青衣,眼底划過一抹驚訝,驚訝於此時的她能不慌不亂。
絡青衣勾唇笑笑,對那太監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就跟他們說我待會就出去。」
「是。」太監不敢不聽絡青衣的話,皇上有多喜歡這位公主他們都看在眼裏,更何況剛才是有一股風托着他站起身,誰敢與這位玄技不低的公主相抗衡?
「青衣,這事你可以迴避,父主知道畫意的事情與你無關,有什麼事由父主出面便可,穆家還不敢在朕眼皮子底下造次!」
絡青衣緩慢的抬眼,拒絕了眠月昊天的提議,她嘴角輕勾,低低一笑,緩慢道:「穆家明顯就是沖我來的,他們想為沈家討個公道,想為畫意討個公道,可…他們不知道,我絡青衣既然有本事傾覆沈家,就有本事傾覆穆家!」
所以,穆家,來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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