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敗了,數年的苦功毀於一旦,便是再驕傲的人,遭逢此情此景,心灰意冷之下,能夠想到的一件事,那就是回家!」
「他知道,家裏有個人會理解他,有一顆心會明白他的所作所為!當他懷着滿心的希望歸來的時候……不是愛人的擁抱,不是女兒親昵的喊叫,不是那期待中溫柔的微笑,不是那溫暖的家!」
「山谷里的女兒,眼睛裏寫滿了令他不寒而憟的刻骨仇恨;而那半抔冰冷的黃土,居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結髮紅顏。他瘋了,因為那一捧黃土,葬掉了他一生美好的回憶!」
「他人格分裂了,補天閣和花間派的心法分裂了他的心神,善時,他是文采**,悲天憫人的名士;惡時,他就變成了滅絕人性,談笑殺人的魔頭!」
「本來,他可以重新化為那真真正正的邪道之王,但是,因為你,你是他心底最柔軟的一方面……他依然不能化為邪道之王,就是因為你,你是他最大的破綻……」
呂隱嘆了一口氣,「你若認為我騙你,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娘到死都沒有怪過石之軒?」
石青璇眼中噙淚,當呂隱最後一句話說完,她的淚便如珍珠一般滾落,然後……她伸手掩住櫻唇,發出一聲壓抑至極的抽噎聲,飛一般地掠了出去。
空中,灑下一串晶瑩的淚水。
「青璇!」徐子陵驚叫一聲,展開身法追了上去!
石之軒全身抖顫,本是不可一世的魔道霸主卻似無法依賴一己的力量立穩,前後搖晃,雙目射出悔疚、希望、痴情交集的神色,他顫聲問道,「秀心,真的沒有責怪過我?」
呂隱輕輕的點了點頭。
石之軒倒退了一步,眼中終於流下了淚水,他的身影漸漸模糊,最後好像融入空氣中一般,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石師!」侯希白的雙眸也有些感動,喊道。
呂隱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今日事了,小白看來,你今天是不能睡覺了,那麼,我想從明天開始,我們就暫時不見面了吧。那麼,再見了!」
侯希白略微有些愕然,呂隱微微一笑,「想不到今天居然遇到了石之軒,原本還想等待未來呢。既然石之軒的事情暫時搞定了,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那告辭了!告訴徐子陵,讓他將斗轉星移傳給你!」
「至於不死印法,你要嗎?」呂隱拿出不死印法,問道。
侯希白搖了搖頭,「我想我不需要了!子陵去找青璇了,那我去找石師了!」
「好,你是他的善念代表,剛才我的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你可以去陪陪他,不怕他會出手殺你!有空就和徐子陵多來勸勸石青璇!好了,我走了!」呂隱收起了不死印法,對着向雨田點了點頭,「向雨田,你呢?是否要跟我走一趟呢?」
侯希白本來展開身法要離開,卻突然晃動了一下,被向雨田三個字嚇到了!
向雨田?
邪帝向雨田?他不是死了麼?怎麼還在這裏?
他甚至有一種想要留下來一探究竟的想法,不過還是有些掛心石之軒,畢竟他是真的將石之軒當成父親一般敬重,而且,看剛才的樣子,石之軒也是應該認識向雨田的,大不了詢問石師好了。小白心裏自我安慰道。
侯希白急忙施展身法,飄了出去,若不是踩到了一顆石頭一個趔趄,倒也勉強能稱的上是身形瀟灑。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啊,能夠看到過去與未來!石之軒最後的下場呢?」向雨田和呂隱兩人並肩走在回城市的路上,向雨田淡淡的開口。
「他大徹大悟,出家為僧了!」呂隱苦笑了一聲。
「這個未來不錯呢!」向雨田瀟灑的笑了笑。
「對了,別和我說以前,對於你是以前,對於我則是未來……醫者不能自醫,我看得到別人的未來,卻看不到自己的未來!」呂隱搖了搖頭,「說吧,你怎麼還留在這裏,不破碎虛空呢?還沒有玩夠嗎?」
「已經活了這兩百多年了,也差不多玩夠了。前幾天本來打算破碎虛空呢,不想見到了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說要奪取聖舍利。」向雨田瀟灑的笑了笑,「我想到我也有十幾年沒出來走動了,於是就出來動彈動彈。」
「原本打算出來走動走動,然後破碎虛空。不想跟着那幾個不成器的徒弟,卻看到了那個叫徐子陵的傢伙,很不錯啊,將來也應該能夠破碎!」
「又聽到那幾個弟子說要搶奪不死印法,這讓我想到多年前與石之軒見過,他的不死印法也很不錯。聽說他們要搶奪不死印法,所以,打算過來看看,若是石之軒的後人有難的話,順手幫一幫,卻不想碰到了你。」
向雨田瀟灑的笑道,「老朋友都破碎的破碎,逝世的逝世,真的沒想到會遇見你!雖然你說你還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你就行了!」
「你別說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好不好!」呂隱有些無奈,「聽你的口氣,未來,我和你的關係不差啊!」
向雨田微微一笑,「還有燕飛!我們的關係都不錯。」
「說了也白說,我又不知道,等以後見到你再說吧!」呂隱聳了聳肩。
向雨田瀟灑的一笑,說道,「隨便吧,今日在下界碰到了老朋友,可敢一醉?」
「我還有事。不太想醉。」呂隱搖了搖頭,鬼知道未來他是如何和向雨田拉上關係的啊,若是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自己今晚就得歸天……
「那好吧!」向雨田瀟灑的一笑,抬頭看了看天空,說道,「當年你走的比較急,沒有看到燕飛破碎虛空……要不要參觀一下我破碎虛空呢?」
「好啊!」呂隱有些驚喜。
「答應我一件事,有空幫我把那幾個品性薄情自私的徒弟幹掉吧!」向雨田淡淡的開口。
呂隱頓了頓,早不說啊,還擔心尤鳥倦被咱幹掉了你要對付我呢!
「放心吧,尤鳥倦已經被我幹掉了!其餘人也很快就會幹掉!」呂隱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向雨田淡然一笑,「這麼快就幹掉了一個?他沒說是我弟子麼?對了,我忘記了,你能預測未來。好了,再往前就是城市了,停步吧。」
「我也該走了!」向雨田抬頭看了看天空。
「敬你一杯!」呂隱從輪迴手錶翻出了一壺酒,當時在悅來客棧裝進去的。
呂隱一仰頭,灌下了一口,遞給了向雨田。
向雨田伸手接過,仰頭直灌,飄逸無比,隨手將酒壺扔到了遠處,瀟灑的吟道,「好酒!月明星稀夜遮天,星河欲舞浩宇間。揮手金樽對明月,潛龍乘風破九天!」
「好詩!」呂隱讚嘆了一聲,向雨田果然不愧為一代邪帝!
文采**,不外如是!
「告辭了,燕飛恐怕等得不耐煩了吧!哈哈哈!」
向雨田瀟灑的笑着,他的身體飄浮了起來。
像風一樣飄了起來。
無需任何借力的支點,就那麼緩緩地,在天地靈氣的托襯下,飄到了空中。
呂隱突然感覺到,向雨田的身子似乎變了,準確來說,似乎那一片空間變了,根本沒有修真中的那樣什麼打碎空間之類的,然後飛升。
一切都很平淡,在呂隱的眼中,向雨田以及他身周的二十丈方圓,仿佛有些扭曲了,變得虛幻無比,就仿佛,空間發生了改變,生生的與現在的世界發生了交折,然後,向雨田的身子就仿佛穿越了時空一般,那一片空間雖然不大,但是卻給人一種浩瀚無比的感覺。
突然間,天地剎白一片。
呂隱猝不及防下,都受不了刺眼的強光,一時睜目如盲。
強光倏斂,可是暴烈的光芒閃爍那一下,仍使人什麼都看不清楚。
眼前景象逐漸清晰。
向雨田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邊的天地充盈着金黃的色光。
然後,金光慢慢的消散了。
(那首詩是隨筆寫出來的,寫的不好也不要噴我啊,文采就這樣了……呵呵……順便求一下收藏和推薦!先謝恩了!)
(經別人指點,詩已經更改,謝謝暗風魔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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