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不說什麼,猛然一把拉下臉上面罩,露出那張和蕭峰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只是容顏有些蒼老,淡淡的開口,「你與我兒有交情?哼,我兒如今已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契丹胡虜,你居然還與他有交情?」
「契丹人又如何?不一樣是一個頭顱,兩條手臂,兩條腿嗎?難道還長着兩個頭不成?蕭峰大哥就是蕭峰大哥,管他是契丹人還是漢人,都是原本的他!」呂隱笑了笑,對着蕭遠山拱了拱手,「晚輩見過蕭老前輩!」
「不必客氣!」聽聞呂隱的話,蕭遠山的臉色有些緩和,說道,「你武功不在蕭某之下,不必行禮!」
呂隱揉了揉鼻子,說道,「蕭老前輩,那單家莊之人,可是你殺的?」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蕭遠山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呂隱微微一頓,苦笑道,「裏面可有孩童啊,老前輩如何下得去手?」
「莫非你今日要斬妖除魔不成?」蕭遠山冷冰冰的說道。
呂隱搖了搖頭,突然開口,「據我知道的蕭遠山來看,蕭遠山乃是大英雄,大俠士,我不相信單家莊眾人是你所殺!」
蕭遠山一怔,愕然的看向了呂隱,「你相信不是我殺的?其實,是不是我殺的,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想必是蕭老前輩前來此地查看的吧!」呂隱嘆了一口氣。
蕭遠山冷哼一聲,「是與不是,老夫懶得解釋,告辭了!」
「前輩且慢!」呂隱急忙開口,「還請前輩饒恕玄慈大師一命!」
蕭遠山的腳步一頓,冷笑了一聲,「你小子知道的還真不少。給我個理由。」
「因為,害你妻子的,不是他,而是別人。還有五個月,我會上少室山,屆時,蕭大哥也會前往,那時候,我會當着天下所有人的面,說出所有的前因後果!」呂隱皺了皺眉,「蕭老前輩,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助!」
「事情的真相?莫非老夫這三十年來查到的事情都是假的不成?」蕭遠山冷哼了一聲,「也罷,我便留那禿驢五個月性命好了!有何事,你說來瞧瞧!」
「屆時,我要殺一個人。請蕭老前輩相助!」呂隱躬了躬身。
「憑你的武功還殺不了那人?」蕭遠山有些詫異的問道,「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晚輩不知,但是,若是所料不錯的話,此人或許應該是我的師叔……」呂隱皺了皺眉,「一些事情,我還沒有查證,需得我查清之後,才能明白!」
「屆時再說!」蕭遠山擺了擺手。
呂隱急忙再度開口,「老前輩,如果所料不錯的話,二十多年前,你便查清楚了帶頭大哥是誰了吧,為何這二十多年來,不曾殺了他?」
蕭遠山一怔,哼了一聲,直接飄揚而去!
呂隱皺起了眉頭,他現在只覺得,劇情越來越複雜了,不,或許應該說,他越來越接近天龍之中隱藏着的真正真相了!
在現實世界的時候,不論是看電視,還是看,關於蕭遠山殺了譚公譚婆,以及喬三槐夫婦等人這件事,呂隱都感覺不太對勁,總覺得有隱情在裏面!
原著劇情來看,單單是從康敏那裏來看,蕭遠山殺了白世鏡,對於康敏,連看都沒看就直接走了,渾然不在意蕭峰迴來詢問康敏帶頭大哥是誰……
也許有人會說,蕭遠山不屑對女流下手,但若是如此,為何要滅殺單家莊三十餘口,連孩童都沒放過……
試問,蕭遠山連害他兒子的康敏都能放過,為何不能放過單家莊的那些無辜的女人和孩童呢?
何況,若蕭遠山真要報仇,只怕這三十年來,早就報仇了吧……便是說為了偷學少林武學,那也可以殺人之後再偷學啊!
是以,蕭遠山殺人系列案件,有着極大的隱情……
如今,他只是隨口詢問了蕭遠山一句話,雖然還沒有確定,但是蕭遠山的那一句,「你相信不是我殺的?」讓呂隱徹底確定了,天龍之中,依然有一個隱藏在幕後的黑手!
呂隱心中只感覺,似乎,這天下有一張大網,將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
沉吟了一會兒,呂隱嘆了一口氣,便轉過身子,向着來路歸去。
梅蘭竹菊四女正在焦急的等待,看到呂隱回來,頓時驚喜出聲,「少主!」
梅蘭竹菊本來也是不擔心呂隱的,在她們看來,呂隱的武功應該在天下排在前幾,但是,呂隱追逐蕭遠山的時候,梅蘭竹菊卻也看得出來,蕭遠山內息充盈,輕功卓著,呂隱一時追不上,蕭遠山的武功分明不在呂隱之下。
是以,梅蘭竹菊四女非常擔心,但是卻也知道,以四女的輕功根本追不上呂隱和蕭遠山,若是追了出去,只怕不多時便要追丟,若是呂隱歸來,找不到幾人可就麻煩了,而且,呂隱還說了讓她們在原地等待,是以,四女只能焦急的等待。
如今,看到呂隱歸來,四女頓時鬆了一口氣。
「少主,那人是誰?」梅劍問道,竹劍接着開口,「少主可曾與其戰過?」
蘭劍繼續說道,「少主,你無事吧!」
菊劍也開口,「少主,可曾受傷?」
四女一模一樣,聲音也是一模一樣,幾乎同時開口,直接讓呂隱有些暈乎乎的,有些無語,根本就聽不出到底哪句話是誰說的。
呂隱急忙擺了擺手,笑道,「無妨,我追上去,也不過是與前輩切磋一場罷了,那人我雖然不識,但卻與他兒子交情不錯,只是見獵心喜,向那位前輩討教幾招而已!」
梅蘭竹菊四女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呂隱笑道,「走吧,找間客棧,休息一番吧!」
四女點了點頭,便向着城中走去,找了一間客棧,直接進入了其中,點了些酒菜,吃完之後,各自回去房間休息……
呂隱並不知道,就在他剛剛離開不過兩分鐘之後,兩匹馬沖了過來,一匹馬上端坐一人,乃是一昂藏青年,眉宇間儘是一片傲然之氣,另外一匹馬上則是端坐一個少女,清雅秀麗。
兩人下馬,看着火海,臉上似乎有一絲陰鬱之氣,男子嘆道,「又來晚了一步,可恨!」
「這大惡人當真辣手,將單正父子害死,也就罷了,何以要殺他全家?更何必連屋子也燒去了?」女子臉上露出一股憤怒之色。
男子嘆了一口氣,「這就叫斬草除根,若是我,也少不了如此做!」
「只是,我卻也有些不解,這大惡人聰明機謀,處處在我之上,說到武功,似也不弱於我。他要取我性命,只怕也不如何為難。他又何必這般怕我得知我仇人是誰?」男子眉頭緊蹙,搖頭無語,嘆息一聲,「走吧,我們去客棧休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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