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柏崎星奈像是再起不能一般了的滿臉殘念的趴在課桌上,博麗優似乎也對這幅充滿了悲傷的場景有些看不過去了似得看了看周圍,想要找到某個能夠在真正意味上安撫柏崎星奈的人——也即是說,所謂的治癒系少女。
環顧四周
沒有發言而是環抱雙手靜靜的觀看着場內狀況的戰場原黑儀。
拿着一看封面就知道是熱血戰鬥系的漫畫,由於漫畫的內容而時不時露出想要找茬的不良般恐怖笑容的藤原妹紅。
已經陷入了老師狀態滿臉嚴肅和古板的上白澤慧音。
「……一個能打……啊不,是一個能當奶媽的聖母都沒有啊!」
忍不住的吐槽出聲來,聽聞到這句話的柏崎星奈維持着燃燒成灰燼的悲慘姿態將視線轉移到博麗優的身上,似乎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雙眼都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呼……啊,是你的話就能夠理解的吧!人家所描繪的世界,我有聽戰場原說過你對同人小說這方面也有着很深的研究,所以如果是笨蛋博麗你的話應該就能明白吧?這是愚蠢的人類所根本無法理解的偉大故事!」
「啊,我明白的,放心吧,即使只是看了一遍,我也對你的小說有了大致的了解了。」
博麗優露出一個令人感到安心的表情,微笑着點了點頭,已經可以說是陷入黑暗深淵的星奈差點就感動的要當場淚奔了。
走上前去,在星奈的眼中博麗優就像是從一片光芒中走出的神明,充滿慈愛的手輕撫着自己的頭頂,用着從未有過的溫和嗓音輕輕的說道。
「很好的摻(抄)雜(襲)了很多有名同人小說的劇情,以閱歷這方面來說,柏崎同學可真是意外的廣泛呢。」
「噗哇!!!唔噗噗!!!!!」
柏崎星奈像是心懷壯志燃燒的大喊着:「不過就是快破石頭,看我把它推回去!」結果卻等到戰前才發現自己開的居然是小熊莫尼機械人一樣整個人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推着一樣朝後摔去,在撞翻了一大片課桌以後保持着躺倒在地的姿勢用虛無的雙眼仰望着天空,感受着有些喧囂的風兒,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樣子。
「真軟弱啊你這傢伙,給我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內容什麼的根本無所謂啦,雖然我不太懂這方面的事情,不過只要插畫漂亮的話書的銷量就會蹭蹭的上升吧。」
似乎是看完了漫畫,妹紅滿足的將書合上,看到星奈這幅樣子,不明白什麼情況的妹紅用很符合自己性格的方式安慰着星奈,但卻在無意間給出了最致命的一擊。
星奈顫顫巍巍的,看上去像剛出生的小鹿一樣四肢都在微微顫抖晃晃悠悠地嘗試站立起來。
深呼一口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大概是想要讓自己思緒混沌了的大腦變得清醒一些吧,星奈後用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下次,還願意再看麼?」
這座由於已經放學而顯得異常空曠的教室因為柏崎星奈的這句話而寂靜了下來,博麗優和慧音等人都因為驚異而暫時的沉默了起來。不過很快,星奈就像是為了讓他們明白自己剛剛並不是幻聽一樣,認真的再次重複了一遍。
「人家寫的小說。下次,還願意再看麼?」
並非自暴自棄,也並不是開玩笑般的輕浮視線,柏崎星奈的雙眼中蘊含着的是無比灼熱的,充滿了力量的東西。
「你……」
博麗優首次對着人類斟酌起了言辭,有些遲疑的問道。
「你剛才都已經被說到那種程度了,還要繼續麼……」
「啊啊,剛剛還真是過分呢,連人家的爹地都沒有那樣子說過人家,不如說從出生起人家就沒有被那樣子苛責過啊,都已經在思考怎樣的死法比較輕鬆了來着,不過最後還是覺得比起自殺還是把除人家以外的生物全部幹掉會輕鬆許多吧。」
「哪裏輕鬆了!你這從抖m轉變為抖s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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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完全是憑藉着興趣寫下的東西會有人願意看,不單單是如此,還能給人家感想,只是這麼想着,這麼期盼着……就能感覺到從心底中充滿了愉快的心情和繼續創作的衝動,這種奇妙的感覺,明明在今天之前還從沒有過的。」
柏崎星奈的臉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想要寫下什麼,想要表達些什麼,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而寫,也為了能讓人讀而寫。並且以打動人心為樂。所以會不斷寫下去。即使不被他人認同也會這麼寫下去的愉快笑容。
不摻一絲雜質的,無比純粹的笑容。
於是博麗輕輕點了點頭,簡單無比的回答道。
「可以喲。」
沒道理不讀吧,這是柏崎星奈對於自己心中的那個世界不完美之處所盡全力去彌補的小小努力。即使被當做不正常,被翻白眼被當成笑話,也毫不畏縮不放棄,拼命的掙扎着試圖將她的妄想變成實物。
喜歡着什麼人,想要讓什麼人得到幸福,哪怕是只在自己書中的世界也好……只是因為有着這樣簡單的願望而已。
看了看慧音,在得到了和博麗優相同的答覆後星奈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安心了下來。
「在寫完下一個世界後人家會再拿過來的。」
簡短的這麼說完後星奈拿起了自己的書包和一直冷眼旁觀着的戰場原一起離開了這個教室。
又過了一段時間,等到確認星奈和戰場原走遠後妹紅才皺着眉頭開口問道「喂,沒問題麼,雖然我不怎麼接觸那方面的東西啦,那傢伙寫的是真的很差吧……雖然我不覺得你這傢伙需要提醒,不過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姑且還是勸告你一句吧,有時候用殘酷的話語警醒他人正走在錯誤的道路上,也是一種仁慈哦。」
「是麼,這麼說倒也沒錯,但是說到底,這個世界關乎於對錯的定義本來就非常模糊吧。」
博麗優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眼眉,嘴角勾勒起一絲愉悅的弧度。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樣子不錯,如果只是被人否定就要改變的話,那種東西既不是夢想也不是自我,只不過是垃圾罷了。不管是再怎麼扭曲幼稚和失敗,但是只要能夠一直堅持下去,那也是某種正義。」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滿口歪理邪說呢,那個小姑娘遇見你該說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怎麼都好啦,那種事情不過是必然的既定事實罷了不需要在意。」
博麗優臉上帶着悠揚的笑意,將腿放在課桌上雙手抱在腦後翹起椅子慢悠悠的搖晃着,空曠的教室內迴蕩着少年清醇的嗓音。
「會和怪異相互吸引的,說到底也只有怪異而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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