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音量,陸銳問道:「雲師妹,這裏集天地靈秀於一沒有發現什麼好寶貝?」
他的大師兄趙望,平時八面玲瓏,卻意想不到的,在雲想衣面前很少多話,有時還顯得很木訥,也不知道是天性,還是只是不想失了分寸。就象此時,陸銳若不找個話題,趙望便很有可能一直沉默下去。
「我們來了自然山莊之後,先是佈置城堡,然後靜心修行,並沒有外出尋找靈草靈木。師傅教了我們兩個次天符,對我們妖修極有用,冬天師兄和小角師弟也開始練習天字符了。這段時間,泡茶吃飯,都是師傅一手在忙呢。」雲想衣盈盈一笑,柔柔婉婉地道。
「對妖修很重要?我明白了,是控和長?」趙望想了一下,說道,幾個次天符,沙凌都給他們作過演示。只是他資質有限,只能集中精力學習「護」和「擊」。其實不止是他,包括陸銳和李織錦,重點學的都是「護」和「擊」,倒是伍谷對「擊」不感興趣,練習的是「幻」字。對他們這一代弟子而言,能夠慢慢地領悟好兩個次天符字,便已在天道境界上有不錯的突破了。
和他們不同,植物妖修出生的雲師妹天賦悟性極佳,入門時間尚短,便能使用好「護」字符了,且那身飛雪無痕步更是曼妙無比。
想來雲師妹將來必會不俗。我等百年之後。雲師妹一定風華正茂吧?屆時,有她陪伴師傅身邊,如花解語,縱然我們都不在了,亦可解師傅少許寂寥,也算讓去者安了心了。
趙望想得很遠。這些念頭在心中轉了不下千百遍,可是每次想起,都會生起既釋然又苦澀地複雜滋味。
「嗯,師傅的次天符博大精深,從中得窺天地之道,雲師妹、花師弟需用心。」用大師兄的口吻,趙望囑咐道。
陸銳聽得苦笑,大師兄。難道你真不想折下這朵稀世名花?
「是,師兄。」雲想衣和花想容俯首道。
幾人輕聲閒聊幾句,視線便又紛紛轉回他們的師傅身上,沙凌還保持着剛才的姿式一動不動,但是眉眼間卻微微舒展,像是想明白了什麼。
不由自主的,幾人地臉上也跟着浮起淡淡的笑意。
沙凌雖然想明白了,心中卻是頗為懊惱——被貫注了真元的小飛劍,鋒利無比,這時候。小飛劍的內部結構是否發生了變化?
這顯而易見的現象,他卻從來沒有深思過,白白浪費了許多時間。記得許多書中都寫道。用真元涵養法器,可令法器質地大改,更有靈性。那些書大都是幻想類的,盡信不現實,用來作參考卻很不錯。
象是玉器,常佩戴在身的玉器。每次打座之時。皆有少量靈氣進入。一段時間之後,玉質更加溫潤光澤。而同時,玉中特有的靈氣進入身體,對修行亦有益處。自然宗每個人都佩戴着上好地玉器,每個人都知道玉養人,人亦養玉,卻都沒有往煉器的方面想。
用真元改變器物的質地,使之質地更佳,或者用神念觀察,通過一些方法改變材料的分子結構,從而使材料能成為法器——這其中的方法和手段還需要他們細細摸索,不是一時半日可以搞定的,但是,至少有了個大致方向,稍想一想,就有多種想要嘗試的途徑,另類的煉器方法成功,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了。
還有,以後收集各種材料的時候不再是以是否有靈氣為準,而是看能否容納靈氣。
這一通想明白了,沙凌地心中揚起淡淡喜悅,收回心思,重新將注意力放在洞察蛋狀物內部里。
神念逐步加強,沙凌的心中越來越驚詫,他的精神力比他地修為強上數倍不止,那是在天地間領悟時自然增加的力量,從海上回來後,其神念之強,浩浩蕩蕩,頗有幾分大海的氣勢,再無一事能讓他耗盡神念。
然而,此時,當他的神念即將穿透薄薄的金屬層,眼前只剩下最後一層分子結構,突然的,神念像是被什麼壓住似地,又像是陷入深深地泥潭,居然難以寸進!
並且,那種壓迫力和窒困感,直接影響沙凌地心神。若是不成功,他的心神耗損不說,還會受到一定程度地反震。
毫不猶豫的,沙凌的神念有若潮水般湧出,瞬間,他「看」到自己的神念,穿透無數的分子,無數彩色的球體,幾乎同時到達最後一層阻隔前,而面臨着如此沛然的神念攻擊,沙凌意外地發現,金屬分子結構中的某些部分發生了細微的變化,像被海浪拍打,分子之間不由自主地順着他的神念來勢,稍稍緊湊了一些,也僅是如此而已,卻從另一個方面說明,強勢的神念可以影響器物的內在。
讓沙凌駭然的是,到達阻隔前的所有神念同一時間陷入遲滯狀態之中!
神念暴漲數倍,卻只是更加清晰地感覺到令神念難以前進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
那是沙凌從沒有接觸過的能量,以及波動。
那波動非常獨特,一絲一縷,少少的,呈斷開的片段狀,不知從哪裏漏出來,頻率、波長和形狀都是那麼的奇特,波動只是一閃而過,卻有若閃電划過沙凌心頭,在摸索的黑暗中劈出一道光來,沙凌心中剎時雪亮——那波動不正是打開異次元空間時特有的波動嗎?!
也就是說,蛋狀物內部連接一個異次元空間!
這就是為何他的神念無法參透蛋狀物的緣故!——以他的心神力量,尚無法做到穿越次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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