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所說的有關真理之門的真相,令得藍樟在接下來的凰沁土多少有點失眠,不過幾天過去之後,日子還是得照常過下去。
來到江海半年多的時間,也曾經感受過幾次水果存在的氣息不過在藍粹來說,能夠感受到的,其實也只是未有寄生的水果或是剛剛寄生了不久的,若真是被人吃了好一陣了。他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出差異,之前除了狼人的那次以及後來在文華學院舊宿舍樓的那次,其餘時間裏飛翔在江海的天空中,即便有一點感覺,他也沒想過要行動,畢竟當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到了這時就算想要尋找真理之門的線索,其實也找不到可用的渠道。
放假之後,新星工作室那邊的工作進入了尾聲,藍樟之前是每個周末過去,這時候有了時間,便每天到工廠報到,於是也就增加了不少工作。他本身是踏踏實實的人,如此做起事情來反而更加用心。不過,臨近整個工程結束,一些瑣瑣碎碎的事情反而少起來,這天下午提前下班回來宿舍,正看見房東小姐在一樓的房間裏做打掃。
舊宿舍樓沒住多少人,空出來的房間頗多,藍樟回來的時候,一樓原本關着門的一些房間此時都已經被打開了。房東小姐包着頭巾,穿了一件看起來很耐髒但袖子有些長的藍衣衫在靠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裏掃地,藍樟在窗外看了一眼,橫豎沒事。便打算過去幫忙,穿過走廊到的房門口的時候,只見她拿了一隻長掃把一用竹竿綁上掃帚加長的
正在掃天花板和牆角的灰與蜘蛛網。藍棹過來時,一陣灰掉了下來。房東小姐一陣咳嗽,一邊用手背捂住了嘴,一邊退後幾步,蹲了下來。
「呃,素心姐你沒事吧?。
「咳,呵,」蹲在那兒背對着他的素心姐一邊咳嗽一邊輕輕揮了揮手,似乎還笑了笑,但灰塵畢竟還是對她造成了影響,察覺到這一點。藍樟過去拿起了她手中的長竹竿。
「素心姐搞衛生嗎?我幫你啊。」
「嗯。集樹下真了?。
「是啊,這幾天大概都沒什備事情
略略地寒昭幾句,房東小姐也已經站了起來,隨後藍樟便開始打掃。她也是笑着裝了原本掃好的垃圾去走廊。之前兩人並沒有太多這樣獨處或者幫忙幹什麼事情的時候。見面了打聲招呼,像普通人一般的問好,真到一塊說話啊聊天的時候。往往就是四個五個人一起了。不過房東小姐平素雖然安靜,但並不會給人有壓力的感覺,大家認識這麼久,藍樟見她一個。人,跑來幫忙打掃。也是很自然的事情。過得片玄。藍樟打掃天花板,房東小姐在另一邊彎腰掃地,走到她身邊時,才注意到她似乎有些不舒服,正在輕輕地揉眼睛。
「怎麼了?灰塵進眼睛裏了嗎?」
「嗯素心揉着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左眼眨着,一滴眼淚也從那兒沁了出來,藍鋒看了看:「我幫你吹一下吧。」
「嗯素心站了起來,仍舊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不過這一點不好意思看起來倒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出糗,她站起來時只比藍樟矮了半個,頭,藍鋒將手放到她的眼睛上:「別動啊。」吹了兩下停下來。素心眨了眨眼睛,隨後搖了搖頭,藍樟又吹兩下,這才覺愕兩人似乎有些曖昧,好在素心姐這下點了點頭:「好了,謝謝。」
「嗯,素心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裏我來就好了。」
「不行,我們一起吧。」
「呃,」好。」
半個下午的時間就在這樣一個個房間的打掃中過去了,都是空房間。要做的無非是灑水,掃走灰塵或者是因為窗戶破了而積累在裏面的垃圾,由於畢竟是舊樓了,有些地方也會出現一些根本上的破損,有時候藍樟會覺得素心姐有些呆,幾年之後或許可以稱之為可愛的天然呆,現在藍樟還是不清楚這樣的形容詞的,當然如果以旁人的角度,他恐怕也好不了多少。
有一個。房間的天花板一角似乎有些鬆動,兩個人站在下面仰頭看着。素心拿了一根長竹竿「篤篤駕」的敲兩下,然後兩個人在那裏等反應。過一會兒,又敲兩下,到第三次的時候,那天花板轟的塌了,把兩人嚇得連忙後退,藍粹幾乎是摟住了房東小姐的肩膀,無可奈何的苦笑,一邊素心姐的笑容中,倒是有着幾分惡作劇的感覺在其中。
半個下午的合作,也可以覺素心姐的年齡並不會比他大多少,平日裏見她溫集又安靜,由此總給人沉穩的感覺,像是比自己多了很多人生閱歷的大姐姐。但實際上這樣相處下來,會覺得她樣貌其實很年輕。由於衣服似乎有些大,縱然是在冬天,那身體也顯得苗條和嬌笑容比平日裏似乎要開朗很多,來來回回的打掃中,偶爾也會有惡作劇的時候,有點傻傻的呆和遲鈍的時候。
打掃到一個房間的時候,驚動了一窩老鼠,一隻大老鼠刷的鑽出洞。沿着牆角就跑,素心被嚇到到了。手中還拿着長竹竿似乎是下意識的刺了一下,只聽「吱」的一聲。藍樟還沒尼來生了什麼事呢。只貝那隻大老鼠直接被長竹竿的咀姓捌朵在了牆角,素心拿着那竹竿,先看看死老鼠再看看藍棹,隨後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想要說什麼,片刻後只是做錯了事情一般的低下頭。藍樟認為這應該是她害怕了吧,那表情很長一段時間都刻在他的心裏,回想起來,真的是可愛極了。
當然,一段時間以後,藍樟才能明白。那表情並非是因為死老鼠而害怕,而是因為「露餡了。」
以前按照藍揮的猜想,素心姐應該是什麼大家族被排斥的人,家裏多少有些背景,這時候見她一個人打掃,才意識到或許有些不一樣,之前大家在一起玩的時候也沒怎麼聊過這方面的事情,這個下午一邊打掃,倒也一邊聊了起來。」素心姐怎麼今大做打掃呢?還有幾天才過小年啊。」一般來說。過小年打掃衛安這才是習慣。
「宿舍太大了,一天打掃不完。」
「可以動大家一起嘛,我啊。短笛哥啊,還有其他人啊」,呃。素心姐過年不回去嗎?」
「已經回去過了,過年在這裏
「呃?前些天的那次?」回想起來。快要到期末的時候,素心姐的確消失過幾天,後來似乎是說她回家了,「素心姐家在明里呢?」
一邊打掃,素心一邊低頭說了個地名,貌似挺遠的,隔了兩三個省的一個城市了。名字以前似乎停過。但實在是個小地方:「素心姐既然明去了,怎麼不過完年再來呢?」
「我是孤兒,爸爸媽媽不在了。有兩個叔叔,還有些親戚,不過每年過去看一次,不是很親近。」素心微笑着說道。
「呃」哦。」藍揮愣了愣。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呃」那個,,呵呵,其實我也是孤兒啦,不過我沒親人了,呵呵
想想素心姐居然也是孤兒,心中不由得親近許多,又聊了一會兒,才知道短笛哥這幾天也會回家過年。略算了算,他道:「那不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了?」又回頭想想,素心姐未必像自己這樣沒人緣吧:「呃,對了,素心姐的男朋友會過來吧?」
「男朋友?什麼?」素心那邊微微有些疑惑。
「嗯?我聽短笛哥說的啊,素心姐的男朋友不是姓譚嗎?」
「陳亞迫他」素心皺了皺眉,隨後望着藍棹,明朗地一笑,「不是的,羽然他,」是好朋友,不過今年過年他的確有可能過來,他很好的,還有白石,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年吧
說這句話時,藍稀隱約感到對方的表情似乎有着乎尋常的認真,倒也笑着點了點頭:「好啊
下午的時間將一樓基本打掃完畢。兩人一塊去外面吃了飯,那是在路邊餐車旁能夠擋風的小棚子裏。同樣在這裏吃快餐的人還有不少,雖然沒有了大學仍舊在上課的那種規模。但仍然稱得上熱鬧,隨後素心去水果攤買了兩隻蘋果,洗乾淨了分給藍樟一個,兩人一塊吃完了方才回宿舍。
大概是因為有急事,原本要過幾天才走的短笛哥這天晚上便過來跟藍樟辭行,準備回去過年了,短笛哥一臉高興,口中說的是「托你的福。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哈哈哈哈」。不過藍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是托自己的福,回頭想想短笛哥平素就亂七八糟,也就不再多想,於是到了第二天,宿舍里剩下真正熟悉的人。也就只有素心姐一個了。
接下來兩天工廠那麼沒什麼事情,藍樟便跑回來幫素心姐搞衛生,三樓四樓,最後再轉回二樓。由於並不是很趕時間。往往是一邊聊天一邊打掃,做一陣子又休息一陣。大約是因為相性相合吧,藍揮覺得自己跟素心姐之間很有默契,就跟以前一塊打牌差不多。有時候會覺的。要是真有一個姐姐就好了,有時候甚至會覺得某些畫面似曾相識,偶爾素心姐柔和地沖他笑的時候。
他多少是有些天真的性子,第二天下午素心姐下去有些事情,他自己拿着大掃帚在打掃,想起一些拳法之類的,嘿嘿哈哈地將掃把舞成一圈。頓時房間裏灰塵四起,他就這樣一邊自娛自樂當武林大俠,一邊打掃房間,反應過來時,素心姐端着一盆水正站在門口看着他笑,隨後便抿着嘴用手一小潑一小潑的將水灑過來,仿佛要灑到他這個「武林高手」身上的樣子,當然,以素心姐的性格,那水是不可能真灑到他身上的。
第三天的時候連續掃了好幾間房。一鼓作氣,藍樟也出了些汗,素心姐拿出手帕替他擦汗,他也沒怎麼反應過來,不久之後兩人坐在一邊啃蘋果,藍樟才覺得剛才似乎有些曖昧,但是看看素心姐似乎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意思,也就覺得自己未免有些多心了。又想,要是真有這樣一個姐姐,那就好了。
時間在這幾天裏也也就進入二月。過年的前一天,明素心口中「很好的」譚羽然跟白石,也終於抵達了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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