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拿我的爺爺要挾我?」聽殷老六這麼一說,我的臉色一寒,一股憤怒的火焰猛然湧向了我的頭頂之上。
「要挾你?是你先要挾我的,怪不得我!再說了,我之所以不走,就是因為我手裏還握着你的爺爺,我就不相信你能不把葛家的這位老太爺放在心上!」
聽殷老六這樣說,我的嘴角微微打起了顫來。不過他殷老六說的沒錯,我可很想找到我的這位爺爺,雖然他不是我的親爺爺,但是畢竟他是葛家的老祖宗,畢竟當年是他決定讓我的父母收養了我。
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我大聲道:「你要知道,他可不是我的親爺爺,你若是惹急了我,大不了我就真不在乎他的去向了呢!」
見我這麼說,殷老六嗤之以鼻道:「少來!我知道你小子心腸軟,我也明白你的這位爺爺不是親爺爺,但在你的心裏他勝似你的親爺爺,你口中的這一套說辭,我可信不得!」
被殷老六這麼說,我一下子竟然拿他沒什麼辦法了......
就在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我身後的屠老頭開口了。
「我說殷老六,捉你的人可是我,想殺你也是我說了算,在這一點上,可不關我這徒弟什麼事兒,我且問你幾個問題,你若是不回答我,我不介意讓我的鬼兄弟們廢了你的雙手!你要知道,修行玄學之人,一雙手是多麼的重要!」
聽屠老頭這麼一說,殷老六臉色變的更加的蒼白,他對着屠老頭咬牙切齒的道:「你別太過分了!」
「我沒有做出多過分的事兒,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這樣不可以嗎?」屠老頭一臉輕鬆的表情。
「你...你要知道什麼?」最終殷老六還是鬆口了。
見他鬆口了,屠老頭便道:「所謂提前進入小木屋就會觸犯害親的禁忌,應該是你編造而來的吧?」
聽屠老頭這麼問自己,殷老六看了一眼他後,最後很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那除了提前進入會觸犯害親的這條禁忌是假的之外,其他的還有哪條禁忌是假的?」
「沒了!就唯獨害親這一條是假的。」
「真的?」屠老頭皺着眉頭看着他。
「我可以發誓,千真萬確。」殷老六信誓旦旦的回道。
「哦!那我就有些奇怪了,如果說提前進入小木屋觸犯害親禁忌是假的的話,那麼為什麼凌晨四點十五分後離開小木屋,就會觸犯所謂喪己的禁忌呢?如果我這麼想,我徒弟他不離開小木屋,等時間到了凌晨四點十六分,那他把這個時間點當成提前來上班的時間,那豈不是說,我這也不算觸犯什麼禁忌嗎?反正都是提前,提前到不走,又有何不可?」
聽屠老頭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也是眉頭一皺。屠老頭說的完全在理啊!如果說,我四點十五分之後沒有離開小木屋,那麼等到了四點十六分,這完全可以變相的視為我提前來小木屋準備着下一天的工作,而提前進入小木屋所犯下的害親的禁忌又是假的,豈不是說我根本就不會出事兒?
聽屠老頭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殷老六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在下佩服了,沒想到你連這樣的問題都能想的到,厲害,厲害啊!不過你理解錯了,之所以說凌晨四點十五分後不離開小木屋會觸犯禁忌,那是因為小木屋的特殊性,那是因為一個詞語,它叫「息事凝神」。」
「哦?息事凝神?怎麼說,你給解釋解釋。」屠老頭饒有興趣的對着殷老六問道。
頓了一下,殷老六就開口道:「葛東工作的那個小木屋實則為一個強大的陰靈所化,老一輩鬼媒者都知道這樣的一句話:陰靈有性,息事凝神,說的就是,小木屋這個強大的陰靈,每到了凌晨四點十五分至五點五十五,在這個時間段,正是夜之末,明之始,也是小木屋強大的陰靈散開陰氣罩、進入休眠的時間。在這個時間段里,除了我這個小木屋真正的掌控者之外,其他的任何生靈都不能留在這裏,否則只有死路一條!這不僅僅是針對裏面工作的鬼媒者的禁忌,也是除了我之外,所有生靈的禁忌!」
聽殷老六這麼一說,我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幸虧這天我是和屠老頭吃過了飯,過了這個時間段才進入那個小木屋的,否則我特麼還真就掛了......
在聽到殷老六這樣的一番敘述後,屠老頭的眉頭皺的更加的濃了:「強大的生靈?那這個小木屋到底是由什麼生靈所化?」
「這個說不得!就算你要了我的命,廢了我的手我也說不得!如果我對別人說了,那我就得死!」殷老六一字一句的回道。
見殷老六似乎是鐵了心不說出實情,屠老頭也沒有難為他,而是又繼續問道:「我問你,我徒弟的那個女鬼朋友,到底被你使了什麼法子?怎麼她會對我徒弟下手,還差點將他拖死在小木屋裏?」
......
這是個好問題!
屠老頭提出的問題也正是我想問的,只是剛才一時間有些憤怒,所以沒想到這樣的問題。
聽屠老頭這麼問,殷老六突然得意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倒是忘記了,我手裏還攥着這個鬼丫頭的籌碼呢!她由於吸收了陰冰柱里的陰鬼之氣,所以種下了一種只有我能解的陰毒,如果你要是弄死了我,我保證這個鬼丫頭也會人間蒸發的!」
對着屠老頭說完這樣的話後,殷老六還得意的看了看我,那表情就好像是在告訴我說:「你能把我怎麼樣?你的爺爺和你女朋友的命運都掌握在我的手裏,你能把我怎麼樣?」
見殷老六那一臉得意的嘴臉,我真恨不得朝着他那滿是褶皺的臉上痛快的扇他幾巴掌!
就在屠老頭在詢問殷老六這樣那樣的話的時候,站在殷老六一邊的那個黑袍黑斗笠者開口了,確切的說,是屠老頭的這個鬼兄弟開口了。
這個黑袍鬼兄由於被斗笠遮擋着上半邊臉,所以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這傢伙一出口,就嚇得我渾身猛跟着打了一個冷顫。
「這麼問有意思嗎?把他交給我,過了今晚,明天一早我就讓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給你們說個明白!」
他的聲音既不像男,也不似女,聽上去很中性,但就是這樣的一個聲音,猶如冰雪般的冷,聽上去使人有着一種墮入冰窖般的感覺。而且在這種冰冷中,我能感覺的到一種殺意滔天的血腥味來。
直覺告訴我,這個傢伙不是一般的可怕......
就在他說完這些話後,還沒等屠老頭回答什麼,他就直接來到殷老六的身邊,單手輕輕鬆鬆的就提起了殷老六,然後直接將殷老六扛在身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遠了......
看着這傢伙帶走了殷老六,那拿着摺扇的宋清風開口道:「殷老六算是要倒霉了,落在這傢伙的手裏,那不死也得變成了白痴!」
宋清風這話說完之後,屠老頭也開口了
「隨他去吧!他要想幹什麼,我是攔不住。」
見屠老頭這麼說,我好奇的問道:「師父,你這個鬼兄弟是誰啊?感覺超級可怕的樣子。」
聽我這麼問,屠老頭嘆了口氣道:「他啊!他是一個讓我感到虧欠他很多很多的...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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