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山下來之後,我們三人就急速的朝着我家的方向而去。大概十幾分鐘後,我們就來到了我家的院子裏。
到了我家的院子裏,讓我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此刻,那身穿着一身壽衣的葛世昌手舉着一把菜刀,正在我家的院子裏瘋狂的追着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我四叔。
看到了這一幕,我整個人都傻眼了,見葛世昌那瞪着的雙眼,我心裏犯起了嘀咕道:
「莫不是他沒死?然後......腦神經錯亂就...就活了?」
......
對於我這麼一個不通玄學的門外漢來說,葛世昌舉着菜刀追着我四叔的整個樣子讓我搞不懂,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是對於人家屠老頭來說,這樣的場面他自然能夠辨別的出個一二三來。
只見屠老頭向着院子裏就那麼撇了葛世昌一眼,然後整個人神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緊跟着,只見屠老頭突然仰天大喊道
「我說是哪路陰鬼敢在這裏控屍行兇呢?我勸你還是收手的好,要不然哪日落在了我的手裏,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屠老頭的喊話聲傳的很遠很遠,洪亮的聲音如一層層不斷擴散的波紋在天地間經久不息的迴蕩起來。
等屠老頭這喊話聲剛落下,在院子裏拿着菜刀追着我四叔的葛世昌突然定在了原地不動了。大概定在了原地能有個三五秒鐘後,他突然將身子轉了過來,然後瞪圓了眼睛看着屠老頭,緊接着就舉起菜刀,向着屠老頭揮刀相向!
見此情景,我是嚇了一大跳,我壓根兒就沒法想像,此刻的葛世昌會揮舞着菜刀向着屠老頭砍來。
面對相向而來的菜刀,屠老頭非但沒有害怕,反而臉上是流露出了一種輕蔑的神情。見葛世昌舉刀向着自己砍來,屠老頭嘴裡冷哼道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我看你是黔驢技窮了吧?」
說完這話之後,屠老頭猛的一個箭步就竄了上去,轉瞬間就竄到了葛世昌的面前。當他來到了葛世昌的面前之後,還沒等葛世昌反應過來,他就出手如飛,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符紙,然後直接就貼在了葛世昌的額頭上。
當屠老頭將這張符紙貼在了葛世昌的額頭上的時候,那原本瞪圓了眼睛,將菜刀舉過了頭頂準備砍向屠老頭的葛世昌突然就定格在了那裏,一動不動了......
過了十多秒鐘,當確認那葛世昌不再動了,我這才敢快步走到了屠老頭的身邊,然後對着他問道:「師......咳咳...屠爺爺,我爺爺這是怎麼了啊!」
可能是叫他師父叫習慣了,我差一點就忽略掉了我身邊的四嬸和被追趕的極為狼狽的我那四叔,幸好我反應快,師父這個父字沒有說出口就被我收了回來......
見我這麼問,屠老頭捋了捋鬍子對着我說道:「你這爺爺沒有詐屍,也沒有復活,而是因為在外力的影響下,他被控制了
。」
「被控制了?怎麼被控制了?是誰控制的?」我一連問了他兩個問題。與此同時,就在我問他這樣的問題的時候,我的四叔也極為狼狽的來到了我們的身邊。
聽我這麼問,屠老頭對我回道:「這是一種控屍的手段,普通人自然是無法做到,但是某些陰鬼之物,通過煞鬼之氣,卻可以達到長距離控制屍體的目的。我剛才在你爺爺的額頭上貼着的符籙是一種驅煞符,這種符紙貼上了之後,就阻斷了控制你爺爺的那股鬼煞之氣,所以他現在就靜止不動的站在了那裏了!」
屠老頭這話音剛落,只聽噗通一聲,那原本舉着菜刀立在那兒瞪着眼睛的葛世昌身體就那麼僵硬筆直的倒了下去,他手中的菜刀也隨之掉落了下來......
看着倒在地上的葛世昌,我先是招呼我四叔道:「四叔,先別管別的,先把我爺爺給弄到靈台上再說!」
「啊?他....你爺爺他不會再活了然後拿着刀追我吧?」我四叔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不會,有屠爺爺在這兒,你還不放心嗎?」我回道。
聽我提起了屠老頭,我四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連忙點頭道:「對啊!有你屠爺爺在,那一切都沒事兒了!」
對着我說完這話,他又招呼我身後的四嬸道:「孩兒他媽,快點過來,幫忙把咱爸給弄到靈台上去。」
見我四叔招呼她去,我四嬸雖然有些不大願意,有些惶恐,但最終還是照着我四叔的話去做了。
那邊,我四叔和我四嬸在忙着把葛世昌弄上我家外屋的靈台上,這邊,我對着屠老頭趕忙低聲問道:「屠爺爺,知道是誰控制了我這爺爺嗎?」
聽我這麼問,屠老頭的眼睛突然變得深邃了起來
「暫時我還並不知道,先看看再說,或許晚一點我會知道是誰做的吧......」
從屠老頭的嘴巴里沒有得知罪魁禍首的身份,這多少讓我有些失望。不過至少我四叔是安全的,這件事情算是平息了,這也算是好事兒。
等我四叔和我四嬸幫忙把葛世昌弄上了靈台後,我的父母以及我的二伯二伯母五叔五嬸也都從醫院趕了回來。當他們從我四叔的口中得知了這樣的一件匪夷所思的事兒,他們都是大驚失色。不過因為有屠老頭在,這讓他們安心了不少。
接下來,當然是繼續忙着葛世昌的喪事了。但是可能因為出了我這爺爺「詐屍」的事兒吧,之前來我家幫忙的村民是一個都沒有來,無奈之下,只能我們葛家人自己親自忙裏忙外了......
因為我晚上還要上班,所以我在家裏幫忙到了十一點後,我就跟家裏人打了聲招呼,然後選擇離開家裏準備去小木屋上班。臨走的時候,我還特別囑咐過屠老頭,讓他千萬要保護好我的家人,可別再出什麼岔子了......
就這麼,我就匆匆的向着我工作的小木屋處而去。
讓我欣慰且意外的是,當我剛離開了小南村準備向着北山村繼續前進的時候,我的女朋友張馨月卻神奇的出現了。當張馨月出現後,她笑吟吟的看着我,然後很自然的牽起了我的手,跟着我並肩向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
感覺到突然有一雙冰冷的手牽着我,我雖然手上很涼,但是心窩子可暖和了......
等我們到了小木屋外之後,我看了看時間,還沒有到十二點整,於是我就跟張馨月在小木屋外閒聊了起來,直到時間來到了十二點整,在張馨月的陪同下,我打開小木屋的門進入了小木屋內。
等進入了小木屋內,還沒等我說什麼的時候,張馨月就自發拿起牆角的掃帚,先是幫我掃地,然後又幫我擦桌子,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做派。而我要做的,就只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忙前忙後。
等張馨月忙完了之後,她就乖巧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隨即用她那冰冷的雙手幫我按起了肩膀來。張馨月告訴我說,她知道我最近很勞累,這樣按一按,能夠幫我緩解一些疲憊。
時間匆匆流逝,差不多凌晨兩點半左右的時候,小木屋的門突然之間被人給強行踹了開來。
「咣當——」
伴着這一聲清脆的踹門聲響,從小木屋的外面,魚貫而入了七八個男子,當這七八個男子出現在小木屋之中後,我能夠明顯的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兒!
就在我不知道這七八個男子是什麼來頭的時候,其中一個看上去腳步有些凌亂的傢伙開口了,在他開口之前,他還特別打了一個酒嗝。
「呃——」
「這他奶奶的是哪兒啊?我說兄弟們,咱們這是來到了哪裏了?明明是在大馬路上走着,怎麼一眨眼進了一戶人家了?」
這個男子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又一個看上去醉醺醺的瘦子也開口說話了:「誰特麼知道?我說大哥,我們哥幾個可是跟你走的,是你讓我們跟在你後面的,要知道咱們可是在市裏的街道上閒逛的,這怎麼走的好好的就來到了一戶人家了?而且看這戶人家的房屋構造這是個木屋子啊!咱們市裏的街道哪裏會有木屋子?該不會是咱們喝大了,眼睛花了吧?」
這瘦子話音剛落,在他身旁的一個長的肥頭大耳、挺着一個老大的啤酒肚的傢伙開口了
「我說大哥,我怎麼看着咱們面前多出了兩個人呢?還有一個小娘們,哎媽呀!那個小娘們長的可真是讓人饞的慌啊!」
......
聽他們幾個人之間的對話,我感覺突然有些不對勁兒了。於是我趕忙離開了座位,然後對着他們問道:「各位兄弟,你們是人......還是鬼呢?」
我之所以這麼問,是我覺得這七八個人根本不像是鬼,哪有鬼喝醉酒的?而且聽他們那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就是誤入到此一樣。
一聽我這麼問,那領頭的大哥不樂意了:「艹!小癟三,你罵誰呢?你特麼才是鬼呢!」
就在這領頭的大哥話音剛落之時,小木屋突然之間自己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那抖動的感覺就好像是跟地震了一樣。
突然發現小木屋抖動了起來,再看着我面前的這幾個醉酒的傢伙,我突然間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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