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着環衛工作服的老者就這樣在我的眼皮子地下神秘消失了。這一刻,我算是徹底被嚇住了。於是我匆匆上了車,直接駕駛着車子向着租車公司而去。
到了租車公司,我把車還給了人家之後,由於天色已晚,我就跑到了一家旅館,開了個房間,準備在這裏休息一番,明天在趕回家。
在房間了,我先是沖了個澡,然後一個人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我是怎麼也睡不着覺,要說以前,誰跟我講什麼鬼或者什麼靈異故事,我一般都會一笑了之,根本就不會當真。可是真當我自己親身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情後,我不得不認真了。
我現在在想,這個殷老六到底是幹什麼的,他為什麼要在十字路口開這麼一家半夜說媒的小木屋?很顯然,這個小木屋可不是給一般人說媒的,這深更半夜的,搞不好就真是給鬼說媒的!這個趙陽就是實打實的證明。
可是殷老六為什麼要讓我給鬼說媒?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還有,那個環衛老者最後跟我說的那一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本來就跟趙陽很熟?他為什麼要說孫家對不起他,還有,什麼人知道錯了?
更讓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是,如果說,我之前見到的那個趙陽和喝酒的青年都是鬼物的話,那是不是代表着,人死亡後都有可能化為夜晚出現的鬼物?那是不是代表着我那莫名其妙死去的三個女朋友有可能會化為鬼物存於陰暗之處?!
這個問題從我腦海中一經出現,我整個人都變的精神了起來。如果說她們有可能化為鬼物遊蕩在夜間,如果我真就見到了她們,是不是我就能清楚她們真實死亡的原因了?
雖然我承認我很有可能正如殷老六所說的那樣,是個天煞孤星,誰家女孩跟我在一起准沒好下場。但我總覺的,這些事兒不是那麼的簡單......
就這樣胡亂想了一通後,也不知道我想了多久,不知不覺中,我就這樣進入了睡夢中。
夢裏,我夢到了我的三個女朋友,他們一個個衝着我張開了血盆大口,臉上全是鮮血,口口聲聲說是要吃了我。還說是我害死了她們,讓我給她們償命。下一刻,就一起欺身朝着我張開嘴,露出了帶着血的鋒利獠牙,向着我就啃咬了過來。
我瞬間就被驚嚇到了,隨着我的一聲尖叫,我就這樣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醒過來之後,我發現我是滿腦門子的冷汗。坐在床上平靜了一下心情,我便點燃了一根香煙抽了起來。
說實話,我並不怎麼會吸煙,但是這突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鬧的我非常窩火,我又不會喝酒,為了借物消愁,我便學着抽起了煙來。
煙在我的指尖燃燒,是那麼悠揚,那麼神秘。我的臉在煙霧之中忽隱忽現。
我能感受的到我那臉上撲朔迷離的神態,還有那......那有些疲憊空洞的雙眼......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老天爺在跟我開玩笑嗎?真是可笑!」
......
接連抽了三根煙之後,我感覺腦子突然有些犯暈。我知道準是我一時抽煙過猛的緣故。於是我連忙起身,先是看了看手機,發現現在是早上五點半左右,然後我跟着又去衛生間先沖個涼,在洗涮一番後,墨跡到六點半,這才穿戴整齊,準備退房返回村子。
等我出了旅館之後,我就來到了客運站,坐着前往北山村的小客車就離開了瓦市。
大概九點左右,我回到了北山村。在下車之後,我並沒有向着我自己家所在的村落趕去,而是直接向着北山墓園趕去。我要去找殷老六好好理論一番,我要問問他,為什麼要讓我幹這麼見不得光的活兒!
這一次,殷老六沒有出門,而是守在了墓園下的小木屋裏。
當我氣勢洶洶毫不客氣的推開了小木屋的房門之後。當我看着殷老六喜滋滋的躺在竹椅上品茶的時候,我氣的肺都快炸了!
毫不客氣的,我來到殷老六的身邊,抄起他茶几盛滿茶水的那個杯子,直接一口就將杯子裏的茶水喝了個底朝天。
「喂喂!葛東,你幹嘛?這可是極品大紅袍,這可是極品好茶啊!就算是要喝也得品着喝啊,哪有你這麼囫圇吐棗像是喝不值錢得水一樣一口下肚的啊!」見我就這樣毫不客氣的仰起脖子一口喝乾了他泡好的茶水,殷老六對着我有些痛心的喊道。
「殷老六,你放屁!什麼叫不值錢的水?這年頭就水值錢,沒水你泡了毛茶!再說了,什麼極品不極品的,我就把它當水喝了,而且還是一股有着尿騷味的水!」我對殷老六說話沒客氣,也犯不着對他客氣。他都這樣坑我了,我對他客客氣氣的那才怪呢!
見我火氣這麼沖,殷老六對着我問道:「小傢伙,你這是幹啥啊?瞧這樣子好像火氣不小,誰惹你了?你告訴我,我幫你擺平!」殷老六大義凜然的對我說道。
「誰惹我了?廢話,當然是你惹我了!我問你,你半夜讓我給什麼人說媒?是不是鬼?我今天去調查那個昨天凌晨來小木屋找我說媒的趙陽,人家早在xx年八月十四號就特麼死了,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見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跟他這樣問道,殷老六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而後這才對我慢悠悠的說道:「哦,你原來利用我給你的假期去調查你的顧客了啊!這可不好啊,要知道顧客是上帝,調查顧客的私隱可是極不道德的!」
「停!你少跟我講什麼大道理!你不是告訴我晚上給人說媒嗎?這特麼是給人說媒嗎?!」我是越說火氣越大。
「怎麼不是?只是你說媒的對象不是活人,是死人罷了......」
「是死......是死人你不早點告訴我?你這是欺騙!」聽他這麼一解釋,我更是氣的渾身打着哆嗦。
「告訴你?你難道不知道我乾的都是跟死人相關的買賣嗎?我城裏還有一個棺材鋪和扎紙人的鋪子。在這北山我圈地開墓園,給死人安家,讓他們住進風水極好的陰宅。而找你說媒當然就是給死人說媒咯!」
見殷老六回應我的口氣就像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我頓時脾氣就上來了
「我特麼不幹了,你愛找誰找誰!」
「不干?不干我就把那事兒供出來,讓你爸去坐牢!」
「你要是敢供出來,信不信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
見面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殷老六一臉壞笑的看着我。
「我就......反正我不能在幹這麼不靠譜的工作了,你老人家行行好就饒了我吧!還有,我爸當初可是幫這一方的鄉親們除害的,他可是個好人,雖然他犯了罪,但是你不能把他供出來,要不然不僅我不會原諒你,我們那個村子包括這個北山村的老百姓都不會原諒你的!」
聽我這麼一說,殷老六邪邪的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在某種意義上,你父親確實是一個英雄。不過現在可是法制的社會,村裏的人念他的好不告訴外人,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我不說,早晚這事兒也會有一天被人挖出來的。唉!行,這事兒我不說,不過這活兒你還必須要做下去,不是因為我逼你,而是因為你有必須要做下去的理由,因為這是你爺爺在臨終前交代給我的!」
「我爺爺?怎麼又扯到他老人家的身上了?」見殷老六說起我的爺爺,我便好奇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見我這樣看着他,殷老六道:「我和你爺爺都是善研玄學之人,自然也就成了莫逆之交。在你爺爺臨終之時,當着你父母的面對我囑託道,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真因為你的煞氣害到了誰的話,當你想到來找我的時候,就讓我務必幫你除了你身上的煞氣。而為死人陰鬼說媒,就是很好的一條渠道。換言之,葛東啊,你的命格決定了,你這一生都將和鬼打交道的,所以,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身邊的人,認命吧!」
「我的一生要和鬼打交道?我不信!我才不信呢!」聽他這麼一說,我拼命的搖着頭。
「不信?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父親就知道我有沒有亂說。哦!對了,回去的時候,你順便跟你的父親說,我最近幫他算了一算,算他最近有牢獄之災,八成就是我不說,但是有人要說的那件事兒。你讓你父親最近少出門,別多嘴,也別強出頭,別去得罪左右鄰里,要不然,這牢獄之災怕是要坐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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