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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頭天對平原城的進攻,以失利而告終,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放棄了為子報仇。
接下來的十餘天時間裏,公孫瓚又相繼發動多次進攻,包括對城外袁方犄角之營的進攻,但卻全無例外,統統都被袁方擊敗。
強攻不成,公孫瓚在關靖的建議下,每日派罵手往平原城下叫罵,想要激怒袁方,誘使袁方出城一戰。
袁方深知敵我雙方兵力懸殊,他的優勢在於據城堅守,而非野外決戰。
故面對公孫瓚的猖狂叫戰,袁方冷靜的選擇了隱忍,無論公孫瓚如何叫罵,他都免戰牌高掛,就是不派一兵一卒出城交戰。
按照袁方的戰略,他就是要跟公孫瓚耗下去,耗到他師老城下,自己灰溜溜的退還幽州。
不過,計劃卻永遠趕不上變化。
平原城有袁方坐鎮,北線敵人儘管強大,但卻穩如泰山。
南線方向,形勢卻就不同了。
曹豹和劉備統帥的三萬徐州兵,對臧霸和朱靈所部,發動了猛烈的進攻,聲勢頗為浩大。
而北海國不似平原郡這般,為袁方先奪,人心已附,實際上袁方在那裏的統治並不穩固。
在這種情況下,不少原本歸順袁方數縣,畏懼於徐州軍的聲勢,紛紛的向陶謙投降。
一時間,北海國與琅邪國交界的七八個縣,均倒向了陶謙一方,只有臧霸還在據守東武城,死守不降。
坐鎮都昌的朱靈,只因麾下兵少,不敢擅自去救臧霸,只能不斷的向袁方發來告急文書。
平原,軍府。
袁方盯着案几上,那從北海國而來,雪片般的告急信,劍眉深凝如刃。
「南面形勢吃緊,看來,得儘快擊敗公孫瓚,才能及時趕往南面啊。」郝昭感嘆道。
袁方將目光移向了地圖,問道:「公孫瓚的屯糧之所在何處?」
「據糜家商隊傳回的情報,公孫瓚的主要屯糧之地,都在南皮城,有近半數的糧草,都從那裏轉運南下。」郝昭指着地圖達到。
「南皮,有點遠啊……」袁方摸着下巴,眉頭凝成了一個「川」字
這時,郭嘉放下了酒葫蘆,抹着嘴角酒漬道:「南皮距此有數百里,我軍根本不可能繞過公孫瓚軍,去燒他的糧草,公子就不用想了。」
袁方神色一動,旋即嘴角浮現幾分苦笑。
郭嘉猜到了他的意圖。
以弱敵強,唯有出奇計,方才能取勝。
歷史上,曹操正是燒了袁紹的糧草,才得以最終擊潰袁紹。
袁方便想着,自己若能以奇兵,仿效曹操那般,也燒了公孫瓚的糧草,或許就可以速退公孫瓚。
不過,郭嘉說得顯然有理,從平原出兵,要穿越公孫瓚的四萬大軍,奔襲數百里去奇襲南皮,實在是難以做到隱藏行蹤目的。
「拿酒來。」袁方一拍案,大喝一聲。
苦思無計,與其這般愁眉苦臉,倒不如痛飲一番,心情一快活,說不定靈機一動就有妙計偶得。
當下袁方便拿來好酒,與郭嘉對飲起來。
酒過數巡,二人都已喝得滿臉通紅,酒勁上頭,精神也變得亢奮起來。
袁方飲着酒,眼睛都始終盯着地圖,醉熏熏的郭嘉,也眯着眼在地圖上掃來掃去。
郭嘉看似散漫,但心下卻也在轉動着腦子,為袁方思索着破敵之策。
漸漸的,二人的神色都變得若有所思起來,手中的酒杯也懸在半空,忘記了送往口中。
「有辦法了!」幾乎在同時,二人都興奮的叫道。
轉頭對視,二人均是一怔,旋即都笑了。
袁方便用手指沾上酒水,笑道:「咱們就同時把自己的辦法,寫在案几上,看看我與奉孝所想,是否一樣。」
郭嘉欣然答應,手指也沾了水,二人便分在案幾兩頭,寫下了一字。
寫罷,抬頭各看向對方那頭,微一愣怔,接着便是大笑起來。
郭嘉大灌一口酒,欣然道:「此計必能殺公孫瓚一個措手不及,只是還需一員得力之將。」
「太史子義,足可勝任。」袁方不假思索道。
「太史子義……」郭嘉沉吟了片刻,點頭道:「此人確為最佳人選,只是除了得力之將外,還需一件必備之物。」
袁方一笑:「放心吧,我會儘快派人去都昌,請那糜環出手相助。」
二人定下秘計,又痛飲了一番,郭嘉方才告辭而去。
袁方便修書一封,準備派人去往都昌求助於糜環,這時,袁貴卻來報,言是那位糜環小姐,已經入城,正在府外求見。
「她竟不請自來了,這倒省了我許多事,速速相請。」袁方驚喜道。
片刻後,堂外響起了輕盈的腳步聲,袁方起身迎出外面,果見糜環正微笑着走來。
今日的糜環,身着一襲紅裳,襯得她容顏更加秀麗。
「糜小姐,這平原城現在可是險地,你怎麼想起涉險前來了?」袁方好奇道
糜環淡淡一笑:「我們糜家下了這麼大的本錢,我當然有必要來看看,是否會血本無歸呢。」
糜環聲音又嬌又柔,聽着就讓人心情愜意。
她那言外之意,自是說她糜家在袁方身上下了本錢,可不想袁方失敗,讓他們糜家虧了大本。
袁方也不點破,只哈哈大笑,陪着糜環入內。
只是他酒醉三分,步邁有些不穩,一不小心被門檻撞到,踉蹌向前跌去。
「公子小心。」糜環眼急手快,忙是伸手將袁方及時扶住。
她這般相扶,二人身子貼得極近,一股淡淡的香氣,絲絲縷縷的浸入了鼻中,攪得袁方心中微微一盪。
糜環扶住袁方,聞得他滿身酒氣,秀眉不禁微微一凝:「怎這麼大的酒氣,公子一定又喝了不少酒吧,酒這東西傷身,今後還是少喝些為妙。」
她這般言辭語氣,竟似妻子看到丈夫酒醉而歸,既是心疼,又是抱怨般的碎碎念似的。
不知為何,袁方聽着,心中頓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糜環也忽然意識,自己的言辭有曖昧不清的味道,臉龐暗生一絲紅暈,忙將袁方交給左右攙扶。
步入堂中,賓主坐定。
袁方那微漾神思,很快就回歸到正事上來,他便道:「糜小姐來得也巧,我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們糜家的幫助。」
「何事,公子請說。」糜環道。
袁方遂將自己所求之事,道了出來。
糜環面露疑色,點頭道:「這個忙,我們糜家當然可能幫,只是我很好奇,公子有什麼意圖?」
「小姐不必多問,不日間,你會知道。」袁方並未透露出他的計劃。
糜環情知涉及到軍事機密,便也識趣的不再多問,很痛快的答應了袁方所請。
袁方大為高興,眼見天色將晚,便叫設下小宴,為糜環洗塵。
不多時,好酒好酒奉上,糜環卻沒什麼食慾,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袁方看也她有心事,便笑問道:「我看小姐食不知味,應該是有什麼心事,倘若方便的話,不如跟我說說,或許我可以為小姐分憂。」
糜環一怔,猶豫了片刻,卻是幽幽一嘆:「這件事說來就讓人頭疼,不久前家兄來了信,說那劉備前不久曾往我糜家拜訪,竟是向家兄提出,想要……想要……」
糜環臉色泛紅,暗咬朱唇,似乎後面的話,難以啟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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