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王教官之貪財女相師 第四十一章借給大叔護身符

    「嘎」,一輛車子在一處小區內的樓前剎車,車上的男子正想解安全帶扣,手機如催魂似的響了起來,他拿起來接聽時聲音有一絲喜色:「諸大師,可是好消息?」

    ——「抱歉!失敗。」

    「什麼?!又失敗,怎麼可能!」男人幾乎忍不住咆哮。

    充滿苗疆本土風情的吊腳樓廊里,諸青山聽着電話里傳來的陰辣語氣,黯然捂住眼:「我已傾盡全力,為此我本人負出了慘重的代價。請轉告令尊,恩情已了,從此相忘於江湖。」

    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昔年受恩於人,如今為了還他的情,他廢了一雙天眼,自此恩情還盡,大家相忘於江湖。

    「我沒有怪諸老的意思,諸老諸老-」

    男人大喊,卻傳來茫音,他抓手機的大手不由握緊,幾乎要捏碎它。

    諸青山掛斷電話,遙望遠方,山嶺連綿無邊,山間霧色蒼茫,惆然長嘆:「想不到我臨到老來竟然淪落到看山只是山,看水僅是水的地步,悲乎哀乎!」

    「師父-」駱重山聽到師父的嘆息心酸酸的,都怨那位,他子孫已是官權之人,為何還不知足,竟挾恩圖報,連累師父天眼盡廢。

    「無事,我只不過感慨人生無常吧。你已得我真傳,我這天眼有無已不重要。」諸青山轉身見弟子找來,反而出言安慰。

    心態平衡,盡顯大師風範。

    駱重山心酸的發苦,師父縱橫苗疆一生,無人敢挑釁,如今到老失去一雙天眼,師父又該是何等傷懷?

    身為異術之輩,若有一天被法術反噬,那隻怨技不如人,然師父卻是在此般情況之下失去術法者最珍貴的法眼,又教人如何平穩?

    師父一定很苦很苦,他卻偏偏無能為力。

    午時的日光很暖。

    天狼禁地內刷綠漆的樓房與樹、草融為一色。

    巫靈之手已散,曲小巫女跺腳捶胸也無濟於事,跑回煞大叔臥室繼續做自己的事。

    漢子們已經回到首長臥室,謹記小姑娘不要靠近的囑咐,全部排排站,當小姑娘進屋,像檢閱軍隊一樣自人前走過,那昂首挺胸得瑟的小樣活脫脫就是一隻驕傲的小孔雀。

    醫生熱絡的跑到小姑娘身邊,屁巔屁巔的當小跟班。

    漢子們圍觀,期待再次大開眼界,老實說,教官大人懷抱寶劍的模樣真的非常有氣勢,如果讓首長演古裝武俠劇,鐵定迷死男女老少無數。

    曲小巫女趾高氣昂的走到煞星的床邊,收回破邪劍裝回大背包,再小心翼翼的收回《巫醫心經》,如珍似寶的藏進小背包里,連帶的把符紙收起,用打火機燒盡。

    做完那幾步,拖出床底的紙盒子,跑着就走

    。

    唉唉唉,小姑娘,首長怎麼還沒醒?

    漢子們想問,又不敢,眼睜睜的看着小姑娘走出臥室。

    赫藍之和狄朝海本來想跟出去一探究竟,終究還是沒去,杵在屋子裏等情況。

    帶着自己小式神的曲七月,抱着盒子到外面草坪,把盒子丟一邊,在草地上攤成一個字曬太陽。

    屋內,眾漢子等了一小會兒,床上的冰山男子修長美儀的眉峰輕輕的顫了顫,下一秒,他的眼皮唰的向上拉開,眼裏射出刀峰利劍般的神光。

    「首長,你醒啦!」

    「小榕!」

    「教官!」

    一幫漢子蜂湧而近,喜色滿眼。

    教官就是天狼的天,他們的主心骨,只要教官在,他們做什麼也無顧忌,若教官有任何閃失,於是他們而言無異於世界末日。

    現在教官平安無事,他們的心也徹底的安穩了。

    甫睜眼的施華榕,腦子十分清醒,聽着充斥在耳的欣喜話語,一撐床面坐起,看着圍攏在面前的一干兄弟,眼神平和:「我睡了多久?」

    「不到四十五分鐘。」一位青年看表。

    「沒事了,去吃午飯。」

    「教官,我們一起去。」

    「赫多嘴,小丫頭沒來?」

    冷麵神點點頭,看看發少,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囑咐朝海去接小丫頭和赫多嘴,醫生在此,怎不見小傢伙?

    他若說小閨女沒來,他大約是不會相信的,如若他真是身體原因才暈倒,赫多嘴那貨一定會逮着難得的機會對他長篇大論,喋喋不休的進行語言轟炸。

    「小丫頭在外面,你先去看看,等有空時給你看對你動手腳的人是誰。」赫藍之笑吟吟的接話兒,多虧了小丫頭啊,兩撥人同時對小榕下手,雙重夾擊,小榕意志力再強也抵不住那麼多的手段,若沒有小閨女,小榕這次危矣。

    「小閨女心情不好?」冷麵神一聽翻身下床,化為一支利箭射向室外而去。

    呃,教官這是?

    漢子們憂傷了,教官,您老的從容不迫,你老大的臨危不懼,你的沉穩風度呢,都去哪了去哪了?

    狄朝海快步跟上,首長在首家元首面前也是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唯獨聽聞小妹妹的事時那張冰塊似的冷臉上會露出表情。

    赫藍之興沖沖的追趕冰山發少,哎呦,小榕哄小閨女,小閨女揍小榕的鏡頭最有愛了,不看熱鬧太可惜啦。

    青年趕緊把傢伙全放下,飛奔去追教官和醫生,禁地槍枝隨地亂扔都沒事兒,丟教官臥室里萬無一失。

    金童玉童陪主人躺草地曬日光,聽到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向姐姐這邊接近,二話不說的跳起來閃到一邊,煞星愛搞偷襲,兩小朋友現在學聰明了,有煞星在的地方隨時開溜。

    帶着一串尾巴的施教官,衝出臥室看到躺草地上的一抹紫紅,腳下生風般狂跑,幾個起落奔近,胸口一陣發緊,小丫頭躺成一個「一」字,紫紅外套的紅色也無法掩飾住她蒼白的臉色

    。

    上回小傢伙生理期的第一晚折騰的幾乎一夜沒安穩,看現在小東西如此嬌弱,可知昨晚又被折騰得不輕。

    冰山男人的面容一瞬柔和,眼底溫情脈脈,蹲下身,輕柔的把虛弱的好似稻草似的小東西扶坐起來,擁進自己懷裏依偎:「丫頭,回去再睡,外面涼。」

    鬼斧神工雕琢出的面孔,清雅如蓮的氣度,清冽如冰,溫和如泉水流淌的聲音,曾經冷漠如夜,寒涼如冰山的男人瞬間化為天使,氣息暖和的如陽春三月。

    看到那一幕,跟隨狄警衛的一波漢子們恨不得戳瞎雙眼,這……這個是教官大人?這麼溫柔這麼體貼這麼……深情款款,真的是教官咩?

    吃不消啊!

    教官大人太溫柔,漢子大感吃不消,他們覺得教官飛個眼刀子來他們反而能頂得住,如果用那麼溫柔的聲音跟他們說話,他們的骨頭必定發酥,腦子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

    被教官溫柔以待的小閨女卻沒有受寵若驚,她沒睡着,不過是因為心頭大患已除,心神放鬆下來便精神不濟,慢騰騰的睜開眼,仰望大叔的頭頂,時期月末,他的兩顆煞星星也由強變弱,星光微弱。

    小丫頭定定的斜視自己,眼珠不動,表情呆滯,冷麵神心頭浮過一絲慌惶:「小閨女,你怎麼了?赫多嘴,快給丫頭看看!」

    「小豆芽菜沒什麼大礙,睡眠不好,精神不佳。」赫藍之眨眨桃花小眼,一臉戲謔,果然小榕只有遇上小丫頭的事才會慌亂。

    他可不是信口開河,從樓頂下來摸過小丫頭的脈,除了血量流失太多,其他沒什麼,養養就好,而對於小丫頭大姨媽不正常的事他也不能宣揚,那種有關小閨女*的大事還是回去跟小榕單獨商談的好。

    「真沒事?」冷麵神不太相信,小閨女臉上沒一點血色,看起來就不像沒事的樣子。

    「如果大叔人緣好點,不被陰險小人們惦記,不要隔三差五的找我救場,我肯定不會有事。」

    仰着面孔的曲七月,連個正眼也沒給煞大叔,仍怒瞪他頭頂的兩顆星星,還以為煞星星有多牛,誰知竟然連歪門邪道的術法都擋不住,最後還需小巫女來救,煞星星還得瑟個什麼勁兒?

    想着不服氣,順手抓過煞星的一隻大手舉起來,狠狠的拍向一顆煞星星,牛什麼,拍死它!

    煞星的巴掌寬大如鐵蒲扇,一巴掌呼過去「啪」的一聲印在了他自己的腦頂上,那顆煞星星也被大巴掌給按在掌心。

    拍……拍下來了?

    曲小巫女驚呆了。

    哎喲,煞星自己可以打他的星星?

    金童玉童看得目瞪口呆。

    漢子望天望地望教官頭頂,什麼也沒看見,納悶的撇嘴角,小姑娘在幹什麼?

    身為當事人,施華榕任小丫頭胡鬧,被小東西抓自己的手拍了自己一巴掌也沒生氣,小傢伙不說話不動他的手,他也老老實實的按在頭頂不移動。

    眨眼,眨眨眼,曲七月眨眼好幾遍,沒錯,那顆煞星星被大叔一巴掌給拍下來了,按在掌心和腦頂之間,隔着他的手掌還可以看見煞星星,就如煞星星長在他的肌肉里。

    唉媽喲,煞星星會不會熄滅?

    小巫女心頭一跳,慌忙把大叔的手拿起來,那顆小星星一蹦又蹦起來跳到原位懸空不動。

    原來煞星星不懼煞星本人

    。

    曲七月恍然大悟,可愛的大眼睛裏划過燦爛的星光,拿起大叔的大手,呼呼呼一頓揮拍,拍得煞星星起起落落。

    小姑娘玩得樂此不疲,煞星星被拍得七零八落,煞星一手圈護住懷裏的小淘氣精,舉着一隻手任她玩耍。

    狄朝海、赫藍之等人看得瞠目結舌。


    把兩顆星星拍飛十幾次,曲小巫女終於解氣了,丟開煞大叔的粗胳膊,揉揉自己的小手兒,傾身搬來放在一邊的紙盒子折包裝。

    拆去紅膠袋子,盒子綁着一箍箍紅線,解開一圈圈的紅線,拿開盒蓋,裏面的衣服整整齊齊,衣服上面躺着外形散亂的草人,它已看不出原樣,綑紮的線圈圈斷裂,像一個蓬鬆的小草把子。

    「怎麼壞了?」

    赫藍之吃了一驚,忙忙跑近觀察,他親眼見小丫頭把小草人放進衣服里,親眼見她蓋盒子綁紅線,那時小草人結實整齊,怎麼會變成這樣?

    「它幫主人擋去滅頂之災,完成了此生的使命,現在已壽終正寢。」傀儡的職責即是代替主人擋災禍,小草人代煞大叔承受兩撥人的散魂針,散架還算是個不錯的結局,若小草人力量稍弱點,草莖在承受不住法力力量會被逼得根根寸斷。

    啥意思?

    狄警衛和兄弟們皆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

    「小豆芽菜,小草人安息了,萬一再有惡人對小榕使壞怎麼辦?」醫生蹲地畫圈圈,畫個圈詛咒那些王八蛋,詛咒欺負小榕的惡人不得好死,詛咒惡男人遇見美女硬不起來,惡女人全變性冷淡……

    「涼拌。」

    曲七月閒閒的瞥一眼醫生大叔,把盒子給大叔:「大叔,你去燒了吧,它幫你擋災擋難,你送它最後一程也是理當的。」

    「好,聽小閨女的。」男人依言放開懷裏嬌弱的小閨女,拿起盒子到一邊,接過兄弟遞來的打火機點燃。

    衣服、盒子本來是乾燥物,見火就着,火焰味和細煙一起飄蕩。

    青年們也明白了,小草人是幫他們教官擋去了災禍,十幾人行注目禮,送小草人最後一程。

    「小閨女,要不,你幫小榕再扎個小草人當替身?」醫生纏着小丫頭,小閨女是萬能的,抱小閨女大腿!

    「……」你以為扎小草人是扎風箏咩?隨隨便便扯把草,用線紮起來的叫草把子,不是草人好麼?

    「小閨女,幫幫忙嘛,明年暑假帶你環遊歐洲好不好?」

    「……」

    「小豆芽菜,你最善心最仁慈最美麗最可愛……」

    「……」

    曲七月摸着小肚皮,任醫生大叔濤濤不絕。

    衣服和盒子很快焚盡,煞星把最後一點殘角碎片也燒盡,確定火燼熄滅,回頭抱起小閨女:「丫頭,不舒服?」

    「肚子餓。」小巫女撇撇嘴角。

    「還沒吃午飯?」

    「嗯。」

    「難為我們的乖小閨女了,先去食堂吃點墊肚子,回燕京城再給小閨女買零食下館子去搓一頓

    。」

    「趕緊送我燕大,我上午要上課。」

    「先吃點東西。」

    漢子們簇擁教官和醫生一起去食堂。

    折騰那麼久,天狼成員們早吃飽散場,施教官和醫生等人趕到食堂,到處空空蕩蕩的,唯有管炊的戰士還在等候教官,忙忙把飯菜端上桌。

    曲小巫女吃了一點填飽肚子,跟煞星和醫生坐車回城;狄警衛開車,坐後面的冷麵神和醫生把小丫頭護在中間。

    「丫頭,你精神這麼差,下午不去上課了,睡覺休息好不好?」

    「不要,好孩子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丫頭,今晚回大院,請蘭姨給做好吃的好不好?」

    「不好,我有外賣,我要吃飽早早睡。」

    「……」冷麵神扶額,小丫頭好像在生氣?

    「小閨女,你在生氣?」

    「嗯。」

    「為什麼生氣?」兩大美青年低頭,湊近,一臉不恥下問的求解釋。

    「損失了幾十張符,心疼。」嗚,每次救場都要損失符,就算小巫女積攢了許多的符,也禁不起這樣燒的好麼?

    生理期不能畫符,生病時不能畫符,每個月總有些時間和日子不能畫符,她的符紙積攢得不容易,用一張就少一張,誰不心疼?

    大叔許諾負責小巫女的生活費和零食,還答應給零花錢,害得她現在都不好意思讓大叔陪錢。

    疼啊,心疼,肉疼,肝疼。

    捂抱着小背包的曲小巫女,想到癟了一層的符袋了子,垂頭喪氣,沒精打采的像秋霜打蔫的茄子。

    「卟噗-」醫生笑得花枝亂顫,鬧半天竟然就因為用了幾十張符?心疼符紙也能心疼成這樣,小豆芽菜太逗了。

    「損失了多少張?」冷麵神唇角上揚,小丫頭鬧小性子,不就是想叫他賠償損失麼?

    「大概有五十來張吧。」

    「小閨女不心疼了,我賠你損失,我記得我們小閨女的符很貴的,一百塊一張,噢,我得賠五千塊給丫頭。」

    「真的賠我錢?」

    曲七月精神一振,小眼神格外明亮,嗷,大叔是好人!

    「當然賠啊,哪能讓小閨女吃虧。」冷麵神忍不住搖頭,瞧瞧這小樣子,聽見有錢眼神亮得像燈籠,小東西怎麼這麼好滿足?

    「大叔是好人。」不讓小巫女吃虧的都是大好人嗯。

    「丫頭,先欠帳好不?我馬上要出差,可能要先墊付一些錢,回來再報帳,下個月才能報銷。」

    「欠帳是可以的,只是,你要記得還,大叔,你欠了我好幾千錢錢了。」大叔欠了她好多錢錢,以前的沒還清,上個月還欠了賠她符紙損失的一千多塊沒還,再加這一次,哇,有七千多了。

    那還是小帳,還有他的慈心也欠她的紅利,嗷,大叔負債纍纍了喲!

    曲七月細算自己沒有收回的帳,樂得流哈喇了

    。

    「我記着呢,等我出差回來,看看手頭有多少會先還你一部分。」

    「唔,可以。等等,大叔,你要出差?」曲七月後知後覺的抓住了關健性的字眼,美眸圓瞪,也忘記錢的事兒了。

    「對,要去外省出差,丫頭想去玩嗎?」小丫頭想去玩的話,他會非常樂意帶上她一起去,反正大學文憑也就一張紙而已,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去不去上課無所謂。

    「不想。」曲七月搖頭搖得像波浪鼓:「大叔,對你施法的人在草人和木偶身上扎了散魂針,你最近七天不宜遠行,你住處的房間我畫有安神鎮魂符,能保你不受外物侵襲,如果去了外省,萬人誰再使壞,你很容易出事,所以,你近期不要出遠門,更改日期吧,過幾天再出差。」

    施華榕垂眉不語,軍事視察說一不二,哪能延期?

    「小豆芽菜,小榕的行程非比尋常,延遲一二天可以,延遲七天則不可能,有沒別的方法?要不你給他幾張符壓身?」

    「非出差不可?」

    「嗯。」醫生的回答是肯定的。

    曲七月憂傷了,大叔兩顆煞星星在月末煞氣減弱,他的手鍊經今天一場災難也失去大半法力,到外省出差萬一有人鑽了空子,麻煩大大的。

    大叔自身煞氣太濃,兩顆星星煞氣又不夠,符紙和普通護身符對他沒多大作用,腫麼辦?

    糾結啊,糾結一陣,默默的翻包包,找出自己的九眼天珠,握在手裏半天也捨不得,過了好半晌,忍痛舉起給煞星系脖子上:「大叔,這個是我的護身符,借給你戴幾天,記住,是借給你戴七天,你一定要在九月十二前幫我送回來,我十二那天晚上必須要護身符護身。」

    小木劍給了那隻不知名的生魂朋友居住,巫族的護身銅錢不能外借,就憑大叔那身份,唯有九眼天珠才能庇護得住他。

    小巫女怎麼這麼命苦,她的九眼天珠自己還沒佩戴哪,太便宜煞大叔了。

    「小閨女對小榕真好!」

    醫生嫉妒了,小丫頭給小榕護身符,怎麼不給他一份?

    施華榕看着近在咫尺的小丫頭的俏臉,看她幫自己系護身符,也看到她戀戀不捨的表情,握住垂在胸前的護符身偷眼一看,鳳神乍凝,輪迴眼天珠?

    北宮曾說天珠最珍貴者為九眼天珠,小丫頭這一顆應該極為珍貴,否則小傢伙不會如此慎重。

    忙將天珠塞進衣領內,順手一攬把小人兒攬進懷裏坐着,輕柔她的小腦瓜子:「丫頭,我重陽節回來陪小閨女玩。」

    有個小閨女真好啊!

    小丫頭捨得把她自己的護身符給他,小東西會心疼他關心他了哪!

    恍然間,好似萬道金光乍現,冷麵神因受陰祟侵襲而陰鬱的心空瞬間陽光普照,晴空萬里,心暖暖的。

    受他感染,車子裏的氣息也變得溫和,輕快。

    曲七月幫大叔系好護身符飛快的收回手,她怕自己後悔去把天珠搶回來,看見九眼天珠被藏好了心裏才微微舒暢,算大叔識趣知道珍惜,如果不愛惜她的寶貝護身符,她立即收回來自己戴身上護身。

    「記得洗澡的時候要摘下來放乾淨的地方,不要沾污血和髒東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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