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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一次在酒店招標的監控嗎?」我在聽了他的話以後,心一下子亂成一團。我自己都能聽到它在胸腔里不安地亂動,像揣着一隻不安分的兔子。
「你知道那件事?」劉天問。
「我都知道,他告訴過我,那個女人也來找過我。被自己的女員工擺了一道,我也覺得臉上挺沒面子。」我努力壓住情緒,讓自己聲音一如往常。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之間出現了這種糟心事,更不願意讓劉天知道。他一直以為我過得很好,和何連成之間親密無間。而這些裂縫一旦出現,他的心會怎麼樣,我猜得出來。
「你知道怎麼還會這麼冷靜,不管是誰在有愛人的情況下,犯這樣的錯誤都是不可饒恕的。」劉天聲音不淡定起來,「我一直以為你和他之間是兩情相悅,所以我才默默在一旁看着。你放棄他吧,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全心付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希望他能夠為你改變,沒想到……」
「劉天,謝謝你。但是這件事,我想聽他說真相,先這樣吧。」我迅速打斷了他的話,掛了電話。
掛掉電話以後,我站在安全門前聽到自己的耳膜都在跳,胸口憋得厲害。這件事我知道,並且在小三兒面前與何連成唱了一齣戲。我明白他不可能主動做出和別的女人滾床單的事。即使真的不小心滾了,那也是被人陷害。
我理解這一切,可卻做不到不在乎。
一想到劉天手裏或許有證據證明何連成真的和那個女人單獨相處了一夜,我的心還是疼到不能自已。
我面向牆壁,大口的喘氣,緩解心裏的腫脹和疼痛。
「林姐?」鄭海濤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您在這兒做什麼?」
安全門旁邊有一間帶着窗子的吸煙室,是大廈特意為煙民預留的。在這裏待的時間久了,難免會遇到同樓層的煙民。
我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轉過頭看着他說:「煙癮犯了。」
他掏出一支煙遞了過來,我接在手裏看了看重新遞給他說:「這會兒好了,謝謝。」
劉天沒有再追電話過來,在這件事情上男人的思維和女人的思維永遠不在同一個維度。女人寧願相信自己愛人的話,即使真的確有其事,也只有從他嘴裏說出來才相信;男人更願意有證據的話,不管這個證據是誰拿出來的。
何連成在出差,三天以後才回來。我把那幾個熟悉的號碼反覆撥出去,再在快接通的時候迅速掛斷。
接通以後我說什麼,直接問這件事嗎?那是什麼原因讓我舊事重提的?這麼久過去了,如果不是劉天提及,我自己都把這件事忘記了。最近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比這件重要,所以我竟然忘記了。我對自己有點不理解,不應該沒休沒止一直追究事情的真相嗎?
我不停在心裏問自己,忽然明白了什麼。當女人真愛一個人時,會忽略掉他身上的所有不好……即使有某些不好擺在面前,也會選擇失憶……我不是這樣的人呢?我抱住了頭。
何連成還沒回來,我接到了於淼的電話。她在電話里平靜地說:「我想找你談談,有點東西想給你看。」
我在聽到這一句話的同時,大腦當機了。腦子裏和眼睛裏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掛了電話良久才慢慢回想起幾個關鍵詞。晚上八點半……二十八層山閣……
於淼就站在我面前,身材纖細,腰身又恢復到以前的不盈一握。臉上畫了精緻的妝容,卻也掩蓋不住粉底下面的臘黃無光。
她抬眼看了看我,忽然笑着問:「看到我這樣子,你是不是很開心?孩子沒了,沒生下來。」
她說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穩穩地坐在她對面,直直看着她,想看她到底還想做什麼。
她沒說廢話,直接從包里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我說:「你放心,我的孩子沒保住,威脅不了你的地位。我約你出來,只是為了讓你認清天天和你睡在一張床上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人。」
「於淼,你別給臉不要臉。如果你只是想讓我認清他,不必費心了。我認得很清楚,他是那種不會被下半身控制,不會同你隨意滾床單的男人。我的男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評價了?也不先看看你才認識他多久!」我冷笑道。
她想用這種辦法挑撥我與何連成的關係,那是她沒了解到我都經歷過什麼。在夜總會當陪酒小姐?她以為了解到這個就是我的全部?這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
「你先看完這份資料再說這麼篤定的話,何連成就是一個魔鬼,他把我肚子裏六個月的孩子生生弄到流產,而且這是他的親骨肉。」她說着把那份資料又住我這邊推了推。
我早就看到那個文件的封面上寫着dna鑑定報告,但是我不願意看。只要她沒生下孩子,即使拿出十本八本這樣的報告,我也不放在眼裏。
「他對你來說是魔鬼,因為你先用卑鄙的手段算計了他。你敢說你是在他清醒的時候爬上他的床嗎?何連成的自制力有多強,我比你清楚。」我把那資料拿起來摔到她懷裏,「如果還只是這點兒事,沒新鮮的,我走了。」
於淼的眼珠子一下紅了,她迅速站起來攔住我的路說:「林樂怡,你夠狠。」
「還有其它的嗎?」我今天過來穿着九寸高的跟鞋,居高臨下看着她,「你要是想通過這件事再拿一筆錢的話,最好死心。他所有的大筆支出都是經過我的,你得不到任何補償。」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他養在外面的小三兒而已,他的正牌未婚妻還在籌備他們的婚禮,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於淼又說。
我真的被她氣笑了:「於淼,你的消息都是八年前的了,他早退婚了,為了我退的婚。再退一步講,即使我是他養在外面的又怎麼樣?他選了我,他願意養我。你呢,不過是趁人不備偷偷爬床的賤貨。再說了,你如果是憑着自己的本事讓他愛上你,我佩服你。只能說我沒本事留住自己的男人,但是靠肚子裏揣包子威脅男人這一招真的很下賤,而且不入流。這種女人我見過不少,真的。」
我說完推到她往外面走去,才走到門口何連成的電話打了進來。
「親愛的,我以為進門就能看到你呢,怎麼沒在家?」何連成在那頭語氣輕快。
「於淼約我出來,把一份dna鑑定報告交給我,我這邊兒正在幫你善後呢。」我輕描淡定。
「我擦,她怎麼陰魂不散。」何連成直接在電話那頭飈了。
「你說你沒做,我信你。儘快把證據拿出來給我,然後一起想辦法解決這個隱患,我不想咱們兩人中間出現什麼不能彌補的問題,我現在馬上回去。」我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於淼一路追了過來,把手裏的鑑定報告塞到我抱里說:「那你們最好把這個問題彌補一下。你要不是肯接,我會複印很多份,寄給你和他。」
「這個?」我掏出來扔到她身上說,「帝都天橋下面很多辦假證的,身份證才三十塊一個,你這個五塊錢能買一堆了。」
我說完正好趕到電梯到了,抬腿進去,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被我罵得發怔,然後電梯關上了門。
到了樓下我還覺得自己腳後跟上按了彈簧,走起路來幾乎輕快地跳起來。
何連成沒衝過來接我,因為家裏有寬寬,他再膽子大再着急,也不可能抱着寬寬開車來。
我才一到家門口,門就被從裏面打開了。他一隻手抱着寬寬,一隻手拉着門把手兒。
「看到你進電梯,我就在這兒等着了。」何連成說。
我疲憊的包往門廳櫃一掛,彎下腰看到何連成準備好的拖鞋,換了鞋子洗了手接過他手上一直在要我的寬寬,對他說:「於淼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動的手腳?沒保住。」
「我說我動過這樣的念頭,但是沒實施你肯信嗎?」他問。
「我信。」我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下來,指揮道:「你去給寶寶打點水果泥兒。」
「哦。」他應了一聲轉身進廚房,一邊走一邊說,「dna鑑定報告你看了麼?是我的?」
「這種東西怎麼能信?滿大街都是辦假證兒的,辦這個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你最好把監控儘快找過來。不了解真相,怎麼解決問題?」我說。
他在廚房裏悶聲應了一句,過了十幾分鐘端出一小碟胡蘿蔔泥。坐在我對面,一邊給寬寬餵食,一邊說:「樂怡,你說的這些話讓我特別汗顏。」
「你瞞我什麼了?」我心裏越亂,表面越冷靜。
「我不是刻意瞞的,只是怕你生氣,然後不理我或者帶寬寬離開,我不敢冒這個險,所以拿到監控以後,一直沒敢給你看。」何連成小心地解釋着,小心地給寬寬餵蘿蔔泥。
「你說,或者給我看都行。」我抱着寬寬的手一僵,覺得心一下變硬了,疼痛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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