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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我也想祝福你早日找到能陪你一生的人,我希望你找到的這個人不是何連成。」何則林淡淡地說着。
我不再說話,原本就是立場相對的人,早就開始話不投機了,沒必要再解釋什麼。
「好吧,既然如此,我可能要把連成送到國外的一家公司去歷練一下。」何則林說完這句話,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着我淡然的表情又說,「我知道你喜歡傳媒,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送你去英國拉夫堡大學去學傳媒學,當然孩子也沒問題,可以一齊帶過去。」
我抬頭略帶驚訝地看着他,他大概是以為我動心了,說:「我可以幫你慢慢和他分開,不必一下子就不見不聯繫。世界這麼大,總有一個女孩會讓他更喜歡。」
我的沉默不語,讓他以為我是對他的條件動心了。
說句心裏話,我確實動心。在大學時,我曾經申請過英國拉夫堡大學,卻被拒了。這是我一個小小的夢想,如今聽到有人說能幫我實現,我說不動心,連自己也不信。還有關於孩子,他說能讓我把孩子帶出去,我也心動。
我現在還不知道抗訴的結果,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被楚毅和程麗娜這樣的極品污染。我願意他們在我身邊,遠離這些人渣。
何則林的條件確實很誘人,誘惑得我幾乎想馬上答應他,配合他的計劃,用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和何連成分開,用空間用時間,用外界的誘惑來促成我們的分手。
可是,此時心裏卻有一個萌芽如此強烈地鑽出來,它叫囂着說——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這樣!
「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不着急。我養他二十幾年,有的是耐心等他自己回頭。」何則林說罷,看了看時間說,「我下午還有會,就先走了。」
他才站起身子,屋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何連面一臉怒氣地走了進來,看到何則林特別無奈地問了一句:「爸,您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已經用行動證明,我不會和她分開了,您就別鬧了,死了這條心好麼?你把我扔到美國,讓兩個人寸步不離地跟着我,我一沒護照,二沒錢,還是想辦法回來了。」
何連成說得很委婉,何則林聽出他話里的怒火,抬眼慈愛地看着他說:「我是來感謝林小姐的,她讓你學會了給一個人準備早餐,心裏知道記掛着一個人了。」
何則林的話反而讓何連成吃了一驚,他問:「爸,您今兒沒發燒?還是沒吃藥跑出來了?」
何則林可能很少聽到兒子嘴裏說出這樣開玩笑的話,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臭小子,連我也敢打趣了?」
何連成忙說:「我哪兒敢呀,就是怕您來和樂怡說我壞話,或者挑撥離間。反正這些都是您最擅長的。」
何則林呵呵笑着對他說:「這房子太小了,林小姐帶着兩個孩子住都擠,你又天天混着,住着不方便。北海南門有個御台二號院,你們去選一套房,搬過去吧,那兒離公司也近。」
別說何連成,我也被何則林的話和語氣驚呆了,心裏忽然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老狐狸,他這麼一說,既使我把他過來的真正目的告訴了何連成,何連成能不能全信,就未可知了。
「爸,您同意我們在一起了?」何連成趁熱打鐵,馬上反問。
何則林搖了搖頭說:「我還是不同意,只是不像以前那樣反對了。我相信,時間會讓你們彼此更了解,或許過一段時間你們自己就會覺得又不合適了。」
何連成驚喜於何父的這個轉變,高興寫進眼睛裏,他說:「您放心,我們一輩子也不分開,怕是會讓您失望了。」
何父笑了笑不再做過多解釋,問:「中午翹班回來做什麼?」
「心理醫生通知我改時間了,就兩個小時我就回去了。」何連成解釋着,嘴角的笑掩飾不住。
「我下午有會,先走了。辦完事早點兒回公司上班。」何則林叮囑了一句離開了。
何連成可能是頭一次,親自送何父到電梯前,又按了電梯,看着快要關上的電梯門,猶豫了一下對我招了一下手說:「我下去一趟。」然後進了電梯。
我不得不佩服何則林,出現這樣的情況他都能輕鬆化解,簡直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完美地詮釋什麼叫做老奸巨滑。
我走回屋子裏,看着紙上我與何則林的對話,毫無破綻可尋。他的問話,讓我的回答基本上證明他對何連成說的是真話。
何連成過了十多分鐘才回來,一進屋就抱起我轉了幾個圈兒才說:「我老爸那個老固執,也不知道怎麼想開了。竟然不反對,這可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我被他臉上的高興感染,也笑了起來。
何連成很少有這樣發自內心的笑,眼睛裏就像有陽光一樣,燦爛得讓人心動。
他是一個很會笑的人,淺笑、深笑,冷笑、暖笑、諷刺的笑、愉悅的笑……他甚至有一次在見到彭佳德時,把鄙夷兩個字塞進眼睛裏,再笑着看向彭佳德,一個字沒說,卻讓人覺得受到了天下最大的鄙視。
但是,我從沒看到他這樣的笑,他的笑讓我把準備說的話咽了回去。既然我決定了,和他這樣好好下去,沒必要揭穿何則林的話,否則又是小隔閡和小彆扭。
他抱着我瘋了有一會兒,氣喘噓噓了才放我下來,說:「你快去換衣服,咱們現在就走,和大夫約的是下午一點。」
說完他看到早餐還擺在桌子上問:「你怎麼沒吃多少?」
我笑着在紙上寫上:「還沒開始吃,你爸爸過來了,他比較想嘗一下你做的飯,所以我就沒動。」
何連成聽到我的話,整個人的動作都慢了起來,他走到桌子前,摸了一下何則林用過的水杯,低聲說:「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我對我爸關心太少了。」
「以後常回去。」我在紙上寫着。
「有你在身邊真好,讓我發現一些原來看不到的東西。」他摟着我蹭一下我的臉,磨磨嘰嘰地說着。
我從他的懷抱里伸出手在紙上寫:「我去換衣服,準備走吧。」
這一次是我全身心配合醫生治療,放下了一些戒備心,醫生最後誇我說:「你很會調節自己的心理問題,這一次我們的交流順暢很多。回去以後和你先生多交流,會慢慢找到原因的。」
何連成去非要把我送回家以後再回單位,我看到路邊有一個bhg連鎖店,飛快地打出一行字:「我去買點新鮮蔬菜,給你做頓晚飯。」
他看了以後笑得嘴都咧到耳朵上去了,也不顧路上人多,一腳剎車把車停在馬路邊,拉過我一通纏綿深吻,直到我臉都紅了,他才鬆開手說:「你頭一次特意為我下廚,我一定早回去。」
我本來想反駁,想想好像他說的是對的,每次他能蹭到我做的飯,大概都是沾了小寶兒們的光。想到這一段時間,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系個圍裙,天天下廚弄吃的,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慚愧,決定今天晚上一定弄一頓豐盛的大餐出來。
我在超市採購好食物,信心滿滿地回到家裏。把蔬菜類擇好洗乾淨,切好裝盤,鯽魚用清水泡乾淨,排骨用滾開水焯去血沫……
我做好準備工作,看着時間差不多四點了,覺得可以開火了,於是系上圍裙,鑽進了廚房忙活。
我預計做六個菜,其中包含一個鯽魚豆腐湯。平生第一次,給不是小寶兒的男性做飯,又特意翻了菜譜兒,覺得自己像大廚一樣開始操作。
忙到五點半才做出三個菜,我看着在火上慢慢收湯的乳白色鯽魚燉豆腐,覺得這道菜做得最成功,有點像書上圖片的那種美感。
何連成在六點半回到家,一進屋子就抽着鼻子一聞說:「有魚湯。」
然後他放下東西,跑進廚房看了一眼,很驚訝地說:「這麼複雜的魚湯你也駕馭得了呀!」
我看着他笑意都要溢出來的眼睛,說:「其實,這是第一次做。」
他看出我的口形,貼着我的耳朵說:「第一次,是我的。」
他在說這種話的時候,聲音都會變得特別曖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臉紅了。又不是第一次聽,心裏這撲通撲通的感覺到底是鬧哪般!
我低頭略微調小了火,去看電飯煲里的米飯好了沒有,他在我撥掉電源線以後,從後面抱住我,把頭埋在我耳朵旁,含着我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女人在做飯的時候最性感,特別是我家小樂怡。」
我被他弄得心裏直跳,又酸又麻,用手推了推他的腰,誰知他反而變本加厲了,猛然含住耳垂一陣吮吸。
我推他的手沒了力氣,在一屋子的飯菜香味中,他扳過我的身體,讓我和他對面而立,捧起我的臉輕聲說:「我可以吻你嗎?」
我還沒回答,他的吻就落了下來。一場唇齒間的戰爭,反覆廝磨深吻,我又被他吻得意亂情迷,惦起腳尖迎合他。
他把我推到冰箱上,沿着我的脖頸吻了下去。
忽然我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心裏叫了一聲,不好了,就要推開他。他擁着我的不鬆手,嘴也不肯開我半分,抱我挪了幾步,伸手關了火。之後又用牙輕咬我的脖子說:「這就是——秀色可餐。」
我被他說得一下臉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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