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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眼裏遇到何蕭是我生命當中最大的災難,而對我來說遇到他是我的幸運,也是我人生的轉折。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我從來不知道愛上一個需要用這麼大的力氣,要賭上自己的所有。
如果一開始讓我如此付出,我是做不到的。但是時間總是讓人循序漸進,我一點一點愛上他時,付出也在成倍增長。
旁人或許都以為我自幼嬌生慣養,所以才被何蕭表現出來刻意的討好感動。其實不然,何蕭從來沒刻意討好過我,我們之間的感情是完全公平的。
最初遇上他,我也知道他不是良心,只不過當時覺得他眼睛裏有我不曾見到的東西,生了好奇,想知道他眼裏的那些感情是什麼,然後才會接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
對他心動源於一場酒會。
那天他穿着得體的西裝,手腕上戴着價值不菲的百達菲麗。入場以後,他於禮節是上處處得體,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但是,所有人都與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即使表面都是完全沒問題的寒暄,也會在轉身以後露出若有若無的微笑。
那是一場帝都商圈裏完全正牌接班人的聚會,我陪着姐姐來的。
那些內定的接班人,神情與我們這些旁系是不同的。
我沒商業頭腦,也不如姐姐聰明,所以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家裏的產業是不可能交到我手裏的。而且我心甘情願的把這一切交給姐姐處理,我沒想過自己要怎麼樣。不管家裏發生什麼,也不管姐姐把公司經營得如何,一生衣食無憂的生活我是沒問題的。
只不過,來到這個聚會以後,我才發現自己也是被鄙視的那一類。所有的接班人所說的話題,我根本插不進嘴,何蕭倒是插得進嘴,卻沒人和他深聊,都只是淺淺的周旋幾句就找藉口走開。
原來,他是名不正,我是言不順,真的有點同病相憐的味道。
姐姐整個晚上都很忙,基本上顧不上我。我站得遠遠的看着她與一群男人周放心,自己躲到了門口,真的想出去透口氣。
「覺不覺得悶,出去走走?」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一回頭,看到了何蕭。
我與他認識很久了,對於他以前的示好有些不屑一顧。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的我和他被歸為同類項了。
我微微一笑,跟着他走到了戶外。
一出門空氣馬上清新起來,夜風習習,讓我有些昏的頭腦一下冷靜下來。我覺得發自內心的輕鬆,不由就深吸了兩口氣。
他看到我的動作,自己拿出一支煙對我說:「介意嗎?」
我搖了搖頭,他往一旁走了兩步才把煙點上,吸了一口說:「我很少抽煙的,只有快控制不住情緒時才會抽一支,你要不要試試?」
我搖頭,不想抽煙。
在我的意識當中抽煙的女人似乎都不太正經,或者是從事某種特殊行業。我確實是自幼被**大的,但是家裏的規矩也大,父母說的話就是聖旨,我很少有違背的時候。
只是今晚,不知道是舞會的氣氛原因,還是我徙的心情原因。拒絕了何蕭的邀請以後,我又有那麼一點後悔。
何蕭是個善於察顏觀色的人,他微微一笑抽出一支煙遞給我說:「嘗一口,這煙勁兒不大的。」
鬼使神差,我竟然接了過來,然後就着他的火機點着,學着他的樣子深吸了一口。煙草獨有的味道一下就衝進嗓子眼兒,然後我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他從一旁的桌子上拿到一瓶水,擰開遞給我說:「喝口水壓一下,再抽一口就差不多適應了。」
我本來是想立刻把煙扔到地上的,但聽了他的話以後又賭氣似的拿起那支煙一口氣抽了個淨光。
結果當然是我自己被嗆得七葷八素,咳了老半天才緩過來。
他站在一旁微微笑着,問:「怎麼樣?感覺好一點了嗎?」
說來也是奇怪,我竟然真的覺得好多了,心裏的鬱悶和壓抑好了不少。
「他們快結束了吧?」我不想和他說太多,轉移了話題。
「估計還要有兩個多小時,要不咱們先撤,這種聚會沒我的位置,你還好一點兒。」他說。
「何家現在只有你這麼一個繼承人,怎麼會說沒你的位置呢。那些人也不想一下,現在何氏除了交給你,還能交給誰?」我想了一下何家的情況,有些不理解。
「在世人眼裏,你一出生是什麼樣的人,就是什麼樣的人,和後天的努力改變都沒關係。」他表情有些落寞地說,「縱然我有繼承權又如何,何老爺子說收回就能收回。」
「那……」我不知道怎麼問下去。
他私生子的身份我們都知道,只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的我記不住了。
何蕭猜到我準備問什麼,馬上說:「認祖歸宗不過是在昭告天下的所謂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順而已。」
我啞口無言。
確實如此,如果不是那一場鬧得沸沸揚揚的認祖歸宗宴,別人似乎也太知道他是何則林的私生子,現在被何家認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們聊了很多,我第一次深刻體會到不能以貌以出身取人。
何蕭很有才,涉獵的範圍很廣,說了許多我感興趣卻不懂的事情。
或許就是因為同病相憐,或許是被他本身的人格魅力打動,我對他有了好感。再後來,他約了出門或者藉故送各種禮物時,我都心裏帶着一些小忐忑和小甜蜜收了。
從我十五六歲就開始遇到男孩子表白,但是何蕭和他們都不一樣。他沒有故作成熟,也沒有故作滄桑,做事有章法不輕浮。雖然只比我大四歲,卻比我穩重很多。
許多事情我不說他也能猜得到,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種默契讓我覺得很熨貼,就像突然間找到自己的一個影子一樣。我所有的想法他都能理解,甚至有時我還沒說出口,他就能猜出我想幹什麼。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男人,不由自主就動了心。
這一切我都是自願的,沒有外界所說我被他引誘之類的。我們悄悄確定了關係,等到老爸發現時一切都晚了。
我不知道老爸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他不是一直想讓我找一個知冷暖的男人嫁了嗎?怎麼現在我找到了,他反而不喜了。
面對家裏人的反對,我堅持和他在一起。
我有一種預感,要是萬一錯過了何蕭,我就再也遇不到這麼懂我的男人了。
何蕭也面臨了來自我家裏的壓力,甚至老爸授意姐姐在生意上刻意打壓他。這一切,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何家那邊也發生了變故,何蕭一下就變成了孤立無援的人了。
我知道,除了我,他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在所有人反對當中,我們越走越近,最後悄悄定了終身,甚至我從家裏偷出了戶口本,想和他結婚。
只不過他在這件事上很有立場,嚴厲地讓我把戶口本送回去,鄭重地對我說:「露露,我愛你就要明媒正娶的和你結婚,會等到你父母同意,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我不想你這樣悄悄的嫁給我。這是對你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婚姻和愛情的不尊重。」
他的話讓我感動,他給我的比我想要的要多。
我覺得這樣的男人值得我託付一生。
他在何家的家產爭奪當中失利,公司經營被各方打壓,資金鍊斷裂……所有的一切都在把他往死地里壓。但是不管他遇到了什麼,都沒想過放棄我,或者說和我分開。
我看到了他的真心,在心裏也認定了這個男人。
終於在他退無可退的時候,我不經他提醒想到了家裏的應該屬於我的那一部分財產。
他願意給我一輩子的承諾,我也應該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幫他。
爸媽早就說過,家產我和姐姐一人一半,我現在想提前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半。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何蕭以後,他馬上嚴辭拒絕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想辦法解決,你不必動用你的資產。你的那些在你姐姐手裏運營才算是最好,和我根本是兩個行業,到了手裏也未必能有那麼高的收益。」
「我想變成現金,然後幫你渡過難關。」我低聲說。
「不用,我一個男人需要自己女人的錢才能渡過難關,說出去也太沒臉了。你放心,我自己周轉得開。」他認真的說。
所有的人都以為他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我們家的錢,可是他用行動說明他不在乎這一切。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身上的磨難就那麼多,一件件一樁樁沒完沒了。
在最初,我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別人的過錯,後來我才知道他對何連成的兒子下了那樣的毒手。
事後,我和他認真談過,他說自己只是一時糊塗。
看着他懊惱的低下頭,我心裏只覺得心疼。若非被逼到一定程度,誰也不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手吧。
我第一次沒原則的原諒了他。
對於站在他對立面的何連成,我一直是有敵對情緒的,真到那天我發現他把何蕭藏了起來,我才忽然明白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與我和姐姐之間是完全一樣的,只不過男人不太外露罷了。
就因為這一件事,我原諒了何連成夫婦,從心裏把他們當成了好朋友和好大哥好大嫂。
可是,我沒想到一切都回到正軌以後,我們開始了幸福生活以後,一切突然被打亂。
何蕭被抓了進去。
在法庭上,我聽着公訴人毫無感情的念起他所犯的事,心如刀割。
如果不是因為我,如果不是他想在做出一些成績以後才光明正大的娶我,或許他不會鋌而走險做出這些事。
他被判刑了,毫無迴旋的餘地。
我去求老爸,求姐姐,求何則林,求何連成……沒有人馬上答應幫他,大家言辭不約而同的一致——無力回天。
到了這一刻我才知道,真正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但是我卻沒有這樣的能力。
公司屬於我的股權大部分已經換成了現金注到何蕭的公司,如今他進去了,公司被查封了,一切都完了。
我自己住在屬於我們的房子裏,至死都不敢相信已經發生的事,直覺得這一切都只是夢,只要我醒了一切就結束了。
姐姐開車過來接我回去,說是老爸擔心我自己獨住出事。
我不想回去,但是自己又沒有生存下去的能力。
在姐姐來了第三趟時,我跟着她回到了家裏。
再見到老爸,我有點不知如何面對。
他卻沒事一樣對我說:「別想那麼多,虧的錢能掙回來,你人沒事就好了。」
「老爸,他能不能減刑提早出來?」我問。
老爸臉色一沉,對姐姐使了個眼色,讓她從房間出去。
等到屋子裏只剩下我和老爸時,他才認真地開口說:「露露,老爸忽然覺得從小沒讓你去參與公司的經營和管理是最大的失誤,把你養得太過嬌氣了。你有沒有想過,白家用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家產,才換了你平安而出。如果不是你和他在一起,那三分之一的家產,足夠你衣食無憂兩輩子的。你有沒有想過,為了這個男人,你付出了多少,現在你的付出值得嗎?你不要和老爸說他對你好,你能明確的說出他如何對你好嗎?」
「他對我噓寒問暖,關心倍至。」我的話脫口而出。
「那我們對你呢?你姐姐,你媽,你老爸對你呢?是不是要比這個男人對你好很多?」老公反問。
我沉默了,家人對我的好我知道,可是這種好和男女之情是兩碼事。
「我和他是因為相愛才走到一起的,而我和你們是家人。」我說。
老爸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好,你要是真這麼想老爸也沒辦法,只不過明天開始我要求你姐姐帶你去公司做事,別在家裏閒待着了,腦子都待廢了。」
老爸對我說話,第一次不講情面。
我的眼淚刷一下全出來了,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到了房間以後,我才明白過來,我應該收拾東西離開的,為什麼還要回來。
就在我開始收拾東西時,姐姐敲開我的房門。
她一看我的樣子就怔了一下,然後走進來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露露,你真的覺得何蕭是你的良人?」
我點頭說:「如果我覺得不是,不會嫁給他。」
「好,那我明天讓人去把他公司的帳務給你找出來,最好好好看看。」姐姐說,「我能找到的也是很少一部分,大部分被查封了。碰巧的是,這一部分正好是你變股股說要幫他時的帳目,因為事關自己的親妹妹,我特意多了個心眼兒。」
我不知道姐姐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心裏卻覺得她的話有點不可信。
對於帳務我是不懂的,但是姐姐不着急,找了一個有經驗的會計師,一點一點把帳務講給我聽。
一周以後我弄明白了,從他公司的帳面上來看,他當時根本不缺資金,甚至資金很寬裕。
我的那一筆數額巨大的錢一到帳上就被轉了出去,姐姐查了是轉到了國外的十幾個帳戶,帳戶持人有是未知的。
看着這一切,我都不知道做何反應了。
「你明白了嗎?他根本不需要那筆錢救急,但是他接受了你的錢,你的所有身家。」姐姐恨鐵不成鋼的說。
「姐姐,是不是你覺得我重新回來,還是為了家產?」我有些不安的問。
「笨,你是我親妹妹,縱然拿出去的那些錢不少,但是我還有能力把那些賺回來。當時家裏也是豁出去了,想讓你通過這件事認清一個人。轉錢給你的同時,做了一些防護措施,沒想到何蕭手段更高,錢基本沒在帳戶上待,直接就轉了出去。」姐姐淡然地說,「你現在要是還想不明白,我真的沒辦法了。」
其實她說的話我都懂,只是我不願意相信。
我不相信那個說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只是利用我,更不相信那些錢他真的轉了出去。
等到探望的日子,我去看了他。同時問了這些的問題,他很直接地說:「錢是轉了出去,只不過備着東山再起的時候用。」說完壓低了聲音說,「你記得我們認識的日子嗎?那是一個密碼,我在銀行以你的名義開了一個保險柜,你用這個密碼和自己的身份證明去看看,一切就明了。對你,我一直都是真心的,沒半分利用。」
說完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露露,我現在只有你了。」
我去查了他說的那個銀行的保險柜,裏面有幾張卡,我拿着卡去查了,國外的帳戶是真的,但是那些戶頭都是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知道我沒選錯人。
當我把這一切告訴姐姐時,她顯然也很震驚。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我們唯一的一次相互猜忌也結束了,我在姐姐的公司安靜的工作,安靜的學習,然後等着他出來的那一天。
我知道,我們的未來很長,也應該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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