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二姨娘這是要打哪去啊?」蔣氏端着一盆剛洗好的衣裳進了院子,看着李桃花倚着門失神,忍不住嘲道:「這該不會是在想男人吧?!」
李桃花冷眼瞅了她一眼,「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不然我不介意讓老爺子動用家法懲罰你。」
自從寧綏和寧簡兩兄弟都離開老宅後,這寧老頭就有些受不住了,直接就在家裏制定了家法,誰要是不聽他和袁氏的,那就直接用家法懲罰。
不過寧老三是被懲罰慣了,再加上還有袁氏護着,能罰到的還真沒有幾次,倒是蔣氏和李桃花多少都被袁氏罰過。
袁氏被罰的次數多了,且袁氏對她的懲罰可是給她帶足了羞辱感,現在她已經是聞家法而變臉了。
「你……有本事就別靠着老頭子,有本事就和我單挑啊。」蔣氏惡狠狠的看着李桃花,她就是看不慣這個女人,什麼事都不做,只知道搬弄口舌。
李桃花嗤笑了一聲,甩着帘子就進了自己的屋子,她自從上回被大夫查出來不能受刺激後,寧老頭乾脆讓她連家務活都不用幹了,只需要伺候他和袁氏就可以了。
她樂的不去做那些家務活,至於袁氏那裏,反正一味的躲懶慣了,去不去也無所謂,袁氏也不敢在面上給她難看。
蔣氏看她如此囂張,氣的臉色鐵青,但是卻拿她半點辦法都沒有,論手段,她沒有人家高杆,論後台,更加沒有人家的後台硬,只能自己憋着氣。
憋着氣把衣服晾曬好,黑着臉又去把飯菜給做了,只是這頓飯做的不太符合人家的胃口而已。
李桃花才吃了幾口,便捂着心口皺眉道:「這做的什麼呀,這麼難吃。」
寧老頭亦是不悅,「老三媳婦,你怎麼做飯的,做成這樣,浪費糧食。」
袁氏橫了李桃花和寧老頭一眼,儘管心裏也在抱怨,但是她不會這會兒給兒媳婦臉子看,遂道:「我看也不是那麼難吃,既然嫌難吃,那就自己下廚做。」
她開口,寧老頭都不會反駁,即便他現在很寵愛李桃花,但是對袁氏,那是真的疼到骨子裏了。
李桃花不說話了,在這個家裏,要是寧老頭願意給她撐腰,小事上袁氏不會計較,倘若袁氏說了什麼反駁的話,寧老頭一定會反過頭去給袁氏撐腰,在他心裏,袁氏永遠比她重要。所以這會兒她十分明智的沒有再說話。
袁氏這才滿意的在心裏點頭,看樣子這個家還是她在做主,「行了,都安安靜靜的吃飯,別在這裏瞎說些有的沒有的,如果嫌棄飯菜難吃,要麼自己下廚做飯,要麼自己就離開這個家,再去找一戶家境比這裏好的,能把你當菩薩供起來的人家嫁了。」
一通話看似不重,但卻句句錘到了李桃花心裏,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了。看她臉色變了,袁氏這才停止了說話,有些事,她能明白最好不過了,不然她不介意讓她了解清楚點。
那邊是雙方斗得你死我活,但這邊卻其樂融融,寧簡回來,而且還帶回來了這麼好的消息,聽着任曉的話,便讓寧邵氏以及馮嬸她們幾個去買了好些菜回來,請了小作坊里的所有人吃飯,在院中都擺了好幾桌,也把村長,里正,以及幾戶大姓的族長請了去。
坐一起吃飯的長輩們,尤其是幾個族長,心裏頗為不是滋味,村長和里正倒是不覺得,反正他們和寧簡一家的關係一向的親密,也不見疏離。
寧家族長也是嫡系一脈,寧簡這一支也是嫡系一脈,按輩分來算的話,這寧家族長可是寧簡的曾叔爺了,如今見自家族裏有一個這麼有出息的年輕人,自然是捋着鬍鬚笑眯眯的看着其他幾人,眼神中不自覺的帶着挑釁的光芒。
他們鬥了一輩子,最終還不是他寧家一脈發達了麼,你們幾戶還是靠後站的好。
村長眼角抽了抽,他也是寧族一脈,不過族長說話,他也是得聽的,就沖人家這輩分這年紀,怎麼着也得讓着,所以現在看幾個族長掐架,他這小人物還是靠後站的好。
「唉,沒想到小時候這麼丁點的小傢伙,一眨眼就長大了,還有了出息,真是後生可畏啊。」寧家族長嘆道,臉上帶着得意。
李家族長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瞎嘚瑟的老傢伙,tmd又不是你兒子,炫耀個毛線啊,「呵呵,這俗話說的好啊,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傢伙要死在沙灘上啦。」
趙家族長沒有吭聲,他還想靠着寧氏一族帶動他趙氏一族發達呢,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扯自己的後腿了,和氣的笑笑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麼,以後可都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啦。」
寧家族長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一旁的張家族長更加不會開口了,吃飯的過程中都是抿着嘴的,誰讓他們族出了一個惡婆婆呢,把兒媳婦趕出去了,偏生這個兒媳婦得了人家寧簡媳婦的眼緣,如今人家已經到了縣裏發展,絲毫沒有想起他張家人,可真把他氣的嘔出了一灘血了。
「幾位長輩的在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寧綏和寧簡端着酒杯,走到了這一桌前,笑呵呵道,「我這才幾天沒有回來,沒有想到幾位長輩更年輕了。」
寧家族長哈哈大笑道:「寧簡小子,就你會說話,還不趕緊給你曾叔爺我添酒。」
看他這般熟絡的讓人家寧簡給他倒酒,其餘幾個族長心裏同時呸了一聲,就你和他熟是吧,就你是長輩是吧,丫的當我們瞎啊,看不出來你個老傢伙在炫耀麼。tmd真的手好癢,好想給他那滿是褶子的臉一記拳頭吃。
寧簡笑道:「我這說的可是真的,尤其是您呢,看着更年期了。」
寧家族長被他逗的哈哈大笑,最後還被嗆住了,寧綏忙給他順了氣後才道:「曾叔爺,您老人家年紀大了,這酒啊,得少喝。」
「哎,你個小子懂什麼,我若是不喝,這以後可就沒機會喝了,現在還不得給我多喝點啊。」
寧綏無奈的搖了搖頭,「您這樣,等會兒我曾叔奶奶過來了我可沒辦法給你講好話。」
「不用不用,你倆趕緊去照顧別的人,這裏有我照顧就好了,我和他們幾個老傢伙可熟了。」寧族長笑容可掬的趕了人,然後才對着同桌的幾個老傢伙道:「這倆孩子就是孝順,也不知道這倆孩子的爹是哪根筋不對,居然對他們不好。還讓倆孩子淨身出戶。瞧見沒,我身上這套新衣裳可是寧簡媳婦給我買的,嘖嘖,這面料,可是只有縣裏才有呢。」
活脫脫的炫耀讓其餘幾個族長又想動手了,只是礙於這裏那麼多人,只能死死忍住這個老傢伙,不過同時心裏也在想着,要不要把這老傢伙灌醉了,在他回去的路上,用一個麻布袋罩着打一頓?!
只是幾個小桌子上,不論是葷菜還是素菜,都是由這寧邵氏和幾個手藝好的媳婦在操刀,坐在桌子上吃的人是十分歡樂,恨不得把這些菜都帶回家去吃。
一頓吃的是賓主盡歡,而且這還不是誰家辦酒宴,還只是寧簡請自己作坊里的人吃頓飯而已,便已經這般豐盛了,單是看這一點,便已經讓其他人覺得,一定要牢牢的抱住了這個大腿,千萬不能放手,不然就飛了。
吃完飯後,有些人便走了,像幾個族長村長什麼的,便先行離去了,其他人則是幫着寧簡他們把借來的桌子還回去,然後再幫着打掃了一通後才回去。
寧邵氏笑着送走了幾個媳婦,然後才揉着胳膊道:「這可真累人,早知道咱們就去鎮上吃了。」這樣也不用她來操刀了,當真是累人。
寧綏心疼的把她攙扶到了凳子上坐好,然後才開始給她按摩,「媳婦,是不是這裏疼?」
寧簡朝天翻了個白眼,不用在他面前秀恩愛吧。
秀恩愛這個詞還是從曉曉的嘴裏學到的,如今現學現用,還挺好用的。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縣裏?」如今倆孩子都在縣裏上學,儘管有弟弟和弟媳照顧,但寧邵氏還是不放心,畢竟那個孩子一向忍耐力就比較強。
寧簡皺眉想了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會在後天回去,把東西籌備好了就直接走。」
「這樣啊,那到時候我讓你帶些東西回去給天兒和晨兒,你們走的急,都沒備下什麼東西,如今天氣也回暖了,再過些時間就要熱起來了,得先把天冷的衣服籌備好才是。」
「知道了嫂子。到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的。」面對一個嘮叨如此的嫂子,寧簡也有些招架不住,不過很快的,他這嘮叨的嫂子便被他哥帶走了,家裏又剩下了他一個人。
洗漱過後的他,獨自躺在了床上,一直盯着床頂想着任曉和孩子,也不知道這會兒他們在幹什麼,有沒有想他。
才離開她一兩日,心裏便已經想的不行了,只覺得有好些天沒有見面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古人誠不欺我啊。
他一直在想的人,這會兒正在算賬,等算完賬後,才發現已經是深夜了,打了個哈欠後,才慢悠悠的洗漱了爬床上躺着,很快的便進入了夢鄉。
這兩天前來訂購其他豆製品的人越來越多了,這縣裏現有的貨都已經快撐不下去了。
翌日一大早,天還沒有大亮,這小廚房裏已經忙翻了天,豆腐嘛,雖然是前一天晚上弄好的,但是這會兒也要一塊塊的弄好才行,再加上還有其他的東西,也要事先準備好才行。
任曉早起的幫大家做了早餐,然後招呼着大家吃了後,才笑道:「今天我要和大壯兄弟去給明松寺送豆製品,回來許是要晚了,你們不用等我們的飯了。」
「好,不過你們也得早點回來。」張崔氏笑着道。
大壯媳婦則是笑的很曖昧,挑着眉道:「不用回來的太早,聽說那裏的簽很靈,當家的可以去求了簽再回來。」
「我求籤?求什麼呢?」任曉失笑的看着她,愛情麼?她已經有了,而且還有了兒子,有了家,什麼都不缺了。至於事業嘛,這些都是要靠自己的雙手,不能只是單單的靠一支簽就解決了。
大壯媳婦噴笑道:「這還需要我和您說麼,您如今也只是小晨這一個兒子,他自然也覺得十分孤單了,若是能給他添一個弟弟或是妹妹,那不很好麼?」
任曉這才明白她的意思,臉羞的通紅,腦子裏也在想着,如果有一個軟綿綿的女兒或是兒子,他是不是會更開心?
「我知道了,不過這種事還是得要看緣分,東西都已經裝車了吧?那我就走了。」任曉笑着和張大壯去了明松寺送貨,去之前她也沒有想到會遇到許久不見的舊人。
所以當她把貨交給了明松寺的小師傅後,繞路到了大雄寶殿拜佛,順便按照大壯媳婦說的那樣,求一支簽,不求子嗣也不求其他的,只求家裏人的平安。
竹筒搖晃了許久,啪的才掉出來一支簽,簽面寫着:家宅光明大吉昌,福神推保守安康;夏季人口多喜色,余李添財福壽張。
任曉看的不是很明白,便叩了頭後出了大雄寶殿大門,按照小師傅的指示去了解簽處,剛把簽給了解簽人,便聽到那人道:「咦,施主,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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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也是二更,嗯,大家猜猜看,這個人是誰呢?猜中有獎喲,哈哈……<!--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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