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練還沒有趕到醫院,就經過了c市第一高中,此刻的第一高中的門口,居然被一群人整個圍起來了,不管是群眾還是記者,整個把高中的門口堵得水泄不通的,本來十分寬闊的馬路,此刻被堵得只剩下一半的道路能夠通行,而且這來來往往的車子還不少,弄得佟秋練整個被堵在了路中間,這真是進也不得退也不得啊!
透過窗戶,佟秋練最直接引入眼睛的不是擁擠的人群,而是那刺目的白色的橫幅,上面是黑色的大字:「還我女兒命,嚴懲兇手!」這種橫幅格外的刺目,白底黑字,似乎已經在向所有人昭示着這個女孩悲慘的命運。
「大嫂,你這個去的現場不會就是這個吧?」蕭晨指了指校門口那一群人,雖然是隔着窗戶的,但是似乎都能夠聽見那震天的哭喊聲,撕心裂肺的,高中,真的是花一般的年紀,居然這麼早就失去了年輕的生命,佟秋練嘆了口氣!
「嗯,兩個女孩子受欺負,其中一個在醫院跳樓自殺了,具體的原因還不清楚!」佟秋練看了看外面的車流,警察和交警都陸陸續續的來了,所以很快佔據街道的群眾就被疏散開了,蕭晨也立刻開車去醫院。
而佟秋練回過頭,似乎還能看見在眾人的包圍中,在地上面哭喊的那對夫妻和那個女孩的親屬,似乎隔得很遠還能夠聽見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音。
佟秋練到醫院的時候,門口已經被堵住了,車子是完全進不去的,幸好叫的是蕭晨,要是白少言那細胳膊細腿的,還真的不一定能夠擠得進去,蕭晨護着佟秋練慢慢的擠進去!
「都別圍在這裏了,都散一下,警察辦案了,別圍觀了!」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也派了大批的警察在維持着秩序,但是現場的秩序依舊是十分的混亂的,尤其是現場有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蹲在地上面,已經哭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我的孫女兒啊,我的孫女兒啊,都是些禽~獸啊,我的孫女兒才十五歲啊,才十五歲啊,為什麼這些人這麼狠心啊,為什麼啊,這些人都該死啊,活活逼死了我的孫女兒啊,我的孫女兒學習那麼好,那麼聽話,這些沒天理,喪盡天良的畜生啊……」老太太的眼睛都哭幹了,整個臉看起來就像是乾枯的樹皮一般,但是眼眶那裏確實紅腫的,就像是兩個核桃一般。
佟秋練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蕭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佟秋練已經從蕭晨的手中搶過車鑰匙,直接跑回了車子裏面,「大嫂,你幹嘛啊……」蕭晨話音未落,佟秋練已經消失的看不見影子了,蕭晨只能在原地等着,這裏太亂了,蕭晨怕等會兒真的找不到佟秋練了,大哥還不把自己吃了啊。
佟秋練回來的時候手中拿了一把遮陽傘,走到了那個老太太身邊,撐起傘,慢慢的蹲下身子,或許是有了這一片蔭涼,老太太的聲音小了一些,抬頭看着佟秋練:「姑娘,姑娘,我的孫女兒沒了,我好好的孫女兒沒了啊……」說着那已經紅腫不堪的眼眶又一次流出了淚水。
佟秋練只是伸手幫老太太擦了擦眼淚,老太太的皮膚和佟秋練想的一樣,像是乾枯的樹皮一般的粗糙,佟秋練的手指微涼,很柔軟,老太太一把拉住了佟秋練的手:「我的孫女兒才十五歲啊,要是過個十幾年也能和你一樣,她還沒有好好地看過這個世界啊,怎麼就這麼走了呢!」
蕭晨走過去,從佟秋練的手中接過傘,佟秋練伸手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你們有小凳子什麼的麼?」佟秋練已經注意這個老太太的瞳孔有些渙散,而且身子微微有些顫抖,佟秋練和一邊的一個姑娘直接將老太太扶起來,而一邊正好有個石凳,佟秋練將老太太扶過去做好!
「姑娘,你是好人啊,你是好人……」她的手乾癟似乎只剩下古銅色的一層皮,包裹着乾瘦的骨頭,佟秋練只是微微一笑,「再怎麼樣,您也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佟法醫,找了你半天了,您還是趕緊過來吧,天氣熱,這屍體……」李耐這個大嗓門剛剛吼了一聲,就看見了剛剛還在現場撒潑的老人家,頓時有些蔫了,佟秋練也知道這種事情當着家屬的面說不好。
「蕭晨,你給奶奶買個冰袋去,這天氣悶熱,容易中暑!」其實到了這傍晚時刻本來是十分涼爽的,但是許是已經入夏了,這傍晚變得越發的燥熱了,太陽掛在西邊,愣是沒有沉下去,弄得所有人都心情煩躁。
而老太太的雙腿已經開始在打顫了,這老年人哪裏經得起,這身子和精神的雙重打擊啊!
而佟秋練走了之後,剛剛一直沒有出聲的人群中,才有人小聲的議論道:「這不就是昨天電視上面的蕭夫人麼?看起來十分的平易近人啊,完全不像是電視上面的那種高冷啊,所以說這人啊,還真是不能看樣貌的!」
「誰說不是呢,還說配不上蕭公子,我看人家是郎才女貌,很相配!」另一個附和道。
佟秋練剛剛進入了警戒線內,白少言已經到了,他是還沒有到家,直接過來的,幫佟秋練換上衣服,遞上了一雙手套給佟秋練,「根據目擊者描述墜樓的時間是四點二十分,從八層直接跳下來的,直接死亡!」
佟秋練走過去,第一瞬間引入眼睛就是那女孩睜得睜得很大的眼睛,眼球因為被撞擊的緣故,有一個有一點突出的跡象,而且充血很嚴重,看起來格外的滲人,佟秋練蹲下身子,檢查了一下死者的身體,看上去比十五歲更小的樣子,十分嬌小的一個姑娘,一頭黑色的長髮,只不過這頭髮似乎被剪刀剪過,參差不齊的,有些凌亂。
而穿着病號服,但是露出的小半截小腿上面有明顯的被棍棒打擊出來的青紫的痕跡,佟秋練直接將死者的褲腳拉下去,而是檢查了一下死者墜地的着落點,「死者是頭部着地,導致顱骨破裂,大出血死亡,具體的還是等屍檢報告吧,我們現在去樓上看看……」
上樓的時候,白少言跟在佟秋練的身後,「那個老師,其實我們不需要屍檢的,我們就是來現場看一下,回頭做個報告就成了……」白少言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此刻佟秋練森冷的視線已經直接射了過來。
「不屍檢?家屬不同意?」屍檢的話,除非是死者的身份不明,若是知道家屬的話,都是要家屬的簽名的,不然他們是無法進行屍檢的!佟秋練這話剛剛說完,就看見了一群人在開始將屍體抬起來,而去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和他們一路,這是要直接將她放在醫院的停屍房了?
「嗯,聽說她的父母不同意,說是孩子生前都糟了那份罪了,都是自殺而死的了,不需要屍檢,所以不讓我們將屍體帶回局裏,所以趙隊長他們也沒有辦法!」白少言看着佟秋練越發清冷的眸子,不知道此刻佟秋練在想些什麼。
佟秋練沒有去樓上,而是跟着他們一起去了停屍間,「不好意思,剛剛下面有地方遺漏了,我還有檢查一下屍體,沒有問題吧?」幾個醫院的護工知道佟秋練是警局的法醫的,都點了點頭。
白少言不懂佟秋練要做什麼,之間佟秋練修長的手指飛快的解開了死者的衣服,佟秋練仔細的將死者的身體檢查了一遍,這個身上面可以說完好的地方很少,但是佟秋練的視線卻集中在了死者的肚子上面,這個女孩身材嬌小,但是這個肚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一些……
剛剛樓下檢查的時候,佟秋練只是心存疑惑,想等着進一步屍檢的,但是既然家屬不讓屍檢,那就只能重新過來檢查一遍了,而且佟秋練當時不想當着老太太的面,就那麼直接的檢查女孩的腹部。
佟秋練伸手摸了摸死者的肚子,「老師,你這是在摸什麼……」佟秋練直接拿過白少言的手,摸上了死者的肚子,這個肚子並不是一般柔軟的那種,這裏面,白少言不可思議的看着佟秋練,佟秋練點了點頭。
「她的父母知道麼?」白少言跟着佟秋練出了停屍房,停屍房裏面的溫度很低,出來之後,冷熱交替,白少言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不懂,這個屍體我是一定要解剖的,她的父母是在學校那邊?」佟秋練說着就和白少言一起去樓上,因為趙銘這群人此刻正在樓上,檢查這邊的現場。
趙銘看到佟秋練過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佟法醫,您可算是來了,最近都不知道是怎麼了?這一連串的事情,我頭都大了,這好不容易緩過來,本以為這次的校園暴力事件,還是和以前一樣以和解結束,但是誰知道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佟秋練這才注意到病房裏面一共有三張床位,一張是空的,一張上面散亂着被子枕頭,而另一張則是坐着一個一直在瑟縮的女孩,那個女孩低垂着腦袋,長長的劉海將她的臉直接遮住了,她雙手抱着腿,整個身子都在瑟瑟發抖。
「她是現場的目擊證人之一,就是另一個受害的女孩!」趙銘指了指縮在床上的女孩,女孩的身子在輕顫,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也難怪了,自己的好朋友在自己的面前墜樓的話,心裏面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的觸動呢。
「死亡的女孩叫做厲媛媛,第一高中一班的學生,也就是昨晚的校園暴力的受害者之一,而這個女孩叫做高筱嵐,就是另一個受害的女生了,厲媛媛跳樓的時候,除了高筱嵐在場,還有她的奶奶,和高筱嵐的一個姑姑一個表姐,他們都是親眼看見高筱嵐跳樓的,而且現場的證據和跳樓自殺吻合,沒有什麼出入,應該是她自己跳樓自殺。」
佟秋練示意趙銘和她出去,佟秋練靠在牆上面,「聽說死者的家屬不讓解剖屍體是不是?」
「這可以確認是自殺,也沒有什麼解剖的必要吧!」其實解剖屍體本來就是為了驗證死者的死亡具體原因和他殺的情況,便於找出真兇的,這已經確認是自殺的話,這進行屍體解剖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吧。
「她懷孕了!」佟秋練這四個字拋出來,趙銘整個人都傻掉了,佟秋練剛剛說了什麼,懷孕,一個十五歲的女生怎麼可能懷孕呢,但是佟秋練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趙銘看到佟秋練一臉認真!
問了一句:「確認麼?」這人都死了,誰能想到這麼多啊,其實本來佟秋練過來,也是死者家長要求的,這不要法醫出具的報告麼?這對家長準備去將那幾個打架的學生告上法庭。
「我的專業素養你還需要懷疑麼?再說了,解剖屍體我也是費心費力的,我還沒有那種癖好說,為了解剖一個屍體專門撒這種慌,況且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她肚子裏面的孩子是誰的,或許她的死因並不單純呢!」佟秋練這一問,趙銘附和着點頭!
對啊,這種事情,誰會說謊啊,「家長也不在,她的奶奶……算了,這事情交給我吧,你明天來警局,別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佟秋練點了點頭。
但是當佟秋練回去的時候,心情卻並不平靜,畢竟自己這麼大的時候還是那麼的天真,無憂無慮的,雖然父母常年不在身邊,但是爺爺對自己也是寵愛有加的,爺爺家教嚴厲,那個時候的學生都很單純,喜歡的話就是一封情書,還是偷偷放進女生的桌子裏面的,但是現在的孩子……
剛剛到家,就聽見了屋子裏面傳來「哼哼哈嘿——」的聲音,佟秋練回去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但是蕭家還是燈火通明的,蕭寒正坐在客廳裏面看着報紙,小易則是在蕭寒的前面展示他剛剛學的動作,「爹地,怎麼樣?有沒有特別好看,特別帥氣!」
蕭寒從報紙中抬起頭,「嗯,一般好看,一般帥氣!」小易的小臉頓時垮了,那周明洋雖然來的時間就幾個小時,也算是看得出來了,這蕭公子在家和這個蕭小少爺,兩個人就是克星,只是這孩子天性,什麼東西又想要和別人分享,這不就換來了蕭公子的一次次的打擊。
「媽咪,你回來啦!」小易一喊,蕭寒從報紙中抬起頭,大步上前,直接拎起了正要撲進佟秋練懷裏面的小易,這跆拳道服的腰帶倒是給蕭公子提供了便利,蕭寒直接將小易一把給拎了過去,「臭小子,你倒是跑的挺快的!」
「媽咪,救命……」小易那四肢就在空中揮舞着,愣是夠不到蕭寒,茶茶在一邊一直叫着,佟秋練頓時覺得蕭寒也是幼稚到家了,走過去,直接將小易抱了起來,小易頓時得到了滿足,雙手抱着佟秋練的脖子,就衝着蕭寒做了個鬼臉。
「行了,你一身臭汗的,去洗澡的,然後下來吃飯吧!」佟秋練怎麼覺得這蕭寒現在看着自己的眼神那麼的奇怪啊,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我也去洗一下!」佟秋練說着抱着小易就往樓上走,佟秋練覺得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在看着自己,佟秋練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媽咪,爹地看着你的眼神,怎麼像是要把你吃掉一樣啊!」小易疑惑的問道,像是要把我吃掉?這個禽~獸已經把我吃掉了好麼?
「你看錯了!」佟秋練還能說什麼,難道說你的爹地真的想要把我吃掉麼?這個蕭寒怎麼越來越放肆了,小孩子還在也不知道收斂一點。
佟秋練上去洗澡的時候才真的覺得渾身酸軟,下午的時候一直忙着那個死去的女孩子的事情,似乎身上面的疼痛都被遺忘了,但是此刻一旦放鬆下來,佟秋練越發覺得蕭寒禽~獸了,尤其是現在站在鏡子前面,佟秋練左右照了照,自己身上面的這些吻痕,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掉啊!
「對了,那個基金會,你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居然找了施施當了代言人!」吃飯的時候佟秋練問。
「挺早的事情了,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這施施明明知道我們倆的關係,就欺負我不懂啊,居然找我要了那麼高的代言費,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而此刻正在吃飯的施施,突然就大了個噴嚏,這是誰在罵我啊?
「怎麼了?感冒了?」顧北辰伸手試了試施施的額頭,「沒什麼啊?好好的怎麼會感冒了呢?」
「怎麼會不感冒啊,這兩個人昨夜在泳池裏面倒騰了半天……」顧珊然小聲的嘀咕着,顧南笙靠近顧珊然,和顧珊然咬着耳朵,「要不要我們今晚試一下啊?這水裏面我還沒有試過?」
「你給我滾!」顧珊然突然提高聲音,頓時引來了長桌子那邊的另外兩個人的側目,顧珊然輕輕咳嗽了一聲,「那個,西子美人啊,乾爹,你們吃飯哈,無視我,無視我……」說完顧珊然還乾笑了兩聲。
顧北辰放下筷子,拿着紙巾優雅擦了擦嘴巴,其實他的嘴巴上面乾淨得很,哪裏需要擦,就是潔癖和強迫症作怪而已,顧珊然也只能在心裏面嘀咕兩句罷了,「你最近吃飯的時候話有點多啊……你們倆剛剛嘀嘀咕咕的,說的是我的事情吧!」
「是!」「不是!」顧珊然一筷子打在了顧南笙的腦袋上面,這個蠢貨,還能不能有一點的默契啊!
「看你們倆貌似是吃飽了,出去跑個步,順便靜靜心,回來給我一份檢討書,不要多,一萬字,手寫稿,不准找人代寫,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顧氏夫婦四目相對,立刻跑了出去。
顧北辰直接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面,就這麼定睛看着施施,這顧北辰的眸子是那種看起來像是一潭死水的那種,你不可能從他的眸子中看到任何的東西,那種眸子你看到的第一眼會覺得這不該是一個人應該擁有的,這也是顧北辰一直第一眼就能夠看上施施的緣故。
因為施施不僅僅是整個眸子靈動有神,就是整個人都是充滿了生機與活力,顧北辰不是不想擁有這種東西,只是太早的接觸了黑暗的事物,顧北辰已經習慣了以這樣的面孔示人了,「其實,你在床上的時候,我才覺得你是有感情的……」
顧北辰走到施施的位置上面,打橫將施施抱了起來,「那我們現在就去床上面聯絡一下感情好了!」
而此刻剛剛走到門口的顧氏夫婦,面面相覷,無恥啊,真特麼無恥,這顧北辰真是披了人皮的禽~獸啊,這種去床上面聯絡感情這種話,為什麼要說的這麼的一本正經的,搞得好像是要去做什么正經的儀式一樣。
顧珊然跑了一半,就捂着肚子看着顧南笙:「童養夫,我怎麼覺得,我最近吃的好像有點多啊,我最近是不是有點能吃啊……」
顧珊然摸了摸自己的胃部,但是顧南笙的眼睛卻由那腹部一直下移,直接移動到了那小腹,「餵——你在看哪裏啊!」
「嘿嘿,珊然寶貝,我也辛勤的耕耘了這麼久了,怎麼說也得有點成果吧,你說這你的肚子裏面是不是也該有個什麼東西了……」顧珊然直接拍掉了顧南笙幾欲伸過來的手,「你丫的,你啥的,我這肚子裏面要有也是我倆的孩子,什麼叫做有什麼東西啊!」
「你看吧,這蕭寒家裏面的兩條狗一個叫大人一個叫茶茶,你說我們也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小名好了,你覺得什麼樣的名字合適啊?」顧南笙搓着手,那樣子好像顧珊然此刻的肚子已經有了一樣。
「我的肚子裏面的是個東西,取啥名字!」顧珊然說着沒好氣的說,居然說我的肚子裏面的是個東西,你丫的,你就不是個東西。
「要不然就叫東西好了!」
「噗——」這忍不住不是別人,而是沿路的保鏢,這取個小名這麼的隨意麼?顧南笙一記冷眼掃過去,頓時周圍安靜的只能聽見了樹葉的沙沙聲音了。
「顧南笙,你丫的,還能給老娘靠譜一點麼?誰家的孩子叫東西啊,你丫的以後別人說,東西他爸,東西他媽麼?你看你就不是個東西,老娘當時怎麼看上你的啊!」顧珊然差點直接化身為狼,仰天長嘯!
「你第一眼就看上我了啊!」顧南笙這話,說完,周圍的人差點絕倒,少主,你這真是越來越無恥了。
而已經上床睡覺的佟秋練,剛剛躺下,蕭寒就一下子壓了過來,「餵——我這下面還疼着呢,今天晚上……」
「你也知道我都憋了快三十年了,你說你真的想讓我憋死了……」蕭寒這話剛剛說完,直接張嘴就封住了佟秋練的嘴巴,佟秋練伸手拍打着蕭寒的胸膛,但是蕭寒完全是不為所動,已經開始在佟秋練的身上面為所欲為了……
一番雲雨過後,佟秋練覺得整個身子就像是被車子碾過一樣,整個人動一下都覺得疼,這佟秋練平時也是懶得鍛煉的人,這蕭寒不知道哪裏學來的什麼奇怪姿勢,這自己的老腰現在感覺都折了一般的難受,你妹的,蕭寒,你在折騰我,下次你就可以滾去和小易一起睡了……
「老婆,是不是疼了,我給你揉揉……」佟秋練是趴在床上面的,被子堪堪遮到了腰部以下,這本來白皙的美背,此刻已經被蕭寒印上了大大小小的吻痕,蕭寒這看在眼裏,真的是特別有成就感啊,說着這手就直接伸到了佟秋練的腰上面,這又開始上下其手了,這蕭寒剛剛覺得似乎又有了感覺,佟秋練已經直接睡着了……
「你可真會折磨我!」蕭寒說着直接披着睡袍就走進了洗漱間,擰乾了毛巾幫佟秋練擦着身子,這蕭寒平時沒有做過的事情,這次算是全部做完了,「蕭寒,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佟秋練說着還搖了搖頭,蕭寒俯身吻了吻佟秋練的唇,「你該叫我老公的……」
蕭寒幫佟秋練擦了身子之後,直接轉身就往洗漱間走,「老……公……」蕭寒整個人直接僵住了,木木的轉過身,佟秋練只是翻了個身子,就再也沒有動靜了,只是那一聲老公,讓蕭寒整個血氣又一次上涌!
「你個不爭氣的東西,別人都睡着了,你還這麼活力四射做什麼……」蕭寒說着直接打開了冰涼的花灑,似乎冰涼的水也驅散不了他渾身的燥熱,想着佟秋練,就自己動手了,那話是怎麼說來着,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第二天佟秋練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有些疼,不過比起前一天,身子是沒有那麼的難受了,佟秋練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口,又一次看見了小易在水中練習着他那專業的狗刨式,茶茶則是站在水池邊上一路幫小易加油,蕭寒坐在草地的椅子上面,似乎是在看今天的報紙。
佟秋練剛剛下樓,蕭晨就指着今天的晨報,「這第一高中這次算是栽了,這家長愣是說不和解,一定要校方給一個說法,說自己的女兒是被那些人給活活逼死的,你說這學校是不是流年不利啊,這馬上要到暑假了,馬上就是新一輪的招生要開始了,這傳出了這樣的事情,哪個學生家長還敢讓自己的孩子去那裏念書啊!」
報紙上面刊登的照片是在第一高中門口的黑子白底的橫幅,和在場的死者家屬的憤慨,而報紙上面也公開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而且很多的領導已經就這件事情作了批示,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嫂子,其實,最厲害的可不是這個,就是這個網絡,這件事情自從昨天晚上跳樓的女生死訊被網上被傳播開來之後,這在網絡上面簡直是炸開了鍋啊,這網民都是十分憤慨的,加上有好事者將他們被帶到警局的畫面拍照發到了網絡上面,這幾個打人的孩子,現在各個都是網絡上面的熱搜前幾名,害得我昨晚刷了半夜!」
「你就是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種!」佟秋練打開自己的手機,果然在網絡上面,幾乎所有的新聞媒體的頭條都是關於c市第一高中的打架事件,並且下面的流言看得出來大家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的憤怒和狂躁。
佟秋練剛剛到了警局的門口,就發現了很多蹲守的記者,這些人估計是看到了蕭寒,也不敢上前,只能看着佟秋練走進了警局,而佟秋練剛剛到趙銘的辦公室門口,想要詢問一下,那個屍體解剖的事情,就聽見了裏面的激烈的爭吵聲音。
門並沒有關起來,佟秋練只要稍微推一下,這門就自然地開了,和趙銘爭吵的是一對中年夫婦,「我的孩子都受了那麼多的苦了,難道死的時候你們都不能讓她安生一點麼?你們為什麼還要這麼逼我們啊,你們為什麼啊……」那女人說着就蹲在地上面,這架勢像是直接要撒潑打滾一樣。
「我們家不是c市,我們只是從鄉下上來務工的人,你們不能因為我們不是本地人就欺負我們,根據我們家裏面的風俗,人都是要完整的離開的,我是不可能接受你們解剖我女兒的遺體的!」那個男人也是說的很大聲!
但是這對夫婦的聲音都帶着明顯的嘶啞,看得出來,這一天,他們已經喊了很多話了!
「難道你們是想看着你的女兒死的不明不白麼?」佟秋練突然開口,面對着佟秋練,這對夫婦先是一愣,因為這是他們第二次看佟秋練了,這個女人今天一身黑色的職業裝,頭髮也是一絲不苟的盤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和昨天相比,更是顯得氣場十足,尤其是靠在門上,那種感覺,讓他們很不舒服,就像是心裏面的那麼一點心思突然都被人看穿了一般。
「我的女兒就是被那些人給活活逼死的,還能是怎麼死的!」那個男人看着佟秋練,眼神異常的堅定,佟秋練只是微微抿嘴,並不說話,轉而把視線集中在了那個女人的身上面。
或許是佟秋練的眼神過於銳利,那個女人看着佟秋練的視線居然有些躲閃,作為一個母親,自己的女兒若是一個月或者推遲來月經的話,作為一個母親應該是有所察覺的吧,「我可憐的女兒啊,我苦命的女兒啊……」這個女人乾脆直接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這趙銘一看這架勢,整個人的臉都綠了!
這個大男人很多都受不了這種女人撒潑了。
「好了,我就問你一句,你還記得你的女兒上次例假是什麼時候麼?」佟秋練這話一出,別的人都是用一種狐疑的目光看着佟秋練,唯獨是那位母親,看着佟秋練的目光裏面帶着驚駭,似乎十分的害怕!
她直接從地上面跳起來,就衝着佟秋練撲過去,幸好周圍警察比較多,直接將她攔住了,而此刻的一直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老太太,也就是昨天那個佟秋練給撐傘的老太太,這老人家,也是見多識廣了,這一聽佟秋練說了這話,這都是女人,一聽見佟秋練說了這話,瞬間就回味過來了!
這前段日子,兒媳婦還抱怨說孫女的例假怎麼沒有來,這老太太雖然有些時候會有些健忘,但是這種事情,關係到自己的孫女了,這怎麼會不記得呢,立刻就想起來了。
而此刻再結合兒媳婦這神情動作,老太太哪裏還不明白啊,直接上去,衝着兒媳婦的臉,就直接給了兩巴掌:「啪啪——」這兩下耳光十分的響亮,弄得所有人都是愣住了,就是那個父親也是頓住了,這又是鬧哪出啊?
「你是不是知道媛媛出事了,你是不是知道,你個黑心婆娘,媛媛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難道還準備包庇那個把我們媛媛糟蹋的壞人不成!」這老太太這話一出,似乎所有人立刻都明白了,而最震驚的莫過於那個男人了,他的眼睛張的老大了,似乎是一夜未眠的緣故,黑眼圈很重,手指顫顫巍巍的指着那個女人:「你說,你說我們媛媛是不是給人糟蹋了……」
「哇——」那女人坐在地上面直接放聲大哭,「我也不想瞞着你們的,我也是昨天媛媛住院我給她擦身子的時候發現的,我不想媛媛都走了,還要讓別人說這個女孩,是個行為不檢點的姑娘,我不想我的女兒被別人這麼說啊……」
所有人都是沉默的,作為一個母親,佟秋練真的可以作為一個母親想要維護女兒的最後的一點的尊嚴,但是……
「他們都說我的女兒喜歡勾引男人,那些小賤人才會打我的女兒的,可是我生的孩子我清楚啊,我的女兒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呢,可是我的女兒居然有了孩子了,她還是個孩子啊,我不能讓我的女兒死了還要被人詬病啊……」這個女人坐在地上面就開始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我的女兒都走了,難道不能讓她走的安心一點麼?為什麼你們還要這麼的歸根究底,你們現在要去查的人,難道不是那些逼死我女兒的人麼?你們為什麼要來逼我們,為什麼啊……」女人坐在地上面,和昨天見面的時候明明是同一個人,一天未見而已,佟秋練覺得這個女人蒼老了很多。
「你個蠢貨啊,我的孫女就這麼白白被人糟蹋了,那些禽~獸我們不能放過啊,他們都是逼死我們媛媛的兇手啊,我們媛媛是被他們所有人逼死的,你還不懂麼?」顯然這個老太太比起這個女人似乎更加有理智一些!
那個男人看了看佟秋練:「我想請問您,你們確定我女兒真的是……」
「先生,我們真的沒有必要說在您的身上面浪費時間,就像是您妻子說的,我們大可以找那些傷害死者的人學生,但是我們沒有,因為我們知道媛媛雖然已經走了,但是她的身體還在告訴我們她所遭受的一切,我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讓媛媛走得更加的安心,也讓她走地乾淨一點……」佟秋練這話說的很明白了,媛媛確實是遭受過了性侵害!
對一個未滿十六歲的女孩子下手,是可以直接以強姦罪論處的,佟秋練插在口袋中的手瞬間收緊,因為那個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手中是那個昨天的那把遮陽傘,「姑娘,謝謝你,你是好人,我知道的,我孫女就拜託你了!」
佟秋練頓時覺得這老人家眼中的淚光,此刻就像是那最要奪目的陽光,刺得佟秋練的眼睛酸痛!
------題外話------
最近關於校園暴力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有感而發,這次的案子主要是圍繞校園暴力展開的……希望大家喜歡哈! 法醫夫人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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