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的周年慶,很快就到了,而佟秋練的事情,因為蕭氏在大幅度的宣傳周年慶的推動下,非但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被人淡忘,相反的,反倒是隨着蕭氏的宣傳活動有一點越演越烈的態勢。
但是佟秋練這麼多天哪裏都沒有去,就安心在家整理最近案子的所有材料,沒事的時候就陪大人跑跑步,大人的腿恢復得很快,佟秋練也會在家裏面做做飯,難得有這麼充足的時間能夠陪着小易,所以佟秋練還是很珍惜的,而關於外面的所有事情,蕭寒已經完全的將事情隔離在佟秋練的生活之外了。
所有人都靜靜的等着蕭氏的周年慶,因為請柬上面明確地說是蕭氏夫婦二人,誠摯的邀請各位的賞光蒞臨,很多人在佟清然的葬禮上面是見過佟秋練的,對於佟秋練都是十分的好奇,而現在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會覺得佟家的父女,還有令狐家的人對佟秋練的態度格外的讓人疑惑了,有親近的,也有疏遠的……
這一天的佟秋練剛剛午睡起來,就被小易拉了起來,小易一身藍黑色的小西服,還配了一個紅色的小領結,顯得格外的可愛,佟秋練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小易的小臉:「寶貝,怎麼了?媽咪還想再睡一會兒……」
「不是說好下午試衣服的麼?晚上爹地要回來帶我們參加公司的周年慶,媽咪,你快起來,我的衣服都選好了,怎麼樣,是不是很好看……」小易說着還在佟秋練的面前轉了一圈,佟秋練點了點頭,下床就準備下樓!
這才發現偌大的大廳裏面已經站滿了人,「夫人好!」所有人一看到佟秋練就立刻喊了一聲,佟秋練怎麼覺得房子都震動了一下,那個,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過來,不就是穿個衣服麼?用得着這麼大的陣仗麼?
而之後佟秋練才知道什麼叫做人間的煉獄,佟秋練覺得自己像是個洋娃娃一樣的被這些折騰來折騰去,就是指甲都幫自己拋光打磨了,塗上了淺粉色的指甲油,是挺好看的,但是佟秋練還是覺得不太舒服,而且為什麼這之前還要進行全身的美白護膚啊……
佟秋練真的是想哭了,不就是參加個宴會麼?她知道這個宴會蕭寒很重視,但是也不需要這麼折騰我吧,這一套渾身的美容做下來,佟秋練覺得整個人的骨架好像都要散了,尤其是現在自己的骨頭,雖然說是舒服了,但是那之前他們說什麼要渾身放鬆,佟秋練這種長時間不是站着解剖屍體,就是坐着分析數據的,脖子難免會有不舒服的時候,這一弄,佟秋練覺得脖子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夫人,您看看這些衣服,都是少爺專門給您定製的,全部都是限量版的禮服,你看看你喜歡哪一件,我覺得你的皮膚很適合亮一點的顏色,但是今晚的宴會要莊重一點,還是選擇這邊的幾件吧!」說着這個服裝師直接將那些綠的、黃的、粉的啊……直接都推到了一邊,而是指着一邊全部都是深色系的衣服,「您看看喜歡哪一件?」
其實佟秋練對衣服還真的不太挑剔,而且每一件看上去都特別貴,而且每一套的禮服都已經搭配好了一套的首飾,這些鑽石寶石的,看的佟秋練眼睛都有些花了,服裝師看佟秋練半天不動靜,「夫人,要不我們先試一下這件紫色的,典雅莊重,而且紫色也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很適合夫人……」
「好吧……」反正都已經被折騰這麼久了,佟秋練直接拿着衣服去了試衣間,但是這個服裝師為什麼也跟了進來,「夫人,衣服您不好穿,我幫您……」
佟秋練差點淚奔,好吧好吧,幫我就幫我吧……十幾套的禮服換下來,佟秋練已經渾身沒勁了,佟秋練坐在椅子上面,小易樂顛顛給佟秋練送上了一杯茶:「媽咪,來,喝口水……」
「真乖!」佟秋練無力的接過杯子,「夫人,其實每一件都不錯,您看着選一件吧,我們也好給您化妝,估計化妝還需要一個多小時……」
「啪嗒——」佟秋練說中的杯子直接掉落在地上面,為什麼要這麼的麻煩啊,佟秋練都想撞牆了。
「這件吧,這件挺好的!」佟秋練指着一邊的一件禮服,服裝師看了看禮服,似乎有些不確定,因為這件禮服在所有的禮服中不算是最好看的,但是最特別的地方則是上半身的純手工的刺繡,卻是也很適合佟秋練的氣質。
天色逐漸的黯淡了下去,而今晚的c市註定是十分熱鬧的,所有名流權貴都在看着蕭氏的一舉一動,而記者早就幾天前就蹲守在了蕭家的大宅門口了,只等着這一天能夠拿到獨家新聞。
蕭寒回去的時候,小易和蕭晨都已經穿戴整齊了,而蕭寒則是走到樓上,他的衣服早就準備好了,好久之前就預約了全球手藝最好的,專門做定製西裝的師傅,一針一線縫製好的純手工西裝,蕭寒摸了摸袖口的藍色袖口,最純淨的藍色鑽石鑲嵌的鑽石袖口,讓蕭寒整個人都瞬間變得奪目了:「夫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已經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服裝師恭敬的說,蕭寒點了點頭,直接推門進了一邊的試衣間,而此刻的佟秋練已經化好妝,柔順的深棕色的長髮被盤在了後面,是那種復古的盤發,看起來十分的精緻典雅,而佟秋練側臉回頭的時候,四目相對,看見了蕭寒眼中的驚艷!
化妝師看到蕭寒過來,將首飾放在桌子上面:「戴上首飾就完成了……」
蕭寒走過去,一步一步,佟秋練不知道怎麼的,似乎有一種結婚時候的錯覺,蕭寒穿着黑色的西裝,裏面是藍色的襯衫,領口隨意的敞開着,看起來多了一絲野性,嘴角揚着的仍舊是那種溫潤如玉的笑,蕭寒走過去,拿起了項鍊,幫佟秋練戴上,「你今天特別的好看……」
不期然的看見了佟秋練微紅的耳尖,蕭寒惡趣味的吻了一下佟秋練的耳朵,佟秋練的耳朵十分的敏感,佟秋練差點直接跳了起來:「別鬧!」
「沒鬧啊,就是有點餓了……」蕭寒這麼一說,佟秋練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正好安叔端着湯過來了,「夫人,喝點湯吧,補補身子……夫人今天很漂亮!」
「謝謝!」佟秋練從來不會在專門花心思在穿着打扮上面,而施施則是那種無時無刻都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算是出去吃個飯都要弄得美美的,但是佟秋練似乎從來都沒有這種覺悟,或許從小是跟着爺爺長大的,佟秋練身邊的同齡人不多,為令狐家的兄弟,完全是軍人世家的典型代表啊,弄得佟秋練完全不知道打扮是什麼……
但是佟秋練現在知道了,女人若是真的想要得到一個男人的喜歡,讓這個男人的視線無時無刻都在自己的身上面,這適當的打扮也是很重要的。
「安叔原本還會給我燉湯的,你來了之後,我這已經很久沒有喝過安叔燉的湯了……」蕭寒說着笑着打趣道。
「少爺,您就別吃醋了,我這不是幫少奶奶調理一下身子麼?這也好今早為蕭家開枝散葉啊……」
「噗——咳咳……」原諒佟秋練真的不是忍不住,而是直接被嚇到了,安叔則是笑呵呵的在一邊看着蕭寒幫佟秋練輕柔的拍了拍後背,「這麼不小心,沒事吧,喝口湯都不放人放心……」佟秋練真是無語了,為嘛就扯到了開枝散葉上面了,還有啊,小易難道不是人啊!
「有小易就夠了……」化妝師立刻小心翼翼的幫佟秋練擦拭嘴角的殘渣,幫佟秋練補了補妝,「安叔,你就別操心這些了……」佟秋練真的覺得這些老人家就喜歡琢磨這些有的沒的,「您沒事就出去找人下下棋什麼的……」
「哎……蕭家已經好幾代沒有個女孩子了,我還是喜歡帶孩子,還是夫人已經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哎——我知道安叔老了,不過我也是老當益壯的啊……」這安叔一嘮叨起來也是滔滔不覺的,周圍的人都開始憋着笑了,佟秋練扶額嘆氣,哎——這一家老小的,怎麼都這麼的無賴啊!
蕭家的一家四口坐着車子緩緩地向蕭氏的大樓駛去,因為是周年慶,地點就在蕭氏的頂樓,而此刻的頂樓天台,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但是主角通常都是最晚出場的不是麼?
「大哥,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蕭寒的膽子倒是大的,就不怕你鬧場麼?」令狐乾看着令狐默那冰山臉,這好像是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大哥,這人家周年慶,你還能別弄得好像是來參加葬禮一樣麼?」
「你以為蕭寒就真的想我來參加這個慶典麼?」令狐默這些日子清瘦了一些,而整個五官也變得更加的立體了,而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尤其是令狐默端着一杯酒,直接一飲而盡,那種冷傲中透着一絲野性,更是對周圍的一眾女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好了,大哥,別喝這麼多,對你身體不好!」令狐乾伸手從令狐默的手中奪過酒杯,直接拉着令狐默就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大哥,你這是怎麼了,媽這幾天打電話給我說,你經常半夜回家,而且還是醉醺醺的,你到底在幹什麼,每天醉生夢死麼?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啊……」
「哼……我像什麼樣子,你們一個個都來指責我,你們都憑什麼來指責我,我只不過是想要做一點自己喜歡的東西而已,喝點酒也犯法了?」令狐默直接一把拽過令狐乾,直接將令狐乾抵在了牆上面,手肘死死地卡在令狐乾脖子上面!
其實令狐乾是可以反抗的,但是此刻的令狐乾卻不想反抗,因為令狐默眼中充斥着紅血絲,看得出來他這幾天根本沒有休息好,話說令狐默能休息好麼?每當想起蕭寒那種挑釁的目光,還有自己被蕭寒設計的事情,加上這幾天很多的佟秋練和蕭寒的照片被爆出來,令狐默才深深地感覺到了挫敗。
一直以來都是他自己太自負了,他總是以為佟秋練無論在世界轉了幾圈,最後都會發現自己才是那個最愛她的人,最後還是會回到自己的身邊的,但是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錯的離譜,他以為是對佟秋練的保護,其實他已經將佟秋練推出了自己的世界!
同時佟秋練也已經將他驅逐了自己的世界!
「蕭公子來了……」到達頂層的天台,只有一部電梯,電梯的門口站着兩個侍者,而這次的周年慶,允許幾家比較出名的報社媒體在現場拍照,但是只允許拍照,不許接觸任何的人,也不許進行任何的採訪,只是被隔離在一個地方專門進行拍照攝像而已。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電梯那緩緩上升的數字上面,知道數字定格,「叮——」的一聲,所有人都是屏住呼吸,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即將要打開的電梯門。
而電梯裏面此刻的佟秋練和蕭寒站在後面,而小易和蕭晨則是站在前面,蕭寒一直緊緊地握着佟秋練的手,而佟秋練的手一直是冰涼的,佟秋練看起來十分的淡漠,臉上面看不出絲毫的感情波動,但是握着佟秋練手的蕭寒,還是能夠感覺到佟秋練的緊張。
「等一會兒,你只要站在我的身邊就好了,別的事情都有我!」蕭寒附在佟秋練的耳邊,並且在佟秋練的額頭輕輕的印上了一個吻。
而此刻在前面的兩個人都是無語的看着前面,拜託!
這電梯弄得上面像是鏡子一樣的,四面都能把人照的清清楚楚的,這後面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完全是看的一清二楚啊,蕭寒看起來深情款款的,幽藍色的眸子更像是海水一般的,像是能把你吸進去。
但是在這前面的兩個人的眼中,卻是這樣的,大哥好無恥啊,爹地好無恥啊……小易伸手無奈的扶着額頭,也不知道和誰學的:「哎——」
「怎麼了?好好地嘆什麼氣!」佟秋練從後面敲了一下小易的腦袋,小易連忙伸手護着腦袋!
「媽咪,你別把人的髮型弄亂了,我這也是專業的造型師弄了十幾分鐘的好麼?你不能這麼輕易的破壞別人的勞動成果的!」小易護着頭髮,回頭還瞪了佟秋練一眼,「還有啊,我要強烈的表示抗議!表示抗議……」
「抗議……」蕭寒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東西,伸手又點了小易的腦袋一下,「你個小腦袋裏面每天都裝了些什麼,說吧,你要抗議什麼……」
「抗議你們在帶壞小朋友,你們居然當着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的面,親親我我的,真是太放肆了,太囂張了……」額……電梯裏面一共是四個人,這三個成年人的此刻的表情只能用一個詞「凌亂」來形容!
「你這些詞又是和誰學來的,以後的電視不許看了,肯定是跟着電視學來的!」佟秋練真的覺得這個臭小子最近真是欠收拾。
「才不是呢,是珊然阿姨那裏學來的,她就老是說南笙叔叔太囂張了,太放肆了,還說什麼,欠揍什麼啊,這個太暴力了,不適合我這種小正太……」小易說着還衝着三個人一笑,那潔白的牙齒真是晃瞎了三個人的眼睛。
而電梯的門慢慢的打開,首先走出來的自然是蕭晨了,蕭晨所有人都不熟,若是真的單獨看,還真的覺得這個人肯定是個保鏢,最不是就是值錢一點的保鏢嘍,誰讓蕭二少長得那麼的魁梧有力,那麼的粗糙呢……若是說蕭寒長得精緻的話,那麼蕭二少只能說長得挺粗糙的!
但是蕭晨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不會太突兀,很中規中矩的打扮,只是胸口的別着的那個別致的裝飾物,不是很亮,但是識貨的人都看得出來,拿東西絕對是七位數的價格,能用這種東西當裝飾物的人能使普通人麼?
而此刻蕭晨的手正牽着小易呢,小易本來那微卷的頭髮已經被剪短了,露出了飽滿的額頭和精緻的眉眼,看起來就是蕭寒的縮小版啊,就是小易微微揚起的嘴角,連弧度都是蕭寒別無二致的,穿着合體的小西裝,幽藍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瞬間萌翻了周圍所有女性的心。
而隨後出來的蕭寒一身合體的純手工定製的高級西裝,幽藍色的眸子比起小易的單純無害,蕭寒的眸子中特使更加的惑人,似乎有人迷離深邃,但是看你一眼,雲淡風輕,但是你卻又不自覺的想要再看第二眼,尤其是此刻的蕭寒眸子盛着笑意,額前的碎發在夜風中輕輕抖動,嘴角微揚,帶着絲絲性感魅惑!
蕭寒回身對着身後的人,一笑,似乎連夜風都為之沉醉了,佟秋練只是伸手握了握蕭寒的說,堅毅的從電梯裏面走了出來,不期然的聽見了很多人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而此刻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佟秋練的身上面。
這其中不乏有一部分人是見過佟秋練兩次的,第一次在令狐家的宴會上,他們只是把那個穿成像是上個世界上海灘的絕世名伶的女人當成是蕭寒的一個女伴罷了,黑色的旗袍,烈焰紅唇,至今還留在他們的心裏面,而第二次是佟清然的葬禮,佟秋練一身黑色的復古長裙,就像是奧黛麗赫本一樣的典雅莊重,而隨後的白色法醫衣服也是讓他們眼前一亮!
但是今天的佟秋練絕對是全場的焦點,蕭氏難得會舉辦什麼宴會,所以能夠收到邀請前來的人無疑不是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扮的,但是蕭家這一家幾口的出場,無意識讓所有人經驗的。
佟秋練拋棄了沉悶的黑色,選擇的是最亮眼的寶藍色,裙子的上身是精緻的刺繡織成的,而且是半裸半透明的,立領的設計讓佟秋練的脖子看起來十分的迷人,而鎖骨的地方偏偏被露了出來,那精緻完美的鎖骨,就像是最誘人的邀請,讓佟秋練整個人都散發着惑人的風情,而裙子收腰只到胸部以下一點點的地方,下面是一個質感十足的大長擺,搖曳的拖在地上面!
佟秋練走動的時候,修長筆直的雙腿若影若現,能夠看見裏面精緻的水晶鞋,透明的水晶鞋幾乎都可以看見佟秋練那圓潤飽滿的腳趾,這個女人似乎從頭到腳都在撒發着強烈的誘人的邀請!
而更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還有佟秋練走過他們面前的時候,佟秋練的後背在腰背的地方有三四厘米是裸露的,隨着身體的走動,可以清晰的看見那精緻完美的背脊,還有那白皙誘人的腰肢,蕭寒似乎是注意到了所有人注視的地方,直接伸手一把摟住了佟秋練的腰,佟秋練的身子瞬間靠向了蕭寒:「怎麼了?」佟秋練壓低了聲音。
「我就是想要把我藏起來而已,不准任何人看你!」蕭寒貼在佟秋練的耳邊,佟秋練本來面對着這麼多人,而且是按照蕭寒的妻子身份第一次的亮相,佟秋練心裏面還是有些緊張的,被蕭寒這麼一說,心裏面稍微放鬆了一些,只是衝着蕭寒一笑。
蕭寒則是低頭寵溺的注視着佟秋練,而佟秋練抬眸一笑,就像是冬天照耀在大地上面的第一束陽光一樣,瞬間融化了所有的冰雪,也讓本來佟秋練清傲高冷的氣質瞬間有了轉變,此刻的佟秋練無疑是個小女人,對着自己的愛人展現了自己最嬌羞的一面……
而這一副畫面已經被記者完美的抓拍到了,作為明日的頭版頭條,長期佔據着各個主流媒體的首頁版面。
蕭寒拉着佟秋練到了台上面,季遠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台上面有香檳美酒,還有一個十幾層的蛋糕,蕭寒拉着佟秋練到了話筒的前面,輕輕碰觸話筒,話筒劃出了清脆的叩打聲音!
而現場的所有人此刻都是安靜的,都在靜靜的等待着蕭寒接下來說的話……
「大哥,你看見了麼?小練現在很好,看得出來,蕭寒很愛她,而她也很愛蕭寒,你還是早些放手吧!」在角落的令狐乾和令狐默,就這麼看着佟秋練牽着蕭寒一步步的走向了全場最光鮮亮麗的地方。
而此刻的他們則是在一個燈光完全照射不到的角落中,令狐默鬆開了對令狐乾的牽制,只是出神的看着佟秋練所在的方向,佟秋練就這麼的站在那裏,似乎離自己很近,但是卻又離自己那麼的遙遠,遠的自己根本就觸碰不到。
「我也想放下,但是你叫教教我,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真的放下呢!一想到不能再愛她,我的心就疼,我已經知道我們不可能了,難道喜歡她的權利,你們也要剝奪呢?爸爸是這樣,你也是這樣,我本來覺得別人不理解我,你總該是理解我的……不是麼?」令狐默看着令狐乾,令狐默的眸子深邃的像是夜空一眼的深邃,同樣的也是危險的。
「我能理解你什麼!」令狐乾走出了陰影的地方,拿了一杯紅酒,輕輕的喝了一口,令狐乾的頭髮就像是刺蝟那種,很短,看起來十分的幹練,就是那種渾身上下充滿着野性的美,但是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個狐狸一樣的,你永遠都摸不清他的脾氣,也不明白他的下面會說什麼!
「難道我們不是同樣喜歡上了一個……」令狐默頓了一下,端起了一杯香檳,令狐默將香檳放在眼前,透過香檳酒的佟秋練,似乎整個人都變得柔和了不少,「喜歡上了一個不能喜歡,不該愛上的人麼?我們真是難兄難弟,難道我們不應該喝一杯麼?」
是啊,他喜歡上了一個匪,兄弟二人的酒杯輕輕碰觸,然後不約而同的將杯中的酒喝完,「或許蕭寒更加的適合她吧,她是缺愛的人,我是冰冷的人,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只會讓對方感覺到冷意吧,而和蕭寒在一起,蕭寒就像是陽光吧,可以溫暖她……」
令狐乾也看着台上面的人,台上的一家三口看起來格外的和諧,小易就依偎在小練的身側,不是抬頭和小練說着什麼,而小練則點頭,並且微笑回應,看起來格外的和諧。
「今天是蕭氏的公司周年慶,我在這裏歡迎到場的各位貴賓,大家都知道我們蕭家的本家並不在c市,所以你們也是鮮少看見我的家人,而之前關於我的一些流言八卦,我並沒有理會,並不是代表我不在乎,而是我覺得理會這種新聞會降低我的格調!」蕭寒說完依舊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的模樣,但是言辭中卻帶着一絲絲的犀利。
「但是今天是我們集團的周年慶,所以我帶上我的家人,這位就是我的妻子——佟秋練,相信大家都很熟悉了,是的,我的妻子並不是什麼在家的全職太太,也不是那種在公司擔任職務的女強人,她是一名女法醫……」佟秋練倒是沒有想到蕭寒會這麼的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
「因為我的妻子職業特殊,所以我一直不是很願意公開我妻子的身份,但是我不想一些有心人利用我妻子不問世事的態度來造謠生事!」蕭寒這話的矛頭可是直接的指向了佟家啊,而此刻的佟修正在家裏面看現場直播,他的面前是一張被撕碎的請柬。
「我的妻子是個法醫,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待在實驗室裏面,她是持有遠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但是她從回來開始一步都沒有踏足過遠航的大廈,我不知道那些所謂我的妻子想要佔據遠航的流言是從哪裏來的,還是說是怕我蕭某人看上遠航?」蕭寒的臉上面帶着嘲諷,但是更多的卻是肆無忌憚的張揚的自信,和佟秋練從未見過的強大氣場。
「今天是公司的周年慶,大家也知道,前些日子,我們c市發生了駭人聽聞的連環的虐童兇殺案,這些孩子和我的孩子年紀差不多,但是因為家庭的原因而流離失所,到了最後被人所害,這些我們夫婦都覺得很難過,所以我在很久之前就決定成立一個關愛流浪兒童的基金會,基金會的名字取了我妻子和兒子的名字諧音,就叫做——依戀!」
而蕭寒的話音剛剛落下,蕭寒身後的巨大led顯示屏就播放了基金會的宣傳片,上面的女人不是別人,居然是施施,施施只是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站在四通八達的十字路口,人來人往,車來車往,而她的視線則是焦灼在了一個對面一個流浪兒童的身上面……
那孩子穿的破破爛爛的,就這麼縮在一個大廈的拐角處,偶爾有人路過直接扔了幾個硬幣或者是紙幣,而一張紙幣就被風吹起,在風中飄來飄去……孩子起身直接去追那張紙幣,因為那是一張十元的紙幣,那或許是他一天都乞討不來的!
車子飛快地行駛,「哄——」孩子小小的身子飛了出去,鏡頭迅速的快進,120來了,救護車來了,孩子孤零零的被拖走,然後孤零零的被留在了停屍房,而無人認領屍體之後,直接被拖去了火葬場,從頭至尾,他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而最後,變成了一盒骨灰,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而此刻的施施,蹲下身子,撿起了那一張已經沾上了鮮血的紙幣,鏡頭迅速給了施施一個特寫,眼淚從她蒼白的眼角滑落,而屏幕上面則打出了兩個大字「依戀」!
「我想依戀這個詞的由來,大家或許並不清楚,這個詞最初是由英國精神分析師bowbly提出的。二戰的時候,許多兒童成為無人照料的孤兒,bowlby發現這些進入孤兒院的孤兒雖然在身體上得到了看護,但仍然表現出嚴重的心理障礙,因此,他從孤兒院中由於母愛剝奪等因素導致的孤兒的心理障礙的關注開始,在生態學和精神分析的基礎上,提出了依戀理論。」蕭寒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說,包括佟秋練,知識簡單的一個詞彙,背後居然會有這樣的故事!
「所謂的依戀一般被定義為幼兒和他的照顧者之間存在的一種特殊的感情關係。我們這個基金會旨在為流浪兒童提供能夠撫養他們的家庭,並且負擔他們成年前的所有費用!而這個基金會是我送給我的妻子和我兒子的禮物,因為我這些年很少陪伴他們……」
蕭寒的話說完,現場瞬間想起了劇烈的掌聲,而佟秋練則是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蕭寒的手,佟秋練沒有想到自己無意間說的話,蕭寒居然記住了,佟秋練曾經和蕭寒說,這些孩子很可憐,因為流浪,就算是死去都沒有人發現,而蕭寒居然背地裏面居然就真的為了她的一句話而去努力了……
此刻的佟秋練無疑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了,似乎這樣的寵愛遠比什麼名貴的鑽石珠寶更能打動人,蕭寒只是衝着佟秋練一笑,但是現場還在迴響着剛剛紀錄片裏面的音樂,佟秋練不知道怎麼的,一滴眼淚就瞬間滑落了,蕭寒伸手幫佟秋練擦去眼淚,輕輕的吻住了佟秋練的眼角!
而就在此刻無論是記者還是現場的賓客,很多人都拿起手機記錄下了這動人的一幕,兩個人都是閉着眼睛的,佟秋練能感覺到蕭寒此刻唇瓣的炙熱,而蕭寒則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佟秋練迅速加快的心跳!
「謝謝你……」佟秋練的聲音似乎都帶着哽咽!
「爹地,你怎麼能惹媽咪哭呢,不是都說好男人是要讓自己的女人永遠笑的!」蕭晨則是直接捂住了小易的嘴巴,這孩子最近怎麼了,什麼男人女人的,這氣氛剛好,搗什麼亂啊,但是佟秋練卻是被小易一下子逗笑了!
「要是這樣你就哭了,等會兒是不是該感動的以身相許了……」蕭寒這話是附在佟秋練的耳邊說的,佟秋練疑惑的看着蕭寒,他這又在搞什麼啊,難不成還有什麼,這樣的驚喜一個就足夠了,因為佟秋練覺着後面的驚喜,絕對不會比這個驚喜更小的,而這樣的一個基金會,佟秋練已經覺得整個心臟都在澎湃了。
蕭寒清了清嗓子,對着話筒說,「我兒子說得對,愛老婆的男人是不該讓老婆哭的,我也不想讓我的老婆被人說成是什麼貪財的女人,蕭氏是一個跨國公司,我們蕭氏的本部並不在華夏,而在華夏的蕭氏在華夏絕對額也是數一數二的企業,在這裏我就向我的妻子送給她一份禮物……一份我欠了五年的新婚禮物!」
佟秋練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新婚禮物?那一個基金會已經足夠了,他這扯上蕭氏又是要幹嘛,佟秋練下意識的想要阻止蕭寒接下來的話,但是已經遲了,而在蕭寒的話說完之後,所有的人包括佟秋練,都是處於一種風中石化的狀態!
「蕭氏的股權,我們蕭家是佔了百分之八十的,而現在我就將我名下所有的股權全部轉移到我的妻子名下……」現場的人完全是屬於一種凌亂的狀態,今晚真的太亂了,他們聽見了什麼,將股權全部轉移到他妻子的名下,「從此之後,我就專心為我老婆打工了……」
蕭寒說的雲淡風輕的,但是此刻的所有人的心裏面,包括電視機前正在看直播的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幻聽了麼?這蕭氏單單是每年向國家納稅就是按千億計算的啊,這麼說的話,現在台上的女人絕對是全場最富有的女人了!
「蕭寒,你瘋了麼?」佟秋練的話沒有說完,蕭寒已經伸出手指,直接堵在了佟秋練的嘴邊!
「你會離開我麼?讓我一夜間變得一無所有麼?」蕭寒眯着眼睛,幽藍的眸子鎖住佟秋練,那其中的寵溺,佟秋練已經看得很清楚了,佟秋練只是不知道蕭寒居然會這麼做,佟秋練搖了搖頭,就算是蕭寒不愛自己的時候,她都沒有離開,現在更不會了!
「那不就是了,我願意為你打一輩子的工,這是我對你一輩子的承諾!」蕭寒伸手摟着佟秋練,而此刻的蕭氏天台上面,燃起了璀璨的煙火,瞬間照亮了整個夜空,這蕭氏的大廈本來就是c是最高的建築,此刻的煙火,c市的所有人都能看見!
似乎所有人都在見證着,蕭寒在這夜空下對佟秋練許下的承諾,給了佟秋練這無上的寵愛!
「宴會正式開始,大家可以隨意了……謝謝!」蕭寒說了最後一句話,下面的賓客都是艷羨的看着台上的一對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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