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秋練的葬禮這天,天氣一如既往的不太好,似乎是應景一樣的,天空飄着毛毛細雨,而令狐默此刻站在自己的房間裏面,整個房間裏都是濃重的煙草味道,書桌上面的電腦是開着的,邊上面是那一紙離婚協議,而另一邊則是滿是煙蒂的煙灰缸。
令狐默整個人的眼眶都是泛着些許烏青的,而且右眼角的地方還有着明顯的傷口,也沒有進行清理,上面還殘留着血痂,令狐乾打開窗戶,細小的雨水慢慢的飄灑進來,有些是直接飄在令狐默的臉上面,清亮的雨水,似乎讓他混沌的腦子有了片刻的清醒!
「砰——」令狐默一回身一拳就砸在了書桌上面,令狐默的雙手,本來就因為在警局那一拳關節處已經出現了傷口,這一拳下去,本來包紮好的白色繃帶上面立刻出現有鮮血滲出來。
而就在同一時刻,令狐默的手機響了兩聲,是短息,令狐默看着屏幕上面顯示的是蕭寒,整個臉都瞬間變得有些扭曲了,尤其是那雙熬了一夜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手機屏幕,雙眼都通紅充血,看起來格外的駭人。
令狐默將手機屏幕劃開,點開就是短訊那一欄,令狐默將蕭寒的短訊打開:「你的貨已經安全到達……」
令狐默盯着那條心裏反反覆覆的看了幾遍:「蕭寒,你有種,你厲害,你玩我——」最後的這三個字,令狐默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
那批貨說是在海山失去了消息的,自己不過是剛剛發了信息給蕭寒,那批原料怎麼會這麼快就到了那邊人的手裏面,除非是那批貨早就到了……
令狐乾此刻正打算敲門進來,發現令狐默的房門根本就沒有關起來,令狐乾一推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煙味,但是還有陣陣涼意,令狐默垂着頭站在桌子前,令狐乾直接打開了屋子的排風系統,將窗戶關上,因為靠近窗戶的地面上面已經有一層雨水了!
「大哥,等一會兒葬禮就要開始了,你要不要去洗個澡什麼的!」令狐乾看到令狐默的電腦桌面還是佟秋練的照片,令狐乾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令狐乾的肩膀,「大哥,去洗個澡吧!」
令狐默不再說什麼,直接轉身拿了件衣服就進了浴室,今天無論怎麼樣自己還是要出席的,但是因為前幾天鋪天蓋地的新聞,令狐家現在門口白天黑夜都有人堵着。
令狐乾剛剛換了身衣服下樓,就看見令狐澤夫婦和令狐乾都已經在客廳等着了,令狐澤看見令狐默只是冷哼一聲:「你這樣是準備做給誰看,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我們令狐家的笑話麼?你倒是膽子大了,居然連離婚協議都簽署好了,昨晚沒有砸死了真是可惜了……」令狐澤說着拿起手邊的一個杯子就要扔過去。
「現在和我說這些,令狐家的臉反正都被丟光了,你不如今天把我砸死算了,正好又可以上一次頭條!」令狐默這話說完,令狐澤手中的杯子是砸過去也不是,不砸過去心裏面的那口氣又憋着難受,但是最後還是只能將杯子猛地砸在了邊上的茶几上面!
「我們出去吧!」令狐澤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了。
王雅嫻直接走到令狐默的身邊,伸手幫令狐默整理了一下衣服,「你這孩子,和你爸的倔脾氣一樣,就不能誰退一步麼?好了,趕緊出門吧,事情都發生了,現在能做的只是好好的把事情解決了!」令狐默什麼也沒有說,徑直出了門。
王雅嫻嘆了口氣,令狐乾伸手拍了拍王雅嫻的肩膀:「媽,大哥自從和她結婚之後,心裏面就憋着一口氣,說實話,大哥能忍這麼久我已經覺得到了很不可思議了!」
令狐家的車子一出現,所有的記者都開始瘋狂的拍照,弄得車子好半天才開出去,而有的記者已經開着車子準備追出去了,雖然墓園是不給進去的,但是若是能夠拍到一些別的人也是好的,畢竟令狐家的事情,能來的肯定都是非富即貴的。
而此刻的佟秋練和蕭寒也正坐着車子過去,小易上學去了,蕭晨根本沒有理由過來,倒是白家接到了通知,這不白家的兄弟的車子正在兩個人車子的後面,而當蕭寒的車子出現之後,有些眼尖的記者已經認出了這是蕭寒的車子,而後面的白家的車子,因為車牌就是牛哄哄的,加上兩個人的關係,大家自然就想到了是蕭寒和白家的人來了!
但是記者全部都是被擋在了一個固定的活動範圍內的,他們只能看見一輛一輛的車子慢慢的開進來,但是只能拍個車子,但是有人看見了蕭寒的車子裏面出來了一個女人。
其實這裏雖然距離那邊比較遠,但是遠遠地還是可以看見一些的,所有的記者都是拿着照相機猛拍,雖然拍得不太清楚,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是個女人,而且長得不錯,因為蕭寒下車之後,幫佟秋練打開車門,隨後幫佟秋練撐傘,一路的舉動要多貼心就有多麼的貼心。
佟秋練一身黑色的立領中袖長裙,胸口上面都是黑色的蕾絲繡花,中間是黑色的旗袍式的盤扣,長裙到腳踝,佟秋練一雙黑色的細高跟,頭上面戴着一個黑紗,遮住了半邊臉,這個人顯得高貴縹緲,而身邊的蕭寒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裝,兩個人十分的登對,而身後的白家兄弟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裝。
佟修一看到佟秋練過來,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悅,但是佟修還沒有過去的時候,佟清姿已經直接走過去了,看到佟秋練一巴掌就要揮過去,但是蕭寒沒有來得及出手,佟清流已經伸手拉住了佟清姿的手:「你是想讓所有人看佟家的笑話麼?」
蕭寒對佟清流是有印象的,但是只是匆匆一面,雖然當時蕭寒也注意了這個人,因為他看佟秋練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是這幾天的事情也很多,從兩個人鬧矛盾開始,蕭寒哪裏有時間忙佟清流的事情啊,加上之後車禍事情,小易被綁架的事情,孫學初和裴子彤的事情之後,蕭寒最近壓根把這個人忘記了!
「哼,人家已經結婚了,不需要你當護花使者!」佟清姿冷哼一聲,從佟清流的手中抽出手,看了看佟秋練,「你這是心虛所以才過來的吧,哼,你就不怕我姐找你鎖魂麼……」
佟秋練只是伸手理了理頭上面的黑紗,「這是你姐姐的葬禮,不是我的申討會,再說了,你姐姐沒死之前你們感情也一般吧,現在充什麼好人啊!」
「佟秋練——你給我滾,你給我滾!」佟清姿伸手指着佟秋練,蕭寒剛剛想要出手的時候,佟秋練伸手按住了蕭寒,慢慢的走到佟清姿的面前,佟清姿伸出去的手已經慢慢的放了下來,「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教養!爺爺那個時候說得對,你們的家姐妹教養都被狗吃了……」
「小練,你們快進來吧,外面有雨……」佟清流直接無視佟清姿,就開始招呼佟秋練,這更是讓佟清姿不滿了,所以說佟清姿這樣的女人真的是不懂什麼叫做吃一塹長一智,所以在被佟秋練稍微一激之後,也忘記了佟清流對自己的警告。
「佟秋練,我不許你進去!」佟清姿說着甩開了手中的傘,就冒雨攔在了佟秋練的面前。
「佟清姿,你瘋了,你鬧什麼鬧!」佟清流說着就把佟清姿扯到一邊,佟清姿看着蕭寒拉着佟秋練的手,更是怒不可遏,憑什麼她就可以輕易得到最好的東西,小的時候是爺爺的疼愛,長大了之後就是就連自己看上的男人也是被她搶去了!
若是蕭寒和佟秋練知道佟清姿現在的想法的話,肯定會覺得她就是個腦殘,難不成你看上的所有東西就都要是你的麼?未免太天真了吧!
「我是瘋了,你也瘋了,他是你的堂姐,你居然藏着那種心思,難道你的心思就不齷齪麼?你難道就不骯髒麼?嘔——」佟清姿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佟清流上前一把掐住了佟清姿的脖子,而佟清流此刻的眼神也是格外的駭人。
「佟清流,你瘋了,鬆開,鬆開……」蕭寒當時還以為這佟清流和佟家的姐妹一樣的不着調呢?不過這樣子看起來也正常不到哪裏去!
「清流,你鬆開吧!」佟秋練看着佟清姿的臉已經漲的通紅了,這才開口說話!
「佟秋練,我不需要你為我求情,不需要你可憐我!」佟清姿護着脖子,一臉防備的看着佟秋練,而看着佟清流的目光就帶着一絲畏懼了。
「哼,我才懶得可憐你,我不過不想讓清流為了你去坐牢,還有啊,這接二連三的操辦葬禮,我怕叔叔累着……」佟秋練說着嘴角扯起了一抹諷刺的笑!
「你……」佟清姿是怎麼都想不到,這麼長時間不見,佟秋練的嘴巴居然可以這麼的尖酸刻薄,原來的佟秋練就像是雪山上面的雪蓮,清傲孤高,什麼事情都是懶得解釋的,但是現在的佟秋練,是帶刺的玫瑰,一碰你就會受傷。
而遠處的記者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還是看出來那邊是發生矛盾了,那個應該是佟家的人,而另一邊則是蕭家的人,這佟家的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槓上了蕭家的人,這些記者都是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雖然還有雨,畫面更模糊,他們還是對着那邊一頓猛拍。
「本站記者為您帶來佟清然葬禮的獨家新聞,剛剛蕭公子和白家兩位少爺剛剛到了葬禮現場,蕭公子的車子上面還有一個打扮的典雅端莊的女人,蕭公子為其開車撐傘,全程護花盡職盡責,推測可能是外界傳聞的蕭夫人,而現在是佟家的人和蕭家貌似起了衝突,我們會持續關注葬禮的相關報道的……」
而此刻顧珊然正窩在顧南笙的懷裏面吃瓜子兒,「這個佟清姿是不是有病啊,老是找小練的麻煩,改天可以試試整整她,聽說那天晚上的蛇沒有咬到她,真是可惜了……」
「我馬上讓人放一條在她被窩裏面好了,寶貝高興就好!」顧南笙說着端了一杯橙汁給顧珊然,顧珊然想都沒有想直接喝了一口,「怎麼這麼甜啊?」
「加糖的橙汁熱量比汽水的熱量還高,難道你不知道麼?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胖了?真是可悲!」兩個人一抬頭就看見了穿着一件男士襯衫的妖媚女人走了下來,顧珊然差點沒有把那一口橙汁吐出來,「顧南笙,你不知道老娘減肥麼?你給老娘喝這種東西,不想活了啊!」
「珊然寶貝,我們這正準備造人呢,你減肥不太好吧……」
「這是葬禮的現場直播?佟清然是誰啊?很出名?」女人倒了杯水就走了過來,直接坐在顧南笙的旁邊,伸手搭在顧南笙的肩膀上面,「你不知道減肥是女人一輩子的事業麼?尤其像是珊然這種本來就是一吃就肥的身材,真是好苦惱呢,我都不懂減肥這麼的辛苦,真是好苦惱啊……」
顧珊然默然,但是心裏面卻有一個小人在亂跳,滾開,滾開,你個妖孽,你給我滾開,誰要和你比啊,你是妖精,我們就是凡人而已!
「施施姐,你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你去陪小叔好了,你今天不是要去拍戲麼?怎麼還不出門啊?而且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歐洲麼?」
施施聳了聳肩,「來這邊取景啊,而且對戲的男配角失蹤了,真是苦惱啊,我還挺喜歡他的小鬍子的!」施施這話說完,顧珊然和顧南笙也就明白了,也就是顧北辰這種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行了,你們玩吧,我上去補補妝,去片場走一圈……」說着又裊裊娜娜的離開了。
而此刻的電視上面正在插播廣告,是一個香水的廣告,黑白的畫面中只有女人的嘴唇和身上面的一襲紅色的紅裙是鮮紅色的,在黑白的畫面中顯得格外的醒目,而浪濤拍過來,女人伸出了雙臂,像是要擁抱大海的感覺,而這個時候一個男人從背後走過來,一下子就抱住了女人,瞬間從兩個人開始畫面變得有色彩了,而廣告的最後則是女人放大的臉,一臉享受的噴着一瓶香水。
「國際巨星,西子美人——施施,傾情代言!」
「哼,不就是張了一張妖精的臉麼?難道老娘長得沒有她好看麼?」顧珊然說着拿起手機對着黑色的屏幕就左右的照着,「我們寶貝自然是最好的!」顧南笙笑着摟着顧珊然,而在場的人都是望着天,少主,你還能別說瞎話麼?
在此刻的葬禮現場,令狐默撐着傘,帶着一身的煞氣走了過來,佟清姿其實對於令狐家的兩兄弟都是有些牴觸的,看到令狐默黑着臉走過來,頓時退到了一邊,尤其是他的後面還跟着臉上面帶着些許笑意的令狐乾。
「蕭公子,裏面請吧!」令狐默的臉色難看之極,而且左腿明顯不太方便,獨自一個人走在前面,背影看着格外的落寞。
「多久了?」佟秋練看着走在自己的身邊的令狐乾,令狐乾指了指令狐默的腿,佟秋練點點頭,「那次受傷之後就一直這樣了,對了,下午沒事的話,去一趟軍區吧,又發現了三個中毒的人,不過還沒有死,有個人已經呈現出了一種中毒昏迷的狀態!」
「好!」佟秋練點點頭,看着令狐默孤寂的背影,心裏面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令狐默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而且頭部還受傷了,佟秋練幾乎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令狐澤的手筆,這世上面除了令狐澤還有誰能讓令狐默默默承受這種責打的。
「那是令狐叔叔打的?」
「離婚協議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其實當年的事情大哥並不是那麼願意的,但是……算了,不提了,我們還是進去吧!」佟秋練倒是不懂這其中竟然會有隱情,而且能夠讓令狐默乖乖接受的事情,佟秋練倒是真的想不出能是什麼……
佟秋練這還沒有走進屋子裏面,外面就出現了一陣騷動的聲音,佟秋練回頭循聲看過去,居然是裴子彤,裴子彤一身黑色的長風衣,包裹着玲瓏有致的身材,但是身形明顯消瘦很多,但是臉上面卻帶着一絲淺笑,濃妝艷抹,尤其是那嘴唇,不知道是塗抹了什麼樣的口紅,艷麗奪目,在整個肅殺的氣氛下顯得格格不入。
「佟家請來的,簡直是掉價!」令狐乾在一邊說着,其實佟家請的是王喜,沒有想到和王喜一起過來的卻是裴子彤,這也難怪了,他們是要結婚的關係。
而裴子彤前段時間因為照片的事情,加上裴家的沒落,已經在媒體面前沉寂很久了,但是裴子彤確實是明星出身,這一出場瞬間就吸引了大波人的注意,其實也是裴子彤十分高調的緣故,裴子彤的車子停在了門外面,記者立刻蜂擁而至:「裴小姐,這麼多日子都不曾見你,是不是還在為家裏面的事情難過呢?還是……」
「裴小姐,你的婚訊是真的麼?您是不是真的要結婚呢?」
裴子彤看着已經走在前面的王喜,打斷了記者的提問,「不好意思,我的老公已經走了,我得追上去了,等我結婚的時候還是歡迎各位來喝杯喜酒的!」裴子彤在保鏢的護送下就往裏面走,「裴小姐,裴小姐,你是準備當家庭主婦還是會復出呢……」
「我正在接洽一個電視劇,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我先走了……」相比之前的裴子彤,現在的裴子彤身上面更是多了一些艷星的風姿。
「還以為是新聞發佈會麼?真是搞笑了!」白少言冷哼一句。
而此刻的令狐澤夫婦已經走了過來,「小練,你來了,進來裏面吧,外面有雨!」王雅嫻說着一把拉住了佟秋練的手,不僅僅是佟秋練錯愕,就是佟清姿也是一愣,她可是記得剛剛王雅嫻對自己有多麼的不冷不熱的,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帶正眼看的。
佟清姿原本以為是因為佟清然去世的緣故,現在看到可不是這樣的,哼,是不看不上自己了麼?
「嫻姨,您節哀吧!」佟秋練跟着王雅嫻走過去,而令狐家的三個男人和佟修父子都在招待客人,蕭寒和白家的兄弟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待着,因為蕭寒一出現,很多人就瞬間圍了上來,圍繞的都是生意上面的事情。蕭寒本來就是陪佟秋練來的,根本不想談生意。再說了這是人家的葬禮,這些人倒是真敢圍過來。
「我沒事,倒是你,聽說那個人本來要害死的人是你……」佟秋練本來還想安慰一下王雅嫻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嫻姨是從哪裏聽說的!」佟秋練慢慢的將手從王雅嫻的說中抽出來,王雅嫻的臉色微變,「其實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嫻姨,難道你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被請到警局麼?嫻姨您先招呼別人吧,我先去找我的丈夫了!」佟秋練說着也不等王雅嫻說什麼就直接往外面走,而正好迎面走過來王喜和佟修。
佟秋練衝着佟修點了點頭,但是王喜這個色胚的眼睛卻一直在佟秋練的身上面打轉,尤其是那眼睛盯着佟秋練似乎就再也移不開了,而佟秋練只覺得現在的ps技術真是強大,這人比照片上面看着更加的噁心!
「老公……你在看什麼呢!」裴子彤已經走過來直接挽住了王喜的胳膊,這兩個人在一起真是美女與野獸的組合,尤其是王喜這樣子真是有些不忍直視。
「好久不見!」裴子彤說着衝着佟秋練伸出了手,佟秋練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直接繞過了幾個人,裴子彤看着自己落空的手,笑着走了過來,王喜貼在裴子彤的耳邊,咬着耳朵:「剛剛這個女的是誰?」
王喜從來不知道在c市這樣的地方還有這樣的絕色,就是一身黑色的長裙,掩面的半邊黑紗也是擋不住那絕艷的容貌,而渾身的清冷氣質,更是讓王喜心裏面歡呼雀躍,想要看看這個女人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麼冰清玉潔的模樣。
「她啊,她是蕭公子的夫人……」裴子彤這話一出,王喜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不是因為懼怕蕭寒,而是因為這樣的美人,註定自己是只能看不能吃了,王喜想着還回頭看了一眼,正巧佟秋練正和蕭寒說這話,嘴角微揚,甚是迷人。
裴子彤心裏面冷笑,這男人還真是色迷心竅了吧,蕭寒的女人也敢惦記,老色︶狼,老色胚,遲早有一天你真的會死在女人的床上面,裴子彤的這種想法很快就實現了。
「那個男人就是裴子彤要嫁的人?」白少言厭惡的看着那個老男人,「真是噁心,裴子彤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獨特。」
「你以為她這樣的女人有幾個人家能看得上呢,也就是這種中年喪妻,而且據說技術不咋地,但是還挺喜歡玩女人的,也是個老變︶態!或許裴子彤床上功夫不錯吧,不然也不會哄得老男人這麼的開心,會想要娶這樣的女人進門!」其實白少賢所有的話都是正確的,裴子彤若是沒有兩把刷子,王喜能跟她結婚?最多就是玩玩罷了。
「是不是惡毒的女人都喜歡塗紅色的指甲油啊!」原諒白少言自從那晚受到了驚嚇之後,對這種塗着大紅色指甲的人都十分的敏感,而整個葬禮現場都是肅穆莊嚴的,就算是出席的女客也都是素顏比較多,最多也就是畫個淡妝,像裴子彤這樣的濃妝艷抹的倒真是頭一次看見。
佟秋練卻因為白少言的話仔細的看了看裴子彤的指甲,那紅色的豆蔻確實是十分的顯眼,尤其是襯着黑色的衣服,是不是最近比較流行這種顏色呢?
「蕭寒的妻子?為什麼之前都沒有見過?」王喜的目光還在佟秋練的身上面轉悠,王喜身邊的女人都是裴子彤這種嫵媚多情的,佟秋練這種清冷氣質的倒是真的第一次見到呢,而且佟秋練就是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散發着致命的吸引力。
周圍偷看蕭氏夫婦的人不在少數,畢竟佟秋練和蕭寒算是第一次公開的亮相吧,想要過去搭訕的人不在少數,只是今天的場合,不合適而已,所以很多人都是只敢遠觀而已。像是王喜那麼*裸的看過來的倒是第一個。
蕭寒早就注意到了,王喜麼……
「剛剛從國外回來的,是不是很漂亮啊,其實我有個辦法……」裴子彤趴在王喜的耳邊說着什麼,王喜的臉上面立刻出了一種奸計得逞後的壞笑。
佟清姿剛巧從這邊路過,佟清姿本來就十分的不喜歡裴子彤,這是很久之前就不喜歡了,因為裴子彤在上流社會,其實很早之前就是個笑話。
裴子彤是私生女,但是卻正大光明的出現了公眾的視野之中,而且還做了那種長期生活在聚光燈之下的生活,加上之後和蕭寒有牽扯,更是成了讓所有人嫉妒的對象,只是現在……
佟清姿路過裴子彤身邊的時候幾乎是鼻子朝天的樣子,尤其是那一臉的嫌棄,對裴子彤的嫌棄簡直是不用言語說明的。裴子彤則是低頭擺弄着自己的指甲,在佟清姿路過的時候,裴子彤一抬腳,踢倒了邊上面的一個擺設!
「啊——」裴子彤的高跟鞋直接踩了上去,腳踝直接被扭到了,整個人也瞬間跌坐在了地上面,腳踝處傳來了陣陣的刺痛感,肯定是扭到了,而令狐乾剛好經過,正巧看了過去,佟清姿立刻露出了一副要哭的表情,還真是我見猶憐呢,但是令狐乾卻直接無視她,從她身邊直接走了過去。
佟清姿氣得直接將身邊的一個花圈打落在地上面,佟清流板着臉走過去:「清流——你扶我一把,我的腳崴了……」
佟清流走過去,低頭彎腰,然後直接將被佟清姿打落的花圈扶起來,將上面的東西擺好,「腳崴了就該去找醫生,我又不是醫生,再說了,別擋道,後面還有人要過來呢!」
佟清姿氣結,而裴子彤卻這個時候向她伸出了手,「佟小姐,快起來吧!」佟清姿知道這是裴子彤故意的,但是自己的腳踝真的很疼,動一下都覺得疼得要命,自己哪裏站得起來啊,只能將手放在了裴子彤的手上面,「佟小姐,真是不小心呢,怎麼能摔倒呢,真是的,還把腳崴了……」
佟清姿心裏面那個憤恨啊,這個賤人,居然還來裝好人,看我等會兒不收拾她的,在我的地盤上面撒野,也真是夠了,以為找到了一個老男人就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了麼?還不是個私生女!
佟清姿還沒有站起來,感覺到了下面有什麼東西扯到了自己的裙子,但是佟清姿腳踝處還是不斷地傳來的刺痛感,讓佟清姿忽略了站起來的那麼一點的阻力,所以在佟清姿在裴子彤的攙扶下面一下子站起來的時候,只聽見「撕拉——」一聲,在所有的注視之中,佟清姿的裙子從下面開了一條縫,直接開到了大腿處!
「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就是在外圍的很多記者都聽見了,只是不知道這裏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弄得都好奇的看着那邊。
「噗——」白少言很不客氣的笑出了聲音,白少賢伸手直接捂住了白少言的嘴巴,「你就不能憋一會兒啊……」
「大哥……」白少言拍拍白少賢的手,白少賢鬆開手,白少言這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讓她鼻孔朝天,好了吧,這下子算是出洋相了吧!」
佟修聞聲趕了過去,脫下衣服就帶着已經哭的稀里嘩啦的佟清姿下去,而因為令狐澤出聲的緣故,所有人只當看了場笑話罷了,但是佟清姿卻是在心裏面狠狠地記恨上了裴子彤,而此刻的裴子彤也是在算計着佟清姿的。
相比較佟秋練身邊的防守嚴密,佟清姿這個人算是沒有什麼腦子的,或許真的可以利用一下。
此刻的裴子彤已經是完全的無所顧忌了,因為她的手上面已經是不乾淨的了,而在殺了一個人之後的裴子彤,似乎已經嘗到了一些甜頭,尤其是此刻的新聞上面還在循環播放着關於懸賞焦屍案子的新聞,更是讓裴子彤的心裏面覺得殺人這樣的事情,只要自己小心行事,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其實裴子彤不知道的是,她已經留下了很多的線索,只不過這些線索警方排查都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而裴子彤此刻已經決定製定她的第二步計劃了!
因為在和王喜的一次聊天中,裴子彤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王喜雖然說要和自己結婚,雖然說要舉行婚禮儀式,但是王喜居然說要帶自己去做什麼婚前的財產公證,哼——臭男人,以為這樣就能萬無一失了麼?
你沒有兒子沒有女兒,原來的老婆也死了,你是準備把這筆財產帶下去,也不留給我麼?裴子彤絕對不允許自己犧牲了這麼多,到頭來換來的卻是一無所有。
而王喜完全不知道,此刻依偎在自己懷裏面的女人已經在想着如何才能殺死自己,並且名正言順的取得他的財產了。
「你說那個女人在密謀什麼,那眼神,簡直要把那個老男人吃了!」白少言看着現在的裴子彤簡直覺得有些惡寒,本來在屏幕上面都是飾演一些白甜傻的角色,倒是有一些影迷的,現在弄得好像是靠賣肉的艷星一樣。
「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白少賢在一邊喝着茶水,這令狐家提供的茶水倒是不錯,清涼去火。
而佟秋練在佟清然的靈位前獻花的時候,令狐默就跪坐在一邊,佟秋練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令狐默的肩膀,令狐默在她的成長中扮演着無比重要的角色,就算是現在兩個人走不到一起了,但是佟秋練也不想看見令狐默變得這麼的落寞。
「阿默,你節哀吧,路還是要走下去的!」但是令狐默卻有一種帶着一絲陌生的表情看着佟秋練,佟秋練在令狐默的眼中看到過各種各樣的眼神,生氣的,憤怒的,甚至是暴怒的,愛戀的……但是卻從未見過這種陌生的神情。
佟秋練剛剛準備起身離開,令狐默伸手拉着佟秋練的胳膊,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告訴蕭寒,他想玩,我陪他……」
佟秋練走下去之後,蕭寒摟着佟秋練就準備離開,不打算跟着去送葬,「你對阿默做了什麼!」
蕭寒一頓,令狐默,你還是個男人麼?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居然把女人扯進來,蕭寒看了看周圍,扯着佟秋練就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直接就把佟秋練壓在了牆角,「你幹嘛啊,我問你話呢,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別想打岔!」
「我正準備回答你的問題啊!」蕭寒笑着低頭看着佟秋練,雙手撐在牆壁上面,佟秋練伸手想要推開蕭寒的手臂,但是蕭寒卻死死地撐住,「你幹嘛啊,這是葬禮上面,你到底要做什麼啊,被別人看見不好!」
「誰會看見啊!」話音未落,小白伸着懶腰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小白也是被嚇了一跳,「你們……」你們這種姿勢,那個玩壁咚啊,這種場合合適麼?
「小白,把風去!」蕭寒衝着白少言一笑,白少言立刻顛兒顛兒的跑出去了,佟秋練真是對眼前的男人的厚顏無恥的程度有了一次新的認識,什麼叫做把風啊,我們在偷情麼?
「你真是越來越無恥了!」佟秋練的話音未落,蕭寒直接就堵住了佟秋練的嘴巴,佟秋練死死地咬住嘴唇,真箇男人怎麼每次都是不分場合的啊,佟秋練使勁的推搡着蕭寒的身體,而蕭寒直接一把將佟秋練摟進了懷裏面。
「以後別為別的男人來質問我,不然我就懲罰你!」蕭寒惡狠狠地說着,這表情怎麼和訓小易的時候一摸一樣啊!
「你當我三歲小孩子麼?嚇唬我!趕緊出去!」佟秋練說着掙扎着就往外走!
「你當我說着玩的啊,我說的是真的!」佟秋練要離開,蕭寒就從後面抱住了佟秋練,這一來一回之間,蕭寒的手似乎放到了不該放的地方,「咳咳……那個……」蕭寒舉起雙手,作無辜狀。
「蕭寒,你是真無恥!真流︶氓……」佟秋練說着轉身就往外走,蕭寒連忙追上去解釋,「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都看不見你的……你說我怎麼會故意摸上去呢,那個我真的……」
「行了,你可以閉嘴了!聒噪!」蕭公子是徹底石化了,聒噪,平生第一次被人這麼評價! 法醫夫人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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