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裏的通道還真的挺複雜的。」楚飛揚拿着手電筒,快步跟着向前走。
「那是當然了,我們當時的方丈主持,是一個十分有遠見的人,居安思危,故意做了這麼個通道。」高僧笑着說道,「當時沒有發揮作用,現在反倒是派上用場了。」
安娜也有些好奇,說道:「這麼長時間,你居然還能記得住,真是厲害。」
「當時我就是監工,待在這裏邊整整三個月的時間,想不記住都難啊。」高僧笑着回答道。
時隔多年,他再次回到青隆寺,心中自然別有一番滋味。
別看只是在地下暗道中,氣息相當難聞,那也比流落他鄉要好的多。
高僧他們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了一個岔路口,往前走分為很多狹窄的通道,僅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這個是去佛堂的,這個是通過後院,那個是直達前門的,咱們走哪個?」高僧開口詢問道。
「後院。」楚飛揚當即回答道。
他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控制住了藏獒之後,肯定會帶到後院豢養的,而且在後院即便是遇到巫法修者,修為也不見得有多高,比較方便行事。
安娜自然也沒有意見。
一行三人,再次從通道鑽了進去,來到了後院的一口枯井下面。
高僧身強力壯,但是這十幾米的高度,還是不容易上去的,只能主動讓出一條路。
楚飛揚當仁不讓,涌動體內的元氣,使出了縮地成寸,噌地到了上面,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這裏還是相當隱蔽的,到處都長滿了雜草。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條繩索,把安娜和高僧先後拉了上來。
高僧真正從枯井下面上來,看到這熟悉的場景,眼淚倏地流了下來,聲音也有些哽咽,開口說道:「物是人非啊,物是人非。」
「什麼人。」就在高僧感慨的時候,外面響起了一個凌厲的聲音。
楚飛揚三人心裏咯噔一下,想要躲避都來不及了,因為那人已經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
安娜身上已經動了殺念,只要對方再有什麼動作,她會立即殺了此人的。
「你們就是新來的那幾個人吧,趕緊跟我來,後院還忙活着呢,你們倒是清閒,躲在這裏偷懶了。」那人招了招手說道。
安娜依然想要動手。
楚飛揚暗中給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亂來,因為此人只是普通人而已,並不是巫法修者,與他們也沒有過大的過節,如果動手,那就屬於濫殺無辜了。
這並不是他的本意!
安娜也收斂了殺氣,整個人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好,我們馬上就去,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楚飛揚示弱說道。
「快點吧,如果放在平時也就算了,但是今天情況不同,老大的老大都來了。」那人着急地說道。
老大的老大?
楚飛揚聽得是雲裏霧裏,在跟着那人往前走的時候,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了一千塊錢,遞給了對方,開口說道:「我們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手裏也沒有什麼錢,這個請你笑納……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那人看到一千塊,兩眼放光,直接收進了口袋裏。
「也談不上關照,咱們後院的情況挺簡單的,就是給他們供應飯菜,衣服之類的,說白了就是後勤。」那人拿到錢之後,也就多說了幾句,「當然了,還有一幫畜生,也要給他們吃,而且要吃好的。」
「畜生還要吃好的?」楚飛揚故作驚訝。
那人往後退了兩步,指着一條幽深狹窄的巷子,開口說道:「看到沒有,裏邊關着的都是藏獒,他們吃的比我們還要好,還有人專門伺候照顧,咱們除了提供食物之外,根本都靠不上邊。」
楚飛揚早就猜測到了,聽到對方這麼說,默默地把關押藏獒的地方記了下來。
「那老大的老大,又是怎麼回事啊?」楚飛揚繼續追問道。
那人左右環顧了一下,看到沒有人注意這裏,這才回答道:「嗨,咱們青隆寺的老大,只是掌管着咱們這幫人而已,在這雪山深處,還有更厲害的老大呢,聽說高手如雲,都能騰雲駕霧了,跟神仙一樣。」
「那是厲害。」楚飛揚豎起了大拇指。
他說歸說,但是心裏自然不相信的,如果真的有神仙,那就奇了怪了。
但是從此人的話中,也能夠得到不少信息,恐怕在青隆寺之外,還有不少巫法修者,隱藏在大山深處,並且都是一夥的。
「行了,不說這個了,咱們在後院的小嘍嘍,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那些也不是我們要操心的。」那人擺了擺手說道,直接把他們領到了廚房。
楚飛揚給高僧和安娜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衝動,先跟着辦事再說。
後廚顯然人手不夠,只有幾個大廚和幾個切菜的,根本忙活不過來,看到他們三人過來,當即招呼了起來。
「你,把這些碗拿過去洗一洗。」
「這邊的菜趕緊清洗一下,對了,一定要乾淨才行,不能留下任何污垢。」
「你配合前面的人,傳菜的順序不能亂,趕緊的,不然上邊怪罪下來,咱們誰都吃不消。」
好嘛,剛剛過來,這三個人都給使喚上了。
楚飛揚倒是沒有什麼脾氣,直接對安娜說道:「你洗菜,高僧刷碗,我負責給前邊聯絡。」
安娜儘管覺得楚飛揚佔了便宜,但也沒說什麼,就默默地開始洗菜,只是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掃視四周,觀察附近的情況。
畢竟,她的心肝寶貝貝貝,還被關押起來了呢。
「糖醋排骨和紅燒肉好了,讓前邊的人來端,這是大傢伙最愛吃的兩道菜。」大廚招呼道。
「沒問題。」楚飛揚直接端起了餐盤,開口說道:「我直接給送到廚房外邊去。」
安娜剛好在洗菜,看到楚飛揚端菜過來,並且在旁邊停頓了一下,就湊了過去,詢問道:「你幹嘛呢。」
「我怕這菜的味道不夠,給他們加點料。」楚飛揚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瓶子,在菜上面倒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安娜不解地詢問道。
「身上只剩下瀉藥了,將就着用吧。」楚飛揚手腳麻利,眨眼間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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