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賀蘭芝揭穿後,魏然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笑着道:「薑還是老的辣!」
賀蘭芝看了看兒子,昨晚那麼晚回來,今早又這麼殷勤,她心裏已經猜到了一些。
她最擔心的其實就是這個,若是鄭禮清把她兒子當搶使,她剛做出的決定,估計又會搖擺。
一面是兒子,一面是父親,兩者都不是那麼要抉擇的。
「唉,都說兒子娶了媳婦忘了娘,魏然你把思思娶進門後,可不要把我跟你爸晾在一邊啊!」賀蘭芝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魏然道。
「兒大不由娘啊!」賀蘭芝回道。
「媽,你就放心吧,我和思思以後會好好孝敬你跟爸的!」目光看着前方道路的魏然笑着回道。
「那就好!」賀蘭芝淡淡一笑。
這個話題結束,車內沉默幾秒,魏然鼓了一下氣,緩緩開口:「媽,有事想問你?」
該來的總會來的。
賀蘭芝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什麼事?」
「後天的董事,對於外公和思思的爸爸,都尤為重要,你這邊是作何選擇?」魏然沒有繞彎子直接詢問賀蘭芝的真實打算。
賀蘭芝看了下兒子:「魏然,如果讓你選擇,你會站在哪一邊?」
賀蘭芝的反問,直接打亂了魏然的問話節奏。
這是一個很難的選擇題,一個是傳承他的血緣,一個是即將跟她製造血緣。
「媽,你才是董事啊?我目前只是一個靠邊站的!」魏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那打哈哈。
魏然畢竟是賀蘭芝生的,他的秉性,她再了解不過。
「魏然,是不是思思他爸那邊給你什麼壓力了?」賀蘭芝問道。
「沒有,思思的爸爸沒有給我任何壓力!」魏然連連否認。
「就算給你壓力,我也理解,畢竟兩家馬上要成為親家,思思也要變成我們魏家的人,但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儘量不要跟生活中參合!」賀蘭芝回道。
魏然也聽出一些潛台詞,意思是讓他別參合。可是他已經親口答應鄭禮清,所以不管如何,還是要弄清楚賀蘭芝的真實意思。
「媽,你打算站在外公這邊是嗎?」魏然道。
賀蘭芝的眼眸也看着正前方:「血濃於水,無論發生什麼事,我肯定是無條件站在你外公這邊的!」
但這話其實是言不由衷的,賀蘭芝前面一句道出她的心聲,血濃於水,她跟鄭禮清走得近,最重要的目的還是相幫魏然上位。可惜她到頭來還是鬥不過她的父親。
「媽,我理解你的選擇,不過這個節骨眼,這樣的選擇,定然會傷害即將過門的思思!」魏然語氣很平淡,像是跟賀蘭芝商量一樣。
「我知道,但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選擇!」賀蘭芝回道。
「不得已而為之?什麼意思?難道外公逼迫你了?」魏然側過臉看賀蘭芝。
賀蘭芝也轉過頭,看向他,兩母子的眼神在空氣中相交:「魏然,你要清楚一件事,外公不是一般人!」
「我知道,他在凌天集團歷來都說一不二,媽,你這些年應該也聽過不少人如何評價我們凌天集團的,說是獨裁集團!」魏然說這話的時候,才有自嘲的口吻。
魏然的話語間已經開始夾雜着他個人的選擇傾向。
賀蘭芝瞭然魏然的想法,看來她這個兒子頗有他爸爸的遺傳,將來對老婆肯定是唯命是從。
「就算是獨裁集團,那也是你外公一手創辦的!」賀蘭芝違心的回應魏然的話。
「媽,你說的沒錯,但是企業有時候也適應時代的變更!」魏然道。
「時代的變更!」賀蘭芝嘴裏念着魏然話中的最後幾個字,「魏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說自己對權力沒有一絲*,但是你想握住權力之劍,首先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方面的實力!任何事情不是嘴上說說的!」
魏然聽後,臉色微變。
賀蘭芝接着道:「魏然,我這話不是否定你的意思,作為母親我一直以你為驕傲,我肯定是希望你能登上凌天集團的最高位置,這是義不容辭的,但是這種事情,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就目前的局勢,鄭家是註定敗局的!」
「媽,只要你支持思思的爸爸,就有一絲希望!」魏然道。
賀蘭芝看着兒子:「魏然,你的心裏就這麼希望你外公輸嗎?」
「當然不是!」魏然的回答也是肯定的。
「不是就好,鄭禮清所說的一絲希望,其實根本不存在,他自以為自己的根據很穩,可是到頭來呢?而且在這場鬥爭中他的準備太不充分,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他站錯了隊,他要是站對了,或許是有那麼一絲希望,可是現在時局,就算他在董事會把嶼洲拜倒,他也無法在那個位置坐穩!」賀蘭芝對着魏然說了一大串的話。
魏然聽後,心中存着的一絲希望,也便掐滅了。
「媽,我不該跟思思他爸亂承諾的!」魏然聲音變成低落幾分。
「我理解你難做,我這些日子何嘗不頭疼呢!」賀蘭芝體諒道。
「媽,那有沒有其他辦法,將這事的影響力降到最低!」魏然道。
「他若想後期有個好結果,就應該去求你外公,求嶼洲!」賀蘭芝直接道明。
「去求爺爺我能理解,為何去求嶼洲哥?」魏然不解。
「兒子啊,你真是戀愛談傻了,你外公為何如何大動干戈,還不是為了給嶼洲鋪路!誰要是阻礙他孫子,他絕對不會手軟!」賀蘭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頗為失意。
魏然看了下賀蘭芝,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就算你我也不例外嗎?」
「當然!」賀蘭芝的聲音有些澀。
魏然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媽,外公如此,你...也接受?」
「魏然,媽媽跟你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明白嗎?你外公是不會允許有任何擋嶼洲的道,而且凌天集團的大權,除了賀嶼洲親手相讓,否則沒人敢窺視!」賀蘭芝應道。
昨天去賀家見過賀凌天,賀蘭芝的心靈是受到衝擊的。
賀凌天的話,讓她聽了有些寒心,可是她也沒有能耐去反擊。至少,目前她是實力不足的。
賀蘭芝又看了看沉默的魏然,緩緩開口勸道:「魏然,媽媽跟你一樣,聽到這些話,心裏都很難受,但是有個事實我們必須認清楚,凌天集團是賀家的!」
「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魏然默默的點頭。
「你明白就好!」賀蘭芝嘆道,「思思,那邊你想辦法哄哄她吧!後天的董事會,出來的任何結果都是自取的,怨不得誰!」
魏然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這種事情,不是哄哄就能解決。
恐怕因為這事,他跟思思的感情估計又要起波折了。
賀蘭芝知道兒子為難,可她何嘗不是呢?
不要說她想扶持兒子上位,就連她自己都會想,如何可以,她也想站在那個最高位置。
從賀淵明倒下之後,有想法的人,絕非不止鄭禮清一個。
只是他是最為突出的,所以有時候想想,鄭禮清也算是條漢子吧!
至少他比她誠實,比她果敢。
剛才還因為鄭思思電話而開心的魏然,此刻的臉色就像被蒙上一層霧霾,陰沉沉的,很是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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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光,雖是周末,不過賀嶼洲沒在家呆,而是約了幾人打高爾夫。
不過這樣的休閒活動,絕非只是單方面玩樂。賀嶼洲雖很從容,但依舊沒有懈怠。
儘管他當初並非自願回來接替凌天集團的代理總裁,不過既然已經接過這個膽子,他便不會讓人輕易給撬動了。
集團派系他很清楚,而今天跟他打球的幾個高層,都不是他的人。
這幾個的態度一直都是中立,不偏不倚,看似很公正。實則這群人是最可惡的,因為他們往往都是見風使舵之人。在這個關鍵時刻,誰能拿下他們,也便坐穩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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